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HP格里莫广场里的故事>第 15 章 夸张的克利切
  这一觉斯科皮睡得很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胳膊和腿都很疼,在梦里他一直在东奔西跑。

  他梦到他们一行人回到了古灵阁,德拉科一打开马尔福家的金库门,霍普就从里面蹭地跳了出来,她怪德拉科说是他把大家的头发弄得变了色。斯科皮回头一看,原来不止他,连罗丝和阿黛尔也变成了金色头发。xiumb.com

  紧接着他又梦到阿黛尔带着他和罗丝去参观马尔福庄园,他们走在黑漆漆的大厅,阿黛尔笑着说要带他们去看花园里的火龙,可走啊走啊,斯科皮突然发现他和罗丝走进了地牢里,他们使劲喊阿黛尔的名字,可她一直不应声。这时卢修斯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他阴森森地叫着他的名字,猛地朝他扑来……

  斯科皮就在这时醒了过来,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想跟德拉科说刚才的梦,可他转过身发现他压根也没在身边。

  斯科皮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他就知道……他根本就是骗他的!他肯定昨晚就偷偷溜回家了!

  斯科皮气愤地抓起枕头,可他还没把它丢在地上,门外就传来了德拉科压低嗓音的说话声。

  “霍普,事到如今,我希望我们能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斯科皮一下子又高兴了起来,是啊,他为什么怀疑他呢?他该相信他,他是不会骗他的。

  斯科皮喜出望外地往门外张望,看见卧室门虚掩着,德拉科和霍普正站在走廊里说话。

  “我想了一整夜,可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瞒着我,就算是因为……可你明明还有那么多的机会和我说,我知道你怨恨我,可你既然生下了斯科皮,你一定,一定是还对我——”

  “——别自作多情了,”霍普立刻打断德拉科,“你在胡说什么?我生下斯科皮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儿子,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这么多年为什么没和别人在一起?我知道我让你难过了,可是……”

  “听着,我一点也不想听你说以前的那些破事,而且我对你怎样想根本没兴趣。”

  “我不相信,霍普,我再也不会相信你口是心非的话了。”

  “随便你,我说了我根本不在乎。”

  “难道你……”德拉科疑惑地看着她,“你该不是……难道你……你还喜欢着他?”

  “你又在胡说什么?我不想和你说这些废话了,我唯一要对你说的就是‘赶快离开我家’!”

  “不,不行,不管你到底是……总之我不能走,我答应了斯科皮我不会走,他需要我。”

  “别说笑了,他不需要你,这十二年我们过得好好的,要不是你想方设法接近他,根本不会弄出这么多事情!”

  “十二年了,十二年,他没有爸爸,他怎么会过得好好的?从现在开始我会陪着他,我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你真是可笑,你做了别人的父亲十几年,现在突然想着来做他的爸爸?你还以为什么都要称着你的心意,都要听你的摆布吗?你太自以为是了!”

  “那是因为你没有给我机会,如果你没对我撒谎,我根本就不会——”

  眼看着霍普和德拉科又要吵起来,斯科皮赶快从床上跳下去。

  “妈妈,我饿了!”他光着脚走到他们身边,若无其事地揉着眼皮,假装这只是再平凡不过的一个早晨,“妈妈,我肚子饿了,我想吃早餐。”

  “啊……你醒了,斯科皮。”

  霍普和德拉科的谈话突然被打断,他们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什么,都有些窘迫。

  斯科皮不动声色地拉住德拉科的手,故意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妈妈,我们今天能在房间里吃早餐吗?”

