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总算是平安度过了这一夜。我这个老头子,因为担心你,一整宿都没合眼,你回头要是在气我,那可就太没良心了!”
听到这话,我顿时满脸黑线。
你一宿都没合眼?
那你还让你徒弟我在你眼皮底下,被一个不知名的混蛋给夺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鬼知道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喝酒喝多了,抱着堂屋里的电风扇睡了一宿呢!
我忍不住在心里嘟哝了几句,然后将那片殷红的血迹胡乱擦干净,就自顾自从棺材里爬了出去。
果然,经过师父身旁的时候,我隐约闻到了一股酒味。
这隔了一夜都还没消散,看来老头儿昨晚喝得还真不少啊!我眼珠子一转,顺手从他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放在手中把玩:“徒弟被埋在棺材里一晚上,你居然还有心思喝酒。我不管,我生气了,所以你这个月的零花钱我都没收了
!”
师父没想到我的手居然这么快,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里面果然空无一物,顿时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十七,你可不能对师父这么残忍!师父的钱都在你那里,每个月也就几百块的零花钱买酒喝,你要都给收走了,那……那还不如直接逼死我算了!”师父做出一副苦哈哈的
样子。我将那钱包放在手心掂了掂,有些漫不经心的说:“别介,师父,我可不敢逼死您。当年我被爹妈抛弃,要不是您和大白好心收养了我,估计我早就在雪地里冻死了。我这
个人吧,知恩图报,您救了我一命,我怎么着也不会对您太恶劣的。”
听我这么说,师父也稍稍松了口气。
“你知道就好,当年大白把你叼回来的时候,你那个小脸哟,冻得通红通红的,真是怪可怜的!”师父故意渲染当初的气氛。
我轻轻咳了一下,开口瞟了一眼正在院子角落里睡觉的白狼,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既然当年是师父和大白救了我,那不如我就把师父零花钱的归属问题,交给大白来裁决吧!”
师父一脸蒙圈:“大白?它不过是头畜生,它能裁决什么?”
我嘿嘿一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冲大白招了招手。
大白看了我一眼,懒洋洋站起身,然后缓缓走了过来。
我摸了摸大白的头,将师父的钱包塞给大白,让它用嘴叼着。
“大白啊,我师父说你是头畜生,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我附在大白的耳边,轻声说道。
大白的眼中,渐渐露出一抹凶光,似在生气。
我得意的笑了,然后趁着师父不注意,猛地一巴掌拍在大白的屁股上。
“大白,能不能气死师父,就看你的了!”
大白吃痛,顿时像疯了一样,叼着师父的钱包,飞快的冲出院子,一个劲儿的往前跑。
看到这一幕,师父直接就傻眼了。
“我……我的钱包……”
我耸耸肩,淡淡应道:“您要是跑得快的话,没准儿还能从大白嘴里夺回来。要是慢了,那可就说不准了!”
师父顿时欲哭无泪,只得狠狠瞪了我一眼,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出院子去追大白了。
看到这一幕,因为昨晚那个男人而郁闷的心情,瞬间一扫而空。
算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我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也无济于事。
现在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以后他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把他拖出去枪毙一万遍!
如此想着,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准备回屋洗漱一番去上课。
毕竟,因为埋棺材的事,师父只给我请了半天假。
要是我下午不去上学,估计我们班那个“灭绝师太”又得罚我在走廊上站一个下午了。
想我粱十七在学校里,不说呼风唤雨,但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能干这么丢脸的事儿?
所以,无论我多么不愿意,老老实实去上学,都是我现在唯一的出路呀!
我叹了口气,对着镜子开始抹洗面奶。
不曾想,却看到我左边的锁骨上,不知为何竟莫名多了一个藏青色的印记—――墨。
这……这是一种颜色,还是一样东西,又或者是一个人的姓氏?
我的大脑飞速的运转,想要弄清楚这个印记的含义。
不知为什么,我竟想到了昨天晚上强迫我的那个男人。
难不成,这玩意儿是他留下的?
可……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就跟古时候的地主一样,闲的蛋疼要在自己的奴隶脸上刻字,以宣布对这个奴隶的主权么?
靠,昨晚他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我还没找他算账,他现在又莫名其妙在我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这完全是挑战我的底线有木有?
我被气得不行,立刻拿起香皂,在锁骨处搓了又搓,想将那块印记给抹掉。
但更让人郁闷的是,那印记居然像是长在我的骨头里一样,无论我怎么搓,它就是半点都不掉。
我了个去,莫非以后无论我走到哪里,都得戴着这么个耻辱的标记?
我原本好了大半的心情,瞬间又变成了阴霾。
Nnd,别让我再见到那个男人,否则我一定会打得连他亲妈都不认识!琇書蛧
左右也是弄不掉了,我也懒得折腾了,随便洗了把脸,就匆匆往学校去了。
大概是对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请假这件事已经习惯了,看到我站在教室门口,灭绝师太并没有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就让我回自己的座位了。
我将书包塞到抽屉里,拿出课本,准备好好听课。
哪知,坐我旁边的马冬冬突然递过来一个纸条。
【十七,我觉得我们可能要红了!】
我有点不明所以。
马冬冬将自己的手机调成静音,然后递了过来。
我胡乱瞟了一眼,却发现那居然是我和马冬冬昨天晚上刚拍的D音视频。不过,和昨天晚上有所不同的是,马冬冬连夜用自己的剪辑手段,将多余的部分去掉,并将剩下的画面一一连接起来,让整个视频无论是从节奏上还是剧情上,都充满了
讨论点。
这不,马冬冬早上才将剪辑好的视频放到网上,短短几个小时,就已有将近小一万的评论。
而更为搞笑的,事看着我们这条小视频效果惊人,有几个走搞笑路线的D音主播,居然放弃了自己原来的定位,也跑去拍了一条扮鬼的小视频,发布到D音App上。
一时之间,喧嚣尘上。
有赞许的,有辱骂的,但更多的,是抱有一种怀疑的态度在看热闹。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无法阻止我和马冬冬这则短视频的人气越来越高。
这不,从我返回自己座位的时间,一直到此刻,那则短视频的人气已经翻了两三倍了,并且跟吃了炫迈一样,有一种停不下来的感觉。莫非,我和马冬冬真的要红了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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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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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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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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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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