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气恼的是祢正平居然抢戏,这可是我的台词,你丫的也敢抢去说?吕清广才用这句话搪塞过小绿人们,不过,搪塞未遂,现在栗闲庭又用这句‘我已经习惯自学了’来搪塞吕清广,真是现世报来得快。吕清广本来就是随口那么一问,对于学习的自觉性吕清广可能连猪沙沙都不如。猪沙沙虽然自己不喜欢学习对别人的要求还是非常严格的,而吕清广就差得远了,不仅对自己放任自流对别人也是一向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
这一刻,吕清广深切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下定决心不怕牺牲,立志从这一刻起端正学习态度。可这么重大的事业不可能一蹴而就总得分个三步走不是,于是吕清广就坚定了迈出了第一步,先端正别人的学习态度,先正人比先正己更容易,也更有现实意义。
脸一板,吕清广拿出仙长的威严,严肃的目光在祢正平的脸上扫过,让被阳光晒得熏熏然的祢正平一个寒战人也清醒了许多。
吕清广的修为在异界是绝对的垃圾,在修真界也是不够看的,那是绝对垫底的,可是才喝了雾岛仙茶,身上灵力正足的时候对上真正的普通人还是蔚为可观的。
祢正平就被吓了一大跳,一下坐直身子,身上的懒散和不经意都消失不见了。那冰冷的感觉对祢正平的刺激是巨大的,让他立刻想到吕清广以前的一系列奇异的举动还有那差点儿要了他小名的仙茶。虽然爆体而亡的威胁祢正平并不清楚,可是躺了那几天,全身乏力,最开始更是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这样的经历让他对吕清广充满了畏惧。
“不知仙长有何教诲?”祢正平恭恭敬敬的请示道。
吕清广扳着脸沉默了两三分钟,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得现找词儿。“正平,不是我说你,大好光阴你就这样虚度了?没有事儿就要多读书,不读书不看报不时时刻刻改造自己的思想是不利于你进步的。你还年轻,前程还远大,未来的路还长,要是你像现在这样懒懒散散的是要变修的,你希望那样吗?”
祢正平不知道变修是个什么概念,既然不知道,这就说明吕清广仙长的学问深,祢正平自信自己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连听都没听过的概念那是什么样高妙的学问啊!仙长就是仙长,祢正平在心里感叹,也只有仙长才能说出这样有水平有杀伤力的话来,变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祢正平想问,可话到嘴边儿又咽回肚子里去了。祢正平生性是不肯服人的,可吕清广在祢正平眼中那就根本不是人,所以也就不在此列了,可即使如此让他不耻下问他还是以为平生之耻辱决计不会张嘴的。
万事开头难,一旦开了头后面就水到渠成了,吕清广的话匣子一打开也就收不住了,呱唧呱唧的说开了,中心思想基本上和小学五年级的思想品德课本儿差不懂,语言也基本近似,这里就不重复了,一方面咱们不能侵权,那是教育部订了点儿的咱们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是。另一方面就是怕读者您砸板儿砖,这门课都是大家学得最认真的,做人嘛,这是最有用的一门课程了,可惜,高考不考,真是误导啊!既然大家都比我背得更熟,我就不在这里班门弄斧了,不过现在教改,这门课改成品德也社会了,内容也不那么红艳艳的了,这不知道是褪色了还是时代前进了,大家的眼光不同了。
不过祢正平同学以前没受过这种教育,听得毛骨悚然,惴惴不安,几欲先走可又不敢走,意欲辩驳可又不敢张嘴。
祢正平是不怕任何人的,可吕清广他不是人不是。
吕清广诲人不倦的说了将近一个小时,自以为都已经可以到小学去当政教处主任了,心里一得意就决定放祢正平一马。一个急刹车,将讲到一半儿的话硬生生的杀断开来。“日月生辉,斗转星移,人和社会的关系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呢?这次就说到这里,下次有机会再慢慢给你讲解。”
祢正平正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所云,这个急刹车将他甩出万里之外,一下从云端又回到地上,他自己都不知道是驾的哪朵云。这样的经历祢正平也是第一次遇上,以往祢正平都是这样教训别人的,祢大天才可不是浪得虚名,在人堆里也是异常醒目的存在,斗嘴是从来没有输过的。
就是现在,那也是祢正平没有张嘴,要是一张嘴吕清广肯定不是对手。
祢正平现在敢和吕清广狡嘴吗?那是绝对不敢了。
吕清广刚到的时候,祢正平还挺自信的,就是喝仙茶时候也没有嘴软,可现在他已经没有胆量和吕清广较劲儿了,躺那几天让他彻底的怕了。
“小祢,讲讲你的事情吧!”吕清广说了半天也累了,半倚在草地上对祢正平说,在吕清广的记忆里祢正平好像只有击鼓骂曹这么一件事儿然后就被送到刘表那儿,再后来就被黄祖给杀掉了,对于祢正平的身世知之甚少。不过演义中的祢正平脾气是极臭的,和眼下的情况不太合辙押韵,可吕清广一回想刚遇到祢正平时这小子的表现就又恍然大悟,这小子是傲气,不过是在自己面前老实一点儿。吕清广是视各界至尊为蝼蚁的人物,祢正平在他面前老老实实的也不足为奇,不老实才稀奇呢。
祢正平眉头微蹙,低声说:“我?我没什么可说的,自由苦读,长大一点儿就四方游学,后来就到这儿了,本以为凭一腔才情可以安邦定国,没成想,连一个公务员都混不上,现在饥一顿饱一顿的,就这样儿吧。”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嘛?”吕清广问道。
祢正平摇摇头,“没有了,已经都故去了,没有一个亲人在这个世上了。”
“唉!你也挺可怜的。”吕清广叹口气,拔了一棵斗帅草将草扎成战斗的姿态,可心里却没有一点儿战斗的yu望,平静的心里仿佛如镜的水面。
“没什么好可怜的,世上的事儿就是如此,我从不觉得自己可怜,有生难免有死,生生死死都是定数,生亦何欢,死有何惧。打小儿就一个人,我也习惯了,要是身边儿带着一大家人还不愁死我。现在多好,我一个人吃饱了就全家都不饿了。”祢正平说着笑起来,笑得疯癫,笑得苦涩。m.xiumb.com
吕清广心里的平静在这笑声里也泛起死水微澜,没话找话的问:“以前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祢正平望着正在西沉的太阳,神情有些恍惚,“不记得了,那时小,记得的东西不多,家里有点儿薄田,不多,基本够一家吃饭吧。也可能还不够吃,记不清楚了,我记文字厉害,绝对的过目不忘,不管篇幅长短看一遍就能记住。可是记其他的不行,小时候的事儿都忘光了,就是现在发生的事儿也记不住,我从来就理不清生活中的这些林林总总的麻烦事儿。”
话是祢正平说的,可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喉咙里发出来,生涩而遥远,仿佛从天边传来。“小时候家里的事儿也几乎忘完了,就记得读书了。呵呵,仿佛生下来我就在读书一样,所以我就和书亲,这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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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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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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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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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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