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已经恢复了记忆,并且在此期间他和女主的感情还挺好。
剧情到位,人物到位。
这个世界的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
穆时寻抱着在窗外赏景的宁歌,将头靠于她的颈侧,微微蹭蹭。
搔的宁歌痒痒的。
她忍不住笑出声,扭头也蹭蹭穆时寻的脸,“夫君今日心情颇好。”
穆时寻点点头,然后移到宁歌的面前。
俯身,低头噙住宁歌带有花香甜蜜的唇,一边吻,一边嘴里喃喃道。
“宁宝,近些日子修养,你的身子似乎好多了。”
脸上的软肉也多了些,更好捏了。
宁歌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脸上不自觉带出一抹红晕,奈何此刻正被穆时寻抱于怀中,不能说出话来。
但眉目间的羞涩真真鼓舞了穆时寻的胆子。
单手将宁歌的身子搂住,紧紧压在自己的胸前,然后将窗子关上。
大步走向床边,与怀中之人一个旋转,男下女上。
宁歌及腰青丝散落在穆时寻身侧,发间萦绕的幽香让他的身子更加燥热。
身下的男人眼中都带着一股暗火,目光侵略性的扫向宁歌的唇,喉间一动,喉结微滚,再次呼吸沉重的吻住宁歌。
这次的吻比之方才多了沉重的欲意以及渴望。
男人的手轻轻的固住自己脑后,随着吻的深入,那只手也开始往下滑动。
好像是再也受不住这种慢慢的动作。
穆时寻索性直接解开自己的外袍,又生疏笨拙的解开身上人的衣裳。
一裙一带结的紧,男人废了好半晌才终于解开。
衣衫被毫不留情的丢到床外。
此时的床幔早已缓慢飘下,盖住了大床内的美景。
宁歌很紧张。
可穆时寻更紧张。
他艰难的回忆着自己专门品鉴过的书。
回想起那书上的文字以及令人骨血颤栗的动作姿势,不由得浑身滚烫。
一步步帮助女人放松,最好的方法就是吻她。
吻及全身。
女人无助的攀附在男人怀中,双手紧紧抓住男人的肩膀。
又被男人安抚性的撑开,十指交缠。
……
沉浸在温柔乡里的穆时寻很不情愿的被喊醒了。
门外的部下锲而不舍的低声叫唤。
“王爷!王爷……”
穆时寻首先紧张的看看怀中睡得正熟的女人,她颊间还裹着令他着迷而无法自拔的酡红,睫翼根部隐隐泛着泪光。
睡得不太安稳。
“乖。”
穆时寻抚平宁歌皱着的眉,轻轻的,慢慢的,一吻贴上,极尽缠绵。
然后翻身下床,帮她把被子盖好。
穿着整齐后出了门。
“王爷,密报!”
……
宁歌好像做了个梦。
周围萦绕着温和的白光。
耳边没有声音,眼中没有颜色。
她试探性的踩在白光所覆盖的地面上,什么事也没发生。
于是她开始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哒哒哒——
偌大的空间好像只传出她脚步的声音。
走着走着,白光渐渐退去。
周身的环境也逐渐明朗起来。
她站在一个高耸的悬崖边缘,悬崖间隙刮来一阵又一阵刺骨凌厉的风。
就在这时。
一个男人的笑声响起。
他凭空出现在宁歌身后,用手中的长剑抵住宁歌的喉咙。
而对面也突然幻化出许多穿着盔甲的士兵。
站在最前方的赫然是穆时寻。
他紧张的注视着自己。
宁歌想张口告诉他自己没事。
可嘴巴蠕动几下,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要救她也很容易。”
“你过来,你替她,这样如何?”
