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小子满脸的愤怒不平,我只当是看错了?
毕竟我以为当时都说得很清楚了,但没想到竟然还是发生了这样的问题?
“诸葛明泽,我们当时说得很清楚了吧?”
“废话少说!!!”
说罢不等我多说这家伙迅速出手,折扇忽闪从眼前纵过,血煞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我身子后仰欲要避开但竟这家伙竟是瞬间闪至我身后。
“砰——”
背后顿时传来一阵闷痛,不等我站稳,这小子切身顺势朝我腰间袭来。
我翻身手撑在桌面上越过,端起茶杯甩了出去。
诸葛折扇扫过茶杯瞬即炸开,溅出的水花洒了满地。
眼看着这小子杀红了眼,我尽管心下烦闷却也不得不正视起来。
转了转手腕,望着诸葛一身冷淡。
“既然你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你,那就来吧……”
秋风萧瑟,寒波涌起,夜里院子里总是冰凉,寒沁沁的洒在身上像是裹了层霜。
我紧盯着冲来的人一身肃穆,尽管心下愤懑,到底是没有轻视。
诸葛切身冲上,折扇翻转步步冲我要害。
顺我心口横扫越过,待我下腰之后再是一脚横插腹间。
我迅速一手撑地翻转翻过,原地分秒之后短刀紧握迅速冲出。
刀刃在心,血煞在念,叶落虚空,一刀横切而过,落叶一分为二!
“嗖——”
我不再忍耐着这小子,眼看着折扇切向眼前,我脚下轻转迅速转轴拨弦之势避开,继而短刀在其腰间划过,左手猛然用力一掌拍出。
看着诸葛后退我亦是没有放过,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既然不知悔改,不懂得迷途知返,那就打回来!
不等这小子站定,我闪身至诸葛身后,长针似是顺风即出。
诸葛明泽翻身一个纵跃折扇扫过将长针挡开。
但顾头不顾腚,总是有细枝末节的忽视让我得到了可乘之机。
毕竟,就算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趁着这小子格挡长针的空隙我顺势拿出贡香粉一把洒出。
浓郁的粉末尽管到了夜色里也没有被微风荡开。
灰蒙蒙撒了漫天,诸葛明泽不断煽动着扇子试图扫开一切。
我看了这小子一眼眉心若雪,闪身自粉末之中掠过继而回身便是一脚。
“啪——”
诸葛被踹的砸向一边的桌椅,到底是石英石桌,砸下去肉体总是没法和石头相抗衡!
但听闷哼一声我方才站定在原地没有再动。
空气里到处都充斥着贡香粉的味道,我双手负后仔细观望着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的人。
忽然间,这小子开始发笑,看向我眼底尽是鄙夷。
“哼,呵呵呵,没想到啊,堂堂死氏四公子,也这样没道义,撒粉?”
我闻声但觉有几分好笑,但也没多说。
只是望着诸葛幽声道:“明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如今所作所为到了最终,命理在谁,还是会一一报应,兄弟之间,婆婆的事情我对不起你,也不想与你争论,斯人已逝,我可以偿命,但也要等到万籁俱寂风波扫平之后,我死氏大仇未报,现下更是涉族类诸多,要我全身而退只身赴死,抱歉,恕我不能如愿。”
说罢我缓缓转身,不再看着诸葛。
到底兄弟一段时间,此时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两人把酒言欢的日子。
到底是我疏忽了,那时候竟没注意到其实明泽一直都未放下。
叹息一声,我背后一片冰凉。
“明泽,对不起……”
背后之人仅是一声冷喝,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置若罔闻。
只是片息后,诸葛明泽说道:“此番须弥境与你无关,也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计划,更不要与那司雯一族的圣女有所交涉,死十三,我对你一忍再忍,希望你不要几次三番触犯我的底线,兄弟之情,说到底,也不过是利益捆绑起来的关系,利益到了,这份情,也就该断了!”
秋水里夜色冰凉,我仔细握紧了手里短刀,却也觉得刀柄都带着些温热。
想到这家伙的目的,我很是无奈。
“明泽,你也是行内人,难道你相信会有什么长生宝?那不过是编出来的一个噱头罢了,你心里清楚的不是吗?”
“闭嘴!是不是噱头我看了自然就知道了,眼下我风头正盛,城主很是愿意相信我,你们两人如果挡我的路,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他没在给我解释的机会就冲了出去,几个纵跃就出了院落。
我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寒风将身子都沁透了我才顺势打了个冷颤恢复过来。
我抬头望着月色,果然是到了时节,本是昏黄月色如今也清冷的让人周身发寒。
这场秋波,到底何时能了……
“看够了?不觉得冷吗?”
司雯清雅的声响缓缓响起,夜幕里如点破湖面的琉璃。
我望向门口处方才咧开嘴轻笑道:“冷吗?倒是还好,让人很清醒。”
“是吗?我看四公子倒也不像是清醒的模样,怎么?被昔日老友重逢迷昏了头?”
司雯清雅坐在一旁孤自倒了杯茶水,夜里茶壶早就被沁的冰凉。
她也没有喝,只是放在眼前,像是给自己找了个留下的借口。
为什么不走?茶没喝完……
“大小姐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我们所求不同没必要刻意逢源。”
司雯清雅端起茶杯往地上倒了星点,方才接着说道:“所求是不同,但没我的帮助,你觉得单靠你,多久能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闷声轻笑,仿佛在那么一刹那觉得并不重要。
司雯清雅看着我的笑意缓缓凝眉,盯着我似是真的在打量我的情绪真假。
我看着这女人眼里同样的算计只觉得心累。
转身望着竹林影月也不失为好景色。
“死十三,我知道那诸葛家的小子也是来找长生宝的,这是我司雯一族的东西,绝不可被他抢先得到,你必须要帮助我!”
我淡淡轻笑,看着树下的影子将竹林困顿其中,仿佛是真的以为单是影子就会有所作为!
“圣女,是人最是忌讳傲慢,过度的自信绝不会是好事,这不是司雯一族,除了你自己,没人会承认须弥境里的任何一个东西是属于你的,诸葛想要什么,你觉得诸葛一族的心思,是你我能猜得透的?”
说着我自嘲一笑,想到那段时间的相安无事,仿佛是一记冰冷的耳光。
“要是我真的能猜透,也不至于恍恍惚惚到现在才知道他的目的!”
司雯清雅顿时不再多说,望着我眉目间尽是血色。
“所以说,你也是不打算帮我了?”
我看着司雯清雅,周身只觉得憋闷烦躁。
“不是不帮你,是我,帮不了任何人,不管是你,还是明泽……”
“那好!!!”
司雯清雅倒进了杯子里的水,看着茶水流进了石缝里也很快没了踪影。
这大小姐孤自转身缓缓前行,背影也像是掺了冰凉的茶水。
“既然你都帮不了,那就最好不要插手,死十三,是人总会有危难的时候,我不怨你,只希望你知道,既然决定置身事外,那就分毫都不要出手,不然搅和了一池水,就算你手段再噶高超,身上染了血,那也是洗不掉的。”
倩影缓缓消失在夜色里,我轻叹一声只觉不易。
摊开双手看了看,洗不掉?我轻笑一番心下自嘲,或许,早就洗不掉了。xiumb.com
翌日一早,圣女殿里久违地传来了城主的消息。
圣女殿所有人严阵以待,唯恐误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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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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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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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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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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