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千夏几乎是用尽全力吼出声,麻木的手紧抓住赫连然。
“宁千夏,你会后悔。”赫连然掰开宁千夏紧抓住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赫连然不敢用力,怕弄伤她,看着她手腕处的乌青,懊悔刚才自己的冲动。他一定是被莫言景揍晕了头,才粗暴的对她。
“赫连然,你不是想要我吗?我给你,现在就给你。”也许是被气得失去了理智,现在的宁千夏就想用极端的手段报仇,哈哈哈,报复,有那么一天她也会报仇师哥。宁千夏不知那来的力气,拉着赫连然一个翻身。
砰!两人跌落在地。
赫连然手肘撞击在*的地板上,很痛,可他还是紧紧的抱着摔在自己身上的宁千夏。尔然,现的宁千夏就像一头被惹怒的豹子,拼命地撕扯着赫连然身上的衣衫。很急迫,象征着势在必得,就像是要快点享受报复的成果,小手伸进赫连然衣衫里,乱摸一通。
“宁千夏,住手,住手,我不想伤害你,你会后悔。”如果刚才的吻不带晴欲,现在的抚摸却让他把持不住,试问一下,一个自己深爱着的人儿,在你身上点火,你还能坐怀不乱当真君子吗?真君子这种美德不是寻常人能当得了,代价是致命的折磨。
“我现在就要你。”后悔,或许吧!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宁千夏只想让莫言景痛苦。可内心深处却期盼莫言景跳出来阻止她,一旦她和赫连然跨越那条界线,她和师哥就真的无法回到以前。
闻言,赫连然真想就这么撞死算了,这小妮子疯起来真让人吃不消。
该死的莫言景,现在还沉得住气,再不出来阻止,他就真要被这小妮子用强了。
赫连然也有他的骄傲,他是恨不得把宁千夏压在身下,跟她一起翻云覆雨。可不是现在,至少不是在宁千夏失去理智的情况下要她,趁虚而入他会,但他绝不用在宁千夏身上。宁千夏是他真心想要得到的人,他不想勉强她,他要她真心接受自己,虽然这不太可能。
“老天。”低叱一声,赫连然这才发现,宁千夏趁他在理清思绪时,将两人的衣衫褪去了一半,接近半罗。这小妮子还真会趁火打劫!速度真快。
在这样下去,就真要天雷勾动地火了,看来莫言景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莫言景是指不上了,为了不*给这小妮子,他自救。
赫连然刚准备一掌劈晕宁千夏时,却发现压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小人儿动也不动,抓住她的双肩轻轻摇晃着。“宁千夏。”
赫连然感觉不对劲,一个翻身坐起,看着昏死在自己怀中的小人儿,心狠狠的抽了一抽。
“宁千夏,醒醒,宁千夏。”赫连然拍打着宁千夏的脸蛋儿,她身上乎冷乎热,赫连然感觉一阵恐惧,血泪虫毒发的情景席卷而来。
砰!莫言景跃窗而进,一把将宁千夏从赫连然怀抢过来。
“丫头。”声音恐慌、焦急、悲怆。
“赫连然,你对她做了什么?”决然冷漠的莫言景,琥珀色的眼眸中射出摄人寒茫,凌厉的光芒直射赫连然。
“你瞎眼了吗?没看到我跟她的角色调换了吗?”用强的一方,变成被强的一方,赫连然火大,更火莫言景的无动于衷,现在宁千夏昏倒了才跳出来,算什么?
“孩子。”一身黑衣的太皇太后迎风而来,眼前的情景令她皱眉,不问对与错,只凭眼睛。啪,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赫连然脸上。“畜生。”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三个人,莫言景穿戴整齐,赫连然和宁千夏接近半罗,宁千夏又晕厥,你说不打赫连然打谁啊?再者赫连然前科累累,姻儿的事太皇太后可是有目共睹,赫连然以前是怎么对待宁家的大家都心中有数琇書蛧
。
尽管这次赫连然很无辜,但眼前的阵势一边倒,赫连然也只能吃哑巴亏。
太皇太后,也是灵山婆婆,人老武功却不弱,赫连然被她一巴掌打得在地上滚了几圈。
“灵山,你干什么打然儿。”另一个黑衣老人也突然出现,刚一进门,就见太皇太后一巴掌打在赫连然脸上。冲到赫连然面前,扶起他,见鼻青脸肿的赫连然,心痛啊!“然儿,你没事吧?灵山,你太过分了,然儿可是你重孙子,你居然打得下手。这么好的一张俊脸就毁在你手上了,然儿可是我唯一的徒儿,我对这个徒儿也很满意,打狗也得看主人,这笔账我记下了,绝对要在你徒儿身上加倍讨还。”
“师傅。”赫连然虽狼狈却依旧冷傲,强悍,冷厉的面容被鼻青脸肿取代,对他这个师傅很无语,赫连然的英明算是毁彻底了。
绝尘老人的目光来回在赫连然和莫言景身上穿梭,两人各有千秋,伤势惨重,唯一的差别就是赫连然的衣衫被扒了一半。有点吃亏!“灵山,你和你的徒儿欺负我的徒儿,算什么事儿?然儿,别怕,她是太皇太后又能怎么样?欺负我的爱徒,我可不答应,走为师先给你上药去。”绝尘老人边说边拉着赫连然向外拖。
赫连然的额头上顿时多出三根黑线,太皇奶奶不分青红皂白出手,着实憋屈,可他更担心宁千夏,大力甩开绝尘老人。“太皇奶奶,她怎么样了?”
