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一起?”林安宁指着两个菜盆。
林和平道:“里面的肉和菜挑出来,菜汤倒掉。”
林安宁不由地想起,要是在村里,她娘一定会把菜汤收起来,留着明早做菜。
“姐,你让我给的钱,爹收了。赶明儿会不会跟咱娘打起来?”林安宁很担心。
林和平道:“你给的,不会。我给的有可能。咱爹要是跟咱娘说,我不知道,咱娘知道还很高兴。”
林安宁顺着她的话说,“林厂长看起来很聪明,也没自己妹妹聪明。对吗?”看到林和平点头,林安宁很无语,“娘是不是疯了?我背着你,她想的竟然不是,万一被你发现,你会不会骂我。而是”
“娘巴不得我骂你,然后你一气之下回家住。”比弟弟妹妹多活一辈子,她娘的心思,林和平拿捏的死死的。
林安宁越发无语,“还是爹太惯着她。”
“我说过,娘有底气。甭说娘,以后你儿媳妇或闺女跟你吵架,有我们给你撑腰,你也敢跟他们死磕。”林和平道。
林安宁想象一下,想象不出来,“不想了。反正爹迈出第一步,就敢来第二次。对了,姐,明天我就不跟你去厂里了。”
“有事?”林和平问。
林安宁道:“咱爹明天去镇上买东西,我想了想,还是跟他一起去。他除了会买烟叶和柴米油盐以及猪肉和鱼,就不会买别的。别再被人骗了。”
林老汉一条裤子穿十年,让他去买衣服,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买。
林和平想想,“再买些猪肉,包饺子,放冰箱里。”
村里人起得早,夏天六点多一点就吃好了。
林安宁担心她爹七点过来,天蒙蒙亮就起来做饭,饭后,就在门口等着。
果然,等了十来分钟,林老汉就来了。
到门口就往院里瞅。
林安宁知道,她爹找她姐,“姐还没起。”关上门,道,“爹,咱们一块去吧。”
“你还去?”潜意思不留下来照顾你姐。
林安宁道:“宝宝开始长身体,姐现在饭量特大,我得给她包些饺子,饿了自己煮点饺子就行了。”
农家媳妇怀孕,有忙的时候有闲的时候,林和平是食品厂厂长,一周忙六天半,林老汉听闻林安宁的话,赞同,“再做点面条。听老村长说,方便面有塑料味,吃多了身体不好。”
林安宁想笑,“老村长怕死,别听他的。什么塑料味儿。方便面里面没菜没肉,没什么营养罢了。你放点青菜和鸡蛋,跟苗条一样。天天吃面条,吃多了也不好。”
“我今年没生过病。”老村长道。
林安宁道:“但你的骨头就跟糠萝卜一样。你们常说,小孩子身体好,摔了没事,年龄大了,摔倒起不来,就是因为这个。”
林老汉不信,但林安宁不是林和平,从不骗他,又不得不信。
想到小儿子生长痛,得吃肉,有营养。林老汉误以为林宁宁吃的肥肉,决定买两斤大肥肉。
林安宁庆幸她跟过来,给她爹买两斤排骨,又买两斤肥少瘦多的猪肉,提醒他得吃瘦肉。
林老汉不知道还有这个讲究,看到九成瘦肉一成肥肉,不禁皱眉,“回去你娘又得说我被卖肉的骗了。”
“又没用她的钱,她不吃,你自己吃。”林安宁道,“排骨放冷冻层,但也不能放太久。”
林老汉道:“我知道,周老师走的时候跟我说过。”
林安宁就带她爹去买衣服。
在市里呆久了,镇上的衣服林安宁很看不上,用她给的钱给她爹娘买一套,就把人拉出来,道:“回头我去市里给你买,这里的衣服太难看。”
林老汉瞧着崭新的衣服,“我觉得挺好啊。”
“那是你没见过市里的人穿什么。咱家又不是没钱。”林安宁说出来,林老汉就忍不住打量她。
林安宁不明所以,“咋了?”
