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谢叔觉得我的举动有些奇怪,随着我走进了书房,我知道他跟着进了书房,但是我没有理会他,从抽屉里拽出一张中国地理图摊开在书桌上,然后又拿出谢叔给我的图纸铺在桌子上。
谢叔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我背后看着我,等我做完这一切之后,谢叔才开口说道:“这也看不出什么啊?难道是这图纸有误?还是咱们理解出了偏差?”
我摇摇头答道:“不知道,先细细琢磨一下这图纸再说。”说着我拽了个凳子给谢叔,我自己也随手抽了一张凳子坐下研究着那图纸。
谢叔接过凳子之后坐在我的左边也盯着这图纸看着。
可是我越看这图纸越头大,这根本和中国地理图一点都不搭边啊,这可怎么是好,想到烦心处我干脆将桌子一拍站了起来。
谢叔猝不及防之下被我吓了一跳,他猛地站起身子愣愣地看着我,我没有理会谢叔径直走到窗户边,他也没有说什么。
我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想舒缓一下郁结的心情,可是这样的效果并不是太好,尚未解决的问题还是萦绕在我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我郁闷的甩甩混乱的脑袋,谢叔这时才说道:“小七,你觉得你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
“不能。”我干脆的回答。
谢叔长出一口气说道:“既然你知道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那你就得要稳住自己的情绪。”
我转过头有些沮丧,“谢叔,我也知道这样于事无补,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知自己的脾气。”
谢叔答道:“谢叔明白,谢叔理解你的感受,但是你一定要稳得住自己的情绪,明白吗?”
我既没有确认谢叔说的话也没有否认他说的话,只是痴痴的看着窗外,良久之后,我才转过头问谢叔,“谢叔,有烟吗?”
谢叔微微一愣,然后才从衣袋里拿出一包烟递给我,我接过烟盒随手拿了一枝含在嘴里,摸了摸上衣兜才发现我根本没有火机,要知道我以前是不抽烟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有了抽烟的冲动。
谢叔默不作声,只是悄悄递上了火机,我也没有说话,只是接过火机将烟点着了,左手把玩着那火机,右手便将烟叼在了嘴上,我也不懂怎么抽烟,只是胡乱的吸了一口,随着我用力一吸烟嘴,烟气直接涌入了我的喉咙,一股酸辣呛鼻的味道通过嗓子传了上来,我禁不住眼里就涌出了泪水,我没有去管眼里的泪水,又用力吸了一口,这样一来眼里的泪水就流的更多了,我依旧没有去管它,因为这样舒服了许多,这样我那憋屈的心终于得以释放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泪水是被呛出来的,还是故意流出来的,我想故意流出来的多些吧,我不愿意让谢叔看见我哭,因为这样我觉得很懦弱,师父也不允许我在人前哭的。
但是现在,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我觉得我自己很无能,自己的父亲生死难测我却没有任何办法去救他,我甚至都觉得我不配做一个儿子。
谢叔没有管我,只是从我手里拿过烟和火也抽出来一根点着了吸着,一时间书房里云吞雾罩的,从外面看来像是发生了火灾一样。
一根烟尽谢叔过去将窗户打开了散散书房内的烟气,而我依旧站在窗前不愿意动弹,谢叔没有说什么,只是转回到书桌前拿起那图纸转过身靠在书桌上认真研究着那图纸,忽然我听到楼下门响了一下,我知道是母亲回来,这才想起来衣服上满是灰土,我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匆忙对谢叔说道:“谢叔,我先回我房间换件衣服,我妈好像回来了。”
谢叔正在专心研究着那图纸,所以他并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我出了门没有直接下一楼,转到我房间换了身干净衣服才下了楼。
母亲并不知道我和谢叔回来了,她提着菜径直去了厨房,我调整了一下心情悄悄跟在她身后,母亲没有发现我,等走到厨房门口,母亲正打算打开厨房门,我猛然从母亲后面钻了出来,吓得母亲大叫了一声。
谢叔听见了楼下的叫声,急忙从二楼的书房跑了出来,从楼上探出头急切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没想到这玩笑开大了,谢叔居然也听到了我母亲的叫声,他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呢,所以他才惊慌的跑了出来,我连忙解释道:“没事,没事,谢叔,我和我妈开玩笑呢。”说完我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谢叔哦了一声就准备返回书房,母亲轻叱了一声,“这孩子,就知道吓人。”虽然这话语不免有些责备,但是细细听来却满是痴爱,母亲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想转身进厨房,但是她突然又转过头好奇的盯着楼上。
“小谢,你先等等。”母亲叫住了谢叔。
谢叔不知道有什么不妥,停住脚步扭头看着我母亲,“怎么了?嫂子。”
原本我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当谢叔转过头的刹那我才明白过来,不等我说话我母亲已经开口了,“小谢,你衣服是怎么回事?”
谢叔一时语塞,我赶紧抢先开口答道:“哦,我和谢叔去看房子了,妈,你不知道吧,谢叔说是想再买一套房子的。”
我妈皱着眉答道:“买房子也用不着这么整啊,弄得满身是土,你快去找几件衣服给你谢叔换上,这孩子,真不懂事。”
我连忙应着跑上楼替谢叔找了几件我爹穿过的衣服,谢叔接过衣裳嘟囔着问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买房子了?”
我一边将谢叔推进卧室一边答道:“哎呀,你先去换衣服吧,你不这样说怎么和我妈交代啊,说实话?”
谢叔正待再说几句话,可他拗不过我硬是被我推进了屋子,我长吁一口气,转身进了书房,‘要尽快破解那图的含义。’我心里想着。
摊开那图之后我便又头大起来,这图到底有什么含义呢?我心里直反迷糊。
没过多久谢叔就返了回来,我爹的衣服大小正和他的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谢叔见我瞅着他,他自己也低下头瞅了瞅,见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便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呢?”他说完又低下头瞅了瞅自己的身上。xiumb.com
看他这样我禁不住笑了,谢叔这才明白被我耍了,他苦笑一下并没有责骂我,“哎,对了,你发现了什么没有?”谢叔说道。
听到这话我逗乐的心思就没有了,苦闷的看着谢叔,谢叔也无奈的看着我,隔了一会段时间才说道:“我感觉有些头绪,你让我看看吧。”
我低头看了下那图纸,然后又转头看了眼谢叔将手中的图纸递给了他,谢叔接过图纸之后摊放在桌子上研究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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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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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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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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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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