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之中。对本次连环杀人案做了总结性报道。
那个杀人凶手。手工皮具品店的老头儿也出了镜。
凶手一并承认了自己犯下的所有罪行。可是却对三名女死者的皮肤下落概不交代。
在法庭上。这老头儿也是一问三不知,对着法官频频摇头。
牛柏晔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对着电视破口大骂。
“这个老不死的。还真他妈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对这个案件还充满了疑惑。
从目前的发现,我们只在那个手工皮具品店的胡同口,发现了那辆银灰色的面包车。
而马思淼乘坐的黑色大众。和钱潇潇搭乘的蓝色捷达。一直都没有见到踪影。
老头儿一口咬定。整个杀人事件,都是他一个人为之。
可是我突然想起,那天在手工皮制品店。老头儿的老伴,十分仔细地用抹布帮我擦后背的灰尘。
他的老伴儿一定也是在我的后背上发现了血迹。
所以最后他才会手握着抹布,大步走进厨房,最后连跟我道别都懒得说。
还有,老头说他在车上燃起了迷魂香,才将楚金凤她们三个姑娘迷晕。
可是,迷魂香又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只有三个姑娘被迷晕倒,司机却没有办点事。
楚金凤他们都说,杀人凶手在他们身上注射了麻醉剂之后,才开始拿钢刀划破他们的皮肤。
那老头一家,就是普普通通的槟城市手艺人,麻醉剂又是从哪里来的?
最关键的关键。就是三个受害人的皮肤。
牛柏晔已经证实,这家手工皮具品店柜台上的皮包,全部都是普通的小牛皮。
那三个受害者的皮肤呢?
老头儿说。他要用这世间最好的材料,制作出一件举世无双的工艺品。有人认可他的手工工艺,花大价钱请他制作手工皮具。
那个幕后推手又是谁?制作出的手工工艺品又到了哪里?
这件案子,就像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渔网,是那样的错综复杂。有那么多的疑惑还没有被完全解开。
可是滨城市新闻显示,公安局已经对这件案子做起了结案陈词。
这么多的疑虑,难道不再查下去了吗?还是,根本有什么事情,就是完全查不下去的?
我越想越觉得恐惧。
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第六感。这件连环杀人案的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一个大秘密。
只不过,暂且被眼前的迷雾遮住了。www.xiumb.com
我只怕,当目前的迷雾散去的那刻,这个案件的背后,会是我们承受不来的打击。
突然,我听到当当当的敲门声。
牛柏晔头也不回地继续啃着苹果,就连苹果核也不放过。
他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冲着门外喊。
“丹红,别闹!直接进来得了。”
只听“滋呦”一声。黄泉饺子馆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
有一个冰冷的女声在我们背后发问。
“请问,你们是可以看到鬼魂吗?”
我连忙回过头。只见到眼前是一个30出头的中年女性。
这个声音好像有些熟悉。这个身材,体态也是说不出的有种相识感。
我支支吾吾。用手扶着额头。
“您,您是……?”
那个女人再次开口。
“白天才刚刚见过,现在就不记得我了?我是孙长娟。”
孙长娟,这不是今儿白天殡仪馆里的那个入殓师么?
我说身材声音怎么那么眼熟。今儿白天,他穿着一身医院似的白色大褂,脸上还带着口罩。我一直没有瞧见她的正脸。
现在他下了班儿。换了一身居家的服装。又露出了脸,我反而有些不认得了。
“奥!原来是孙姐!”
其实,我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一直有点纠结。
对他给尸体的化妆技术来说,我的确有些许佩服他。
她的化妆工艺十分精湛。给尸体修补起来也是又快又迅速。
尤其是他可以将三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尸,面部恢复的如此完整。如此栩栩如生。
这样的技艺,的确是令人钦佩。
而另一方面,他对待尸体和死者家属那种冷漠的神情。尤其是我绝对忘不了他今天白天说的一句话。
在钱潇潇尸体被推进火化炉的时候,孙长娟竟然说了一句。
“有股烤羊肉串儿味儿!”
这得是一个多么无情的人,才能面对生离死别这么重大的时刻。表现得如此无动于衷。
我问。
“孙姐,一时间真的没有认出来。请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孙长娟有些彷徨。整个人左顾右盼。突然神神秘秘地再次问我。
“你们是不是能够看到鬼魂?”
我有些惊讶!却还是如实的点点头。
“是!有什么问题吗?”
孙长娟突然长吁一口气。
“我就知道。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鬼。你们,你们能不能帮帮我?我好像被鬼缠上了?”
“这……!”
我有点犹豫不决。
黄泉饺子馆做的一直都是死人的买卖。迎来送往的客人也都是已经死去的鬼魂。
这个女人神经兮兮的说自己被鬼魂缠身。
可是他明明是一个普通人。根本看不到鬼。说不定是他在殡仪馆里待的时间久了。身上出现了幻觉也说不定。
牛柏晔看到来了生意,连忙热情地给孙长娟搬凳子。
他道。
“我们黄泉饺子馆是活儿就接,什么孤魂野鬼,凶神恶煞,山精野怪,魑魅魍魉。只要他们做了危祸人间的事儿,我一定通通给你们消除。
不过……!”
牛柏晔搓了搓手指?
“这个劳务费。价格可不低啊!”
孙长娟听到这儿,脸色突然有些难为情,嘴上也犹犹豫豫的。
“钱,钱自然是要给的。只不过,我的手头也不富裕。不知道,你们究竟要多少?”
牛柏晔搬了一张凳子。一步坐在了孙长娟的对面。
“这个,老板娘不在,我也不好估价。你先姑且把你身上发生的事说说,我预判一下。你招惹的究竟是鬼魂还是什么?”
孙长娟点点头。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门外漆黑的天。
“其实,我也没有见到鬼魂的本来面目。只是,最近我身上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儿……。”
原来,这个孙长娟今年32岁。是一个寡妇。
她的老公三年前就死了,只留下了一个年仅五岁的儿子。
儿子前年被查出患了白血病。也是常年住院治疗。医药费十分高昂。
所以,孙长娟每天都在殡仪馆里忙碌不停。想要拼命的赚钱,给儿子买药。
他从23岁大学毕业就进了滨城市殡仪馆。是整个滨城市殡仪馆里的首席入殓师。
他化妆的技艺十分高超,当然相应的收费也不低。
他每个月不分昼夜的待在殡仪馆里,一天要给二十多个尸体化妆修复。每个月辛辛苦苦,加上提成,到手三万多元。
通通都给儿子买了治疗白血病的药,生活过的十分拮据。
就在前几天。他的周围突然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变化。
有一次他回到家里,竟然发现自家的餐桌上,摆满了做好的饭菜。
晚上洗澡的时候,热水器竟然已经烧好了热水。
还有一次。趁着休息的时候去医院看儿子,儿子竟然说,每到晚上,都会有人在他耳边讲故事。
孩子说,他看不清那个人的长相。可是那个人却在他的耳边告诉他。“她是妈妈!”
孙长娟激动地摇着头。
“我平时工作很忙,请了一个医院的护工阿姨每天帮我照顾孩子。
那个阿姨年纪也不小,每天晚上睡得都很死。他没有什么学历。根本就不会给孩子讲故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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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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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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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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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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