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斯科皮对除了魁地奇外的任何事都没有心思,有两次他甚至忘交了作业,因为发生了一件对他很重要的事。
这几天一直在下雨,他们坚持在雨中练习,可斯科皮发现,一旦阴天下雨,他就没办法分清东南西北,更别说看见胡桃那么小的金色飞贼了。
德里安很着急,他给斯科皮找来了护目镜,可是依然没有用,只要阴云密布开始下雨,斯科皮就从一个敏捷的找球手变成了一只无头苍蝇。
德里安连忙对斯科皮进行了集训,可整整一下午,斯科皮半个球都没抓到。
德里安急坏了,下周就是比赛了,找球手没有替补,现在换人也来不及。
“这可不行,这绝对不行。”他使劲捏着斯科皮的肩膀,疼得他直嘶气,“斯科皮,你必须上,你的技术没有问题,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你自己练习,不用球——反正你也抓不住,你就绕着球场飞吧。”
斯科皮按照德里安的话,一个人在球场上一圈一圈地飞,雨滴噼里啪啦的砸在他的眼镜上,直到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吐了才停下来。
第二天天气晴朗,斯科皮立马恢复了正常。
德里安有些神经质地说:“看,我就说你没问题吧!”
可斯科皮心中还是隐隐不安,果然等到下雨的日子,斯科皮又可是接不住球了。德里安气疯了,他当着队员的面朝斯科皮发了脾气,阿不思想要留下,但斯科皮坚持要自己飞,让他跟大家一起回去了。
斯科皮在雨中飞了几天,偶尔能抓住几个德里安扔出的小木球,可是他这种状态要想抓到金色飞贼——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临近比赛才出了这样的事,德里安似乎也别无他法,斯科皮从击球手克里斯那听说,德里安最近整天念叨着:“亲爱的梅林,比赛那天千万别下雨……伟大的梅林,比赛那天千万别下雨……”
可是梅林显然太忙了,到了周六比赛当天,斯科皮一大早跑到走廊,看见窗外灰蒙蒙的云连成了一大片。
“走吧!”阿不思手里拿着他们两个的火箭弩,从后面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其他四个队员也换好了斯莱特林队服,德里安气愤地朝他们吼道:“别都耷拉着脑袋!我们还没输呢!”
上场前,罗丝不知道从哪钻出来,她的两只手像是两只钳子狠狠掐着斯科皮的胳膊。
“好吧,我希望你们赢,好吗?”
斯科皮的胸口像是被人用了巨石咒,根本透不过气来,他想对罗丝说:“我可能赢不了。”
可没等他开口,德里安就把他拽走了。
比赛——开始了。
斯科皮浑浑噩噩地被德里安拉着,等他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赛场中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队员分别站在两边,绿色和红色的队服在狂风中飞舞。
这是斯科皮从小就梦想的场景——除了轰轰作响的电闪雷鸣外。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膛中剧烈地跳动着,似乎连耳膜都在一起砰砰作响。他颤抖着抬起腿跨到火炮弩上,可就在那一瞬,酝酿了一早的雨滴突然像听到了指令一般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斯科皮半踩着火炮弩,浑身都不停地颤抖着。
雪上加霜的是,开始的哨声就在此时吹响,一下子,两队十三名队员全部嗖的冲到了天上。没错,还有一名——斯莱特林的找球手还留在地面上。
观众席顿时发出阵阵议论声,德里安立刻俯冲下来朝他怒吼。
“你在干什么!”
阿不思也压低高度喊斯科皮的名字,可斯科皮根本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他的耳边只有狂风呼啸而过,他只听得到噩梦一般的雨滴不停地砸在地上、砸在他的肩膀上、砸在他的护目镜上。
趁着德里安和阿不思不在空中的空档,格兰芬多的三个追球手连着进了四个鬼飞球,德里安只能气愤地朝空中飞了上去。
“斯科皮!快上来!比赛开始了!”
