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也少有出现。
别家暗卫兼侍卫好歹天天贴身守着护着,他倒好,亏得她没有什么危险,不然的话,等他回来,估计可以直接守她墓了。
好感度也不动了,停在了60。
宁歌向来不喜欢听好感度播报的声音,太影响她投入感情了,所以百合花报的也少,这样也好,给宁歌更多的适应感,让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人,不会有排外思想。
转眼间,单薄的夏衣又被压了箱底儿,大棉夹袄和大披风又开始穿了起来。
今年的冬天来的颇早,堪堪11月便下了场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夜,第二日起早便可以堆雪人了。
只是雨儿和兰儿不让她玩。
无聊,唉~
慢慢的,宁歌也不同情程英天天只能缩在闺阁里绣婚服了。
因为她也得绣。
什么?我都要去别的国家和亲了,这婚服还不能替我绣绣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自己的婚服自然得自己绣。”德妃优雅的白了宁歌一眼。
“可我还小啊!”宁歌瘫在桌子上无助的喊道。
“过完了年便十三了,还有两年就及笄了,还小?”
“母妃你变了,你说过无论何时我都是你的小公主,怎么今儿就改了嘴了?”
“别贫了,下去绣去,别在这挡本宫视线。”
德妃也想宠宁歌来着。
但是宁歌忒不老实,一天天的只知道气德妃了,德妃再有那心思,她都过不了自己这关。
“如今妾有妾服,只着粉调,不许正红,为的就是区别正妻和妾室的尊卑。”
“公主千金之躯,为端王正妃,必得着大红,以示身份。金丝勾勒成图,珍珠,宝玉皆要绣在其中……”
“奴才请公主安。”正说着,宁帝身旁的大太监福海来了,还带来一块质地稀罕难得的宝玉。
这玉中蓝调又带了一丝暗红,为双生玉。
“这玉只有半块?”宁歌摸着手中的玉问道。
“这是晋国使臣受端王之命送来的玉,另外半块在端王手中。”福海答道,“说是让殿下您随身佩戴,大婚之日取下。”
“……哪来的破规矩……”
“嘘!殿下可慎言。”福海皱着一张脸,“这话可说不得。”
“……好,父皇如何说的?”
“陛下也是这个意思。”毕竟惹不得,虽然送半块玉来着实是抠搜了些,但这没准儿是晋国的习俗呢?
虽然他不知道有啥习俗是婚前送半块玉的……
“玉殿下也收着了,奴才就退下了。”
“公公慢走。”
送走福海,宁歌再次绣起了婚服,这婚服着实麻烦,又不能假手于人。
“公主,程府来信儿了。”兰儿快走过来将信交给宁歌。
“程英的信?”信中邀她去相府做客。
“去与母妃说说。”
过了半晌兰儿才回来,“娘娘说,让公主掂量着时间,早些回来。”
这就是让去的意思了。
“雨儿兰儿,收拾收拾就走吧。”宁帝早先给了她块可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只要不在落宫门前回来,宁帝都准。
一路马车行驶,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马车才停下。
巍峨的丞相府就在眼前了。
程相是个清廉的官,除了块宁帝亲手提的牌匾,其他的便一切从简。
丞相府就是如此,朴素中带着大气,正气凛然。
“你可来了。”程英早早候在大厅里等着宁歌,见她来了,赶忙拉着她手往自己院里走。
“先等等,我去拜见程相与夫人再说。”
“哎呀不用了,爹娘才不要这么些虚礼。”程英不依。
“哪就是虚礼了,你平日去宫里找我玩儿,不也先去拜见了我母妃吗?”正巧丞相夫人出来了。
丞相夫人是个长相温婉,实则脾气特别火爆的女子。
但她见了宁歌总有好脸色,“六公主来了?”笑意满面,笑的程英都牙酸。
“歌儿请夫人安,今日阿英邀我来的。”宁歌礼貌回礼,也回以一笑。
“可好可好,让阿英招待好你。”丞相夫人说道,“快去,将今日做好的新点心都送去大小姐那,给公主尝尝。”
“你也去,老爷前日得来的好茶,去煮一壶,也送去大小姐处。”
“哦对了,昨日我去珍宝斋买的首饰,一并送去大小姐处。”
丞相夫人点兵点将似的将大丫鬟都使了出去,她这才又冲着宁歌笑着,“糕点好吃也少吃些,今儿个就在这吃了午膳去,多做些你爱的菜。”
“嗯,歌儿谢夫人。”宁歌点点头,被程英迫不及待拉了出去。
“别被我娘和善的样子骗了,她甩起鞭子来特别吓人!我与阿清从小被打到大!”