宁歌正想摇头让他不要过来。
突然,眼前画面又是一转。
她眼前一黑。
脖子上的刀不见了。
对面许许多多的士兵不见了。
“滴答,滴答——”
声音越来越大。
好像是水滴溅落在石头上的声音。
视线开始由黑转为明亮。
宁歌努力的看着眼前的黑影,脚步突然开始踉跄。
此时此刻,这片天空下好像只剩下她和那个挡在她身前的男人。
三只极速穿空的箭羽带着凌厉的寒意直接朝穆时寻而来。
尖锐的箭头猛的穿过他的身体。xǐυmь.℃òm
噗的一声,鲜血溅了一地。
滴答。
滴答……
粘稠鲜红的血顺着伤口滴落。
男人半跪在地上。
长枪染满了血。
他挣扎着抬手想摸摸面前的宁歌。
沾满血污的手指轻颤,最终却从宁歌面前滑落。
了无生气的掉在地上。
“不要……”
宁歌失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整个人突然开始被寒意扑满。
“夫君。”
“夫君……”
“穆时寻,你醒醒。”
小心翼翼的声音轻轻叫唤着已经死去的男人,白皙的小手抓住男人掉落在地上的手。
颤抖着用帕子一点点擦净男人手上的血污。
好冷。
他的手好冷。
宁歌的帕子已经沾满了血,充满了血腥味。
可男人的手还是很脏,上面附着的血还是好多。
那是他自己的血……
宁歌费力的拖着背上的尸体一步步往前挪,汗水几乎浸满了后背。
穆时寻的胸膛不再温暖了。
他变冷了。
宁歌含着泪一点点往前走。
她要带穆时寻回家。
穆时寻想回家了。
突然,宁歌被石头绊倒在地上。
穆时寻也被迫从她背上滚落下来,倒在一边。
怎么办。
怎么办?
宁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滑落,她抱着那个冰冷的身体,将头置于他的怀中。
他抱着她时最爱让她倾听他的心跳。
可是此刻,一点声音也没有。
“夫君,咱们回家。”
“你配合一点好不好,不要闹别扭,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回家之后给你洗个澡,你累了,好好睡一觉怎么样?”
“之前不是说过要带我去江南玩儿吗?等你休息够了我们就动身好不好?你陪我游船,我们一起去那里安家……”
“你醒醒啊……”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宁歌抓住手中的锦被,意识逐渐转醒。
正在这时,她隐约听到了百合花的声音。
断断续续的,像是信号不好一样,一顿一顿的。
“宁歌……的结局出来了……”
“三箭穿心……”
——
“今日天气不错,花开的也很漂亮。”
“只你贪睡,错过了许多美景。”
“之前说过的江南之行你可还记得,若还想去,那就赶快醒过来,我带你去,去那边安家如何?”
“白英他们念叨你许久了,想将你带去神医谷小住几日。”
“我替你回了,等你醒过来再去。”
“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不急于这一刻,你说对吗?”
穆时寻拧干帕子上的手,将宁歌的手从被子中拿出,仔细轻柔的一一擦净。
那只手娇小细弱,又泛着异样的苍白。
穆时寻哈着气,轻轻搓搓宁歌的手,“又瘦了。”
脸色也苍白不少。
唇色都近乎于无了。
“今日备了你爱吃的糕点,我不与你抢,你将一碟子吃完了都行。”
男人一边细心的帮床上女子盖好被子,一边坐在床边看着她絮絮叨叨。
语气淡淡的,却又带着深深的温柔宠溺。
他不时就要抚抚女子的眉间。
摸摸女子冰凉的脸颊,然后无奈的叹口气。
躺上床。
将女子整个拥入自己怀中,低头轻轻在她眉心印了一吻。
“睡了三年了,还很贪睡。”
“你倒是醒一醒,出去晒晒太阳,回来夫君陪着你睡。”
“睡上一天一夜也行。”
说着说着,穆时寻的声音越来越低。
“算我求你了……”
“进我梦里看看好不好……”
三年前皇宫兵变。
以国丈为首的反贼协兵马入宫皇城,企图攻破大越皇宫,迎大寒入关。
穆时寻早先得到消息,他所训练的穆家军已经守在皇宫各处。
加上大越帝麾下的良将兵马和衷心大臣,防守牢固,固若金汤。
起先他们并不想如此招摇。
而是想慢慢吞并大越。
但不凑巧,他们的身份被泄露。
国丈原本并不是大越的子民。
他是土生土长的大寒人。
在大寒尚未成立之初,只是个小部落的时候。
部落首领就开始了如此谋局。
所以国丈是一家人都搬去了大越。
生活了几十年。
他聪明有天赋。
为官多年也很勤勤恳恳,为大越帝出谋献计。
正是因为此,大越帝没有防备他。
虽说是皇后一族,可他们向来过得清贫,怎么看都是个清官好人,衷心子民的模样。
朝中叛变的人数不多,大都是年轻官员,心智不定,被未知的财富迷了眼。
