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也就没再多嘴,本来这些事情就不该我多管。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将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拆散!
“哈哈哈,你说在这种程度之下,谁又会是赢家呢?死士二,你高风亮节,可我不是,我会让你一辈子记得,到底拆穿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笑了笑恍然挥手六道身影宛若索命的恶鬼似的顿时冲出。
我站在原地未动,仔细分辨着六道身影细微的不同之处。
但不知道是这家伙掩藏得太好,还是我近来眼拙,竟然丝毫都未曾发现?
那六道身影手持长刀,一刀砍下来像是整片天都暗了几分,如此气势,着实让人难以忽略。
这家伙,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大好事!
“十三!!!”
父亲忽然一声怒吼,我霎时回身就看到父亲面色铁青。
而与此同时背后,就看父亲对着我严词厉色:“你到底在干什么?想什么呢?我早就告诉你了,战场之上笃定意志为先,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他人!!”Χiυmъ.cοΜ
我闻声方才颔首,连忙看着父亲弯腰说道:“是,儿子记住了!”
说罢我乍然冲出,掌心鬼刀在月色之下宛若勾魂索命的法器。
我仔细看着对面冲上来的一拨人登时将鬼刀甩了出去。
那刀刃之上泛着凉白色的光,几乎是那么一瞬间,我就看到了那明媚月色之上更像是一柄弯刀。
而眼前围在身边的六道身影更是一个赛一个的冰冷。
如此错综复杂的诛杀倒是在我意料之外。
“杀……”
死士一一声令下,那六道身影宛若脱缰野马似的直冲而来。
我翻身上前半蹲而下一腿横切着扫过,有两人被扫在地上。
但竟是原地砸地而起,像是完全没受到任何影响似的?
这样的无关痛痒,这些人看起来皮肤是和正常人不大一样。
眼下要想让这些人纷纷打倒,那必须让这些不正常的家伙都凸显出来,这样也好针对。
我与父亲相视一眼,丢给他几个帕子,在这些帕子上我都抹了荧光粉。
这些荧光粉会吸收阳光,而反倒是在越是明亮的地方他便会越亮。
这样的话,孰真孰假一探便知,而只要真的找出来了,那就自然而然好对付了。
不用像是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我轻声而出,手里鬼刀霎时抛出,那鬼刀之上染了我的血液,若是一旦邪祟触碰,自然是会发生些预料之中的变化。
果然,我鬼刀刚抛出来,就有家伙欲要伸手接住。
下一瞬,惨叫声响起,我瞬间在人影之中穿行而过,那声响,几乎是瞬息之间的事情我就到了那人身后。
鬼刀自他手中脱开,我一把将其接住,继而一把拧住他的脑袋将人踹倒在地,掰着脑袋鬼刀一把就刺了进去。
“啊啊啊啊!!!”
惨叫声如约而至,血液竟是喷溅而出?
我退后几步身上沾满了鲜血,那人倒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但要说惊讶我是相当惊讶,人可以复制也就罢了,竟是连血液也可以这般逼真吗?
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我故技重施再度朝前冲去,身影迅速在其间穿梭。
穿梭的身影尽管迅捷,却还是被人拦住了去路。
死士一的脸面无表情地出现在眼前,不得不说,这时候看着一张脸,实在是有些心里堵得慌。
我瞬间出手,鬼刀在他耳际划过。
对方显然是意料之中,最先偏过脑袋一脚顺着我腹部踢了过来。
我一时不备被踹中了腰部,登时整个人倒吸一口凉气望着眼前之人神色冷淡。
父亲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一把将我搀扶住,瞪着对方面色阴沉。
他在我耳边轻声道:“不要小瞧这些家伙,向来都是兼修智勇,你还年轻,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千万不要折在这种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我自然清楚此鬼的非彼鬼地,但不管如何,来了也就来了。
听完父亲说完,我整个人眼眶之中泛出浓浓怒火。
长时间以来我也算是一直在积攒,但望着眼前不知悔改的家伙,我却是觉得异常的心累。
再抬眼,我神色阴冷,手里鬼刀不断发出嗡鸣。
好啊,既然是六个人,那就一起都来,我也刚好可以缓解一下我的情绪。
“刷——”
我转身横转着冲出,手里鬼刀摩擦而出一道火花。
那人影在火花之前倒退半分我霎时分出真假,人在感受大到威胁之时会不自然得等大瞳孔,而这些傀儡则不会。
他们只懂得模仿主人的大致动作,让人看不出其中奥妙。
但许多微小的动作,他们是学不来的!
死士一在人群里穿梭,时不时就会在背后前胸给我一巴掌。
而我仍是在寻找着其中认真的家伙,时间流走得很快,我心下却是越发的平静。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将目标确定在了一人身上。
但只是猜测,要想真正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还是需要亲自检验才知道。
我拔出贡香在掌心碾成粉末,继而看着剩下的五道身影浑身上下一片冷淡。
好啊,既然来都来了,要是不解决了,就只能鱼死网破了。
贡香被我撒了出去,随风而走,接触到那些该死的家伙顿时生出阵阵吱吱啦的声响。
“轰——”
我一道顺着发出声响的身影砍下,同样是鲜血四溅。
鲜艳的红色在整个场地桃树下散开,有的甚至溅到了桃花之上。
淡妆浓抹总相宜,粉嫩之上多了些殷红,让人看着着实是有些烦闷。
随之暗影数量逐渐减少,那在背后一直藏着的真人,却是已经足以让人辨析清楚了。
一道身影缓缓走了出来,死士一望着我与父亲满面皆是嘲讽。
“你们以为这样就是赢了我吗?”
我闻声摇了摇头轻声笑道:“我从未觉得哪里是赢了你,也从未想过要赢你,只是时至今日,许多事情都不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了,这世上,不只是你想活下去,你想,我们都在想!”
许是霎那间将死士一堪破,竟是觉得他身上萦绕着一层层阴暗的光。
这层光芒像是蕴藏着死亡气息,让人不敢轻易接触。
但尽管如此,我仍是觉得有些接受不了,他身上的气息,仿佛开始变化了?
父亲见状瞬间上前挡在我身前,瞧着父亲谨慎的模样显然也是察觉出来了变化。
“十三!退后!”
我定身没退,却是望着父亲问道:“这是怎么了?他是要干什么?”
桃花树下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满树的粉嫩,竟是一瞬之间悉数转为暗色,映得满地的血红都变得更为阴森。
整个桃花源,难得的,暗了下了……
当一切转为暗色,恐惧,随之而来!
死士一周身泛着黑气,头发披散在身后,一身长衫托在地上,整个人纤瘦凌乱。
他不像是活人,倒像是吊着口气随时等待死亡的降临。
桃树本有降灾之效,眼下竟是邪祟在下,桃树非但没有任何作用,竟然也被邪祟浸染一二?
看着满树阴沉,我只觉得整个人自脚跟之上升起一股子拔凉。
“我竟然从未发现,你将自己,炼化了?难怪总觉得你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如此看来,是我把你想得太过简单了!!”
暗色里,无人开口,冷风在背后一扫而过,卷起一地残血,徒留两三具尸体。
我盯着面前之人手里紧握鬼刀,心下更是一片晦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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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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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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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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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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