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和蒋嘤咛针锋相对,我觉得并不重要,或许他们两人有什么旧怨吧!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本来晚上赵华是不会待在这边的,一般都是晚上出去一趟下午再回来,不过这次我强行把他留在了这里。
万一那个沈冲是坏人,我这小身板根本就不够人家塞牙缝。
刚好九点,沈冲过来了,不过这次他没穿制服,换了一件淡蓝色T恤,手里还提了个口袋。
也没开车,之前和他一起的年轻司机也没跟过来。
“咦……你们怎么是两个人?”沈冲奇怪的看了赵华一眼,我也没解释,开口道:“你带路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
我一个石家村的本地人都知道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沈冲一个外乡人会知道?
沈冲拿出手电,从老房子门前的一条小路钻了进去,这条路我也去过,不太好走,全是弯弯曲曲的小路,全是山路,两旁很多藤蔓和荆棘。
我和赵华跟了上去,沈冲自顾自的解释道:“走这条路是为了避免被别人发现,你们两个记住,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做声。”。
“知道了……”我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小爷我见过的奇怪场景比你可要多得多,看见什么我也不会吃惊的。
沿着小路走了一阵,我发现沈冲这个家伙似乎早已规划好了路径,在山林里四处乱窜,我都记不清到底是跟着怎么走的了。
“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我皱了皱眉,难不成沈冲要把我们带去偏僻地方,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
“快了快了……”沈冲在前面走,我们很快走出了山路,居然来到了河里,河流同样是一个地方最重要的风水因素之一。
阴宅风水上说高一寸为山,低一寸为水,这是因为有些地方明堂无水,所以只能这样区分,最好的当然是能看见的明水。
虽然明水有好有坏,但在风水学上来讲,明水是第一的。
纳水消砂这些,属于专业的风水知识,我本来是想好好儿写一本正经的风水文,但发现似乎读者并不喜欢,所以也只好少说一点专业知识了。
细心的读者应该能发现,凡是有规模的地方选址都会靠近河流,比如一个县的县城,是不会离开水的,就好比玉龙县的县城,很偏僻根本没在正中,但是县城必须建在那边,那边有一条大河。
就包括市级政府这些,也不例外,所谓风水往往最不相信的往往是老百姓,最相信的反而是那些让你不要信的人。
我和赵华又跟着沈冲走了一段,他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河堤上,这里看样子原本是一块农田,不过被荒废了,我看了一下这块农田的风水走向,虽然临河,但是明堂太窄,而且靠山太远,没有来龙,更没有过峡。
前面的水为出煞水,后面的山是背阴山,看起来一望无际,实际很糟糕。
风水师和普通人的不同之处,在于能察山观势,即便不拿罗盘,也能看出一个地方的好坏。
“嘘,不要出声……月亮马上出来了。”沈冲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我和赵华面面相觑,这大半夜的往大河里跑,也真是够刺激的。
河水本就为阴,这又是晚上,而且这条河里之前淹死过不少人,怎么看都有点儿瘆得慌。
“你喝多了吧?今天这天气哪里来的月亮……”我不屑一顾的回顶了一句。
刚说完,天上的乌云就像听见了沈冲的话一样,顿时散开,一轮皎洁的月亮挂在天空,紧接着,我们就听见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在月光的照耀下,从西边儿渐渐走来一群小矮子,等到他们越靠越近,我顿时张大了嘴……这是一群直立行走的黄皮子!
而且它们的肩膀上似乎还扛着什么东西,这可真是千古奇闻哪,难怪沈冲让我们看见什么都别做声。
赵华倒是沉得住气,没有任何反应。
沈冲低声道:“别急,这才刚开始呢!”。
“这玩意儿真的成精了么?”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成群结队的狐狸,数了数,前面儿一共出来了七只,黑暗中渐渐出现了一个红色盒子。
虽然有月光,但还是看的不太清楚,只能隐约看见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这些黄皮子抬的就是这个盒子,盒子后面儿同样有七只黄鼠狼。
它们就像是训练有素的人一样,不紧不慢的抬着红盒子往前走,我吸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它们在干嘛?”。
“抬棺材……”沈冲道。
“这么小个盒子,能装什么?”我有点不信,这个盒子长最多只有50公分,装个小孩都不够。
这群黄鼠狼抬着盒子,诡异的沿着河水旁边走,惨白的月光洒在它们身上,看起来真的是让人头皮发麻。www.xiumb.com
“哼,装人当然不够,但是装生辰八字绰绰有余。”沈冲冷哼一声,接着低声呵斥道:“别说话,大家伙在后面来了。”。
沈冲的话音刚落,黑暗中又出来一个人,的确是一个人,他浑身黑衣,就像和黑暗融为了一体,要不是有月亮照着,根本就发现不了。
我们三人躲在石头后面静静看着,那人忽然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我赶紧把头一缩,还以为被发现了。
我看见他脸上是一张诡异的白色脸谱,脸谱只有简单的五官,没有任何装饰,两个眼睛空空荡荡,宛如深不见底的深渊。
卧槽……难道这个人刚才发现我们了?
我吓得出了一脑袋汗,沈冲暗骂了一句:“我靠,这家伙有两下子。”。
“我们现在怎么办?他们往前走了!”我喘了一口气,问沈冲,那个戴脸谱的人似乎是发现了我们,但也只是停留了三秒钟,转身又跟着黄皮子往前面走去。
寂静的月光落在这一群诡谲的“行人”身上,那个黑衣人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跟着这群黄皮子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野当中。
“不能跟上去了,我原来以为只是黄皮子成精,没想到是背后有人操控,我们刚才已经露馅了,那个人没来找我们的麻烦,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沈冲点燃一支烟,我也跟着抽了一根,压压惊。
“难道说你下午抓住的那只黄皮子也在其中?”沈冲说下午给那只黄皮子做了记号,而要带我们看的奇观,就是黄皮子抬棺。
“当然在里面,不然我怎么会这么轻易找到它们。”沈冲站起身来,拍拍手说:“看来你们这村子里面还有能人啊……只不过这人没把一身本事用在正道上。”。
“你知道他在干嘛吗?”说实话,我刚才对黄皮子还不怎么害怕,就是那面具人陡然朝这边看过来的时候把我吓得不轻。
明明没有眼神接触,我现在想起来仍然是胆战心惊。
“暂时不清楚,反正应该不是什么好事,黄皮子抬棺,那棺材里装的是生辰八字,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这两天,你们村附近会有人过世。”沈冲沉沉的说了一句。
我刚从地上站起来,结果一下子又双脚一软,别误会,不是吓得,是腿蹲麻了。
“你确定吗?”我吞了吞唾沫问道,自古以来,民间方术害人的方法有很多,这些方法基本上都是杀人不见血,让人防不胜防,难道说刚才那黑衣人就是在用方术杀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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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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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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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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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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