秀书网>修真小说>戏精守护者>第43章 第 43 章
  陈彩带的行李不多,就一个小小的箱子,里面装着几件衣服。

  衣服旁边有个半透明的收纳袋,里面几样东西的包装隐约透了出来。陆渐行在一旁瞧见,先是微微惊讶,仔细一看果然是那些东西,又忍不住害臊,看了陈彩一眼。

  陈彩还没察觉,找了身轻便的衣服换上拉他出去。

  俩人弃车步行,沿着酒店出去,走走停停地瞎看。陆渐行对这块很熟,偶尔看陈彩走慢一些,稀奇地抬头看,便会笑着给他讲这块的风景布置,那片的历史渊源。

  陈彩听他讲的有趣,又想他也算是本地人,忍不住跟他打听几处美食街的地点。

  陆渐行却摇了摇头道:“我对那里也不熟悉。”

  陈彩一愣:“你不是从小是在这长大的吗?”

  “不是,我家离这有点远。在跟上海交界的小镇里。”陆渐行说完忍不住笑了笑,“以前我父母在的时候带我过来玩过,就是住在这边,然后去酒楼吃两顿饭,再去书场听听评弹,隔天就回去了。我那时候问美食街小吃街这些,他们就跟说我那些地方有坏人,专门拐小孩。后来有次我闹腾,我父亲就偷偷带我去了,但是不让我吃赤豆糊小圆子这种甜食,说里面容易掺药,到时候爷俩都被人拐了。”

  “啊?”陈彩一愣,“你小时候这么傻?”

  陆渐行这长相,小时候应该就是个小帅哥,傻乎乎的小帅哥。

  陆渐行抿嘴直笑,“我那时候有颗虫牙,所以他们为了不让我吃甜的想尽了办法。”

  “那去一趟什么都没吃?”陈彩有些同情,“岂不是要馋死。”

  陆渐行摇头:“父亲带我去了一家酱骨头店。”

  陈彩:“……”

  “他说酱骨头太贵了,坏人不舍得用。所以我们一人抱着一块骨头开始啃。回去的时候怕被我母亲看出来,又找地方洗了脸。但还是被发现了。”陆渐行道,“那时候我在换牙,牙缝大,所以夹了一缕肉丝回去……那肉丝成了呈堂证供,我跟父亲大晚上写了悔过书。”

  陈彩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他下意识的想问陆渐行他父母的情况,却又想起上次自己妈妈说的《孽债》。

  陈彩犹豫了一下,怕话题找不好勾起人的伤心事,想了想,也拿了自己的糗事来说。

  “我小时候也干过这事,”陈彩咳了一下,“我有阵子特别胖,所以我妈为了让我减肥,天天只做青菜。有一次我就装病,跟我爸串通好,借着出门打针的名义偷偷去吃了顿酱肘子。爷俩一个月没见肉了,那个馋啊,馋疯了。最后吃的满嘴流油,回家就被我妈逮住了。”

  陆渐远一想陈彩家鸡飞狗跳的样子就觉得有趣,他父母教育他的时候都是文绉绉的说教,不知道陈彩家是什么情形。

  “然后呢?”陆渐行问,“挨揍了没?”

  “没有,”陈彩道:“那天我妈晚上故意做了一桌子肉,糖醋里脊红烧肉,酱焖肘子小排骨……”

  他说到这一叉腰,伸出一个手指恶狠狠地点着一处,学陈妈妈那劲头,掐着嗓子恶声恶气道:“吃啊,爷俩不是爱吃肉吗,今儿都把这桌子给我吃喽!咋地,不吃啊,外面的肉才好吃是不是?是?你敢说是?不是?不是你爷俩出去个屁!……”

  他摇头晃脑学的挺响,就是最后一句声调一高,破音了。

  陆渐行:“……”

  一旁正好有人路过,眼神古怪地看了陈彩一眼。

  陈彩老脸一红,但仍叉着腰不服气地翻了个白眼瞥回去,等那人一回头,他赶紧转身拽着陆渐行拐弯跑了。

  俩人拐到另条路上,见周围没人看了,这才对视一眼,忍不住扶着墙哈哈大笑起来。

  “哎吆我的妈,丢人丢到这里来了,嗓子怎么劈叉了呢……”陈彩抹了抹脸,一脸悲痛地问,“刚刚那人看我的眼神,是不是像在看智障?”

