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尚书进来后,闫信笑道:“尚书大人今日突然来访,不知所谓何事?”
赵启泰回道:“老夫因何前来,闫大人想必心知肚明,何必多此一问。”
闫信:“哦?”了一声后,看了一眼跟在赵启泰身后的人,就见这人全身裹在斗篷之中,用斗篷宽大的帽兜,遮住了容貌。呵呵一笑,继续说道:“赵公子既然来了,何不以真容示人。如此欲盖弥彰,反会引起他人猜疑。”
赵德柱听后摘掉斗篷,咧嘴一笑说道:“还请闫大人救我,此次事情并非是我本意,我也是受他人蛊惑,事后知道真相悔不晚矣!”
闫信听后,看向赵启泰说道:“尚书大人,令郎此话何意啊?”
赵启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赵德柱一眼后,说道:“闫大人,明人不说暗话。这次的事件是有人利用了犬子,而且还想借此来构陷老夫。”
闫信略一点头道:“在下愿闻其详?”
赵启泰深吸一口气后说道:“闫大人,你我长久以来在朝堂之上虽有不和,但也只是因政见不同而已。都并非是哪结党营私,危害朝廷和损害大辛利益之人。所以老夫前来并非求你,而是想要和你做一笔交易。”
闫信听后顿时来了兴趣,意味深长地说道:“不知尚书大人,想要如何交易?”
赵启泰道:“闫大人你不是一直想要找出高层之中,是谁在与魔教勾结吗?而这个人正是此次利用犬子之人,不知以此为筹码能否换犬子一命?”
闫信摇头道:“还不够!令郎经此一役后,已经不再适合留在镇魔司了。可陛下已经下了圣旨,任命赵公子为副指挥使,此事实在是难办啊!”
赵启泰听后说道:“闫大人难道以为,任命德柱为镇魔司副指挥使的圣旨,是我找陛下请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所谓知子莫若父,他是个什么德行,我比谁都清楚。以他的性格和能力,还不配入朝为官。这一切全都是那幕后之人所为,当我得到消息后,圣喻以下想要阻止已经晚了。”
赵德柱听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当着外人的面这样说自己,有些不忿说道:“爹!我怎会像你说的那样不堪。”
赵启泰见他还敢反驳,怒斥道:“你给我闭嘴!”
随后,又向闫信道:“让闫大人见笑了,都是老夫疏于管教,才养成了他嚣张跋扈的性格,平日里混不吝,才会闯下今天的大祸。”
“不过请闫大人放心,犬子他自幼体弱多病,难以胜任镇魔司副指挥使一职。即使他领旨赴任后,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旧病复发,回府将养。不能替您分担公务,倒是让您受累了。”
闫信听后,面露忧色,关心的说道:“没想到令郎外表硬朗,却身患重疾,真是叫人痛心。既然如此是该好好调养一阵,据我所知沧州地处南方,山清水秀四季如春,倒是个调养身体的好去处。”
赵启泰听后先是一怒,心想:“我都让这个不孝子,称病离开你的镇魔司了。你却还不放过他,连京城都不让他待。”就在要起身发作的时候,却注意到了闫信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旋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这是在暗示他,让赵德柱出去躲躲啊,免得叫背后之人痛下杀手。
他细想下来,二皇子还真会做出此事,一来是为了灭口,二来是挑拨他和镇魔司之间的关系,好把水搅浑从中获利。
想通此点后,赵启泰说道:“闫大人言之有理,老夫也正有此意。”
闫信听后微笑道:“如此一来甚好,令郎定会身体康健,福泽绵长。倒是他手下的那些人,陛下的圣旨上说明,任命令郎为镇魔司副指挥使,在扩充宇、宙、洪、荒四部。而这四部的人员,令郎是打算让他手下的那些能人异士加入吧?”
赵启泰一脸嫌弃地说道:“那些乌合之众,只懂得声色犬马,怎配入朝为官。老夫打算叫他们陪着犬子去沧州,好照顾德柱的日常起居。所以闫大人就不要打他们的注意了,想要人手自己想办法去招,老夫爱莫能助。”
闫信听后,满脸失望的道:“哎!实在是可惜了这些人才。但既是令郎需要,我也不会横刀夺爱强人所难,只好另寻他法了。”
随后,就见闫信拿起那一沓证词,来到煮茶用的炭炉旁,将其一张张的丢了进去。看着摇曳的火光,闫信说道:“尚书大人,能告知在下这幕后黑手是何人了吗?”
看着闫信的举动,赵启泰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就见他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说出此人不难,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查?!”
闫信听后呵呵一笑,道:“镇魔司从成立以来,就没有不敢查的案子,和不敢办的人!陛下曾经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只是一些高官。”
赵启泰听后叫了一声“好!”后,由衷的赞道:“不愧是你闫信,有魄力!但那个人并非什么高官,而是当今的二皇子!”
他一说完,明显地看到,闫信拿着证词的手一抖。随后就见闫信,将手中剩余的证词,全都丢到了炭炉之中,陷入了沉思。纸张入炉之后顿时浓烟滚滚,溅起的火星漫天飞舞,最终化为灰烬缓缓飘落。
赵启泰此时站起身形,向闫信拱手道:“闫大人,既然此事已了,那赵某就告辞了。”说罢就要转身离开,回过神来的闫信道:“赵大人请留步。”
赵启泰停下脚步,疑惑的问道:“不知闫大人还有何吩咐?”
就听闫信说道:“吩咐不敢当,只是那收集证词的诡差苗欢喜,所做之事全都是听命于我,还望赵大人不要为难他。”
赵启泰冷哼一声,不屑的道:“老夫岂会和那等小人物一般见识。”
“赵某告辞!”
闫信拱手,道:“不送。”
赵启泰走后,影子闪身而出,问道:“赵尚书所说的话,可信度高吗?”
闫信点点头,说道:“应该差不了,看来咱们得重新部署了。只是没有想到,此事竟然牵扯到了皇裔。”
影子有些担忧地说道:“如果再查下去,会不会对大人您不利?”
闫信摇摇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当今陛下,二十二岁时一统天下登基大宝。在位二十五载,迟迟没有册立太子,看来有些人是要按捺不住了。竟然愚蠢到和前朝余孽勾结,难道是想要谋反不成!”
影子听后,说道:“陛下内力深厚,又正当壮年,不急于册立太子也有情可原。诸多皇子之中,老三、老四幼年早夭。其他皇子尚且年幼,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是陛下登基之前所生,也都年逾三十。若说太子之选,也必定在他二人之间。”
闫信冷笑道:“这已经不是夺嫡之争了,正如你所言,陛下身体康健,在主持朝政二三十年都不是问题,这是有人等不及了,简直是糊涂啊!”
“那大人为何不如实上奏陛下,有赵公子做人证,陛下应当会信。”影子不解的问道。
闫信摇头道:“单凭他一人还不够,其中变数太多。你以为咱们的陛下会丝毫没有察觉?还是你觉得黑石台的那些人是废物?”
当影子听到黑石台的时候,神情一怔。这黑石台可是整个大辛,最大的谍报组织,直接听命于陛下,由大太监黎四海掌管,可谓是无孔不入。全天下就没有他们收集不到的消息,满朝文武对其谈之色变!m.xiumb.com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诡差冥捕更新,第一百零三章 交易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