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变故着实吓了我一跳,我急忙定定神先将谢叔喊住了,谢叔已经拐了上去,听到我又在喊他,显得相当不耐烦,嘟囔着返了回来,“怎么了?”他张口问道。
我指了指那茶几的怪画,“你看那茶几。”
“不就是一幅画吗?有什么好怕的,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小伙子。”谢叔的眼神有些嘲弄。
“不是,不是,原本这画不是这样的,原本这画的脸上并没有流血,而且他的表情也变了”说着我转头看着谢叔,可是谢叔一副宠辱不惊的表情。
“这有什么,也只能骗你这种小孩罢了。”谢叔说道:“你跟我来。”说着他就要往回返。
我急忙拽住他,“别动,先别贸然下去,当心有什么变化。”
谢叔被我拽住,反而我却被他拽了下来,尽管我及其不情愿,但是谢叔还是把我拽到了那茶几前,奇怪的是那茶几上的人脸有恢复了那冷漠的表情,刚才那血泪还是那诡异的笑容却又消失了,我不明所以的转头看着谢叔等着他的解释。
谢叔说,“这又什么好好奇的,角度不同而已,有些画看的角度不同自然会产生不同的效果的。”
我点点头,这才明白过来只是虚惊一场而已,但是谢叔好似发现了什么,他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突然转身跑上了楼梯,站在楼梯口看了半天然后又跑了下来。
我完全搞不明白他在干什么便开口问他,“喂,谢叔,你在干什么?”
谢叔边往回走边说道:“我想咱们能发现些什么了?”
我刚要说话,谢叔却一把将我推开,伸手从他衣兜里拿出了刚刚收起来的那幅怪画,我搞不明白他在干什么,只能在一边看着。
然后他又拿出一根钢笔在那画上画着什么,由于我站在他的对面并不能看清楚他在干什么,等他放下钢笔将那画递给我时,我便知道了他在干什么,只见那画上点了很多的点和横线,在那画上勾勒出一个人头的模型,然后那人头的脸颊部位便是很多的小点,再结合那画上内容,这图的意思便清晰可见了。琇書蛧
原来玄机在这里,我怎么就没发现呢,从这图上能清晰的看出来那人头部分勾勒出的部分分明就是一副地图,而那脸颊出密集的点绘出的地方应该就是这地图所指的地点。
可是我左看右看却就是看不出这地图到底指的是什么地方,我又将这图递还给我谢叔问道:“谢叔,你能看得出来吗?”
谢叔看了看之后答道:“看不出来,但是这很明显是一幅地图,这问题不着急,回去找一副地理图是很容易解决的,先上二楼看看再说。”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一楼连接二楼的楼梯并不是水泥的,还是古时的木质楼梯,下边的楼梯走上去还算结实,过了拐角处这楼梯就显得有些沉不住压力了,脚踏上去一陷一陷的,还伴随着吱吱的声音,显得特别不结实,我和谢叔走的胆战心惊,但总算还是上来了。
二楼并不如一楼那样空旷,三个房间将二楼挤得满满的,一点空间都没有,只有一条狭窄的走廊,而那走廊由于空间狭小显得黝黑深邃,猛然间还不是很适应这环境。
不过这些已经无所谓了,“谢叔,咱们先进那个?”我在征求着谢叔的意见。
谢叔没有答话而是三个门都用手推了一下然后才转回来答道:“走中间吧。”
我答道:“好嘞。”伸出手就想将这门推开,可是这门就如楼下的门一样一点都推不动,我仔细察看了下它,发现这门并不是铁制的,而是木制的。
一推之下没有推开这门,我并没有放弃,伸出手指敲了敲木门,“噔噔噔”的敲门声立马回荡在了空旷的回廊中,想不到的是屋里突然也传来“噔噔噔”的三声敲门声,紧接着我的心便一沉,而谢叔的脸色瞬间也沉了下来。
但是我们两并没有说话,只是有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流,谢叔的意思是等等看,而我的意思是撤回去,两人无声的争执了一会儿,最后我还是妥协了,尽管心底有些不安,我还是挡在谢叔面前,再怎么说也不能让谢叔替我冒险,这是我真实的想法。
奇怪的是随着那三声“咚咚咚”的怪响之后,空气又变得沉寂起来,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起点,刚才的事好像一直都没有发生过,对于我产生的错觉我只能一笑而过,这些都太不现实了。
谢叔往前走了几步想要推一推这门,我伸出手阻止了他,谢叔看着我似乎在问为什么,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谢叔也没有再有什么举动,静静的站在门前,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静静的等着,其实我就是想等等看还有什么动静。
确定再没有什么动静以后,我再次伸出手尝试着敲了两下门,果然里面又传出两声“咚咚”的空响。
然后这一切就变得轻松了许多,无可置疑,里面又是什么机关设置吧,谢叔打趣的说道:“这地方真是宝库啊。”
我可没这调侃的兴致,无精打采的说道:“谢叔,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谢叔说,“这些都是小事。”说完“哐当”一下,他抬脚便将那木门蹬开了,我看着他的破坏行动着实有些心惊肉跳,谢叔平时并不会这么粗鲁啊,看起来他也只能算做白面书生之类的人,今天他是怎么了。
他踹开那房门之后并没有一丝的歉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我惊讶的大张着嘴跟在他后边走了进去,谢叔早已开始察看着这屋子的布置了,而我第一时间转到了门后。
不为别的,只为搞清楚吓了我半天的机关到底是什么样的,没想到的是门后什么都没有,而我和谢叔明明听的那声音是隔着门传出来的,谢叔并没有发觉这些,我没有放弃,在门的四周找了个遍,但是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发声的机关。
谢叔并没有发现这些,只是一个劲的在屋子中乱转着,我叫住他告诉了他这件事之后,他的脸色也变了,只剩下喃喃自语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并没有像谢叔一般慌乱,也许有潜在的危险,但是绝对不可能怎么快就出现,所以我还有考虑的时间,是现在撤走?还是等等看,这是现在必须要决定的,撤走?但是我又不舍得,好不容易过来,这里也许会有什么发现的。不撤走?这样又怕呆的时间长了会有什么不测,所以一时我也有些难以决定。
好在谢叔渐渐安静了下来,不好的是谢叔开始催促我离开这里,渐渐地我就有些动摇了,谢叔的想法是对的,先退出再说,没必要冒险犯进了。
再加上我在这里并没有发现什么生物生存的踪迹,所以我终于还是答应了谢叔的要求,因为昨天我明明看到就在这个屋子有亮光的,可是现在一点生物活动的痕迹都没有,我不得不对这里有所怀疑,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不然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起码这地上不会只有谢叔走过的足迹。
退出这屋子以后我心里踏实了许多,谢叔叹了口气说道:“走吧。”我点点头,两人便沿着来路返了回去,虽然这样返回去有些不妥,但是也只能这样了,不能再让谢叔有什么差错了,已经够多的人掉进这深坑爬不上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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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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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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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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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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