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待在那里,神游物外,把幽冥典关于医术的几章仔细翻阅了一下,还真找到了关于神经方面的注解,编撰者是一个叫时贤的人。大体的意思是通过灵气顺着脑神经行进,用灵气将断裂的神经粘合。只要施法者的灵魂里足够强大,完全可以做到治愈。
这一章里把人体内的12对脑神经的作用,和各条神经修复起来所需要的灵气量施法速度做出了标注。许空短时间内在自己的大脑里试用了一下,基本是可行的。
“我来试试吧。”他抬头,对龚人杰说,“帮我准备银针和一根白蜡烛。”
那个亚历克斯的助手立刻伸手:“这位先生,亚历克斯先生已经下达了定论,我相信这是最好的治疗方法了。”
许空摇头:“我很认同这位先生的观点,但是治疗脑神经的方法不仅仅只有手术。”
龙梅悄悄问龚人杰:“爹,这位是谁?”
“许空,那个被正武堂追杀的人,也是佩佩的师父。”龚人杰轻声说,“不知道是哪儿冒出来的天才,身手很好,刚才成龙跟他交过手,一点还手能耐都没有。”
“可是武功和医术没关系啊。”龙梅看着许空走近龚佩佩的身边,不禁有些着急。
许空刚伸手搭上龚佩佩的手腕,亚历克斯的大手掌就抓住了许空的胳膊,他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这位,先生,你,需要先说,你的治疗方法。”
许空惊讶地看了亚历克斯一眼,这家伙的中文还不错,不像是临时学的,他指了指自己:“你用西方的治疗手法,而我用东方的治疗手法。”
“东方,巫术,不行。”亚历克斯大摇其头。
“东方巫术可比中医还厉害几分。”许空笑着说,“您稍稍歇会儿。”
他说着指尖一动,亚历克斯只觉得咯吱窝一麻,手臂不由自主地失去力气,自然再也抓不住许空。
“隔空点穴?”龚人杰眼前一亮,低喝一声。
他注意到许空这隔空点穴,手中没有用铁蛋或是小石子之类的辅助,光是这一手,全西城能做到的就不足二十人。
亚历克斯也是大叫一声:“哦!这是邪恶的巫术!”
许空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碎玉片放在龚佩佩的双肩上,同时闪电般拔掉了许沫沫身上的针头和插管。
他速度过快,全场那么多人没一个能拦住,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包,将白色粉末撒在各个创口之上。然后伸手按住两肩的玉片,那玉片顿时发出悠悠亮光。
现在许沫沫身上的生机不足,许空在抽取玉本身的灵气用于激发许沫沫的生机。
龚老,龙梅和亚历克斯的助手刚扑到许空的身边想要阻止许空时,就看见龚佩佩身上的伤口居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顿时,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亚历克斯也垫着脚不停地摇头感慨:“太神奇了,这就是东方的巫术么?”
许空回头瞪了一眼龚人杰:“老头子,银针和白蜡烛呢?!”
龚人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管家去准备。
龙梅则是在旁边小声问:“许公子,敢问您用的这神药可有名讳?”
她来自西川省城,和南宫家族有些交往,知道在他们那里也有一款疗伤神药,但远不如许空的这个粉末神奇。
许空很想说这就是普通的消炎药,他刚刚在那个药厂的原材料车上拿的,洒在伤口上就是为了让治疗效果看起来不要太过于惊人。
很快,管家在许空身边点起了一根白蜡烛,还有一盒银针,一字排开。
许空把两枚玉片取了下来,只见那原本淡青色的玉片已经黯淡无光。这一次他用火焰炙烤银针,每一根银针洞穿一枚玉片钉在许沫沫的头顶,足足用了二十四根银针,也用了二十四块玉片。
直到最后一根银针落在额头前,那本来橙色的火苗忽然变成了青蓝色,在风中幽幽摇曳。
许空紧紧盯着火苗,而右手则是放在银针上,当他把手放到下一根针上,烛火颜色又稍稍发青了些。基本上随着手中银针的变化,烛火颜色也会产生一定的变化,直到许空摸到后脑的一根银针,那烛火忽地一声,熄灭了。
“找到了。”许空舒了口气,这鬼火辩位的法子也是幽冥典上的记载,当对自己灵魂力没有足够把握的的时候可以借助这种外力。
他双手都放在了这根银针上,体内灵气缓缓透过银针输入那条神经中。
他第一次在别人身上施展这种术法,动作极其小心,缓慢,周围的人也不敢喘大气。
只有亚历克斯的几个助手在小声叨叨,说这种中医手段都是障眼法,只是骗人钱财的手段。
而这时,许空的周身衣服忽然无风自涨,身上的那件西装向后张开如同披风一般!
“这是?突破?”龚人杰愕然,这分明是一种突破的迹象,可他明明是在治疗自己的孙女,怎么可能有闲暇顾忌修炼呢?
就在这里,许空猛然撤手,然后飞快地拔出所有银针,口中低念:“神念已复,诸灵归位!”
话音刚落,龚佩佩的眼皮开始动了起来。
“OMG,神奇的东方巫术!”亚历克斯仰天长叹,“哦,我亲爱的上帝,你是在欺骗信徒么?你看见巫师的神迹了么?”
龚佩佩睁眼的瞬间,只看见了自己房间的阳台边,有一个男人的背影,他背着手对着窗外的假山流水。
而她的爷爷她的母亲,还有一堆从没见过的外国人,全都在看着那个男人,仿佛那男人是九天降临的神邸一般!
“妈。”她轻轻呼唤了一声,所有人都回过了头,出了那个阳台外的男人。
龙梅跑到龚佩佩的身边喜极而泣,龚人杰的老眼里也泛起了丝丝泪花。xiumb.com
而许空站在阳台上,轻声感慨,他到了凝脉五阶了,也就是传说中的凝脉中期,这样的修为就算是在判官堂那也是天才弟子,他短短几天就踏上了这一步。
只是这经历说出去,可能是谁都不会信的。
“许公子。”龚人杰在许空身后喊了一句,“沫沫醒了。”
许空收回了思绪,缓缓走回了屋子,面对着许龚佩佩,说了声:“醒了?”
龚佩佩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小声喊了声:“师父。”
许空点了点头,然后忽然伸手,一巴掌抽在了龚佩佩的脸上,他力气用得不小,龚佩佩整个人都从被窝里抽了出来,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落在床边。
龚佩佩都懵了,眼冒金星地趴在床边喘着气,脑子一片空白。
龙梅母亲护女心切,连忙疾跑两步抱住女儿对着许空喊:“你干什么?为什么打我女儿!”
许空目光微寒:“龙女士,我许空训徒,如果家属觉得不应该,请把她从我门下领走。”
龚人杰连忙弯腰拉开龙梅,龙梅还指着许空:“爹,你看这人。”
“他能救佩佩,就不会害他。”龚人杰一边把龙梅拉开一边对许空说,“许先生,不好意思,做母亲的爱女心切。”
许空没有计较这些东西,毕竟做娘的看见女儿被打,要是无动于衷,龚佩佩就可以去做亲子鉴定了。
许空走到龚佩佩的面前,寒声低喝:“跪下。”
“啊?”龚佩佩捂着脸抬头看着许空。
“我让你跪下!”许空瞪着龚佩佩,双目犹如吐着怒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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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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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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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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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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