  陆渐行忍不住地笑,故意点头:“是。”

  “……”陈彩扭头看他,俩人一对视,又莫名其妙地想笑。

  “有毛病,”陆渐行笑了一会儿,才忍不住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对啊,有什么好笑的。”陈彩哎吆一声,走他旁边,拉过他一条胳膊抱住,“聊点儿正事,今晚儿吃什么?”

  陆渐行问:“……你说呢?”

  “酱骨头?”陈彩又来刚刚那套,伸手点着:“糖醋里脊红烧肉酱焖肘子小排骨……”

  “不了不了,”陆渐行笑得泪都出来了,“不敢了。”

  俩人找了一处装修古朴的酒楼进去,点了几样招牌菜。

  陆渐行笑了一路,腮帮子发酸,等着上菜的功夫便靠在椅子上打量陈彩。后者正好扭头去看一旁的食客,侧脸英挺,唇角带笑。

  陆渐行发现陈彩的嘴巴其实偏薄,而且五官虽然精致,但下巴微翘,比常人的坚|挺,所以乍一看很有男子气概。

  这种人通常事业心强,做事坚韧,很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儿。

  陆渐行想起他前段时间去了解王成君的事情,后来觉得不踏实,又联系了王成君本人。

  后者在那边跟个傻子似的哭哭啼啼,说的他跟陈彩谁也离不开谁一样,又觉得他陈哥好可怜现在肯定很沮丧。陆渐行挂掉电话睡不着,大晚上给陈彩打过去,想要安慰他一番,谁知道那边正在忙新工作。

  陆渐行这边刚接通,就听陈彩别的手机响。陆渐行让他先去忙,自己在这边听了一耳朵,好像是雪莹请假去拍广告,跟剧组请假后者不允许的问题。

  陈彩那时候语气温和,态度却很强硬,对那边道:“我们的假期还有很多天,这次也有提前通知的,雪莹周三去周五回,保证不会耽误拍摄。”

  那边似乎看他口气软,拒绝了一句,陈彩边继续笑道:“那这样没办法了,我们周三的机票已经订好了,到时候不管你们开什么通告,我们都会直接走。”

  雪莹的位置在这,又是带资进组,陈彩跟人打起交道来也跟原来的方式截然不同。等那边终于应了,他又给雪莹的助理打电话,确认机票和其他种种注意事项,条条款款都是些琐碎细节,他倒是记得清楚。

  陆渐行被王成君哭出来的那点担心顿时荡然无存,他那时候有些好笑,又有些慨叹,心道陈彩这人适应力和承受力比自己想象的强的多,甚至比自己的都强。

  陈彩转过脸的时候就见陆渐行看着自己有些出神,他歪了歪头,后者才突然回过神。

  “你该不会困了吧?”陈彩一想陆渐行今天才回来,又大老远开车过来接自己,忙道,“那我们一会儿吃完就回去。”

  陆渐远“嗯”了一声,问他:“不是要去买礼物吗?”

  “这机会先留着,”陈彩道,“我得慢慢想,不能浪费了。”

  “你最近有没有联系王成君?”陆渐行仍忍不住问,“看他以前跟小狼狗似的跟你屁股后面,现在突然分开,你俩肯定都不适应吧?”

