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个月的生活很是平静,归程的担忧只是短暂地出现了少许波澜,一圈一圈荡开去,变成涟漪,渐渐不见。
复健的效果慢慢浮现,我的腿部渐渐有力。
某天傍晚陆映中回来以后,我献宝似得让他看了我像婴儿一样蹒跚地走了几步路以后,他的激动和欢喜溢于言表。当晚就决定要跟我一起睡,我心里一惊,瞬间又瘸了。
唉,我在心里轻叹,自苏醒以后,除了拥抱亲吻,他没有做过什么过火的动作,说实话,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做点什么,那是理所当然的,我很清楚地明白,他尊重我的感觉,尊重我的陌生感,只不过,他不会纵容我的疏远。他会给我时间去适应这种夫妻间的亲密,迟来的亲密,我也应该给他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恢复夫妻应该有的相处模式。
透过玻璃门,看到他在浴室沐浴的剪影,他在洗头发,他在洗身体,他在擦拭,他在···
他出来了···
看到我直勾勾地盯着浴室的玻璃,还没回神,他嘴角抽了抽,揶揄道:“娘子若是再盯着小生看,小生可要误会娘子要兽性大发了···”
你这厮一会不损我就皮痒是吧?!
我气呼呼地要起床喝水,抄起手杖就下了床。可现下的情况还不如一个学步的婴儿,刚走两步就身子一歪,狠狠地摔倒了。他离得远,来不及捞起我,眼见着我摔了个狗啃泥。
他急吼吼地冲过来抱起我,上下检查着,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是要干什么!还没学会走就要跑!受伤可怎么办!”
我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被他抱上床的时候才回过味儿来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被子上。
他一看我没受伤,本是舒了一口气,可一见我掉泪,就有点慌了:“我又没说你什么,你哭什么啊,你还委屈了,我把我吓死了知道吗!你万一再受伤怎么办···”
我见过他深情的样子,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苦笑着讲述身世的样子,就是没见过他着急的样子。
他一说我就更想委屈了,也是有点小心思,整整他。
我撅着嘴巴一把推开他,埋头躲进被子里,让他见都见不到我的脸。
他在被子外面哭笑不得:“小铮,你把被子拿开,快点拿开,这样会闷着你的。听话···”
“你走开你走开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开!”我闷声闷气地吼他。
“可···可是···我爱你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他的声音很是委屈,还带了哭腔
这个这个,怎么这么肉麻?!这个不大像他的风格吧?
我从被子里偷偷探出一只眼睛,瞄了一眼。
他竟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滴妈呀!太惊悚了!他怎么这么脆弱?!这是那个威风凛凛的陆映中?!
完了,玩大了!
我赶紧拉下被子,去抓他捂着脸的手:“你怎么了?!你···你哭什么啊!你个大男人怎么能哭呢?!”
他一面躲着我的手,一面闷声哭道:“你都不要见我了,你都不要我了,我哭都不能哭了!”
额滴神啊,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啊!本来是想整整他的,现在反而要哄他,我郁闷极了。
我劝道:“好了好了,我都不哭了,你还哭什么啊,我刚刚是逗你的···”
“我也是逗你的···”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露出一张欠抽的笑脸,他哪里是哭啊,这分明是奥斯卡啊!!
What’sout!!!我又被这厮耍了!!!!气死我了!!!
在我意识到耍心机我不是个儿的时候,他还在自顾自地笑道:“你还是老样子,这么容易相信人。”
我定定地望着他,心里一根弦被弹了一下,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突然间就没有玩闹的心情了,就像是听这话的时候有什么不好的回忆。
我打了个哈欠想掩饰过去,无奈这厮却是个察言观色的好手:“怎么了?恼羞成怒吗?”
你说你这不是找死吗?!
我突然发力把他扑倒在床上,无关情欲,就是想制住他,咬死了事。
我狠狠地说:“你就是把我当消遣!!”
他在我身上依旧镇定,一本正经地说:“你错了,我把你当小铮!!”
What’sout!!!
我低头去咬他的脖子,他头一偏,轻松闪过。我双手把他的手按在头顶,无奈体重太轻,力气太小,他手腕一晃,我手上的力道毫不费力地被卸掉了。
一阵天旋地转,位置对调。我感觉后背压到了柔软的床铺上。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眼神复杂,我很想说点什么震慑一下这个占了上风的男人,可是他的神色让我喉咙发紧,口舌打结,除了双目对视,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脸越来越近,吻上我的唇。
他吻得动情,灵活柔软的舌煽风点火,火花在我们周围噼啪作响。
我终于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引火烧身”···
温度越来越高,他的身体变得滚烫,隔着薄薄的布料,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朵尖。
齿间的缠绵足以让人沦陷,不得不说,他是个调情的高手。节奏把握得十分到位,不急不缓,温柔至极。琇書蛧
他的手掌温热宽大,指尖顺着我细细的脖颈一路蜿蜒,胸前的山峰被他一手掌握,轻一下重一下地揉捏,不时地轻触山尖的樱桃,引起一阵战栗。
我的心跳已快得不受控制,脑海一片空白,所有的神经只在他的指尖唇间跳跃。
他流连地在我的耳垂边轻吻细咬,温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敏、感得发痒。我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那声难堪溢出唇角。
他无声地笑了,手上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裙子本就是轻松款式,他轻轻一挑,就很快剥离了最后一道防线。
异物侵入,双腿不禁一僵。见我有退意,他耐心地诱哄,指尖轻揉慢捻,几个轮回下来,我很快缴械投降,溃不成军。
他解放了自己,身体停在我上方,直直地望进我的眼睛,吻上我的额头,用力进入。
我猛然受痛,“啊”地一声叫出声来。
他不再进入,只是停留在原地。继续舌尖纠缠的游戏,我闭上眼睛,等待疼痛过去。他低下头去亲吻樱桃,舔舐吸吮。大手抚上我的大腿,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直到感觉湿滑涌出,他再次运动。
他的汗水滴在我的胸前,他抱着我的腿缠上他的腰间,缠、绵的律、动冲开了我所有的矜持和退缩,齿间的呻、吟不再苦苦压抑,随着他动作的起伏而婉转出口。听到我的声音,他似乎更加兴奋。
我脑袋昏沉,闭着眼睛享受着他带给我一切的欢、愉,已经感受不到时间的存在。直到我的脑海绽开一朵妖艳的烟花,他在我耳边一声低吼,身体一颤,滚烫喷涌。
当一切恢复平静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手臂死死地抱着他的臂膀,指尖已经把他掐得通红。这厮的眼神透着享用过饕餮盛宴后的满足,坏笑着舔舔嘴唇,舌尖在唇上饶了一圈,诱惑至极,让我一下红了脸。
在这样的亲密无间之后,我竟然会被这男人小小的动作羞红了脸,果真是道行不够,修行尚浅啊···
他一头扎进我的怀里,闷声说道:“守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失身了···”
我哑然。
这个时候我突然脑光一闪,若是可以永远这样相守下去,该多好。
会的,一定会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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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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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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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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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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