  霍普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目光在他们俩的脸上扫射了个来回。斯科皮知道她十分不愿意,不过自从他昨晚狠狠哭了一通,她似乎对他格外地百依百顺。

  结果也正中了斯科皮的下怀,果然霍普没再说什么,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德拉科后就离开了,没过一会儿她端着早餐回到房间,昨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人影的克利切也端着餐盘跟在她身后。

  这只丑陋的家养小精灵见到德拉科后,浑身突然跟马达似地抖动了起来,它把晃动的吱吱作响的餐盘放在桌上,夸张地朝德拉科鞠着躬,他那布满皱纹的长鼻子贴在地上,浑浊的眼泪从皱皱巴巴的脸上流下来。

  “十二年了,克利切一直盼望能再见到您……德拉科少爷。”

  德拉科敷衍地说了句,“噢……是吗,克利切。”

  结果这让克利切更激动了,“德拉科少爷还记得克利切的名字……还记得克利切的名字!”他一脸感动地看着德拉科,突然又猛地往后跳了一步,那样子活脱就是一只巨型牛蛙,“这身衣服实在太不适合德拉科少爷了,德拉科少爷怎么能穿着韦斯莱的衣服呢……”克利切自言自语地念叨着着,突然嗖地跑了出去。

  斯科皮嫌弃地望着克利切的背影,虽然他早就练就了对克利切的古怪行为见怪不怪的能力,可也猜不透他这是唱的哪一出,斯科皮一脸奇怪地看向霍普,可她就跟没看见这一幕似的,正沉着脸把盘子一个个地摆在小餐桌上。

  也就这一眨眼的工夫,克利切又回来了,他怀里抱着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黑色套装,毕恭毕敬地向德拉科递了过来。

  “德拉科少爷,这是您的衣服,这些年克利切一直把它们收得好好的,就是期待您随时回来。”

  “咦,这是……”

  斯科皮正要问这是怎么回事,旁边突然传来了哗啦一声——

  盛着南瓜汁的玻璃杯不知怎么回事被碰倒了,桔黄色的汁水顺着小餐桌淅淅沥沥地淌到地上。斯科皮有点洁癖,他见状立刻跳得远远地。

  “妈妈!”

  斯科皮着急地喊着霍普,可她对这一地的狼藉熟视无睹,就好像压根没看见似的。斯科皮奇怪地望向她,只见她的眼睛半眯着,正怀疑地盯着德拉科怀里的衣服。几乎就在同时,她脸上不解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你……你……”霍普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克利切,“我明明……我明明让你……让你把它们都拿去扔掉了!”

  “不,不是。”克利切装模作样地朝霍普鞠了个躬,可他那表情不卑不亢极了,“主人说让克利切拿去处理掉,没说让克利切扔掉。”

  霍普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瞥向德拉科怀里的那套衣服,就好像它十分刺眼一般,又飞快地移开了目光,“你……你竟然敢……”

  霍普气得直发抖,可克利切又一溜烟跑进盥洗室,他把德拉科换下来的衣服抱在怀里,出来又夸张地朝他鞠躬。

  “克利切这就去把德拉科少爷的衣服洗干净,一定会洗的和新的一样干净。主人就不要生气了,是主人让克利切自己处理的。”克利切装疯卖傻地对霍普说完,竟然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斯科皮满心疑问地看完这出无厘头独幕剧,一回头,又瞥见德拉科像根木桩子一样杵在餐桌前,正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霍普。

  “我……霍普……”

  “你听见了,这和我没关系!”

  霍普的脸憋得通红,她气冲冲地对他说了这么一句,立刻转过头不再理他。

  看见斯科皮正望着自己,德拉科只能朝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就一个人去了盥洗室。

  这会儿霍普回过神来,开始手忙脚乱地整理打翻的南瓜汁,观众斯科皮坐到床边,若有所思地望着这位最后的演员,直到看见她拿起毛巾去擦地上的污渍,斯科皮实在忍住说道:“妈妈,魔杖……”

  “噢!你瞧我……”霍普恍然大悟似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拿起魔杖挥了挥,洒在地上的南瓜汁下一秒就不见了。

  斯科皮坐在一旁默默地打量着霍普,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一件旧衣服反应这样强烈,她一直对克利切很宽容,斯科皮认为那只古怪的家养小精灵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幅不可一世的模样,最大的助燃器就是霍普对他的过分纵容。

