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锦洋正坐在凳子上喝水休息呢,他道:“没有啊,你们俩不是在一块吗?”
薛果道:“没有,前面侯先生和黄主任把东子找出去,我这上完厕所回来,就找不见他了,他人呢?”
丁锦洋把茶杯放下,说道:“没看见诶,你干嘛这么急匆匆找他啊。”
薛果答道:“我说演出完找东子吃夜宵的,他还说要去歌厅玩,我正打算找他商量去哪儿玩呢,结果人不见了。”
“歌厅?”丁锦洋眼睛发亮,搓着手猥琐地笑了笑,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示意了薛果一下,问道:“你们还去歌厅啊。”
薛果看他一眼,笑了笑道:“去啊,我主要是带东子去见识见识,他没去过。”
丁锦洋又问道:“你去过好多次了?”
薛果理直气壮地说道:“那当然了,我在北京啊,晚上没演出的时候都是在歌厅里面玩,熟的很。”
“来来来,你坐你坐。”丁锦洋赶紧把薛果让到自己座位上,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腆着笑脸问道:“果哥,跟兄弟说说,那歌厅里面都是啥样的?”
薛果大马金刀地坐着,拽的跟大爷似得,他舔一舔嘴唇,说道:“有点渴啊。”
丁锦洋特别灵醒,马上就把自己茶杯端来,道:“果哥,您喝水。”
薛果却摇摇头,说道:“你喝过的,我才不要。”
“嗨,您茶杯不就在那儿嘛,我给你拿来。”说完,丁锦洋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把薛果的茶杯拿来,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了他。
薛果笑眯眯地接了过来,十分惬意地喝了一口水,被人伺候的感觉真爽啊,又看见丁锦洋眼巴巴看着自己,他也就不再吊人家胃口了。
他道:“小丁啊。”
好嘛,这称呼都变了。
“哎,您说。”丁锦洋却半点不在意,这孩子也是想去歌厅想疯了。
薛果老神在在道:“这个歌厅啊,就是唱歌的地方,咱们买了门票进去啊,就可以唱歌了。”
丁锦洋疑惑道:“还要买门票啊?”
薛果道:“这不废话嘛,你没门票谁让你进场啊?你看电影不要票啊?”
丁锦洋又问道:“看电影叫电影票,进歌厅这叫什么啊?”
薛果白了他一眼,说道:“当然是叫歌票啊。”
丁锦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没进去过,不懂哈,您多见谅,然后在里面是怎么玩的啊?”
薛果笑笑:“玩那就简单了,就大伙儿唱歌呗,一群人站成一排,然后一人唱一句,轮到你唱再唱,千万不能抢着唱,没有轮到的,千万不能上场。”
丁锦洋都傻眼了:“啊,这玩意也怕冒场啊?”
“对咯。”薛果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那个那个。”丁锦洋挑了挑眉毛,很不好意思地问道:“听说歌厅里面有女人,就那种的哈,有没有啊?”m.χIùmЬ.CǒM
薛果笑了一下,也很暧昧说道:“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有啊,多了去了,都是那种穿的很简单很节约的,啧啧,基本你想干嘛都可以,人家都不反对的。”
丁锦洋听得口水都留下来了,脑子里面也不知道在意淫什么场景,脸上的表情****至极,他大叫一声:“哎,那我们快走吧,还等在这里干嘛啊?”
薛果道:“我们等会还有一场演出呢,演出再走,另外要先找到东子啊,我们商量商量去哪一家啊?”
“哦,哎,云冲来了,郭云冲快过来。”丁锦洋招着手喊道。
郭云冲看见这边了,立马快步走了过来了,问道:“什么事啊?”
丁锦洋赶紧问道:“你见着何向东了吗?”
郭云冲疑惑道:“何向东,你们找他干嘛?”
丁锦洋和郭云冲是相声搭档,特别熟悉,他凑过去,很暧昧地说道:“去歌厅啊,演出完了咱们去歌厅玩,就是好多小妹妹穿的很少的那种。”
郭云冲一听口水也下来了,这货也快没救了,他惊喜道:“真的啊。”
丁锦洋还责怪他道:“你这叫什么话,我还能骗你吗?”
郭云冲马上认怂,高尔基曾经说过,去歌厅的力量是伟大的,郭云冲可以为它付出一切:“丁哥,丁哥,我错了,我错了,带我一个带我一个好不好?”
丁锦洋道:“肯定带你啊,咱俩谁跟谁啊,关键现在是要找到何向东啊,他人去哪儿了啊?”
郭云冲道:“他上台唱戏了啊,我刚从那边过来,刚见他画好妆上场去了啊。”
“啊?”
“啊?”
丁锦洋和薛果两人齐齐发出惊讶的叫声。
郭云冲弱弱道:“你们都不知道的吗?我以为你们都是知道的。”
薛果惊愕道:“他怎么唱戏去了?还是上台唱?”
丁锦洋也问薛果:“他还能上台唱戏啊?”
薛果道:“我不知道啊,我就知道他唱功好,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上台啊。”
郭云冲道:“那要不咱去看看吧。”
“好。”
就这样,三个被歌厅冲晕了头的年轻人,兴冲冲地往入场门那里跑去,现在下场门那里有记者蹲着,他们不好过去。
台上则是已经开演了,旁边就坐着京剧的乐队,各种京剧演出的三弦、锣、鼓、京胡等乐器都准备好了,正热火朝天地演奏着。
何向东换上了包公的服装,勾着黑脸,带着长长的黑须,两手端着腰带,慢慢踱了几步,气势十足。在舞台上耍弄身段,微微抖袖,裘派唱腔极为老道熟练:“驸马爷不必巧言讲,现有凭据在公堂,人来看过了,香莲状。”
立刻有一黑脸衙役把状纸摊开。
进场门那三个热血少年都看傻了,何向东还真能上场唱戏啊。
唱陈世美的张复钦迈步向前,和何向东两人双手一搭,拉扯起来,何向东虽说年纪尚轻,还是相声演员,可在这京剧舞台上的气势和身段却完全不输张复钦这种老戏骨,甚至犹有过之。
一把甩开张复钦的手,何向东大步向前,双手一摊,头微微向上一扬,一个正脸亮相,大义凛然,这一瞬间,何向东的气势到达了巅峰,最**的一句来了。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她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逼死韩祺在庙堂。”
极具气势的裘派唱腔,何向东完全把包公的神韵给唱出来,正气凛然,大气磅礴。
“好……”观众席上响起了叫好声。
进场门三个都嘴巴都合不上了,这人真的是何向东?这么正气凛然的人真的是何向东?这么正气凛然的包公竟然是想去歌厅找小妹妹的何向东?
我靠,真的假的。(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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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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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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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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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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