阿不思不停地咆哮着,他把一个游走球丢向斯科皮,把他狠狠打倒在地上。
斯科皮这才回过神来,他狼狈地从湿漉漉的场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抓住飞天扫帚。他抬起头正好看见罗丝站在观众席上,她正使劲挥着画着他名字的条幅。
“找球手斯科皮·布莱克……”
他根本没办法抓到金色飞贼……他算什么找球手……是他们选错了人……
斯科皮刚骑上火炮弩的腿猛地放了下来。
就算他飞上去又有什么用?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也许他该现在就退出……
他的腿几乎就要从火炮弩上迈了下来,可就在这时,他看到主观众席上有一个突然人站了起来。
斯科皮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他淡金色的头发和上次在国王火车站时一样格外显眼。隔着遥远的场地,斯科皮能感受到他正看着自己。
也许他很疑惑,又或许他很失望,斯科皮的心突然狠狠地皱了一下,他送给队员们火炮弩,总不是为了来看他们一开始就退出比赛吧。
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是啊,总该上去看看。
他跨坐上去,双手紧紧地攥着火炮弩,紧接着他的双脚用力蹬向地面,下一秒他就嗖地一下子飞向了高空。m.χIùmЬ.CǒM
可是空中的情况也并不乐观,一瞬间,四周变得一望无际,只剩下灰暗的天。斯科皮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黑色的口袋,他强忍着恐惧的心,开始寻找金色飞贼。
他在昏暗的天空中飞行,只能听见呼啸的风声和快速掠过的鬼飞球发出的声响,观众席上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仿佛与他隔着一个世界那样遥远。
他一边躲避着鬼飞球,一边避免着撞上其他快速飞行的队员,他在赛场上乱转,可几个小时过去了,他连个金色飞贼的影子都没看到,好不容易看见一闪而过的亮光,他激动地追过去,结果发现那只是击球手克里斯的手表。
比赛开始三小时十八分时,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抓住了金色飞贼。六百七比五百四,他们输了。
斯莱特林的队员们垂头丧气的回到候场区,他们都耷拉着脑袋,谁也没说一句话,可等到斯科皮一进去,他们一下子全都走开了。
阿不思和罗丝搜肠刮肚地安慰他,斯科皮强忍着想哭的冲动,跟他们说想自己待会儿。
六百七比五百四……如果他抓到金色飞贼,他们不会输。
斯科皮拖着湿漉漉的绿色魁地奇队服回到球场,观众离场后,赛场安静得有些空荡,和比赛一起开始的那场大雨放慢了脚步,只是淅淅沥沥地滴着。
阴沉的天空下,绿色的幔布看上去那么孤独。这是他的第一场比赛,可他搞砸了。
斯科皮走到观众席上找了个台阶坐下,他把脸埋在膝盖中间,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雨水就那样滴在他的背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哭够了,他才抬起头。
德拉科·马尔福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旁边,斯科皮看见他,吓得猛地跳了起来。
“先生!我——”他胡乱地抹着眼泪,“——都是雨水,先生。”
“是的,雨很大,”德拉科·马尔福平静地点点头,他指指斯科皮刚刚坐的位置,“希望没吓到你,你愿意再坐一会吗?”
“当然,当然——先生。”
斯科皮坐回去,他心中奇怪,悄悄地用余光打量着德拉科·马尔福。
他的皮肤比远远看上去要更苍白些,脸也更尖些,斯科皮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和他与他妈妈一样,阿黛尔和她爸爸也一点都不相像,可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呢?
