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炙顷闷哼一声,理智的弦再次崩断,发狂一般地猛干起来。
车子早到了医院门口,司机窝着身子,仿佛偷儿一般。
不堪重负地跳下车子,一溜烟躲出去老远。
连那车子发狂一样地有节奏震动,也不敢看半眼。
他只知道,顷少在遇上萧函慕之后,越来越反复无常了。
本来是要到医院的,可没想到,医院没来,他们反而……
覃炙顷轻抚着怀中已然睡熟的身子,吩咐不远处的司机。
“回黎园。”
想了想,覃炙顷又加了一句。
“打电话给司宏,让他来黎园。”
萧函慕无缘无故地呕血,太反常了。
他吻她时,特意在她唇间大肆侵掠了一遍。
并没有发现她损伤身体,故意流出血吓自己的征兆。
那么她是真的呕血了?
覃炙顷一面喜一面忧。
怀中的这具身子,才刚刚真真正正属于他。
他要都要不够,怎么能让她再受伤?
就算她要死,要受伤,也要等他厌了倦了之后。
至少现在他还没觉得厌恶。
他才刚刚进驻她的心扉。
在那里,萧函慕接受了他。
还允许他探索她的身体……
覃炙顷回想着刚才车中一震的余味。
嘴角不由自主地掠上笑意,带着满足,性感迷人。
这个女人,无论他采用什么方式,她从来不曾真正为他展开自我。
刚才在她神志混沌的情况下,他得到了全部的她。
包括她被折磨到无法自持地哭泣,求饶地哆嗦着求他放过。
那脆弱的低泣仿佛犹滑在耳畔,使男人又无法自拔地坚硬起来。
懊恼地低头看着,覃炙顷不由地一阵无奈。
看看已经承受不住,疲惫睡去的萧函慕。
他咬牙忍了忍,仍然不甘地低头。
隔着薄薄的衣料,对那诱人的浑圆处重重一咬。
怀中的人发出低咽的嘤咛,覃炙顷满足一笑,带着孩子般的顽劣。
“她怎么了?”
听说萧函慕呕血,司宏腿快地叫人搬来了仪器。
先给萧函慕照了个片子,看看肝肺有无问题。
轻吁一口气,他扭头对急切寻问的覃炙顷道。
“顷少,从病理上来看,她没什么病,至于呕血的话……极有可能是情志抑郁导致的。在这方面,我想中医比较在行。”
赶紧把这棘手的大麻烦抛给中医,司宏打算脚底抹油,赶紧走人。
“中医?中医会治什么?中医能让她不呕血了?”
覃炙顷甩着脸,瞥了眼床上的萧函慕,最后森然地冲司宏发火。
“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司宏为难回答。
“如果顷少真想让她不呕血了,还要用西医治的话,那也是治标不治本,我可以开一类药,治她这个病,不过有些伤身。
“而且并非对症下药,恐怕会引起其他方面的连锁反应,不过,倒能保证她再不呕血,顷少您看——”
“给我滚。”
覃炙顷俊脸一下子变得铁青。
带着讨伐之色瞪着司宏,刚才这几句变相挟迫的话,让他突然不爽起来。
这么说,他拿萧函慕没办法了?
她想呕就呕,不想呕就把血存着?
没天理了,这样呕下去,还有个活路?
“那个顷少您看,要不我去找个这方面的中医大夫,来给她看看?”
让他滚,司宏可不敢。
覃炙顷的表情,明显是他滚了之后,有可能再回不来了。
他对这个黎园,对覃炙顷可不向往,关键是他向往美好的人生。
谁知道覃炙顷会不会一个不爽,把他的人生给毁了。
萧函慕如果再呕血,第一个波及的肯定是自己。
“……嗯。”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平顺了很多,司宏赶紧点头,抱着命令快撤。
“你,去找个营养师来。”
覃炙顷看着在一旁傻愣着的傅阳,极为不悦。
“还有,叫索超索金全天候不离地的跟着萧萧,不能离开半步,懂吗?”
“少爷打算就让萧小姐呆在黎园?”
傅阳上前一步,低声寻问。
他直觉得少爷这一次做得有点过火。
毕竟还从来没见哪个女人,被少爷这么上心过。
“她不会在这儿呆住的,不过,能拖就尽量拖。”
覃炙顷看了眼被子包裹紧实的萧函慕又。
“杜天奇那儿查得怎样?”
“没有任何行动,不过,他跟杜氏旗下的医生导师走得有些密切,不要关注一下?”
覃炙顷点头,随即又道。
“查出萧萧腿上的伤是不是车祸,在国外,她什么时候出的车祸,车祸后又怎样?”