“你现在说话口气,咋跟你姐那么像?”林老汉道。
林安宁道:“我说的是事实。一个月赚十块,明知道一块钱一条的裤子不好,我也得穿。一个月赚一百,顶多花二十,干啥不把自己捯饬好看点。”忽然想起一件事,“爹,八月份姐夫的爸妈过来,可能跟周家大哥大嫂一起去村里转转,你必须得穿好点。”
首都的亲家过来?
林老汉忙点头,“好,好,我听你的。还有没有钱?我再给你点。”wWW.ΧìǔΜЬ.CǒΜ
“不用,再过几天就发工资了。”林安宁这次没糊弄她爹。
次日到市里,就领到上个月工资,学校也开始考试。
林安宁把试卷改出来,学校就放假了。
暑假有四五十天,电视机除了放西游记就是红楼梦,林安宁就买一堆书,每天饭后坐在门口树下看书。
看了一周,林平安回来了,林宁宁还没影,林安宁忍不住问林和平,“宁宁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没有。怎么了?”林和平问。
林安宁道,“快到八月了,也该回来了。”
“可能被老师带去哪个科研所了。”林和平道,“他没打电话回来,说明没事。”
然而,真有事。
寒假开学,林宁宁找老师了解学分的事,被系主任知道他想提前修满学分读研,系主任就找人查了一下他的底儿。
林宁宁看到摆在面前的资料,所有的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又都不认识,一脸懵逼的不由地看向他班主任、系主任,啥意思。
林宁宁的班主任指着资料,“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林宁宁反问。
班主任噎了一下,“我虽然从未听说过有家食品厂,可这个厂以前好歹是国营单位,肯定不小,大半股份在你身上,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
“可是我真不知道。”林宁宁道。
班主任见他还冥顽不灵,“林宁宁同学,知道学校为什么查你?”
“重点培养?”林宁宁听他姐夫的战友提过,“政审需要?”
系主任开口,“这样看也不傻啊。”
“我本来就不傻。”林宁宁脱口而出。
系主任笑着问,“你不傻,这上面的签名是伪造的?”
“签名?”林宁宁摊开看一眼,“这是复印件。”
班主任接道:“原件在你们县政府。”
“县政府?”林宁宁心中忽然一动,“我知道了!”
班主任道:“真想起来了?”
“我上高三的时候,我姐,我大姐,让我签字,说是高考需要,我当时没多想,肯定就是这个。”林宁宁指着资料,“你们查过我家,肯定也知道我大姐是有家食品厂厂长。她是国家干部,所以这个弄我身上。”
几人相视一眼,你们信吗。
系主任不信,“你是说县里给你姐的股份?”
“不是!”县里一直穷的发不出工资,而他姐一回来,县里就有钱了。林宁宁以前听他姐这么说,总觉得奇怪。现在看到资料,还有什么不明白,“我们县特穷,食品厂半死不活,是我姐夫出钱,帮我姐把厂盘活的。我姐夫其实也没钱,那个钱肯定是他爸给的。”看到桌上有笔,写下电话,“不信自己问。”
系主任手边就有电话,拨过去,听到那边的人自报姓名觉得耳熟也没多想,了解清楚,挂上电话猛地想到,他有次去首都开会,远远见过对方一面。
再看林宁宁一副很不服气的模样,系主任有点不自在的干咳一声,“是我们没了解清楚。但你也该知道,一旦入编,这个就得还给你姐。”
“入编是不是得等我大学毕业?”林宁宁问。
系主任道:“研究生。”
“那还有好几年啊。”林宁宁不担心,“我姐的孩子快出生了,回头就给我外甥。”
系主任道,“那就行了。你也早点回去,别让家人担心。”
林宁宁心说,你们不查我,我早回家了。
看到桌上的资料,把话咽回去,“这些能给我吗?”
