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为了奖励……?
这样想着也不是没可能,但身为普通人,这些独属葬师的奖励,怎么会落在他们的手里?
我的想着也觉得心下一阵烦闷,果然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大家都知道如何为自己牟利,我轻声长叹一声方才觉得浑身疲惫。
需要面对这些蝇营狗苟,当真是让人厌烦之际……
所有人上上下下在不断翻找,看着那架势倒像是颇有一股像是要将整个客栈翻个底朝天似的?
但没有一个人再看到过青松长老,别说斩首了,就连人影都找不到。
众人唉声叹息,仿佛是觉得不太可能找到人了。
时间止不住不住地往前走,这些人往往是找也找不到什么,瞻前顾后,大家,都开始着急了。
我倒是反而冷静下来了,既然大家都找不到,那时间走得快与慢,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哈哈哈,看来诸位这次都要无功而返了!”
“谁说的,这不还在接着找呢吗?怎么就无功而返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找?说的比唱的轻松,难道没看到那死氏的和苍氏的人都不动了?”
……
大家视线在整个客栈里翻转一圈方才将视线放在我身上。
显然众人都想再问,但到底是没人说话。
找得到与否,都是各凭本事,找得到也好,找不到也罢,谁也怪罪不到我身上!
“找吧找吧,别人可不一定在乎这些奖励!”
众人又开始翻找,我看着对面那也开始不动的人眉眼之间一片惺忪。
苍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前一动也不动地在望着我。
像是胸有成竹似的,不知为何,这家伙的眼里,我总是像是看到一副仇者快的模样?
实在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还得罪了这家伙,我实在是不安。
时间分分秒秒走过,客栈里早已是乱成一团。
贡香燃烧所剩无几,要是在找不到人那就算是满盘皆输。
一群人找不到一人,这说出去也都是笑话。
“啧啧啧,果然啊废物就是废物,就算是拎到天上那也是找不到任何用武之地,这么多人前来找本座,竟然连我的影子都找不到,真是好本事啊,看来这葬师大会,明年不开也罢!”
这话一出显然是在调侃众人的无能。
但尽管声音出来了,大家还是没看到人在哪?
我亦是觉得声音来处方位实在是熟悉,但却是一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
就这样一直在思索,我脑海之中一直判断着方位,却总是想不起来。
“砰——”
思索之际,一道轰响声瞬间砸了下来,我望向那砸下去的影子。
仿佛,是个人?
在探头看去,我霎时脸色煞白,在迎头看向对面的人影,我只觉得一股怒火乍然回响在脑海。
下面的人分明就是方才开口证明看到了苍龙行踪的人。
这才多大一会功夫,人就死了?
我看着那人脸色青紫,唇角泛着血光,整个人仿佛都浓缩了似的?让人实在是不忍心再看!
身上早已是布满了各种杂物,脏乱不堪,倒像是死了很久的人似的?
但我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死者身份,他腰间绑着玉佩,是莲花底座佛身。
是保平安的,这是明家人,明家向来是注重修身养性这些年来事实上已经逐渐退出了葬师一脉。
明家向来是负责恶灵超度,所以更为注重自身礼佛,提升气质变化。
只有足够虔诚,让死者可以看到转生的希望,那这样的转生才是有意义的。
否则,就算是人死了,那超度也是枉然。
所以即为超度,武力也就自然稍稍低微一些,没想到,刚来不久,竟然就被人所杀?
我望着那孩子的脸色显然就是中毒,而要是我猜得不错,这毒倒是与苍龙手下的利器一致。
这样想着我心里更是就火大,直接起身拎着鬼刀就顺着二楼上了三楼。
就为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他就这样随意结束了一个人的性命?
这如何作数?良心上如何过得去?
我不断喘息试图平稳着呼吸,但许是太过生气了,我呼吸已经散乱不堪,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全是那些死去人的身影。
上了三楼,我握着栏杆的手都在发颤。
这样的人,何以为人?简直畜生都不如……
而那罪魁祸首此刻,就安静地坐在栏杆之后,笑意盈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我不断呼吸,望着他的身影实在是气愤。
“刷——”wWW.ΧìǔΜЬ.CǒΜ
霎时,我人未出,但刀影以至。
鬼刀闪着光顺着那家伙冲去,几乎是到了苍龙眉眼之间他整个人方才顺势撇开。
一把试图握住鬼刀,但掌心刚触碰到那些刀刃就被震开。
他怒吼一声:“该死的!”
我闻声淡淡一笑,唇齿之间一片嗤笑:“呵,苍龙先生不是很能吗?怎么一把刀都握不住?还是说,枉遭杀孽太多?鬼刀都觉得你实在是恶心?”
说罢我整个人倾身而出,掌心之间都带着数不尽的怒火。
鬼刀回旋而至带出不少火星子,我望着对面之人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同样都是人,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他同样朝我冲来,那眸子里闪烁着愤怒亦是要将我融化。
我霎时起身翻转一脚踩在他肩膀上刀刃狠狠砸下。
苍龙伸手握住我脚踝不等鬼刀落下方才一把将我甩了出去。
我一脚踩在栏杆上整个人借力翻转数轮方才香灰一把洒出。
那烟雾之间弥漫着的烟火味道实在是让人难以多言,喉咙里像是赛了一把柴火似的正在欲火燃烧。
我干咳两声身影却是未曾留给这家伙半分喘息之机。
鬼刀闪烁着幽暗的火光在不断回旋,我找准时机霎时双手翻转一手擦肩一手擦腰冲去。
苍龙伸手拂着空气之中的烟雾灰尘,似是感知到危机。
这才陡然看着我眉目之间一片晦涩,怒声道:“找死!”
说罢暗器骤出,密密麻麻的针影像是蚂蚁小蛇似的在不断的轮回旋转。
“找死的是谁还不一定,苍龙,那人只是阐明了你的行踪,为何要杀了他?”
我一刀扫过,数十根利器跌落在地。
一眼看去地上密密麻麻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
看着散发着幽暗光芒的针尖我都觉得整个人几近崩溃。
这家伙当真像是疯了似的在随意杀人?
“行踪?我说了我不在,这小子非要多嘴,既然想多嘴那也没关系,成年人,自然该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负责?我盯着对面之人鬼刀洒出,一拳顺着他面部砸去。
苍龙一脚扫开鬼刀,正要伸出拳头与我对冲之际我霎时侧身翻转而过。
那样的人,何以为人?
“砰——”
我一拳砸下,苍龙整个人朝前匍匐一段方才停下。
他回眸瞪着我,眉眼里一片血光。
我亦是地看着他实在是无奈:“负责?更应该为自己言行负责的人是你才对,苍龙,夜班梦回之际,你就没看到那些为你索命的人吗?你手上沾染的人命,自己还数的清吗?”
我自己都已经算不清楚这是第几个了。
在苍龙手上死去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就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刽子手,只负责挥刀。
一刀下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是这样就够了。
可我看着楼下那道身影,实在是十分钟之前还是鲜活的一条生命。
辗转之间,仿佛光阴已经流逝千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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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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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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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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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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