  “一直有联系,禹一鸣正好跟他一个剧组,他俩现在关系还挺好的。”陈彩给他倒了一杯茶,笑了笑,不紧不慢道,“其实生活就是个不停去挑战的过程,有些事改变不了,就只能去适应。适应期越短,损失越小。”

  陆渐行挑眉:“那个被生活强|奸的理论?”他之前看到过,命运就像强|奸,不能反抗就学会享受。虽然道理是那样,但那种腔调他很不喜欢。

  谁知道陈彩摇了摇头:“不是,是珍珠理论,生活就像是串珍珠,不小心掉了一颗,不能丢开绳子去找,你得继续去串下一颗。”

  陆渐行惊讶:“这个倒是没听说过。”

  “我自己编的,”陈彩拿茶杯跟陆渐行轻轻一碰,笑了笑,“再说日子还长,我跟成君分开就分开,有句话怎么说……山水总相逢,来日皆可期。”

  俩人吃完又沿原路慢吞吞地走了回去,陆渐行的确有些累,或许是一天内奔波较多,也或许是中午恪老的话对他仍是有不小的影响。

  他想起那方瓦筒砚,又想起当年养父母牵着他从这走过的场景,都是一些细枝末节的疼爱,但偏怪他记忆好,一样样的记得清楚。这些年他时时想起过往,人虽年轻,但偶尔会有老气横秋的感觉。

  现在想想,其实陈彩的话有道理,珠子丢了,绳子断了,再难过也不能过不去。

  谁还没有个坎儿?快点迈过去就是了。

  他渐渐想通,心思豁达不少。

  一旁的陈彩看他一路若有所思的样子却忍不住想多了。他想起成叔讲陆渐行下午心情不好关机了,再一联系自己打听来的情况,忽然脑补出来了《孽债》小孩儿回乡疗伤的场景。

  陈彩原本有很多话要讲,这些觉得不合时宜,忙闭上嘴,陪着陆渐行安安静静地走了回去。等到晚上他洗漱好,陆渐行去洗澡的功夫,他又开始琢磨一会儿安稳人的开场白。

  从自我剖析款到循循善诱款,又觉得这样气氛太凝重,琢磨知心哥哥款……他揪着被子思来想去,连日来积攒的倦意倒是不知不觉卷土而来。还没想出个一和二,自己就呼呼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醒来,陈彩一看时间,都已经是九点多了。

  陆渐行还趴在那睡着,胳膊横过来正好压在了他脖子上。

  陈彩差点儿喘不过气,忙把这人的胳膊挪开。探头往窗外看,外面却是乌云翻滚,黑压压一片。

  他忙把陆渐行推醒,后者也是吃了一惊。

  俩人火速退房回家,等行至半路,果然一阵倾盆大雨兜头冲下,眼前视线被雨帘重重阻断,车速不得不降了下来。幸好路上车辆不多,俩人一路小心翼翼开回去,成叔已经开了大门撑着伞等着了。www.xiumb.com

  陆渐行把车停好,跟陈彩一路冒雨跑进廊下。

  成叔忙拿着毛巾追上来,递过去叮嘱道:“热水放好了,你俩快去泡个澡换身干衣服。”说完又忍不住念叨,“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天气预报也没讲。”

  陈彩也心有余悸,道:“雷阵雨就这样,说来就来,可能一会儿就好了吧。”

  前段时间才有一则雷雨天气里车辆在高速路上被雷击中的新闻报道。他一路提心掉大,这会儿到家才算踏实下来。

  成叔也是松了口气,这才热情地拍了拍陈彩,又招呼道:“你俩先去洗着,我现在去煮点热汤,一会儿给你们送上去。”

  陈彩刚要答应,就听陆渐行在一旁道:“不用忙活了,成叔你快歇着吧。我跟陈彩补会儿觉。”

  陈彩以为他不舍得成叔劳累,忙在一旁配合地点了点头。

  不过这会儿没事了,他再打量陆渐行这住处,才发现俩人所站的地方是一处檐廊,前面是亭台影壁,后面是花园假山。大概太久没人住的缘故,院内花草很少,只留了两棵遮阳古树。好在远处青山黛瓦,云雾缭绕,远近景色浑然一体,并不叫人觉得荒凉。

  陆渐行打发了成叔,让他也不必着急做饭,趁着雨天去休息就行,自己有事就会下来找他,等嘱咐完,这才领着陈彩往前面走。

  陈彩后知后觉,震惊道:“你家这是一处小型的私家园林啊?”

