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丝很高兴,因为斯科皮和阿不思难得地开始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了,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魁地奇队也没怎么训练,大家都在焦头烂额的准备期末考试——德里安和克里斯还要准备巫师等级考试。斯科皮在礼堂吃饭时见到了他们几次,德里安变得比平时更暴躁了。
期末的时间像是被用了加速器一样飞快地溜走了,走出最后一科考试的考场,斯科皮跟阿不思开玩笑说自己像是重获了新生,罗丝狠狠地朝他们翻了一个白眼。斯科皮和阿不思一直很有默契,考试结束了,至于考得怎么样——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放假的前一周他们收到了成绩单,斯科皮的魔药、草药和咒语得到了优秀,变形课教授给了他唯一一个良好,剩下的天文和魔法史勉强及格。阿不思和他差不多,至于罗丝——
“她真的是人类吗?”阿不思看了她的成绩单后小声问斯科皮。
罗丝把他们的成绩单抢过去审阅了一番,“啧啧,偏科严重,不过已经很不错了。宾斯教授真是仁慈,也不想想你们总共交过几次作业。”
阿不思嘟囔道:“他一定是为了让我们能好好过个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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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暑假!令人期待假期终于又来了。
考试结束后第二周的周末,学生们再次坐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斯科皮和阿不思、罗丝坐在靠近车尾的包厢里,小桌上摆满了刚从餐车上买来的零食,斯科皮一边拆着巧克力蛙,一边和阿不思讨论着晚上克利切会做些什么好吃的。
克利切是斯科皮家那个很老很老的家养小精灵,他不爱打扫屋子,但是很爱煮饭,最主要的是他的手艺很好。在放假的这天,罗丝、阿不思还有他们的父母都会到格里莫广场聚会。
“因为平时很难聚到一起。”大人们都这么说。
斯科皮转头看着窗外,荒野、树木飞快地从他眼前闪过,他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那场雨中的魁地奇比赛已经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他想好好谢谢马尔福先生,可那之后他一直没再见到他,魁地奇决赛那天他也没有出现。
可他聪明的脑袋瓜告诉他眼前就有这样一个机会——他打听过了,马尔福先生和哈利、罗恩他们是同年级,还认识他妈妈,他和阿黛尔又是好朋友,邀请他们一家今晚一起来做客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没提前跟霍普打招呼,但她又怎么可能会拒绝呢,他猜想如果她知道了比赛那天的事,一定会比自己还要感谢马尔福先生的。
此刻在国王十字火车站的等候厅里,霍普·布莱克正在与赫敏·格兰杰和波特夫妇说话。她今天穿了一件藏蓝色的风衣,显得利落又温柔。她有着一头布莱克家标志的黑色的卷发,随着岁月流逝,她脸上的俏皮更多地变成了优雅。
人们在私下常说:“她越来越像以前那些布莱克家族的女人们了。”
这是句好话,但说的人总是咬牙切齿的。
列车停稳后,斯科皮第一个跳了下来,他远远地看见了他妈妈,立刻像颗子弹似的嗖地冲到她怀里。
半年没见,他的个子长高了不少,霍普·布莱克摸着他的脑袋,想看看他还有哪里变得不一样,可斯科皮很快就像只泥鳅似地从她的手臂间钻了出去。
“我去那边跟他打个招呼。”他含糊地说了句,就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斯科皮刚才就注意到德拉科·马尔福和他的妻子正站在离霍普他们最远的那个出口,车站到处都挤满了学生和家长,斯科皮废了好大劲才挤了过去。
“马尔福先生——马尔福先生,真高兴又能遇见您。”
斯科皮气喘吁吁地问候他和他的妻子,脸上洋溢着欢快又愉悦的笑容,可德拉科看上去却不是很高兴,他不像上次那样微笑地看着他,反而,他的目光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啊——你好——你好,孩子——”
听说斯科皮邀请他们去格里莫广场做客,德拉科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他的嘴巴也大张着,好像这是多么不合理的一个请求似的。
“不——不行,对不起——孩子,我想我——我们可能——”
斯科皮诚恳地望着他,“——我真的希望您能来。”
“不行——不行——”德拉科小声嘀咕着,他的眼神闪闪躲躲,看上去古怪极了。
斯科皮觉得十分奇怪,马尔福先生是怎么了,他怎么好像不认识自己了一样?
“先生,我只是想好好谢谢你……”
这时,他妈妈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你在干什么?”
斯科皮刚打算把那天的事情告诉霍普,不料德拉科抢先说道:“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还没等斯科皮反应过来,他就被霍普一把拽到了身后,她的力气那么大,他抓着她的衣服才勉强没有摔倒。
“妈妈——你——”
“你可能是疯了——”
斯科皮的声音被霍普的话盖过了,她咬着牙,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他——他是我儿子!”
