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了三天,这辆车就没有出现了,我也没听见附近的居民说什么,如果他们是骗子,肯定早就在村里传开了。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第四天的下午,这辆车又来了,卧槽,我实在受不了了!
我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放下《玄虚法阵》,忍不住上前敲了敲车窗,车窗缓缓降下。
还是那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四十来岁,寸头,微微的胡茬子,国字脸,看起来一脸严肃,我开口道;“大哥你们找谁?你们都来了三次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好吗?”。
“你要是想骗人,我可以告诉你门儿都没有,要是想问人,那就去前面。”。
我话说的很明白,不是怕他们,只是他们隔三差五的过来一趟,搞的我心痒痒,而且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就不太好惹。
“小兄弟,你看我像是骗子吗?”中年男人不慌不忙的点燃一根烟,笑了笑,坐在他一旁的另一个男人就如同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反正不像啥好人。”我也不怕得罪他,反正又没打算和他做朋友。
“你放屁,你看我这一身鲜明的制服,你还说不像好人?”男人顿时脸色一沉,指着身上的蓝底制服说。
我摇摇头道:“你这制服一看就是自己做的,我见过很多你们这样的人,专门骗善良无知的老百姓。”。
“嘿,我说你是对我有成见么?”男人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我吓得倒退两步,好家伙,起码有一米八,浑身鼓鼓囊囊,一看就是练过的。
不知道赵华过来顶不顶得住。
“不是啊,你看看你,来这里三次了,每次来既不说话也不下车,每次来都是看看就走,这仍谁也得怀疑不是?”实话实说,我看见这个大块头有点怂了,这家伙估计一拳就能把我打飞。
“我是来看这房屋的构造啊,这房子有讲究。”男人又点燃一根烟,我心想你扯淡,老子就是飞星风水术的掌门,难道看不出这房子有问题?
要是有问题我能在这里住二十年?
“你是拆迁队的么?”我小声嘀咕道,男人摇摇头说:“不是,你看看我这编号,怎么着也是个公职人员吧?怎么可能是拆迁队呢?”。
“你看不起人……”。
“呃……不好意思,我看不清你的编号,你告诉我你到底要干嘛可以么?我还忙着呢,你要是没事就请自便,愿意在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我摆摆手,没功夫听他扯淡,这人好奇怪。
一直强调自己是公职人员,明显是想告诉别人,我是端国家饭碗的人,给我点面子,这种人特么的一看就是骗子,色厉内荏。
骗骗老头子和老太婆还可以,我一个九零后是不会上当滴。
“你这里说话安全么?”男人忽然低声问道,我点点头说:“安全啊……这里又没有监控。”。
“真的安全?”男人又问了一遍,我心想你特么神经病吧!我说了安全还特么不信,心里刚闪过这句话,男人就闪身进屋去了。
我只听见屋子里面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有点儿像猫抓耗子,大概过了半分钟左右,就见男人提着一只黄鼠狼走了出来。
卧槽,黄鼠狼!
这黄鼠狼脑袋上有一撮白毛,看起来还挺漂亮的。
不对啊……这屋子里怎么会有黄鼠狼?
“你这是啥意思?屋子里跑进来一只黄鼠狼也不过分吧?”我咽了咽唾沫,作为风水师,对于家仙这些我还是知道的。
但那些事多发生在关外,胡黄不过山海关,这边的动物都不能成精,山海关另一头倒是颇为盛行,像我之前说过的长白山里面,应该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修为的家仙。
“小伙子,你不懂啊,这黄皮子头顶长了白毛,最少也活了八十年了,已经成精了。”男人龇着牙笑了笑,说罢还冲黄鼠狼吐了一个烟圈。
黄鼠狼被熏的直咳嗽,像老年人一样咳嗽,我听的脖子一凉,这玩意儿还真成精了,怎么能这么咳呢!
“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黄鼠狼?”我心下奇怪,因为我自己从来就没发现有一只成了精的黄鼠狼在这里。
“这是因为你修为不够啊,我来了三次,就是为了确定这东西是不是藏在这边。”男人手一松,黄鼠狼顿时跑的不见踪影。
我‘啊呀’一声叫出来,指着黄鼠狼跑掉的方向说:“它跑了!”。
“没事,我专门让它跑的,我在它身上做了记号,晚上会有重大发现。”男人拍拍手,我这才有点儿对他刮目相看。xiumb.com
这老小子身手不凡啊,而且懂这些,多半不是道士就是和尚。
我刚才余光瞥见他腰间还挂着一个葫芦,葫芦是道家法器,但是不能割开葫芦口,而且要开光的最有用。
如果家里面有什么地方比较阴暗,秽气,就可以挂一个未开封的葫芦在那里,葫芦里藏着一股先天气息,会吸收附近的秽气。
等到葫芦口长霉了就扔掉,大有裨益。
这个月是鬼节,各位千万不要到处走动,尤其是到了晚上。
如果感觉身体不适,精神沉闷,可以去道观或者寺庙转一转,记住一句话,人一身正气,诸邪莫近。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心下纳闷儿了,这家伙看样子会点道法,而且身手敏捷。
“来,你看……”男人把胸口的数码牌摘了下来,上面的编号:9527。
但这又能证明什么?
“我的身份是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你,你晚上跟我去看就知道了。”男人将号码牌拿回去。
我有点莫名其妙,这中年男人也让人捉摸不透。
“一只黄鼠狼而已,能有什么秘密?”我才不信。
“最近出现了许多怪事,我们怀疑和这里有关……”男人点燃一支烟,顺便丢给我一根儿,我懵逼了:“和什么有关?”。
石家村一向太平,会有什么怪事,真要是有怪事的话我也早发现了。
“有水吗,我渴了。”男人问道,我将其带进屋内,倒了一杯水给他。
他这才解释道:“我叫沈冲,来这里三次都是为了你刚才看见的那玩意儿。”。
“你这所房子里应该藏着什么东西,不然那只黄皮子不会每天都来。”。
“你说它每天都来?”我惊了,虽说这破房子是丁独眼的,但我好歹在这里住了二十年,黄皮子居然每天都来?
我没发现倒也说的过去,毕竟我太辣鸡了,但丁独眼不可能没发现吧?
“据我的观察,它确实每天都会来,而且一待大半天。”沈冲点点头,我皱了皱眉,这房子里也没什么东西啊?究竟是什么吸引黄皮子每天都来呢?
难不成丁独眼藏私了?
思来想去我也想不通这其中的蹊跷之处,沈冲坐了一会儿说:“晚上九点,我再来找你,你到时候听我安排,自然就会看到你想知道的东西了。”。
我木然的点点头,沈冲这家伙看起来倒不像坏人,这老房子里藏了黄皮子,肯定还是有讲究的。
正常情况下,黄皮子不会随意出入居民的房屋,这玩意儿很聪明,特别是成了精的老黄皮子,它们知道如何吸收自然灵气。
故宫都曾有人亲眼看见黄皮子对着月亮叩拜,绝非传言。
下午的时候赵华过来了,我对他说起沈冲这个人,并问他知不知道师父的老房子有黄皮子居住,赵华同样是一脸懵逼的表情,表示完全不知情。
“石大哥,我给你说过,我只要恢复成正常人的智商,就看不见脏东西,所以肯定发现不了黄鼠狼。”赵华这么一说,我也才想起来他当时说过这个问题。
“既然这样,你和我晚上一起去吧!你在我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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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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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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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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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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