“难忘的地方——”德拉科·马尔福突然说:“啊,我是说——我来看看赛场。”
是的,对于找球手来说这一定是个值得怀念的地方,只不过不是对于他这种找球手……
斯科皮的脑袋耷拉下来,“对不起,先生,我想我不配用这把火炮弩。”
“你怎么会这么说呢,孩子?”德拉科·马尔福微微转向他,“这只是一场比赛,还是你的第一场比赛,第一场能赢的人寥寥无几。”
“不,先生。也许我天生就不是当找球手的料,是他们选错了人。”
“斯科皮,你要知道,找球手不仅需要能力,还需要运气。我想你只是差点运气。”
斯科皮听见德拉科·马尔福叫自己的教名,觉得更疑惑了。
“咦,先生,您认识我吗?我还没跟您自我介绍呢。”
“啊……在你小的时候我曾见过你,你一定不记得了。”德拉科微笑着望着他,“我还知道你的生日呢。”
“原来您是我妈妈的朋友。”
“呃——只是认识——”德拉科立刻说道:“不过千万别说你不是当找球手的料,你反应迅速,行动敏捷,你是天生的找球手。我想——也许你不喜欢下雨天?”
“不是这样的,先生。”
斯科皮沉下声,把之前在雨中训练的事情都告诉了德拉科,“只要是下雨天就不行,真说不过去,是不是。也许他们说的都对,我就是很怪——”
“——别这么说,千万别这么说,你不知道你有多好。”德拉科轻轻拍着斯科皮的肩膀,“你不知道我多希望能有你这样的儿子。”
斯科皮听了这话很高兴,德拉科却像是说了不该说的话,突然变得十分不自在。
“在这——在这儿等我一会儿。”说着,他起身离开了看台,快步往城堡方向走去。
斯科皮的脑袋又耷拉下来。
看吧,马尔福先生也不说我是天生的找球手了,因为我根本就不是。
可德拉科·马尔福不是斯科皮想象中那样逃跑了,没几分钟他就回到了赛场。他的黑色套装淋得湿漉漉的,打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手中还拿着一把飞天扫帚。
他站在斯科皮脚下的台阶上,微笑着看着他,“愿意陪我飞两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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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着雨的夜幕中练习,是斯科皮最近最常做的事,可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他跟在德拉科·马尔福身旁,与他一起绕着空荡的球场飞了一圈又一圈。
起初他们飞的很慢,在雨中,他们大声地聊天,魁地奇、家庭作业,斯科皮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惊喜地发现他和马尔福先生有很多共同点,比如他们最喜欢的学科都是魔药学,最讨厌都是魔法史。
渐渐地他们加快了速度。斯科皮被雨滴遮挡着视线,很难睁开眼睛,德拉科就让跟在自己的斜后方。在呼啸的风里,他们一前一后地大声说着话,等到斯科皮问起德拉科的第一场比赛情况时,他开始无意识地飞在了德拉科的旁边。
德拉科笑着说:“我第一场比赛也输了,即使我当时信心满满!”
“可你后来还是赢了呀!”斯科皮喊道。
这会儿,德拉科开始绕着两端的金属杆子和圆环飞来飞去。
“孩子,没人能一直赢,也没人会一直输。”说着,他一挑魔杖,一只鬼飞球飞到他的手中,随后他又把它扔向对面的金属杆,“斯科皮,帮我把它拿回来好吗!”
斯科皮嗖地飞过去,把它抱在怀里带回来,“先生,我不知道你还对鬼飞球感兴趣!”