  至于克利切,他又是怎么回事呢,他似乎对德拉科格外地敬重有加,这让斯科皮也很疑惑,要知道他还没见过他对谁那样地毕恭毕敬呢。

  斯科皮胡思乱想着,忽然注意到霍普的眼睛肿得厉害,她的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没睡好。想到他妈妈一夜不眠,他却抱着德拉科心满意足地好好睡了一觉,斯科皮的心里不太好受。可冷不防地想起昨晚临睡前的事,他的脸一下子又发烫起来。

  “嗯……对了,妈妈,”斯科皮不自然地瞥了一眼盥洗室,忍不住小声问她:“你昨晚偷听我们说话了,对吧?”

  霍普的脸本来就些发红,这会儿更加红彤彤起来。

  “你说什么呢,你——你以为我是你吗?”

  斯科皮就知道会是这样,不然她昨晚就会冲进来把德拉科赶走,怎么会等到早上呢。

  “可是妈妈,爸……嗯……他,我是说……”斯科皮低下头,手指使劲绕在一起,这实在太尴尬了,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嗯……我——我是说,他说阿黛尔不是他亲生的,你怎么没告诉我呢?”

  霍普假装没有听到他的前半句话,“对不起,斯科皮,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你急急忙忙地跑开了,我没来得及说。”

  “妈妈,对不起,我昨天不该对你那样。”

  听见斯科皮这样说,霍普的神色缓和了一点,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不,傻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过……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这让你心里好受一些了吗?”

  斯科皮低下头,昨晚那种复杂的心情又回来了。

  “我不知道,妈妈,我觉得我不该那样,可是,可是我的确……妈妈,我很自私,是不是?”

  “别这么想,这不是你的错,谁都有可能会这样。”

  “是吗,妈妈?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霍普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是说,阿黛尔不是他的女儿,这也让你觉得好受一些吗?”

  霍普立刻把头转向一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斯科皮小声嘀咕道:“怎么没关系?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又怎样,他们没有孩子。”

  这一回霍普真的不高兴了,她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这些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再浪费心思了!”

  斯科皮被霍普吓了一跳,不过她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在胡言乱语呢,即使是为了他那可怜的朋友,他也不该产生这样的想法,可他的心中乱成一团,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该怎样想了。

  斯科皮脑海中一闪而过刚刚的梦,他又突兀地问霍普,“妈妈,马尔福庄园里真的有地牢吗?”

  霍普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怎么突然又问这个?”

  “不知道,我想我做了噩梦。”

  霍普轻轻叹了口气,“今晚跟妈妈一起睡吧。”

  斯科皮想说,“不行,我今晚还要和他一起睡!”,可霍普严肃的表情使他硬生生地把这句话憋了回去,正好这时德拉科换好衣服走了出来,霍普也就没再说什么。

  大概是因为德拉科的身材没太大变化,他穿着十几年前的衣服也很合身,看上去就和他昨天那套一模一样,斯科皮一边感慨还是深色的衣服更适合他,一边又不禁感叹他的穿衣风格真是十几年如一日。

  霍普把麦片粥和熏肉挪到斯科皮面前,催促他赶快吃饭,她低着头,也不和德拉科说话,就仿佛这屋子里根本没有他这个人似的。

  斯科皮想要叫德拉科一起吃早餐,可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至于昨晚……总之他是不可能当着他妈妈的面那么叫他的。

  这时霍普突然没好气地对德拉科嚷道:“你还站着干什么?吃完赶快离开我家。”

  “霍普,我不能走……”

  “那你想干什么?你不能一直待在这!”

  “妈妈……咳咳——”

  斯科皮刚喝了一口麦片粥,他含含糊糊地劝他们别吵了,结果狠狠地呛着了,看着他咳得厉害,他们这才暂时安静了下来。

  德拉科在斯科皮对面坐下,他也先喝了一点麦片粥,霍普抱着肩膀坐在一旁,别扭地把脸冲向窗外。

  斯科皮关切地问她:“妈妈,你不吃吗?”