程英人走了,声音还落在大厅,一个字一句话清晰落入丞相夫人耳中。
其他小厮丫鬟都偷偷笑,丞相夫人则是咬起了牙,“臭丫头,你唯一一件功绩就是将六公主拐来做了朋友!”
遥想十几年前,宁歌两岁的模样还在她心里直晃悠。
两岁的宁歌别提多可爱了,当时皇城里的贵妇夫人都可羡慕德妃的好运气。
丞相夫人也是羡慕的一员,她见过宁歌一眼,那一眼就让丞相夫人恨不得去换女儿去。
她也有闺女,可实在算不得闺女,成天爬树偷鸟蛋,还敢上房揭瓦,躲水里捉金鱼,啥坏事不能做程英就做了个全。
那日她忍不过去,拿着鞭子就在门口等着被丞相带进宫的程英。
马车一落,丞相先行下马车,见自家夫人杀气腾腾,又想到马车内还有贵人,急忙就跑过去制止丞相夫人,两人你来我往在门口争了起来,一个嚷着要打断程英的狗腿,一个嚷着使不得使不得。
这时一个奶呼呼,软糯的声音在一边响起,“丞相伯伯与姨姨在做什么鸭~”
然后她家让她怄气的女儿就随口说道,“歌儿别理他们,老年人恩爱得很。在门口就忍不住了。”
“可是歌儿还要去行礼哒~”
“行啥礼啊,别理他们,我告诉你,我娘特别讨厌小孩子。”
“姨姨会讨厌歌儿吗?”
“我瞧着我娘不太喜欢你,你还是跟着我吧。”
“好吧~”
就这么一会儿,六公主就被自家孽女带翻了。
丞相夫人忍了又忍,这才把鞭子甩到丞相身上,一把抱起一旁的小包子,亲了又亲,“小公主,我是你姨姨哦~”
“歌儿请姨姨安~”
“乖~”丞相夫人心都软成水了,忙带着宁歌进了门,将父女俩丢到门外。
如今小公主长大了,丞相夫人还是喜欢她喜欢得紧。
另一边,今日休息的程清也来到了程英的院子。
程清今年十一岁,长得特别可爱,宁歌觉得他要是在现代就是妥妥的受王,长得太精致了!
“你们家老太太又作妖了?”宁歌放下茶杯听着程英邀她来的目的。
原来是那老夫人还没放弃她外孙女做妾的事,又借着前些日子病了一场,非要她那外孙女来侍疾,还借着病身要求丞相同意她那无理的要求。
丞相没理她,丞相夫人也不理她,但她还没停止作妖。
“你想要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吓吓那老妖婆,给她点教训!”
“那我明白了。”
老夫人院处——
“外祖母,药来了。”柔柔弱弱的女子声音在屋内响起。
“我不喝,我又没病。”老夫人前些日子是病了,但这次是装的,就是为了用孝字逼迫丞相答应。
可惜,没有一个人理她。
前些日子丞相倒是真正担心过,这些日子是来也不来了,还把下人撤了一些出去。
“他这个不孝子!”老夫人狠着一张脸,眉眼里没有一丝老人的怜悯与慈善。
“外祖母别气。”女子虽然也嫌弃老夫人没用,但表面功夫还是做的很好。
“辛苦你了,来照顾我这个老婆子,你放心,我一定把你风光的嫁过去。”
“哟,本小姐没听错吧,这就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不知是哪家公子肯要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大家闺秀啊。”
人未至,声先气死人。
老夫人憋着一口气本就无处发,程英来了,她自然不会忍耐。
“死丫头,你说什么?”