“当然不,斯科皮。”德拉科笑了起来,灰色的眼眸在雨中闪闪发亮。他从怀中掏出一只金色的小球,它银色的翅膀不停地飞舞着。
“我想我们还是用这个。”
斯科皮无奈地笑了笑,这只让他感到挫败的小金球,这只让找球手们又爱又恨小金球。
德拉科轻轻一松手指,金色飞贼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丝细不可闻的翅膀振动的声音。斯科皮看向四周,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色的口袋里。
“不……我不行……”
斯科皮垂下脑袋,他想立刻回到地面上去,可德拉科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我想,我们该去那边看看。”
他微笑着看着他,让斯科皮说不出自己心中泛起了一股什么滋味,就好像他胸前的巨石咒被人喊了句咒立停,新鲜的空气重新进入了他的胸膛。
“好吧,”他回握住他的手,“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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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皮不明白为什么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和马尔福先生一起时却变得可行了。当晚,他第二次在他的陪伴下抓住金色飞贼时,雨终于停了下来。
他们回到地面上,一起躺在一块被德拉科烘干的草坪上,斯科皮觉得后背暖洋洋的。
下过雨的天空十分清澈,漫天的星光仿佛像是闪闪发亮的钻石被泼洒在深蓝色的背景当中。斯科皮从没见过这么美的星空,也觉得自己仿佛很久很久都没这样开心了。
“真的很神奇,马尔福先生,我不再害怕了,谢谢您。”
“孩子,你只是缺少一点忍受孤独和迷茫的勇气。”
德拉科的头发干的很快,已经不再一滴滴的淌着水,而是柔顺的散开着。
斯科皮觉得德拉科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他苍白的脸颊和冰冷的眼眸……就好像他们早就见过面了似的。
斯科皮从草地上爬起来,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小金球,“对了,先生,这只金色飞贼,它是你的吗?”
“不,这只不是,这是我向麦格校长借的。”
“唉,比赛时如果我抓住那个金色飞贼就好了,”斯科皮遗憾地叹着气,“我想把它送给我妈妈。”
德拉科低声问道:“怎么会想到……要把金色飞贼送给——送给你妈妈呢?”
“我妈妈很喜欢金色飞贼,她有一只,我想是她爸爸留给她的。她很珍惜,一直放在最贵重的盒子里。”
“是——是吗……”
斯科皮自顾自地说着,没注意到德拉科的笑容僵在脸上。
“对了,马尔福先生,你的金色飞贼——你抓住的第一个金色飞贼,你也送给你妈妈了吗?还是留给阿黛尔了?”
“不——不,”德拉科低声呢喃着,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把它送给——送给——我的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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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皮回到斯莱特林地窖时已经接近午夜了,阿不思担心他,还强撑着眼皮坐在床边等他。他们一起长大,无话不说,可斯科皮却没把今晚与德拉科·马尔福一起的事告诉他。他想把今天在雨中发生的一切都留在自己心里,让它变成只有他和德拉科知道的小小秘密。
阿不思看他没什么事,翻身就睡着了,斯科皮却没有睡意。他一边听着耳边同伴们沉稳的呼吸声,一边望着窗户外幽深的黑湖湖水。
奇怪的是,他总觉得今晚的月光十分特别。它那么明亮,明亮到好像透过了深深的湖水洒到了自己窗前的书桌上。如果非要他形容一下今晚的月色,也许他会说是有那么一点像——像马尔福先生淡金色头发的光泽。
他真的没想到他会拉着自己的手去找金色飞贼,因为阿黛尔常说她的父亲冷漠,所以当马尔福先生出现在球场时,他还以为他是因为失望透顶要来训斥他一顿呢。
他真是个善良的人啊,斯科皮在心里不停地感慨到。
他的手里还攥着分开前马尔福先生给他的小玻璃瓶,他说是驱寒用的魔药,让他洗个热水澡后喝下去。
斯科皮担心魔药的味道怪怪的,可一口气喝完,他差点笑出声来,它竟然是桃子味的!很快,斯科皮的鼻孔和耳朵地开始噗噗地冒出白气,温暖的气流马上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甚至连指尖都变得暖暖的。
在这个漫长又劳累的一天结尾,斯科皮伴着淡淡的蜜桃香气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斯科皮去跟队员们道歉,德里安很生气,斯科皮再三跟他保证自己已经克服了下雨恐惧症。德里安找了个下雨天对斯科皮进行了测试,发现他没有说假话,这才放弃了再找一个找球手的想法。
不管怎样,那场比赛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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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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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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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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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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