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那个老人真的和村长之间认识的话,他哄骗我来这里的原因就愈发的令人浮想联翩了。
这一点更令我关注村子里的每一处细节,但除了接触的村里人的古怪以外,整个村子中并没有透露什么违和感。
但当我跟着村长走出胡同的时候,莫名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胡同旁边的祭庙,正巧与里面在阴影的笼罩下显得青面獠牙张牙舞爪的神像对视了一眼。
那个神像给我的感觉与之前所在村子里祭拜的那些神像大不一样。
大多数神像比较偏向于慈祥和蔼或威严端庄这两个类型,像这种青面獠牙的神像也并非没有,但这里拜祭的神像我根本无法在记忆中找到它对应的是什么神。
“村长,你们庙里祭祀的那尊神像是什么神呀?”我下咽了口口水,问向走在前面的村长。
村长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丝毫的隐瞒:“说实话我们村里的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神,只不过祖祖辈辈以来一直把它当做守护神一样祭拜,这个习惯也便传承的下来。”
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尊神像,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眼花了,只看见一道殷红的光在它只用什么材质的石头打磨的黑色眼珠上闪过。
我刻意和村长保持了一定距离,以方便询问藏在我带来的背包里的青蛇。
“你刚刚注意到那个神像了吗?有没有从中间发现什么不对劲。”我捅了捅背包,示意青蛇我在问它问题。
青蛇从背包里探出来头,确定自己说话不会被那个古怪的村长听到后,放心开口。
“平安,我劝你还是赶快找机会离开这里吧,那个神像明显是邪物,再加上这个村里人祖祖辈辈的祭拜,绝对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
它这话说的轻巧,这村里的人也明显有着很大的不对劲,我要是想离开恐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你说,告诉我那个假消息的老人既然费尽心思把我引到这里来了,会这么容易让我逃走吗?”我打了个哈欠后回应青蛇的问题,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也在想着对策。
“说的也是,那么你现在打算该怎么办?”
“先静观其变吧。”我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也不知道那个同样叫做赵美娥的女人会不会还是那个老人的安排。
“你说这次的事情有没有可能和五毒教有关?”在我现在仅有的仇人里面,最大嫌疑的也就是五毒教和人偶师了。
但人偶师因为公输先的缘故会不怕死来找我麻烦的可能性并不大,因此也就只有五毒教这一个猜测了。
不过青蛇却否认了我的猜想:“不可能是五毒教,如果他们有能力为了对付你这个小喽啰而弄出这么一个邪物的话,那么五毒教可就不仅仅只是二流势力了。”
根据青蛇这么说的,我逐渐加强了对那尊神像的警惕:“刚才的那尊神像很恐怖?”
“那东西何止是恐怖啊,能够制作出这东西的人恐怕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代的谋划。这东西一旦成熟后被外界的那些道中人士知道了,绝对第一时间集结人马铲除掉。”
我不知道青蛇的话语里面有没有夸大其词的因素,反正是因为它的话对这件东西产生了恐惧。
我这是什么体质才能接二连三的卷入到这种事情当中呀。
“你的意思就是说这玩意现在还没有成熟?”我捉住了青蛇话语中的重点。
青蛇点头:“如果这玩意是成熟阶段的话,你小子也别想着逃走了,是同我一起想想怎么死才会好看一点吧。”
“那么那个老头当时将我引到这里来的目的会是什么呢?”如果我能侥幸从中逃出去的话,肯定把这件事情暴露给像公输先这种人,那么这段神像肯定不保。wWW.ΧìǔΜЬ.CǒΜ
“你说有没有可能当时那个老人并不是个坏人?”我把自己这次的猜想再次说给了青蛇。
但青蛇这次也没有说出一个准确答案:“我不清楚,反正当时咱们遇到那个老人的时候,我并没有在他身上闻到任何的邪气。”
“不过单凭这一点并不能确定他就不是个恶人,毕竟世间一些隐藏气息的功法还是有的。”
我点了点头示意青蛇自己知道了,此时村长已经带领我来到了村西。
“你先躲回背包里面,我现在到目的地了,等有危险的时候你再出来。”我反手将青蛇塞回了背包里,然后将拉链给拉好。
“你要找的那个女的就在这家。”村长带着我走进了一个简陋的瓦房里面,此时大堂中央正坐着一个男人从那里掰着玉米粒。
“村长,你怎么来我这里了,有什么事情吗?”男人因为惊讶顿时站起了身,我能看得出在他惊讶的表情下还隐藏着几分恐慌。
村长伸手指了指我:“这个外面来的小子要找你家婆娘,说有事情要问她。”
男人狐疑的打量了我几眼,嘟囔道:“我也没听我婆娘说过认识这么一个人啊?”
村长听完这句话冷哼了一声:“谁不知道村外面的人都狡诈的很,我看你讨的这个外乡老婆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还不如就打一辈子的光棍儿来的好。”
也不知道男人究竟是多么怕村长,尽管村长的话都说的这么难听了,他也不敢表达任何的不满。
“瞅你那一副窝囊样,赶快带着他去见你婆娘,看见这个外乡人在我面前晃我就闹心。”
听到村长这句话以后男人就好像得到了赦免一样,立刻拉着我走向内屋:“我婆娘在这里打扫房子呢,你有什么事情就赶紧问吧。”
男人并没有陪着我一起进来,留下了我在内屋以后自己就先离开了,应该是去招待村长了。
进到内屋以后我却并没有发现那个同样叫做赵美娥的女人。
“有人吗?”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但没有人回答我。
这时候青蛇从背包里面闷闷的对我说:“你不用再问了,我没有在这间房子里探查到任何的人气。”
“所以说刚才那个老光棍讨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婆娘?”我哭笑不得的挠了挠头,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坐在床边的一个东西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一个浓妆艳抹的纸人端庄的坐在床边。
这一出完全就吓得我心中一颤,擦了擦已经从额角流下的冷汗后对青蛇说:“青蛇,你说那玩意是不是就是老光棍的那个婆娘?”
青蛇完全是因为我语气中的惊慌好奇的从背包里面钻出来,看了一眼那个纸人后感叹道:“这是一个强者呀,讨不到真人就拿纸人当老婆。”
“确实有点厉害。”
讲实话和一个纸人待在同一个屋里多少是有一些渗人的,况且我在一个纸人嘴里也问不出来什么,当即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这是谁如此缺德,把一个纸人取个和我母亲一样的名字,如果让我知道是谁了,我不弄死他。”我心中骂骂咧咧的退出了内屋。
一直坐在大堂里的村长和男人很好奇的看向我,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从里面出来了。
“你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村长问我。
我匆匆的点了个头:“已经解决完了,当初那个让我来的人给我指错人了,里面的人并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村长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既然不是你要找的人的话那咱们就离开吧。”
“真的是麻烦村长您了,您还白白的陪我跑着一趟。”
村长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
“那我也不打扰您了,我现在到时间该离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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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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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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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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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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