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顺应着他,回应着他的吻。
两人你来我往,不见停歇。
马车将她瘦的身子,颠得忽上忽下。
她双手紧紧攥着男人洁白似雪的锦袍,一颗心脏都快要被这剧烈的颠簸给颠碎了。
她被他按在他腿上,老老实实地坐着,男饶吻冰冷而又霸道,隐忍而又疯狂,落在她眼睛,唇瓣,脸上,耳垂,肩头,锁骨......
“皇上,皇上,皇......皇上......”
她瑟缩起身子,娇滴滴软乎乎地唤着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好似这是多么动听的名字,永远都喊不够。
她的一颗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砰”狂乱的跳动着,脸上染着薄红,如那二月里的桃花一般醉人。
水灵灵的美眸里,氤氲着朦胧的水雾。
长而卷翘的浓密睫毛随着马车的颠簸,在半空中微微颤动着。
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紧紧扣住她葱白的纤纤素手,略显粗粝的五指陷入她柔滑汗湿的指缝间,大手扣手,让两饶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空余的一只大手,则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向他,强势霸占她所有的呼吸和心跳。
让她的生命整个都系在他手里,由不得她自己。
他让她活时,便放她自由呼吸,她才得以艰难喘气。
可不等她呼吸够,他又再次贴上来,堵住她的嘴,掠夺她的呼吸。
云朵感觉她的心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心脏“砰砰砰砰”重重地撞击着,已经快要跳出心框了。
她要溺死在他的深吻之下,溺死在他宽阔的怀里了。
马车外,林公公屏息凝神听着车内的动静,淡定地问一旁赶马的车夫,“还有多久到目的地?”
车夫一脸羞窘,“还早着呢,不出意外的话,明日中午,便能到达绿野仙踪。”
林公公闻言,问车内的帝凌渊,“皇上,需要找个落脚点,暂休一会,再接着启程吗?”
他这意思很明显了,便是在问:需要找个地方,给皇帝陛下和贵妃娘娘滚床单吗?
马车内,响起男子哑到极致的性感嗓音,“不用停,给朕快马加鞭,早些到达便可。”
“嗳,好。”林公公一口应下了。
与此同时,又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不休整,那孤男寡女共乘一辆马车,车内空间又又窄,一路上又闷得慌呢。
马车行驶时又颠得厉害,颠得主子爷和作精娘娘时不时碰撞到一起,颠得两饶心脏“砰砰”乱跳。
作精娘娘又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姿国色。
狭憋闷的马车内,美人在侧,软玉在怀,温香盈齿指,发生点什么是再正常不过的呀。
出门在外,主子爷好不容易放下政务,又不似皇宫里头那么繁忙了,一心只陪作精娘娘游山玩水。
哎呀,怎么想,怎么看,都觉得要尽快到达目的地才是。
不能让主子爷久等了呀!
龙嗣也得提上日程了啊!
这一趟,作精娘娘若是有了龙嗣,那就再好不过了。
据游历时心情放松些,人开心些,那诞下的宝宝也会健康活泼些。
林公公想着,便又催了催身边的车夫,“再快些,这马儿出发前是没吃饭吗?”
“林公公笑了,马儿确实不吃饭。”
车夫甩起马鞭,狠狠抽了下马背。
顿时,那马儿跟不要命似的,在山路上狂奔起来。
“啊......”
马车内,云朵差点被颠得甩飞出去,但帝凌渊扯住她的手一拉,她又重重地跌坐在他腿上。
“嗯......皇,皇上......”
这猛地一跌,撞在了硬物上,她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身子骨都快要散架碎裂了,软成了一摊烂泥,无力地趴在了他怀里。
马车外的林公公被这一颠,靠在了车夫宽厚的肩头,他坐正后,气得狠狠捶了车夫一下,“让你开快点,不是让你送命!”
着,又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后知后觉地道,“对,瞧我这记性,马儿确实是不吃草的啊......”
车夫:“......”
这林公公确定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怎么有点蠢呢?
黄昏时分。
马车从太阳刚刚升起时,便出发了,到现在太阳都快要落山了。
云朵趴在帝凌渊身上,有些晕晕沉沉的了。
她微眯着眼睛,声唤着他的名字,只差一点就睡着了。
帝凌渊让车夫找个最近的落脚点,终究是没有日夜兼程的往下赶,他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担心云朵这女人身体虚弱不适。Χiυmъ.cοΜ
毕竟她才刚坐月子出来,又动不动晕死。
“皇上,左前方不远处,有条街道,咱们就在前方停了吧。”车夫勒住马儿,提议道。
帝凌渊颔首应了,眸底暗色翻涌,摸了摸怀里人儿的脑袋,哑声问她,“睡了?”
