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莲,你真的太恶毒了。恶毒到令人发指。
想也知道,你是如何利用余娇娇对徐卫国的心思,撺掇她去干这种爬床的事。
她一定以为自己的亲姑姑肯定不会害她,给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是能让徐卫国就范,和她行鱼水之欢的好东西。
只要她得到了徐卫国,再加上她市长之女的身份,加上余莲对徐天来的影响力,多方说合之下,她取林小满而代之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百。
可是余莲……从一开始就是想让徐卫国死啊!
她怎么可能单单帮助余娇娇爬床成功呢?她给的东西,是致命的啊。光就林小满知道的那曼陀罗提炼物,除了富有迷幻药的特性,可以让人有快感,兴奋神经中枢的作用。
可是药三分毒,何况是反复提炼过的药,适量可提神,过多却会中毒,过量可致神经中枢过度兴奋而突然逆转为抑制作用使机体机能骤降,常致死亡。
余莲一定没有告诉余娇娇安全的用量。而余娇娇为了万无一失,一定会全部把药用掉。
到时候,事如果成了,徐卫国死了,身败名裂。
余莲也完全可以抽身事外,甚至余娇娇都无法怪得到她身上,毕竟,余莲用一句谁知道你那么贪心,竟然全用了就能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
余莲几乎什么都不用亲手去做,却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林小满想了想,就出声道:“你难道要用伤了的脚重新穿着这双打脚的鞋子走回去?不怕血泡全被磨破?”
余娇娇已经承受不了痛了,再想了想那脚上血淋淋的场面,脚上似乎瞬间就变得更痛了。她止不住的颤了一下,连连摇头道:“不穿了,我打光脚回去。”
林小满又说,“路上全是包包坎坎的,碎石子也多,边角也不圆滑,你这样光着脚走回去,不知道要划多少道血口子。”
“那怎么办?”
“你多重?不然让这保镖背你回去吧?”林小满看着其中一名高大的保镖。
余娇娇连忙摇头,拒绝道:“不行,他是男的,这样大白天的背着我走,我还要脸不要?”ωωω.χΙυΜЬ.Cǒm
林小满又看了看方敏和余莲,叹了口气,“那难道方阿姨和你姑姑能背得动你?”
余娇娇听到背这个字,心思立马活了,眼光在林小满脸上转了一圈,“我姑姑和方阿姨年纪大了,肯定是背不动我的。可是你还年轻啊,你又是农村出来的,是打蛮出身,应该有一把子力气,不然你把我背回去咯?”
林小满想了想,又问了余娇娇的体重,就勉强答应下来,往余娇娇面前一蹲,把她慢慢地背了起来,往回走。
方敏和余莲还有两个保镖就在那里原地休息,等着她。
“这林小满可真没啥心眼儿,连我都看出来了,余姐你那侄女对徐卫国起了心,她竟然像啥也不知道似的,还肯背着你侄女这么大个人,送她回去。
余姐,不是我说,你那侄女就是个娇气的,明明走之前就不让她穿高跟鞋,非得穿,现在倒好,自己走不动了,还累得小满背她回,有些不像话。”
听到方敏抱不平,余莲也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地说:“我哥生三儿子,才得了这么一闺女,是宠得有些不像样了,可她心不坏,就是有点小性子,再大点应该就好了的。”
林小满歇了两回,才把余娇娇背上了楼,把她往陈安然外屋一放,林小满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扶了墙才勉强站住脚。
“那个,余,余娇娇,我得回屋喝口水去。还要换双鞋,我这鞋底原本就薄,这会儿好像穿了。”
扶着腰一摇一晃的回了屋,林小满直接把鞋脱了下来,反过来,鞋底朝上,用她那把随身的刀尖猛钻了几下,硬生生把两只鞋的鞋底都钻了几个窟窿眼儿。
她把这双鞋就摆在徐卫国的鞋子旁边,一只鞋正放着,一只鞋侧翻着。
她屋内迅速地走了走,找到了那块被徐卫国藏在柜缝里的茉莉味的香皂,她算了一下距离,就把香皂扔到了正放着的那只鞋子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又默默地念了一句:“卫国,我信你,你绝不会对不起我的。”
余娇娇也换了鞋子,走了过来,倚在门口朝里打望。
“你弄好没,弄好赶紧去给方阿姨带路啊,她们还在路边等着你呢!”
林小满取下挂在墙上的水壶,又灌了一壶水,背在身上,笑笑地说了声音这就走,然后就把门关了,下楼去了。
走出老远,她都似乎感觉到有道视线一直在盯着她。
带着鄙夷,带着兴奋,带着一丝窃喜。
林小满头也不回地走了,和方敏余莲会合,一行人直奔小王村而去。
看到林小满半点也没起疑心,余莲默默地观察了她好一会儿,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和方敏说说笑笑。
上午十点的时候,她们就走到了小王村,路过马大婶家时,林小满看到马大爷戴了个灰不溜秋的毛线帽子,坐在院坝里在砍柴。
马大婶在一边把他从树上砍下来的倒干不干的树枝子折断,挽成一把一把的柴捆儿,码得整整齐齐的。
马大爷察觉到有人,立马警觉地抬起了头,毛线帽子就跟个头套似的,把他整个脑袋都套了进去,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帽子下面有个毛线绊绊,挂在下巴上。
“马大爷,你这是怕冒风?怎么遮得这么严实?”林小满笑眯眯地问。
看到是林小满,马大他就无奈地瞟了一眼马大婶,放下手里的弯刀,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月母子才戴的毛线帽儿,马大婶哼了一声,他又立马咧嘴笑了。
“你大婶说我这脑袋被门夹扁了,瞧着有点别扭,让我把头包起来,让她瞧着不闹心。这两天好多了的,前两天,她连脸都不让我露出来,说看着就想拿刷把头打!”
林小满嗯了一声,忍住笑道:“没把你赶出来守院坝喝西北风,算是马大婶对你有情有义了。大爷,我要去找王大俊,可我找不着王大俊的屋在哪边,想让大婶带我们去一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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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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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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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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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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