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说道:“谢叔,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去林后那老楼看看,这老楼肯定和我爹当年执意要搬来这里定居有莫大的关联。”
谢叔沉吟着答道:“听你这么一说,这老楼是必须去的了。”
我答道:“嗯,我认为有必要去看看,虽然有些冒险。”
“怎么回事?小七,你说的冒险是什么意思?”谢叔抬头看着我问道。
“哦,因为那老楼并不寻常,而且还可能有人。”我说道。
“哦!?”谢叔略微抬了抬眼,我接着说道:“嗯,其实昨晚也并不完全是我发现了老楼,而是有人引我去的。”
“慢着。”谢叔沉吟了下说道:“怎么来说,我们是不能去了,咱们这样草率的闯进去的话,难免不是正中了人家的圈套。”
“也不是这样,我隐约的感觉到那老楼里面不止一股力量,一股力量极力的拉拢我,想让我进去,而另一股力量似是又想让我进去,却又害怕我进去。”我皱着眉答道。
听到这里谢叔也沉默了,任他纵横商海这么多年,可是他还是想不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半晌之后谢叔才抬头问道:“要不要叫人呢?这样会更保险点。”
“不必要,这事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要是这事能让多人知道的话,我爹早就告诉你了,何必要弄到现在这种地步啊。”我说道。
谢叔答道:“也对,可是就咱们两去终究还是力量单薄了些。”
“不用,不用,谢叔,我自己去,我只是想找您商量一下而已”我答道。
谢叔突然把脸一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自己一个人去的话我能放心的下呢,况且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你老爹交代啊。”
“可是,可是……”我可是了半天也没有可是出个结果,我本来想说服谢叔不要去的,可是我刚刚开口便觉得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劝阻他,只能可是了半天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谢叔突然乐了,“你一点没变,还是小时候那样。”
这话却说得我愣了,谢叔这话的含义到底是什么?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最后我只好放弃了,谢叔只是看着我认真的神态笑着,看我摇了摇头他才继续说道:“好了,别想了,说了半天那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呢?”
“当然是谢叔你说了算啦。”我腆着脸盯着谢叔坏笑着,这也就当做即将要经历紧张工作的一个轻松的调侃吧。
谢叔被我逗得大笑,伸手在我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这小子,从小就这么坏,还记不记的你毁了我家多少瓶瓶罐罐的。”
我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说道:“那不是谢叔你同意的嘛,当时还不是替我顶着我那老爹的暴力行动嘛。”
谢叔站起来摸了摸我的头,“这孩子,现在长这么大了,还是这么淘。”
“哪有。”我赶紧争辩着,谢叔并没有理会我的争辩转过身拿起外套套在身上右手提溜着我的衣领就往外走,我大叫着,“谢叔放手,谢叔你给我放手。”可是谢叔并不理会我的呼喊,母亲听到了客厅的吵闹声再次伸出头看着我们问道:“要去哪里?”
谢叔刚要说话,我抢先答道:“哦,谢叔要带我出去玩,妈,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并不是故意要抢谢叔的话锋,我只是怕谢叔一个不小心说出了我和他准备去屋后老林的实情,那我母亲肯定不会答应的,她已经不见了丈夫,她可不想再不见了自己的儿子,所以我还是对母亲撒了谎。
我说完话之后,谢叔只能朝着母亲嘿嘿一笑,母亲爬在厨房门口说了声,“中午回来吃饭,就又缩回头在厨房忙碌起来。”
我打了个手势答道:“准命。”谢叔见我怪模怪样的,伸出手拍了我一下笑骂道:“这孩子,太淘了。”
我又朝谢叔搬了个鬼脸,谢叔没有在理会我,强行将我脱出了屋外,屋外还是很冷的,我赶紧挣脱谢叔跑回屋里拽了件外套披上才跑了出来,谢叔一直等在门前,看见我出来了才招呼我,“小伙子,咱们怎么走?”
我微一眨眼说道:“跟我来。”
当我和谢叔来到那密林时大约是上午九点左右,晚秋时节的太阳已经没有那么夺目了,林子已经显得疏疏落落的了,只有地上堆积着一大片的枯叶,新积的树叶早已将过往的落叶死死的压了下去,也许也将很多的秘密封盖起来。
虽然这晚秋的景色显得有些凄凉哀婉,但是这片林子却没有这种感觉,虽然树梢的枝叶大都跌落于地了,但那参天的树枝横卧在空中还是密密麻麻的遮挡了大多的光线,所以林里远远望去远比晚上看去阴森恐怖。
我探头探脑的看着林里的景象不由就有些发怵,虽然我昨天晚上进去过,但是全然没有这种心底发慌的感觉。
谢叔的情况也不怎么好,因为我看到他的脸色也很凝重,虽然心里有些胆怯,但是既然到了这步田地也不能不进去探一探虚实,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父亲,为了师父,为了所有我周边的人我也要闯一闯的。
我轻咳一声,壮了壮胆子当先踩着地上堆积的枯叶走了进去,谢叔随在我身后也走进了这老林,刚刚迈入老林我就觉得眼前一黑,这光线确实是比外边的差远了。
还有就是这里的阴气很重,本来在林子外面穿着外套一点都不冷,但是在这里却觉得很阴冷,我和谢叔并没有有所交流,一前一后踩着堆积的落叶往前走着,这落叶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脚踩在上面就往里陷,而且里面还有掺这水,没过多久我鞋里便存满了冰冷的水。
我逐渐意识到有些奇怪了,怎么昨天我并没有这种感觉呢?昨天我鞋里并没有渗进去水啊,而且那落叶踩着也很厚实绵软,并没有什么憋屈的感觉,现在这落叶不仅将鞋子往里陷,而且还有些滑,我和谢叔走的并不舒服。
尤其是谢叔,他出来时并没有换衣服,所以他穿的还是那双黑色的皮鞋,走在这落叶上更显得艰难了许多,而他穿的皮鞋摩擦力本来就小,禁不住这腐叶的滑动,他有好几次差点摔倒了。
谢叔皱着眉头骂了一句,我没有全部听清楚,但是隐隐约约的似乎是在咒骂着我爹,我不由得笑了,谢叔气急败坏的看着我骂道:“还笑,和你那老爹一样爱拿别人倒霉的样子做自己的乐子。”
我赶紧憋住笑,踉跄着返回去搀扶着谢叔答道:“哪有啊,再说我也不敢啊。”
谢叔啧的一声,“少贫。”
“好,好,好,我不贫行了吧。”我连忙摇手示意。
谢叔这才作罢,任由我搀扶着他继续往深处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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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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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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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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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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