  霍普冷冰冰地回答道:“不吃。”

  斯科皮不高兴地噘噘嘴,虽然经过昨晚之后他不再觉得那样尴尬了,可是这凝滞的气氛还是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他偷偷瞄了瞄霍普,假装若无其事地跟德拉科说着话。

  “这个糖浆馅饼挺好吃的。”

  “那你再吃一点。”

  “这块熏肉好硬。”

  “来,那你先吃两块火腿。”

  “嗯……不知道阿黛尔昨天顺利回去了没有。”

  “不会有事的。”

  “阿黛尔?”霍普听见这话立马转过头,“昨天阿黛尔也跟你们在一起?”

  斯科皮和德拉科茫然地点点头。

  “你……这就是你的小把戏?”霍普生气地瞪着德拉科,“你竟然还骗我他们不会知道?你明明知道那孩子一定会去告诉阿斯托利亚!”

  德拉科紧张地放下手里的刀叉,“阿黛尔……没错,可阿斯托利亚不会告诉父亲母亲,阿黛尔不是我的孩子,他们知道了这件事对她没有好处。”

  斯科皮随声附和地跟着德拉科应和,可霍普不相信他的话,她还是一脸气愤地瞪着他。

  “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你想和你妻子里应外合,想办法抢走我儿子?”

  “霍普,你不要误解我,”德拉科费力地解释道:“你相信我,她比谁都不希望父亲母亲知道这件事,她不会说出去的。再说她凭什么抢走斯科皮呢,谁都没权利这么做。”

  “你说得好听!”

  斯科皮虽然很害怕卢修斯,但他承认德拉科的话有道理,如果他是阿斯托利亚,他也不会给自己找这个麻烦,可霍普根本无法冷静地思考。

  “可是你……你昨晚没回去,他们会不会知道?她会告诉他们吗?”

  “不,不会,他们不会发现我没回去。”

  “你在骗我!”

  “我说的是真的,霍普,我和阿斯托利亚不住在一起……”

  德拉科一时着急,忘记了斯科皮还坐在旁边,他的话脱口而出,立刻遭到了霍普的一记眼刀。

  斯科皮见状连忙抓起一块土豆饼塞进嘴里,假装淡定地吃着早餐。他表面看起来面不改色,可内心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这话是什么意思?

  斯科皮偷偷地观察霍普,她还是很激动,似乎不论德拉科说什么都无法让她平静下来,她神色紧张地抱着肩膀在房间里地踱步,她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斯科皮觉得脑袋发晕时,谢天谢地,她终于停了下来。

  “你不能走,”霍普突然突兀地对德拉科说:“不管你有什么鬼把戏,我都不可能让你得逞,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我家,也不能跟他们写信——”

  斯科皮忍不住打断她,“——妈妈,这是什么意思?”

  可霍普直接无视了他,她的眼睛还牢牢地盯着德拉科,“在我想好解决办法前,不好意思,我不能让你和她串通一气。”

  斯科皮继续插嘴道:“串通一气?和谁?”

  霍普诧异地看着斯科皮,就好像他刚才问她一加一等于几似的。

  “当然是和他妻子!”

  “我不会的!霍普,”德拉科激动地说:“我和她没有感情!”

  霍普吃惊的目光转向德拉科,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嘲弄,“我拜托你别再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你和她生活了十几年了!”

  斯科皮实在无法抑制自己对这个话题的好奇之情,他两眼放光地望着德拉科,期待着他会再说些什么,可不料还没等他开口,霍普已经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她用力地关上房门,震得整面墙壁都嗡嗡作响。

  房间内,斯科皮和德拉科面面相觑,两个人相视着挤出一丝狼狈的微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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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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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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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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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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