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起了一小把灰尘,然后将手挪至蜡烛的上空后直接松手将灰尘朝着正对着蜡烛的方向撒了下去。
之后我就一直紧盯着缓慢下落的灰尘,仔细观察着它们落在蜡烛上的反应。
事情的真相果然如我刚才所预料的一般。
当灰尘距离蜡烛之间仅仅只剩下婴儿手掌不到的距离时,灰尘就好像遇到了什么阻力一样,所有的灰尘都开始呈弧度状落在了蜡烛的周边位置。
我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张泽凯和张末两个人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每一个细节同样都落入了他们的视线当中。Χiυmъ.cοΜ
“对于这个情况你作何看法?”我再怎么看也判断不出来什么因为所以然,于是转身询问张泽凯。
然而张泽凯也没有给予我什么有价值的答案:“像这种的东西我真的未接触过,如果它不先出手对付咱们的话,我除了着四周弥漫的阴气,绝对看不出来这个玩偶哪里有古怪。”
“而至于这两盏蜡烛。”张泽凯直接走到了我的跟前,“估计它们的存在对于这个玩偶来说有什么重要的用途,所以玩偶或者背后的人才会维持着它们长燃不灭。”
经张泽凯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如果这么说的话,不如我们尝试着将蜡烛吹灭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
也许是因为张泽凯的存在让我的胆量也变大了,倘若换做我一个人在这里的话,我绝对是不敢尝试这个方法的。
而跟着我们一起进来的楚楚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瓷玩偶,我们讨论的过程中她始终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对于我所提供的这个主意,张泽凯直接用一个白眼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如果直接将蜡烛吹灭的话,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激怒这个鬼物,到时候莫不是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它给解决?”
我嘿嘿一笑挠了挠头:“我这也不是在想着要化被动为主动嘛,至少如果把蜡烛弄灭真的会激怒这个瓷玩偶,也不会使咱们一直像傻子一样站在这里不知道干什么。”
“现在主动权可不是你自己所认为的那样率先出击就可以掌握的,咱们对于这个鬼物了解的太少了,一旦他清醒过来,那么处于猎物地位的就是咱们了。”
我仔细按照他的想法细想了一下,觉得确实是这个理。
现在事情的发展有一些陷入僵局的感觉了。
尽管蜡烛确实是触动瓷玩偶的一个直接方法,却不是什么实力的人都可以使用的。
我举步离开了桌子的旁边,想到其他的角落里查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了楚楚很不正常的神情,她从我们在那里研究蜡烛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盯着瓷玩偶,倘若我没有看错的话,在她的眼神当中充斥着怀念的目光。
“楚楚?”我切换了她一声。
在这种地方楚楚自然不会掉以轻心,所以当我喊她的名字的时候楚楚就瞬间反应过来了。
她并不清楚我为什么喊她,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刚才不是在讨论事情的吗?喊我是有什么事吗?”
果然进了这个屋子不久楚楚的目光就全部放在了瓷玩偶上,甚至连我们什么时候停止了讨论都不知道。
“我们早就讨论结束了,然后转头就看见你一直在盯着这个鬼物看,你以前是见过这个东西吗?”从楚楚的神情上来看她应该是和这个瓷玩偶比较熟悉的。
楚楚对我没有任何的隐瞒:“以前我们村子里面有一个手艺匠人,他做的一些玩具娃娃的造型和这个瓷娃娃很像,所以我刚才才一直注视它。”
楚楚所说的话就现在而言完全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你能够保证这个瓷玩偶是那个手艺匠人所做的吗?”
然而对于我这次直白的问话楚楚摇了摇头:“世界这么大总有可能会存在偶然的,说不定有人的工艺风格和那个手工匠人比较像呢。”
“况且我小的时候还经常去那个手艺匠人家里面玩,他待人还是十分的友善的,而且我并不记得他会这些旁门左道的事情。”
张末有些不甘心让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这世上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指不定你认识的那个人只不过是伪装成那个样子的呢。”
我在张末对楚楚说完这番话以后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他,觉得他现在所说的话更适合用在他自己身上。
“楚楚你再仔细的想一想,你所认识的那个手艺匠人他有没有什么显著的标识?”像手艺比较精巧的一些匠人,通常会在自己知道的东西上镌刻上特殊的标记。
毕竟那个手艺匠人是楚楚小的时候认识的,所以现在让她回想起来不禁有一些困难了:“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下。”
我知道这个时候楚楚肯定最忌讳别人打扰了,也就老老实实的跑到房间的其他位置去查看情况了。
这么小的一个房间里面并不存在太多的东西,除了中央摆放的那张桌子以外,其他地方都是空荡荡的。
所以如果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一眼就能看见。
房间里面的地板上同样积攒着很多的灰尘,如果我估量的没错,这些灰尘至少也要有一厘米厚了,每踏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整个房间里面的亮光全都依靠的那两只蜡烛,哪怕是房间再小也不足以将每一个角落都给照亮,所以就是我查看其情况的时候比较吃力了。
“你们家里有没有手电筒之类的东西?”向背对着瓷玩偶的方向完全就是漆黑一片,因此我转头询问张末道。
张末这个时候还跟着张泽凯一直在看着那两只不断摇曳着火苗的蜡烛,我突然喊他直接把他给吓了一跳。
“您看看我来这里还不知道把东西给准备好,我这就去回房间里给您拿回来一个手电筒。”
也不知道张末是不是寻找理由想赶快离开这里,反正在听说我需要一个手电筒以后就立马说要帮我去拿,随后走的飞快毫不留情。
破旧的木门随着它的推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配合着昏黄摇曳的烛火哪怕外面还是白天也显得十分的诡异。
等等……外面现在还是白天。
我在张末离开以后又自己尝试性的将门给轻轻地合上,随着木门的合拢,所有的光线好像都被吞噬了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整个房间里面昏黑到不见五指。
但是明明这个木门是没有办法完全合拢的,岁月的摧残使它存在很多缺角的地方,但即便是如此,毕竟没有任何的光线从缝隙当中透出来。
我又想重新将木门给打开,但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木门就好像被人从外面锁上了一般,任凭我再如何的施力也没有办法把它从内边给拉开。
我使劲拉门造成的声响惊扰到了楚楚和张泽凯两个人,张泽凯问我:“你那边发生什么情况了?”
“这扇门突然就打不开了。”我示范一样的拉了几下门,以表明自己并没有在骗他。
果然这个情况也引起了张泽凯的重视,他不在一直关注那两根蜡烛了,直接先来到了这边使劲荡动了一下木门。
张泽凯的力气是真的很大,随着他的施力,一些在刚才并没有落下来的灰尘也纷纷的向下飘散,整扇木门好像就要散架了一样来回的晃动。
但哪怕是这样,木门还是没有任何被打开的意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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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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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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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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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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