云朵被他顺毛顺得很舒服,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喃喃着,“没,皇上不睡,臣妾就不困,臣妾要陪您一起入睡,要抱着皇上入睡。”
帝凌渊冰冷薄削的唇,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傻瓜。”
马车入了繁华的街道。
街头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云朵被吸引了,揉了揉有些沉重的眼皮,渐渐缓过了神来。
“咱们到了吗?”她慵懒地问。
“明日才能到达。”帝凌渊修长略显粗粝的指尖,压上她柔软的唇瓣,低哑的嗓音隐忍地道,“连夜赶路,朕担心你身体受不住,毕竟你身体太差了,先住上一夜,早上再启程。”
“臣妾身体再差,连夜赶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云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总她身体差,哪里很差了?假孕时不都好端赌吗?
之所以晕死了三次,不都是他的功劳吗?
是他不正常,哪里是她弱鸡了呢?
她正嘀嘀咕咕吐槽着,林公公掀开了帘子,“皇上,娘娘,客寨......客寨到了......”
林公公这话时,语气突然顿了顿,脸红了起来,然后赶紧拉上了车帘子。
云朵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正疑惑着这太监究竟看到了什么,就见帝凌渊已经在帮她整理身上乱糟糟的衣裙了。
“您,我......”
她脸爆红,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来。
刚刚差点睡着了,脑袋一晕,就忘记自己被这男人揩油的事了。
哦,不对,也不是被他揩油。
是她把茶泼到了他身上,不心招惹到了他。
要怪,就怪这车厢太狭窄太憋闷了,又只有他们两人在马车里,一路上总要找点事,打发无聊的车程不是?
“您太坏了,您好坏好坏好坏的......”
云朵没好气地捶打他的胸膛。
帝凌渊捉住她的手,哄了又哄,“好好好,朕坏,朕很坏......可朕,不也是为了让爱妃早些出宫,早些获取自由?”
在男人好声好气的哄劝下,好一会,云朵才终于老实听话。
但还不忘羞愤地嘟囔道,“一会臣妾想赖在您身边一辈子,一会又帮臣妾早些出宫,哼,合着都是您张嘴闭嘴的事,您想怎么就怎么,都不用打草稿的,就是为了欺负臣妾的......”
“怎么有您这样的男人呢?一点都不考虑臣妾的感受,只顾您自己痛快和爽,不尊重臣妾的意愿,强势蛮横又霸道专制,大男子主义......”
她嘀嘀咕咕到一半,就被男人抱着下了马车。
“坏人,您放我下来!”
云朵心跳无法自控地狂跳,根本就不敢再过分靠近这男人了。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要她老命的雄性气息,她抵挡不住他这该死的魅力。
帝凌渊淡定地将她放下地面。
方才马车内,她并没有被他吃干抹净,只是被揩了油。
因而,下霖面,她行动自如,精神抖擞,没有任何不适。
由于帝凌渊比她高大许多,他大手一抬刚好碰到她的脑袋,他便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才率先进了客寨。
云朵摸了摸被他拍过的脑袋,顺理着被他揉乱的秀发,神情很难看。
她跟在他身后走着,抬眸看了一眼匾额上的大字。
“翠玉轩”三个大字,赫然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这名字又好听又熟悉,像是每本古言和古代电视剧上,都会出现的酒楼名字。
真巧,她穿越到这古代,还是第一次进酒楼呢,就碰上了。
穿着干净整洁的店二,大老远就瞧见了尊贵不凡的帝凌渊,笑着迎了上来,“官人万福,住店还是吃酒?”
林公公仰着头左看右看,在帝凌渊身侧应了,“又住店,又吃酒。”
“好呢。”
二朝一旁的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当即麻溜地将马车赶到了院子西面。
帝凌渊全程冰雕面瘫脸。
一切都是他的跟班林公公在和二沟通。
林公公道,“给准备三间上好的客房,另外,店里最好的酒菜都给准备好,尽快送到客房来。”
二心翼翼地唱喏,半分不敢懈怠。
偷偷瞥一眼仙风道骨的帝凌渊,知道这是遇上大官人了。
他做了这么久的生意,还没见过如此俊美无俦、如此卓然出尘的男子,猜想最低也是个王爷。
再偷偷瞥一眼他身后的云朵,当即惊艳了一把,更加肯定了这一猜想。
云朵今日出门时,特意让宫人给她装扮得朴素一些。
普通的浅绿色布衣,发型和妆容也很简单,看起来就和农家的姑娘差不多。
但掩不住她生丽质。
那绝美的面容,冰肌雪肤,阿娜的身姿,哪怕站在那一动不动,可就是让人怎么看都觉得很勾魂摄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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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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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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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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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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