  “是,”陆渐行道:“只不过我父亲也是一位异乡客,所以这边布景跟本地的园林不一样。以前这些地方有不少盆景,尤其是缩龙成寸的黄杨云片最多。后来他去世,我怕这些养护了几十年的东西毁了,就都送人了。”

  陈彩听得目瞪口呆,黄杨盆景他知道,他爸爸也捣鼓过,但是都养成了球。

  “你怎么不留着啊,几十年,”陈彩咋舌,“这得多可惜。”

  陆渐行笑笑:“那个不能断水断肥,我养不好。”

  陈彩跟着他上楼,这小楼外面看着粉墙黛瓦,里面却是现代布置,只不过拐角处都放着绿植。陈彩好奇打量,又指着一处位置显眼的空白底座问:“这个地方原来放的什么?”

  “一棵老杜鹃,”陆渐行道,“也送人了,怕养不好。”

  陈彩忍不住嘀咕:“这也养不好那也养不好……”这种盆景那么好看,早认识他几年,买一盆送老爹也行啊。

  他声音很小,以为陆渐行听不见。等到俩人上楼进了卧室,陆渐行才把房门落锁,看着他似笑非笑道:“我不会养那些,不过有一样应该能养好。”

  “养什么?”陈彩看他表情古怪,忙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人拽着领子拉了回去。

  陆渐行果然开始解他衣服,直白道:“养你。”

  陈彩:“……”

  “昨天怎么睡那么早?”陆渐行不满道,“昨天我洗了半天,出来你就打上呼噜了。”

  陈彩老脸一红,心想自己竟然睡觉打呼?也太没想象了,嘴上却不饶人,反过来说他:“都怪你啊,洗澡洗那么久。也不怕给搓细了。”

  陆渐行好气又好笑,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

  俩人边闹边脱衣服,等到浴室,果然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水温略高,不过可以承受的住。

  陈彩虽然嘴上浪,但不太好意思跟人裸|裎相对,忙转过身去拿花洒。

  陆渐行却道:“雷阵雨天最好别淋浴。”

  陈彩半信半疑地回头看他:“为什么?”

  “水管和防雷接地是连着的,”陆渐行已经躺在了浴缸里,看着他他,“你不信可以试试,之前有过案例的。”

  陈彩惜命,又把花洒挂回去了。

  陆渐行这才冲他招手:“过来。”

  “太小了,”陈彩捂着裆凑过去,脸红道,“你这躺一个人还行,俩人水都挤出来。”

  “你说谁小呢?”陆渐行打定主意不让他走了,攥住他的手腕,诱哄道:“你到我上面来。”

  陈彩:“?!”

  什么意思?陆渐行还有那种倾向??

  陆渐行见陈彩脸色变了变,诧异道:“怎么了?”

  “你是那种意思吧?”陈彩小心瞧着他的脸色,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圈圈|叉叉的姿势,确认道,“然后让我在上面?”

  陆渐行点头:“对啊。”上次在他家里,俩人在浴室的那一场感觉很不错。今天正好换个道具和体|位。

  陆渐行充满了期待。

  谁知道陈彩却立刻反对道:“不可能!”

  陆渐行一愣。

  “说好的你做1我做0呢?你不能看我舒服就跟我抢吧……”陈彩着急道,“让我当05,这辈子都没可能!”

  “……什么05?”陆渐行震惊道,“我让你上来,自己|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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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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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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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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