系主任收起来,“先放这儿。”
林宁宁不禁嘀咕,“我还想拿去问问我姐呢。”
“你姐是不是想让你接她的班?”接班这种事很常见,只要接班人学历、资格过关。班主任说出来,越发觉得他猜对了,不禁转向系主任,“不会是真的吧?”
林宁宁忙说:“我姐从未提过。”
“没提是你还没毕业。不信回去试试。”班主任道,“开学给我答复。”
林宁宁没心情逗留,出了办公室就去买票,当天下午就坐上回家的火车。
经过几次转车,身上都馊了,林宁宁也到家了。
夏天热,林平安就在院里晒一盆水,留着晚上洗澡。
林宁宁到家扔下行李,把哥哥姐姐赶到门外树下乘凉,剥掉身上的衣服,就往盆里跳。
隔着一道门,听到扑通一声,林平安别提多心疼,“林宁宁,给我留点!”
“天还没黑,你再晒点。”
林宁宁的声音传出去,林平安只想揍他。
井水洗澡,林安宁总觉得身上痒,所以她不喜欢。
看到她哥气得跳脚,林安宁一边幸灾乐祸的笑,一边问,“你咋回来这么晚?”
林宁宁仗着哥哥姐姐不知道,胡诌道,“我们那个学校放假最晚。寒假都比大哥晚,你忘了?”
“那也不能晚半个月啊。”林安宁心说,什么鬼学校,三伏天上课,疯了啊。
林宁宁道:“明年指不定比今年还晚。”
“为啥?”林安宁忙问。
林宁宁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我是我们老师的得意门生,重点培养,可能要带我去研究所。剩下的别问了,问我也不会说。”
“知道了。那你回头多带点钱。”林安宁提醒他。
林宁宁正想说不要,一想到几天前看到的那份资料,知道他大姐很有钱很有钱,就把话咽回去。
晚上,林和平上楼睡觉,林宁宁悄悄跟上去。
他自认为很聪明,三句话就把自己卖了。
林和平问:“知道了?”
林宁宁愣了一瞬间,老老实实点头,“你咋都不跟我说啊。”
“我担心你一秃噜嘴说出来,你大哥和二姐不在意,他俩再一秃噜嘴说出去,你嫂子和你二姐夫心里不舒服。”林和平道,“已经有个糟心的娘,我不想让人家知道还有糟心的弟弟和大姐。”
林宁宁被说服了,“那你别忘了转给宝宝,不然导师不敢收我。”
林和平抬抬手,“到时候再说。”
林宁宁见状,越发觉得他姐就想让他接班,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看到他姐打哈欠,退出去把门关上,就想回房,听到陌生的旋律,林宁宁惊了。
三两步跳到楼下,林宁宁就问:“这次竟然不是西游记,也不是红楼梦?”
“看不看?”林安宁问。
林宁宁连连点头,看到有香瓜,“哪儿买的?”
“自己种的?”林安宁指着外面,“墙边,没看到?”
林宁宁以为是菜,一掰两半,给她一半。
林安宁转手给林平安,“晚上吃了容易胖。”
“胖就运动呗。”林宁宁咔擦咬一口,“真甜。”
林安宁提醒他,“回头少吃点,过几天周家伯父伯母过来。”
“究竟是几天?”林宁宁忍不住问。
八月八号立秋,立秋还有个秋老虎。
周建业的父母决定八月十四号再过来。
坐飞机比火车快太多,八月十四号晚上,林丰收就把人接来了。
周父拿着手电筒,房前屋后打量一番,比他的小院宽敞,隐隐能听到蛐蛐叫,凉风徐徐很是舒服,周父很满意。
次日清晨,跟妻子魏芝兰出去,看看西边三百米外的青潭镇,又看看看东边半里外的食品厂,周父眉头紧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盖在这儿。”
“清静吧。”魏芝兰道。
周父道,“咱们走了,和平的弟弟妹妹也走了,可就剩他们娘俩了。”
“和平又不害怕。”魏芝兰道。
周父瞪她一眼,“屋大伤魂!”