这一场厮杀彻底开始。
而穆时寻在两边人马周旋时就接到牢狱中淑妃逃跑的消息。
救她的人自然是大寒国潜入的探子。
他们想以她的身份要挟穆时寻。
她被挟持着,哭喊着让他救她。
言辞举止早已没了以前那副雍容华贵的模样。
看着着实让人解气。
穆时寻的确恨她,但不至于冷眼看着她死。
所以他还是出手营救了。
一片混乱之中,他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执剑与周围的杀手打斗在一起。
速战速决。
穆时寻想。
可当背后一记深深的刀刃划入骨肉时,他还是冷了心。
冷刃自他的背后刺入,那个女人还觉得伤的不够深,用尽全力将锋利的刀刃从上而下划去。
她果真恨毒了他。
拿刀刺入他的背后时毫不留情。
挟持威胁她的人原本还以为她会念及母子之情,并不敢下手。
谁料到竟是如此场面。
他们还想大笑着嘲讽穆时寻。
可还没等他们笑出声,喉间的剧痛就让他们直接消了声。
主力不在此处,因此穆时寻的人解决的很快。
背后的血不停的渗透,隔远都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那个女人见局势反转。
还趴在地上想要拉住他的衣袖祈求他原谅。
穆时寻转身,面色冷寒的吩咐手下。
“喂药。”
喂毒药。
母子之情,一刀两断。
现在的她对于他而言,只是敌人。
毒药入体封喉。
她死前还在咒骂他。
怨自己留情生下他这个贱种,恨他身为皇子却不知道为他的母妃获取利益……
穆时寻静静听完,然后拔出地上的长枪,挥了一抔土于淑妃身上。
“生而不养之恩已绝。”
“关系已断,孝道已尽,此土为证,从此为陌路人。”
所以她的埋葬,与他无关。
等穆时寻解决完这边的事情后,另外一边的战场已经进入白热化。
一群善射箭的大寒人此时已经拉开了他们最熟悉的弓弩弦。
黑压压数不清的箭羽从天而降。
穆时寻挥舞长枪击落朝他而来的箭羽。
此刻霍齐已经和他抵挡在了一处。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受了一刀。”
穆时寻扯开嘴角笑了笑。
就在这时,穆时寻眼见一只箭羽朝霍齐背部而来,速度迅猛,直朝面门。
穆时寻挥舞长枪首先缩小了自己的保护圈,将威胁霍齐的箭羽打落。
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得霍齐大喊一声。
“小心!”
三只箭羽距离他已咫尺之余!
“嗡——”
一阵奇异的光芒自穆时寻全身闪烁。
时间好像在此刻暂停。
穆时寻眼睁睁看着三只闪着冷光的锐利箭羽一一掉落在地上。
而他身上的光芒也逐渐减弱,消失无踪。
耳边的安静此刻由充满了喧嚣。
霍齐的喊声还在耳边回荡。
让穆时寻知道,方才一切好像不是梦……
“你当真不愿接下这至高无上的权利?”
大越帝看着面前与他接触最少的儿子。
他目光坚毅,沉着无畏。
拒绝果断,毫不犹豫。
不知不觉,从前停留在他印象中的那个稚童,如今已经长成了令他最骄傲的模样。
“时寻……”
大越帝缓缓走下来,轻轻拍拍穆时寻的肩膀。
“这天下,终究是辛苦你了。”
大越帝好像苍老了许多,挺直的背脊这时也佝偻下来。
这一夜父子俩交谈了很久。
尽管从未如此深入的聊过,可他们交谈时没有任何生疏隔阂。
两人相对坐着,就这么迎着烛光密谈了一夜。
第二日,穆时寻回到了自己的家。
第三日,召令下,大越帝退位,退为太上皇。
新帝登基仪式花了一个月。
一月后,新帝登基,国号不改。
大越与他的部落结合。
朝中臣子开始了变动。
国家治理更加完善。
新的盛世即将开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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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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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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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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