听见这话,德拉科的耳朵猛地红了起来。
斯科皮惊呆了,他妈妈这是怎么了?他只是想邀请他去做客呀。他抓着她的胳膊,三言两句地对她解释着,她听完果然松开了他,可事情似乎变得更糟了,因为她一下子从口袋中掏出了魔杖。她恶狠狠地瞪着德拉科,用魔杖指向他的喉咙。
“……你,你到底跟我儿子胡说了什么?”
斯科皮吓坏了,他颤颤巍巍地拽着她的胳膊,他担心德拉科也会掏出魔杖,和霍普大打出手,不料他只是站在那,竟然一动也没动。
斯科皮的心脏砰砰作响,脑袋上也开始渗出汗珠,他注意到霍普的额头也泛出了一层薄汗。他顺着她颤抖的指尖望去,发现德拉科原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更是煞白煞白的。
周围的学生和家长停下脚步看着热闹,赫敏和金妮挤过来试图让人群散开。马尔福夫人站在一边,就好像她也是个看热闹的,至于霍普会不会给德拉科一个恶咒,她根本无所谓似的。只有哈利过来拽着霍普的另一条胳膊,可她一点没有让步的意思。
斯科皮刚想张口,只听德拉科飞快地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去看了魁地奇比赛,只是去看了比赛——和队员们说了两句话。”德拉科低着头,她的魔杖还指着他的下巴,“我——我什么都……只——只是这样。”
斯科皮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不把那晚的事也告诉他妈妈呢?
可霍普似乎松了一口气,她的手实在抖得厉害,又过了几秒,她就收回了魔杖。
“别再做这种蠢事,如果你再接近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使劲瞪着他,又撂下句狠话,接着就拽过斯科皮朝出口走去。
斯科皮像一只木偶一样被霍普扯着,她走得飞快,几乎是带着他小跑着穿过人群。斯科皮恋恋不舍地回头,发现德拉科还沮丧地站在原地。
在与他四目相接时,不知为什么,斯科皮突然想起了霍格沃茨草场的空地上,有一棵被暴雨吹弯了的黑色桃花心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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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格里莫广场,霍普立刻放开了他,她一个字也没说就进了卧室。斯科皮有一肚子的疑问,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霍普一见面就对德拉科恶语相向,她为什么那么讨厌他?难道他们有什么过节吗?德拉科也很古怪,他为什么不直接对她说他曾帮助过他呢?
斯科皮跑到二楼去找霍普,可金妮不让他进,她拦着他朝楼下大喊:“哈利,先让孩子们吃饭!”她这样说着,自己和赫敏倒是进去了。
阿不思和罗丝出来得晚,斯科皮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他们也觉得很奇怪。
斯科皮打定主意要先从哈利下手,在三个孩子齐刷刷的目光扫射下,哈利的笑容呆滞起来。
罗恩下午要看店,所以没去车站接他们,这会儿,他刚从客厅的壁橱里爬出来。
“这是怎么啦?人都哪去啦?”
哈利腾地站起来,差点把椅子撞翻了。
“就来!”他大声喊道,然后好长时间都没有再回来。
罗丝主动承担起打探消息的任务,可一刻钟之后她回到餐厅,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斯科皮故意冲着餐厅外大喊:“怎么回事?难道马尔福先生是什么摄魂怪,会给我们每个人都来上一个要命的吻吗!”
他抓起一个烤鸡腿,咬了两口又丢到一边。这原本是多好的一个晚上啊,他预想的是坐在这儿跟马尔福先生一起喝杯黄油啤酒呢,可看看现在吧,这都是什么啊?
罗丝让斯科皮安静点,可斯科皮正在气头上,他扯着脖子又喊了两嗓子:“我倒希望我妈妈能来打我一顿!起码给我个痛快!”
正如斯科皮希望的,霍普果然很快出现在餐厅,但不是为了给他个痛快——她不相信他会邀请一个只说了几句话的人来家里做客。
“你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从头讲。”
斯科皮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神经兮兮,他突然就不想把那天的事告诉她了。于是他照着德拉科的话说了一遍,又补充道:“我记得小时候见过马尔福先生,你们是朋友嘛——”
“——你——你竟然学会撒谎了?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霍普的眼睛瞪得老大,她扬起胳膊作势要打他,赫敏和金妮赶快抓住她的胳膊。
“还不快跟你妈妈说实话!”
斯科皮赌气地喊道:“我——我没撒谎!你打我吧!”
