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小老婆。”
君炎安听她的称呼,脸色蓦的又黑了一层。
“段清瑶,你好好说话。”
段清瑶脸舒了舒,无辜的眨了眨盈盈的大眼,目光直勾勾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像在说“你们这样,我很难好好说话”。
君炎安诡异的读懂了她的眼神,眸色瞬然一暗。
“既然知道是此情况,你还往里闯?段清瑶,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段清瑶瘪了瘪小嘴,懒洋洋的靠在门栏上,斜眼乜了依旧爬在他身上的女人一眼。
“啧——你口味还真不挑,就这么前后一样的,你摸着,像不像在摸自己?”
君炎安:“你……”
“可王爷就喜欢我这样的呀,怎么办呢?”
一声绵绵软软,尾音绕绕的娇嗔,打断了君炎安的话语,也将段清瑶的目光吸了过去。
段清瑶歪头。
女子懒洋洋的对她笑笑,挑衅的挑了挑眉,低头,在君炎安的心口蹭了蹭。
段清瑶眸底暗芒一闪,与她对视一会,忽而弯起嘴角,笑了。
“不怎么办呀。你都能配合他硬不起来的样子,我还能怎么办呢?哦,还有,刚刚叫那几声不错。以后要是没活计了,我建议你可以去口技管试试。”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是惊雷在两人耳边炸响。
女子瞬间惊了,“你……你……你什么意思?”
段清瑶冷漠的瞥了她一眼,转眸,眸光熠熠的看着君炎安,嘴角牵着一道浅浅弧度。
“我说的对吗?安王爷。”
一字一顿,声音虽轻,却如重拳落下,“哐哐”的砸在君炎安的心上。
“你在胡说什么?即使你嫉妒我深的王爷宠幸,而王爷又从不碰你,你就如污蔑王爷!段侧妃,人贵有自知之明,同为王爷的女人,若我是你,我更当反思,为何不得宠幸。”琇書蛧
女子微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漾着点点慵懒。
段清瑶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冷呲一声。
“安王爷,可别忘了,您这身体,我可是比御医还清楚,能不能硬,我还不知道?呵——难不成王爷是某种特殊物种,能自愈的?”
君炎安与女子一同变了脸色。
女子似乎没有料到她还有这么一手,脸色乍然一变,眼中飞快闪过惊慌蹭的半起了身,求助的看向君炎安。
君炎安眸色沉下,面色一肃,对床上人儿挥挥手。
女子垂眸,点点头,翻身而起。
段清瑶在她起身时,动作飞快的忍着手痛,从地上抓起一件粉色的衣衫丢到她的身上。
电光火石间,她看到了女子身上肚兜的绣纹,好像是一只羽凤。
段清瑶眼珠咕噜一转,莫名的想到了白虎。
女子行动敏捷,几乎是在她丢下衣衫的瞬间,就伸手接住了,手腕一转,穿在身上,翻身而起,却没离开,坐在了床边。
她脸上媚色未散,真的就像一个刚经情事的小女人那般,娇娇笑着,帮君炎安穿上了衣物。
段清瑶看着他们的动作,心里莫名生出一阵烦躁,突的就生气了,很不舒服,很想上前把她扶在君炎安身上的手打掉。
而……
“啪——”
她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刚刚想到,人就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打掉女子的手,还顺便反手猛地将人拽起朝外一推。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情,走吧走吧。”
她烫伤的手还未好,这一动作,伤口不禁又裂了,白布上染了点点红色。
女子本还想动作,却见君炎安冷眼瞥过,使了一个眼色。
她心领神会,在段清瑶看不到的地方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拢了拢衣衫,转身悄然离开。
段清瑶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反正就是很生气,叉腰站在君炎安的床前,气的呼吸沉沉,有点头疼,出口的话,却依旧是软软娇娇的。
“呵,安王爷还真是艳福不浅,病成这样,也能一逞雄风。清瑶,真是佩服。”
君炎安头微微垂着,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衫,周身气息淡淡,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语那般。
他的无视,让段清瑶心底的火烧的更旺了,说话的声音更加怪异了。
“也是,说不准,你就爱这一口。就那丫鬟那样,你不会是个双插头吧?呵,难怪什么都能吃。”
阴阳怪气的语调,还有那奇怪的话语,让君炎安不由蹙紧了眉心,转眸,眸光清冽冷凝以看。
“段清瑶,好好说话。门,是你自己闯,事,是你自己看的,怎么,现在怪我?若不想见,不再来我院子便可。这儿,本就无人欢迎你。”
“谁说没人!?白虎就巴不得我来这!还有,你以为我想来!要不是皇上让我好好照顾你,你以为我愿意踏入你这个yinwo吗?”
君炎安手微微一顿,眸中神色又冷了冷,嘴角轻勾,满是嘲讽。
“你答应谁,便去照顾谁。我不需要。”
段清瑶呼吸一凝,蓦而生出一分疲惫感。
她不蠢,从一踹就开的房门,就明白,君炎安做这一切,就是为了逼自己离开,不要再管此事。但她偏不,她就要留下,偏要治好君炎安。
她抿唇,瞪了君炎安一眼,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君炎安愣了一秒,回神,只见她裙摆摇曳而转,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然后消失。
他心微微一动,开口。
“白虎。”
“属下在!”
白虎看着段清瑶气呼呼的离开,就有感觉王爷要自己,便早早就在门外等着了。
果不其然。
君炎安想到段清瑶离开时的看自己的那一眼,含着复杂的情绪。
难过、不甘、倔强、疲倦……
太多情绪交杂,让君炎安心中也不由生出几分异样。
他下意识的开口叫来白虎,眸中神色一恍,犹豫了一会,才开口道:“你以后就跟着段清瑶吧。”
白虎闻言,怔住。
“王爷,您说什么?”
君炎安被他错愕的眼神看的有点莫名多了一分心虚,眸光一闪,冷下目光。
“我说,让你跟着段清瑶。”
轻的好似羽毛一般的话语,却宛若泰山压顶一般压在白虎心上。
他脑子“嗡”的一下,急忙点头,却也不忘问:“王爷,我跟着段姑娘,您怎么办?”
君炎安冷漠的白了他一眼。
白虎皮子一紧,脸色倏然一转,抱拳弓腰:“是,属下遵命。”
说罢,转身一溜烟跑走了。
……
段清瑶气呼呼的从君炎安的院子走出,暗自发誓,三天不理那人。
真是气煞人也。
她虎虎生威的冲回自己的院子,又免不了对这杏儿一顿抱怨。
杏儿看她这样,有心想要劝她放弃吧,却在看到她眼中莹亮好似星辰坠落一般灿然而坚毅的目光后,无声叹息一声,放弃劝说。
只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自家小姐,永远不要开窍。
段清瑶因手伤,也消停了一段时间。那日后,只在自己院中翻看医术,寻找相似的病例。
在当下医疗条件艰苦的情况下,她虽有更快的治疗方案,却也拿不出来。
她只能用现有的办法,做进一步的完善。
这日,她在一本古籍上看到了一个金针刺穴法,看书籍上的理论,与君炎安的病对的上。
她想了想,让杏儿帮忙做了一副与书上所写的尺寸相同的金针。
金针到手,她就拿着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
杏儿看着她挽起裤脚,露出莹白的小腿时,心惊的漏跳了两派,愕然的低呼。
“小姐!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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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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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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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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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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