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凯整个人现在也十分的懵,他估计想不到他只不过是在查看蜡烛的这一点功夫当中,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么多的情况。
“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张泽凯这家伙刚才也是十分的专注自己重视的事情了,所以对于我们这边的动静一概不知。
我简单的将自己让张末回去帮忙拿来一个手电筒的事情告诉了他。
“也就是说在张末出去以后,你再次把门关上想要拉开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况了?”张泽凯皱着眉头问我。
我并不感觉整件事情都是我的错误,毕竟我也是发现了古怪的地方才会这么尝试的,哪里想到会发生现在的场景。
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这件事情发生的诱因是什么?
分明张末在的时候虽然房间里面处处透露着诡异,但是这扇简陋的木门即便是张末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也能够轻松打开,现在却发生了这种状况。
“你当时确定张末是真的回别墅那边了吗?”因为当时外面只有张末一个人,所以楚楚直接将自己的怀疑目标放在了张末的身上。
但是我却否定了她的想法:“当我关门的时候张末已经距离我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了,就以当时的距离来看,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张末完全没有能力赶到这里把门给锁上。”
“而且在我关门的那段时间里面周围都是十分寂静的,不管锁门的时候动作有多么的轻,肯定都会发出声响,但是我并没有听见。”
虽然在知道了张末的真面目以后我也很反感这个家伙,可是不代表着我会轻轻松松的冤枉一个人,尽管那个人是一个坏人。
张泽凯和楚楚也明白我并不是在向着张末说话,也便在听完了我的话以后暂时打消了内心对于张末的怀疑。
尽管很想查看是什么原因导致门打不开的,可是因为光线透不进来的缘故,我们根本就做不到。
“现在我们还能干什么?”门突然打不开这一突发状况顿时打乱了我们所有的计划。
蜡烛现在因为某种暂不清楚的因素是不能碰的,况且也不知道张末能不能回来,所以检查周围的情况和蜡烛两条路都是不能走的。
那么事情顿时都陷入了囹圄之中。
我整个人被这些事情逼得心里面充满了焦虑,正在我差不多要到抓耳挠腮地步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楚楚那边还没有确认瓷玩偶到底是不是出于那个手艺匠人之手。
不管如何总要先找到一点线索才行。
“楚楚,关于刚才的事情你想到了什么吗?”我的眼眸当中跳跃着希望,期待的看着楚楚。
楚楚轻咬了一下嘴唇:“我确实想到了一点。”
“因为我小的时候经常到手艺匠人那边玩,他偶尔也会给我一些他做的工艺品。他所做的每一个工艺品的下面,都会雕刻上一个花纹,单看样子就好像徽章一样。”
如果真的这个瓷玩偶是那个手艺匠人所做的,肯定在瓷玩偶的下面也会有一个像楚楚所说的那个花纹,但是问题在于我们连蜡烛都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是恐惧的主要来源。
哪怕张泽凯并不知道我们刚开始说的是什么,但现在也明白了摆在眼前的主要事情,他偏头看了我一眼:“要不你小子再莽一次胆去查看一下情况?”
虽然张泽凯不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可并不代表他不会教唆我去做。
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
经历了上一次邪神的那一码事以后,我哪里还胆大妄为到敢在这种的场景上四处作死。
“我如果到时候一个不注意的话恐怕就直接把小命交代到那里了,这种莽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可以了,不必再尝试第二次。”我很平淡地拒绝了张泽凯的提议。
并且我还反击了刚才张泽凯说的话:“现在咱们三个人当中实力最强的就是你,我相信即便是发生了危险你也肯定有保命的实力的。”
说着我还特意往后面退了退,把路给张泽凯让了出来。
张泽凯完全没有搭理我的这个行为,依旧不动如山的站在原地:“我毕竟只是一个在危险时候才会出手的闲杂人等,这种小事情还是需要你来办吧。”
在我们两个还从这里针尖对麦芒的时候,楚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也不必在这里互相推辞了,实在不行的话要不我过去看一下。”
“这东西还不知道存在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危险,可不像那些手工匠人给你的工艺品一样,所以你还是从这里站着看着吧。”我赶紧拦住了楚楚的动作。
但可惜的是我的话并没有劝动楚楚,她反而安抚我道:“我琢磨着如果是直接触碰它的话不一定会存在危险。”
“为什么这么说?”
“你还记得当初张末给我们两个讲述的他年轻的时候的事情吗?也就是他现在这副处境的起因。”楚楚将整件事情又重新牵扯到了张末的身上。
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忘记:“张末当初的事情毕竟包含着重要的线索,所以我还记着呢。”
楚楚点了点头接着道:“如果这样的话,你应该明白张末当时之所以会被瓷玩偶给缠上,是因为瓷玩偶帮他改变了命运,是他从一个一事无成的打工汉变成现在的老板。”
虽然看上去张末的事情会给一些处境落魄的人很大的诱惑,可我们也庆祝张末之所以能够享受荣华富贵,是建立在很多人的尸体之上的。
“也就是说只有向瓷玩偶许愿才会被它给缠上,像简单的身体触碰并不会被它给惦记着。”
楚楚也算是给我讲述明白了,但我并没有因为她的解释而完全把心给放下:“对于这件事情你有十足的把握吗?”
“你应该明白,除却一些已经知道结果的事情,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十全十美的走向固定的结局。”也就是说楚楚并不能保证她不会被瓷玩偶给缠上。琇書蛧
我明白既然楚楚这么说了,也就代表着我并不能阻止她坚持自己的主意,我收回了想继续说的话,只是简单的向她交代了一句:“那你一会儿注意一些。”
“你放心,不会出事情的,倘若一遇到危险我会赶紧跑过来的。”楚楚向我保证。
我深呼了一口气,眼睁睁看着楚楚缓步走向瓷玩偶的方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面的气氛也突然变得诡异起来,明明连光线都透不进来的木门存在的缝隙里有风从当中吹出,带动着桌面上的蜡烛也摇曳的越加厉害。
“这是什么情况?”我为了不打扰到楚楚,刻意压低了声音询问站在我旁边的张泽凯。
“事件只不过刚发生了一点苗头你就询问我,我也不是什么百科全书好不好?”张泽凯也并不清楚。
我有些担心已经走到瓷玩偶旁边的楚楚,为了能够让她在意外发生的时候可以赶快躲开,我直接抛弃了暂时没有用途的张泽凯,走到一个可以直接伸手就将楚楚拉开的位置。
瓷玩偶其实体积并不算大,也就跟小孩子经常玩的布娃娃差不多大小,而且因为时间比较久远的原因,上面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裂纹。
瓷玩偶身上的裂纹有很多,楚楚拿它的时候不敢太用力,生怕它不小心碎掉了。
因为瓷玩偶所在的位置距离蜡烛比较近,所以当瓷玩偶拿到一定位置的时候轻而易举的就能看到它下面的情况。
我当时直接蹲下了身子:“楚楚,它下面确实有一个雕刻的花纹,就在你右手边那里。”
楚楚按照我的指示将瓷玩偶被翻转了过来,等到看清楚那个花纹的时候朝我点了点头。
“就是这个花纹,它肯定会出自那匠人的手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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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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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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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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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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