他闭上眼睛,以为下一秒巴掌就要落在身上,可不料霍普突然像一只被放了气的气球,一下子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她的眼睛无神的望着面前的墙壁,自嘲般地自言自语道:“撒谎,他竟然教他撒谎。”接着她又哼哼地冷笑起来,“真可笑,他能为他做的只有教他撒个谎。”
他?
马尔福先生?
斯科皮突然严肃起来,“你不能这么说他,妈妈,马尔福先生是个好人!”
霍普看都没看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不!妈妈!”
斯科皮觉得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体内那一股四处乱窜的气流足足憋了一晚,此刻就要冲出来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但是我很喜欢他!他给我们每一个队员都买了火炮弩!他还陪着我在雨里打魁地奇!要不是他拉着我的手陪我找金色飞贼,格里安早就把我开除了!他没让我撒谎!他教会了我那么多,唯独没教我撒谎!”
霍普呆滞地看着斯科皮,仿佛他刚说的是什么巨人的语言似的,“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他陪你做了什么?”
斯科皮以为他的话起了作用,于是详细地把那天的事讲了一遍,“——他真的是个特别好的人,妈妈,他还给我驱寒的魔药,还是桃子味的呢。对了!我把火炮弩带回来了,就放在我的房间。”
大人们都不说话了,餐厅里只能听到细微的叹气声,可斯科皮没注意到,他兴奋地拉着霍普去他的房间,金妮和赫敏赶快跟了上来。
斯科皮从无痕行李箱中小心翼翼地拽出火炮弩,他把它递给霍普,以为她会高兴一点。不料她接了过来,突然用力地把它摔到地上。
火炮弩一下子断成了两截,斯科皮大声尖叫着扑了过去。
她疯了——他妈妈疯了!
金妮使劲地抓着霍普的肩膀,“别这样,别这样,冷静点,斯科皮什么都没做错!”
可她根本听不进去,她挣开金妮的手去抢斯科皮怀里那两半飞天扫帚,可斯科皮始终死死地抱着。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买!如果你告诉我,我也可以给你的队员们买!”霍普气急败坏地放弃了那两半扫帚,自顾自地冷笑起来,“什么桃子味的魔药!他根本没安好心!他用一把破扫帚,就想收买我儿子,一把破扫帚!我根本不稀罕!我只觉得恶心!”
“可是我稀罕!”斯科皮放声哭了出来,怀里还抱着她嘴里的破扫帚,“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斯科皮,你给我听好了!收拾你的东西,我明天就带你去美国!”霍普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妈妈!”斯科皮连滚带爬地追到门口,气愤地冲着霍普的背影大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我讨厌你!”
斯科皮的脑袋嗡嗡作响,他妈妈疯了,不仅如此,她还要把他也逼疯。
他把人们一个一个都推出门外,身靠着关上的门瘫坐在地上。开始时,他的眼泪像泉水似地涌出来,不一会,他开始哭出声来。
他不想去美国,他去美国干嘛呢?他知道他的爸爸是美国人,他是在美国出生的,可他妈妈之前说过,那已经没有他们的亲戚了啊。她要把他带到美国去,就因为马尔福先生送给他一把飞天扫帚?
啊——他可怜的飞天扫帚,它断成两截了。斯科皮从口袋里掏出魔杖,对着火箭弩比划着,可是,可是——他的手还是放下了,万一因为他在校外使用魔杖,魔法部不让他回霍格沃茨上学了呢,他应该找个大人来帮他念个修复咒,哈利和罗恩肯定会愿意帮忙的,可是他现在不想出去,他不想看见他妈妈。
唉,其实也许他根本不用担心这个,因为他本来也回不去霍格沃茨了,她会把他像只包裹一样扔上去美国的船。
想到这斯科皮又哭了起来,他舍不得阿不思和罗丝,也不想离开霍格沃茨,更不想再也见不到马尔福先生。可是,万一她一定要带他走呢?
斯科皮从来没离家出走过,仔细想想,霍普很少对他发脾气,更别说他们两个吵架了,可是现在,斯科皮打定主意要离家出走了。琇書網
开始时,他打算去陋居,不过很快他又觉得到那去似乎和留在家里没什么区别。
他往他的背包里装了不少东西——三件上衣、两条裤子、一些生活必需品,还带上了假期作业。
他在书桌上给霍普留了张纸条:
“妈妈:
抱歉,但我打算留在英国。”
半夜,等到所有人都入睡之后,斯科皮背着背包蹑手蹑脚地溜到了客厅,他抓了一把飞路粉钻进壁炉里,他的心砰砰地狂跳着,似乎马上就要跳出他的喉咙了。
可以说他是一时起意,可是除了那,现在的他还能去哪呢?
他压低声音,又尽量清晰准确地喊道:
“马尔福庄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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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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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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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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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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