“然儿嫁过去怎么了?你如此蠢笨,丝毫无用武之地,她过去不为你固宠,你早便会被那许公子丢弃!不知感恩!”
“你要是孝顺就跟那不孝子说说,让然儿过去做个平妻,改日她生了孩子不还是你这个主母养吗?”
这可好,原本跟她娘说的是小妾,这会儿到她面前就提为平妻了。
多大的脸呐。
“我孝顺是孝我嫡亲的祖母,你不过是我祖父的小妾而已,配让我孝顺?真是笑掉大牙!”
不过是小妾照顾了几年嫡子,嫡子念旧情让她做了回老太君罢了,还敢拿乔?呸!自个儿也配?
“不是我说,自己不要再赖着这嫡母的身份了,我嫡亲的祖母早便仙去了,你一直认自己为嫡母,难不成想早点死?”
“那可不成,我嫡母是多么尊贵的身份,你与她比,当心她今晚来找你论论。”
“若晚上便过去了,那就更好了,先摆我的婚宴,再将你随意一葬,我爹就会对你心生惭愧,这下可好,你到地下都可以作威作福许久,这还不够好吗?”
程英的嘴像机关枪,射的老夫人浑身都颤抖着,粗气直喘。
“你!”枯槁的手指指了指程英,指尖还在不停颤抖。
“我是嫡小姐,论身份你还不够格指我,多吃了几年丞相府的饭就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
程英小时候还对这个祖母有孺慕之情,可惜啊,被她自己作没了。
从小便欺压相府嫡小姐,还威胁她不要说出去,若不是丞相夫人偶然听到,只怕程英小小年纪就会被磋磨死。
也是从那时候起,丞相不再奉着她,只是行孝道添置几人让她独自在丞相府立院,其他一律不管。
没想到几年消停不好,如今又开始作妖找死。
“外祖母,你怎么了?来人,来人啊~外祖母不舒服!”女子朝外大喊着大夫,不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将丞相夫人都给嚷来了。
“这,恕在下医术不利……”大夫愁着脸犹豫半晌,众人都以为老夫人命不久矣了。
女子连忙求着大夫救治老太太,言辞恳切,一会儿就哭了出来,比程英这个孙女还要努力表演。
丞相夫人脸色也不太好,马上就是程英的出嫁之日了,现在死不是个好时机。
她正要说话,就发现不知何时也进来的宁歌冲她俏皮的眨眨眼,让丞相夫人将话吞了进去。
只听得一屋里都是那女子的哭喊声,一声声外祖母叫的情深义重极了。
老夫人这时睁开了眼,浑浊的眼里只有女子,她语气虚弱不已,抬头看向丞相夫人,“你便是这一个要求也不答应我吗?”
说罢还不禁咳了起来。
丞相夫人不吭声。
“外祖母,您千万不能有事啊,您有事,然儿可怎么办啊?”Χiυmъ.cοΜ
“乖然儿,外祖母终有一死……”
“老夫人,恕在下直言,您近期是不是多食了爆肝火的食物,您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火气太足了。”老大夫摸着胡子说道。
他不理解,只是个简单的火气大,她们为什么哭的这么惨。
还在哭的女子:……
故作虚弱的老夫人:……
“哈哈哈哈哈……”程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丝毫不顾及场合,“刚还说您是不是想早点死呢,没想到您还真抱了这份心思啊~这可使不得,好歹等我出嫁了您再死,这才不耽误我啊。”
老夫人已经被气到不想说话了。
“再来说说你,在我家赖吃来喝这么久,丞相府可不是善堂,容你这么胡吃海喝。”
这名叫宋然的女子是真把自己不当外人,成日里都吃些精贵的点心,不时还要去外面的首饰店买点贵首饰,用的居然全是丞相府的名义,让给赊着,直接不给钱。
要不是那店主来找丞相府要银钱,只怕她那小白花的形象还留着呢。
那些白花花都银子可不能白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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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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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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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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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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