“你说怎么办?”魏芝兰没好气地问,“又不能让和平去建业那儿。即使和平愿意,县领导也不可能放人。你瞧瞧那个食品厂,多大啊。”指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墙壁。
周父昨晚睡得很好,歇过乏了,收回视线就问:“老大说什么时候去村里?”
“九点钟。”魏芝兰道。
“我的天!”
院内传来一声惊呼。
老两口相视一眼,同时往屋里去,到门口就看到吴淼推着一辆侉子出来。
吴淼抬头看到他们就说,“姥姥,姥爷,侉子!小舅妈的,小舅妈太帅了!”
“所以?”周父不动声色地问。
吴淼跨上去,“我得试试。”
“我怎么不知道你会骑。”周父道。
吴淼道:“您不知道多着呢。”冲他姥爷招招手,“上来,我带你出去转一圈。”
“爸,别坐,吴淼不会。”周建军忙说。
周林林好奇地问,“爸爸会不会?爸爸,我想坐。”
“你爸爸也不会。你小舅妈会,但弟弟太小,不能坐这个。”周建军转向林和平,见她嘴角含笑,“就不怕他把你的车摔着?”
林和平道:“摔坏了正好让大姐给我买个新的。”
话音落下,吴淼就被周父拽下来。
周林林看到她大表哥踉踉跄跄,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
吴淼扬起巴掌,小姑娘吓得躲到她爸身后就喊,“爷爷,哥哥打我!”
吴淼放下手臂转向他姥爷,正想解释,看到他姥爷抬腿跨上去,张口结舌,“姥爷,你你你”
“你什么你?”周父问。
吴淼指着车,咽口口水,“这是侉子,摩托车,年轻人玩的。”
周父打起来,“你姥爷我开侉子的时候,还没你妈呢。上不上,不上我走了。”
“上上。”吴淼跳上去,看到他姥爷满头白发,又想下去。
周父瞪他一眼,“坐好!”
吴淼吓得正襟危坐。
噌一声,侉子窜到门外。
吴淼吓得抓住安全带,急急道,“慢点,慢点,姥爷,咱是在乡下,不是城里。石子路不是水泥,您也不年轻”
“闭嘴!”周父河池一声。
吴淼闭上嘴巴,一看车往西,“姥爷,错了,清河村在东。”
“镇上的路平坦,我找找感觉,再去村里。”周父在镇上绕一圈,再到家门口,就看到他妻子,儿子儿媳妇和小孙女都出来了。
周父见还有林和平,很是意外,“和平也去?”
林和平道:“我去厂里。今天不是周末,我得上班。爸,这个挺累的,别骑太远。”
周父摆摆手,“我心里有数。”
嗖一声,又窜出去。
周建军看看他爸的背影,又转向他妈,“我怎么瞧着不像是有数的样啊。”
魏芝兰笑着说:“你爸有十来年没碰过车,更没碰过这东西。和平,这个车能到建业那儿吗?”
林和平点头。
周建军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我爸还想骑着那个去找建业?爸,我爸快七十了,你怎么都不拦着点。”
魏芝兰心说,她也想拦,也得能拦得住,“这话跟你爸说去。”
周建军下意识说:“我怎么说?”
魏芝兰道:“按你刚才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开文之初没有大纲,但写的过程中我有认真思考过,本想跟我其他文一样,结局和和美美大团圆。
想起写文之初,设定女主被gay骗婚,是想到现实中同妻太惨,希望她们能勇敢离婚。最后决定女主的妈一直不变,也是想到现实中遇到这种情况,妥协的多是儿女,很多人优秀的人,因为原生家庭,过得太惨
原谅我的任性。
下本1968男女主角没有家庭牵绊,会过的很好的,相濡以沫,幸福到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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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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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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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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