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行路途中警惕众人务必要小心行事。
“诸位都小心,这火甲虫要是落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警告一番之后,这些人自然是不敢在加以轻视。
人人都是一副下一秒死得就会是自己似的,那模样,简直我才像是那危言耸听之人。
瞧着众人这般惶恐害怕的模样我也是无可奈何。
倒是苍龙显得很是不满……
“李先生,这时你自己愿来的,请不要在这里为危言耸听动摇军心,众所周知火甲虫只要你不去招惹它,它自然不会来招惹你,你这样警告大家,让大家都这样担心,到底做何居心?”
我自然觉得好笑,望着苍龙摆摆手示意他接着向前。
苍龙狠狠挂了我一眼之后方才沉声说道:“既然先生这样厉害,那就劳烦先生坐镇后方了,替大家保守好后方,我与柳先生坐镇前方,如何?”
我笑了笑,望着身侧两人倒也没怎么多说,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
懒于反驳,就当时听到了,我望着他轻笑道:“好,就听苍龙族长的,族长为了大家思考,我当然也不能落伍!”
说罢侧身让身后之人先行一步,那人掠过我还是笑着点点头,眼里带着些感激。
我亦是垂首不想在多说,这些事情说得再多都是无用。
鸣锣在我身边显然很是不满,瞪着苍龙的方向眼神里像是带了刮刀似的恨不得将人锉骨扒皮。
“这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要怎么陷害你呢!!”
“害!别乱想其他的了,尽管发生了这些事情,但眼下我们还在墓中,危机尚未解除,我们自然不能放松警惕,我坐镇后方也能放心些。”
这样说着鸣锣也就赌气似的不再多说,但眉眼间的不满也是看得出来的。
我侧眼看了眼凌轩,这小子倒是一直淡淡的,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石窟顶上的虫子窸窸窣窣往前爬,似是察觉到了生人气息,但又不知道来自何地。
只是在顶部不断旋转徘徊,倒是满墙的虫子,确实是让人闭上眼睛都觉得浑身发麻。
众人手里都持着贡香缓缓朝前,眼神时不时四处打探,警惕像是在身上扎了根似的。
脚下踩着的石块仍是胶粘,往前一眼看去,尽是鲜红。
我也不知道这些鲜红是从哪里来,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去。
但眼下看着,确实是有些不太一样,这红色,像是人的血……
这样的思绪一旦爆发,登时我在回头看看来时路,在望着那些虫子游弋的方向。
这鲜红的路是在朝前走,这头顶上的虫子却是跟着我们的方向相反——自后向前。
顺着石墙顶部往前爬,可自后向前爬的途中,那是如何交替的呢?
想到这里我身上逐渐变得毛骨悚然,望着脚下的鲜红,在看着小心翼翼走向前的众人,身上都觉得在颤抖。
可转念想过,万一这些确实是虫子,可为什么,它们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仍是在众人脚下游动,是有什么目的,还是有什么方向?
我不想多说,这些虫子仿佛是已经有了人的思想,可以沟通。
但当真的察觉到,或许这从头到尾就是个陷阱,我只觉得整个人头皮发麻。
“先生?这是怎么了?”
鸣锣似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这才在我身侧担忧道。
我摇摇头,这些不曾确定的事情,我不想多说。
但这样一直走下去,到底是会跟着这些鲜红走向哪里?
“大哥,咱们都不是傻子,你这样肯定是哪里有不对劲的是吗?到底是除了什么事情?”
瞧着他的眸子我才看着地表上像是会游动得鲜红先说了警告。
“记住,地上的鲜红千万要顺着走,一定不要回头,尤其是脚下!!!”
鸣锣霎时怔住了,在我身侧脚下像是都不会动了似的?
我望着他,他也看着我,前面的人没听到我们的对话。
鸣锣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些困惑。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没事吗?”
我摇摇头不住叹息:“是我们警戒心太低了,你看这地上的鲜红,分明是不对劲的,这些都是火甲冲!!!”
“鲜红?”鸣锣朝地上看了一眼,那眸子里也是带着些不解:“没有鲜红啊,地上不就是石壁的颜色吗?”
“没有鲜红?”这次不解惊讶的人换作我了,我望着眼前鸣锣,仔细指着地下问道:“你没看到这地上的红色吗?”
鸣锣老老实实点头,继而便是眉眼之中带了些畏惧之色。
“大哥你可别吓我啊,我胆小,这地上不就是石板的颜色吗?哪里来的你说的鲜红?”
见状我回眸望着凌轩,视线里尽是打探。
凌轩也蹙眉摇头,我倒吸一口凉气,两人竟是都没看到这鲜红?Χiυmъ.cοΜ
难怪这一路走来,这些人都像是相安无事似的,地下分明是鲜红却都当作没发生似的?
原来,原来是他们都没看到……
我再度看着地下这红色流经的方向,分明是一只只火甲虫在排成一排往前走。
速度很快,也很均匀,像是轮子似的,在将众人往前推送。
那它们想要这些人都去哪里?是否和我想的一样?
我不敢再去想,只能看着身侧两人蹙眉道:“先走吧,你们没看到说明是时机未到,不过还是小心为好,我也不知道我看到的是否正确,但你们也要记得小心提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鸣锣和凌轩这才没将我当成精神病,提起一万分仔细缓缓顺着流动的方向朝前行。
苍龙带着众人接着前行,每次跨过一个门洞,我都觉得整个人像是在被往外推似的?
门洞之上悬挂着灯笼,也是很古怪,这里的氧气都很少。
这么些人凑在一起呼吸都觉得仿佛是要窒息似的。
但这些灯笼却是燃烧得很好,像是从来都没什么要变化似的。
我闭上眼,不断给自己强调不要再去想什么了……
乱七八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鉴于刚才的事情,我甚至不知道这些灯笼这些人看到了吗?
想到这里,我方才望着身侧之人淡淡道:“你们看到悬挂在山洞两边的灯笼了吗?”
下一秒,果不其然在我意料之中,凌轩和鸣锣盯着我眼神里都是懵然。
“没看到……”
我虽然猜到了,但看着凌轩蹙着眉头的样子我还是知道了,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了。
为什么这些东西,别人都看不到,而我却能看到?
而且,这山洞顶上,对了,这山洞!!!
我在转身望着凌轩问道:“灯笼没看到的话,那这山洞……”
“山洞也没看到!”
不等我话说完,凌轩便是看着我眼神里也越发肃重起来。
没看到?山洞,山洞也没看到。
一路走来,他们和我看到的地方都是不一样的。
我心下开始颤栗,缓缓抬起头,望着山洞顶上提的字,血红色的三个大字,单是看了一眼,我整个人只觉得像是灵魂都要被拔除一般。
看到我的反应,凌轩先是问道:“山洞上可是有什么?”
我没隐瞒,这时候隐瞒也确实是没什么意思,众人都在朝着这样的方向前行。
若当真是危险丛生,那也至少该是小心谨慎些才好。
我看着凌轩,吞了口唾沫,闭上眼谨慎呼吸一番。
方才淡淡道:“泥犁殿……”
我刚说完,对面凌轩霎时愣住,看着我眼神里充斥了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慌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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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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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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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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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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