“只有一点线索。”
傅阳跟回答。
“国外的医院里面有些蛛丝马迹,不过具体的情况早已不知所踪。”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杜博诚干的话,如眼下这种结果是很正常的。
“不过,就算不是杜博诚干的,以萧小姐尴尬的身份,以及她对杜家存有的可怕的用心,那场车祸,也会人为地被她抹杀掉。”
傅阳说着,轻轻地娑婆着下巴。
覃炙顷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有话要说。
“有什么事,你直接说。”
“当时医院的记录几乎分为,可是我找到了当年的救治医师,那位外国佬却在盘问下不小心说出lice还活着,并且希望我不要把这件事情声张……”
“lice?”
覃炙顷诡异的黑眸精湛地扫向傅阳,狐疑地低喃。
“哦,少爷还不知道吧?lice是萧小姐在国外的英文名字。
“从当年的主治医师的话中来看,想必lice是在诈死。”
“她为什么要诈死,而诈死后,国外的任何法律以及赔偿机构却无一处追究肇事者责任,看来lice诈死,并非是想要获得任何赔偿,她极有可能是在躲避着什么。”
傅阳说着,锐眸看向沉吟不已的覃炙顷。
“顷少,我觉得也许萧小姐的话值得一信,或许她是真的被意图谋杀,才会诈死躲避。不过,是不是真的被杜博诚谋杀,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件事情暂时不要查了,盯住杜天奇那边。”
覃炙顷指尖晃动,把傅阳挥了下去。
男人缓步走到床前,静静地凝视着床榻上的女子。
“lice?”
大掌指尖轻轻地滑过她有几分憔悴的脸颊。
覃炙顷轻轻流连而过,来到削弱细白的颈间。
顺势往下,雪白滑腻的胸脯,味道鲜美回味无穷。
男人大掌轻揉着那足以令他想一口吞下去的浑圆丰膄。
在希腊语中意为真理,曾经被德国人预为贵族的lice……
手中的这个女人,她几乎连一个名字,都带着无限寓意。
她要找回属于她的真理,还是追回她血脉中属于杜家的一半贵族血统?
无论怎样,现在的她都似乎在向这两者进发。
“lice……lice……”
覃炙顷俯身呢喃在她的耳侧。
“……学长……”
听着那带着无尽缠绵,温柔泌入心脾气的念叨声。
熟悉的曾属于自己的名字,在学院时期曾被学长无数次的叫响,仿佛刻入骨髓一样。
那一声声lice,把她的神志又揪扯回学生时代。
即使学长如现今这般温柔体贴,即使他叫她小慕时,依然带着无法抑制的柔情。
可那股弥漫在胸间的属于萧函慕背负的血性,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她应该做什么,逼迫着她,将学生时代的一切,无条件放下,再放下。
覃炙顷的脸僵硬得厉害。
大掌温柔的挑逗变成了死死捏着那曾令他着迷的柔软。
听到她呜咽的声音,才惊觉自己捏疼了她。
又是那个晋昊霖。
覃炙顷火大地甩身下了床,刚刚撩拨起来的欲火无处发泄。
拨了个电话,他径直开车去了乾蓝苑。xǐυmь.℃òm
杜冉雅早等着了,她额头夸张地包扎起来,顶着一个大大的纱布,几乎连眉毛都盖住。
看到覃炙顷进来后,她哀恸地扑了上去,泪水一路流淌,直到被男人粗暴地甩上床,才惊讶于他黑沉的气息。
“炙顷,发生了什么?”
刚才只顾着哭了,杜冉雅更欣喜于他肯来找自己。
本以为自己受了伤,他是来怜惜的。
却没想到,扔上床后,撕开里衣,硬掰开她的双腿,毫无温柔可言地深狠闯入。
一切动作呵气十足地完成。
杜冉雅疼得低呜一声,双腿便缠上了男人精壮的腰身。
这场情事带着暴风骤雨一样的怒火。
做到后半段,从不怯场的杜冉雅开始害怕地嗷嗷直叫。
“炙顷,我疼……”
她低弱地叫着,接下来的声音全被淹没在男人汹如猛兽中。
大刀阔斧地一场血雨腥风给杜冉雅带来了前所有未有的体验。
覃炙顷鸣金收兵,胸口的堵着的那道气焰,却仿佛未曾消解半分。
不经意低头看到床上的血渍,嫌弃地冲杜冉雅低嗤。
“去洗干净。”
“炙顷,抱抱。”
床上的女人撒娇道。
覃炙顷则视若无睹地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洗净自己,却看到杜冉雅已经清醒过来。
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调皮,眨眨地冲覃炙顷放电。
“炙顷,你对待人家太凶了,身子好痛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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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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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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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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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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