“景儿,把丫头抱到床上去。”太皇太后没看莫言景,神情憔悴,苍老的脸带著阴霾,目光落在宁千夏腹部,惋惜、悲怆、痛悔。
只可惜,这样的悔之晚矣的眼神,心急如焚的莫言景和赫连然都错过。
莫言景整理好宁千夏的衣衫,抱起她,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盖在宁千夏身上。望着宁千夏苍白几乎透明的脸,红肿的唇瓣上被血染红,莫言景的脸色凝重,琥珀色的双眸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痛!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颤抖的手掠过宁千夏额际,修长手指轻柔抹去她残余的脸颊上的泪水。
“灵山,这丫头不会死吧?”绝尘老人很直接,直戳要害。六道光芒射向他,绝尘老人捋着下巴上的胡须。“哀怨我也没用,被血泪虫咬到,能活到现在奇迹中的奇迹。”
“师傅,丫头她不会有事。”莫言景强行压制排山倒海般的痛楚,紧紧地握住宁千夏的手。
太皇太后深吸口气,吐出实事。“她有近三个月的身孕。”
脑海中绷紧的弦,砰一下断了,莫言景的身子震了震,赫连然后退一步,只有不知情的绝尘老人拍手叫好。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然儿好样的,为师要做师公了。”绝尘老人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拍着赫连然的肩,哈哈哈大笑。此时此刻,恐怕只有他才能笑得出声,六道光芒升级为六道杀光。“怎么啦,你们干什么都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怀孕喜事耶。”
“打掉。”赫连然凛然冰冷的面孔,掷地有声。
啪,绝尘老人一掌拍在赫连然肩上,刚要出声呵斥,就被太皇太后抢先一步。
“打掉,怎么打?她血液里有血泪虫的毒,什么毒和药物对她来说都免疫。还是棒杀?乱棍打在她腹部,十之*有性命之忧。”太皇太后枯瘦手紧握成拳头,指甲已快掐进了肉里。“景儿,若不是梅丫头怒气冲天的找我兴师问罪,为师还不知道这孩子就是当年,派人到北国掳走的那个襁褓中的小婴儿。冤孽,当年我们的目的是北国大皇子,却阴错阳差掳来一个女婴,辗转反侧之后,女婴下落不明,我们都以为她死了,谁会想到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婴儿,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还能活下去。”
今夜,宁千夏梅撞进她寝宫时,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追问,来不及思考莫言景是怎么恢复记记,直奔五王府
。
“你们出去。”低沉的嗓音,痛到深处却是平静自如。事已至此,无力挽回,再多的解释,再多的忏悔已无意义。
绝尘老人大抗议,要留下来也是应该是他的徒儿,凭什么是灵山的徙儿,很不认同,抗议声被赫连然和太皇太后扼杀在他腹中。
解铃还需系铃人,可太皇太后系了铃,却无法解之。
赫连然不想离开,看了莫言景一眼,她最希望看到的是莫言景,而非他。
三人离开后,莫言景静静地坐在床边,握着宁千夏的手不曾放过,伤痛在他心里泛滥成灾。颤抖的手抚摸着宁千夏的腹部,那里面孕育着她跟赫连然的孩子,三个月了,三个月了……无边无际的忧心,永无休止的寒心。
在桃源,他就知道她极难有身孕,他一直隐瞒了她,血泪虫的毒不容许她怀孕,即使怀孕也无法平安孕育他们的孩儿。
这一辈子他也没想过会有他和丫头的孩子,也没想过让别人为他传子嗣。丫头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孕,难怪她这阵子有些嗜睡,精神特别不佳,他太大意了。
他心爱的人怀孕了,孩子却不是他的,莫言景担心,万一丫头知道了,她会如何选择?
他和丫头真心相爱,最终输给了命运,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世道无常,变幻莫测,爱人转眼间变成自己的亲妹妹,何其残酷的实事。心神俱碎,绝望的痛漫延他全身。
“我,我真是那个女婴吗?”宁千夏没勇气问“我真是你妹妹吗?”缓缓睁双眼,望着莫言景眼底的伤痛刺得她的心生疼,在莫言景将她放在床上时她就已经醒过来了,她没睁开眼睛是怕面对现实。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宁千夏看着同样鼻青脸肿的莫言景,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他脸上的伤。“痛吗?”
“丫头。”莫言景深深地看着泪流满面的宁千夏,她的眼泪牵扯着他的心,麻木的心再一次的痛了起来,微带薄茧的大手轻覆在宁千夏脸上。
四周死一般的安静,宁千夏就这样直射着莫言景,眼都不曾眨一下。
“呵呵,看来果真如此。”宁千夏苦笑,想要坐起身,身子刚一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几乎令她欲晕厥。
“丫头,别动。”莫言景轻柔地按住宁千夏欲坐起的身体,心口处尖锐的痛逐渐变成一种麻木的疼。
“师哥,记得在悬崖底我说过的话吗?不管你是赫连莫是莫言景还是上官莫,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哥。我对你的爱不变,不会因为外界的因素而改变。爱情的道路不可能风平浪静,关键取胜于你经不经得起波澜壮阔。多少坎坷我无惧,再多荆棘我也敢踏,师哥,你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我们这段感情吧?”宁千夏扬起一抹笑,泪水却像掉了线的风筝拼命往下滴落。
宁千夏纤细的双臂环住莫言景的脖子,吻上他的唇,撬开他的嘴,滑进口中的舌卷起一波又一波的激情,双唇上传递了四肢百骸,莫言景不受控制地热情回应着她激烈的亲吻,战栗的感觉让她只感到四肢酥软无力。
突然,莫言景意识到什么,猛然推开宁千夏,他在做什么?
“丫头,对不起,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谁为谁而放弃,乱纶,他背不起,更不想毁了丫头的一生,有很多人爱她,莫言景相信即使没有他,丫头一样会活得很好。
-本章完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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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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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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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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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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