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负赶忙刹住脚步,心里疑惑,这府里有人呀?她还以为,那个离王有怪癖,不需要人伺候呢?
“那个••••••”莫负刚开口说明来意,即墨淡淡打断她了,“是莫姑娘吧,公子让属下在这里等你,请随我来吧。”Χiυmъ.cοΜ
额?
那个北宫涣离是神仙还是会算命啊,竟然知道她会来?不会吧?难道,他派人监视自己?又不可能,她家阿诀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她揪住前面的少年,“那个,他怎么知道我会来?他派人监视我不成?为什么?”
莫负一连串的低智商问题,让即墨轻微的皱起了眉头,这姑娘,怎么那么啰嗦呢?见到公子了,不就什么都明白了?他一个跑腿的哪里知道主人家的心思,要知道的话,他就是老大了。
“姑娘,公子说,你见到他了自会明白。”
好吧,她莫负不跟这小娃子一般见识,松了手,即墨拍了拍袖子,带着她往前走。
莫负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直接无语,这娃子,嫌弃她呀?她有那么脏吗?
她只是不知道,即墨因为从小被人卖进窑子里当娈童,被女人翻来覆去的欺负,心里就极其憎恨女人的触碰,若换成别人,只怕现在是死尸一条了。
莫负知道他们古人的思想根深蒂固,也不去纠结他的所作所为了,当即微微一笑,还是北宫涣离要紧。
顺便,也去看看他的腿啊,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找些有挑战性的东西做做,既考验她的耐性又考验她的医术,一举两得呀!
即墨把她领到院门口的时候便停住了,垂首道:“姑娘,此处是禁地,属下不便进入,只能送姑娘在此了,公子的院子里布有幻阵,不过听公子说,姑娘曾徒手来过一次,倒是不必担心,姑娘,你请吧?”
“谢谢!”
即墨怔神,直到莫负的背影隐没在那片竹海里时,才转身离去。
北宫涣离正在沐浴,莫负冲进来的时候,他正一丝不挂地卧在浴桶里闭目养神。
莫负吓了一跳,忙捂着眼睛转过身,嘴里叫道:“北宫涣离,天都要亮了,你洗什么澡啊你,快穿衣服。”
北宫涣离睁开眼来,眉角眼梢全是笑意,不急不缓地轻轻道:“莫儿,你也知道,我腿脚不利索,想起来却是起不来,正愁着呢,既然莫儿来了,那莫儿扶我起来可好?”
莫负一口口水差点淹死自己,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等他穿好衣服,估计黄花菜都凉了,当即就两眼一扫,跑去衣架把衣服扯了下来随手扔床上去,闭着眼睛,慢慢挪近,伸手就往浴桶里捞。
北宫涣离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模样,笑道:“莫儿,你还是睁开眼睛吧,我们,早晚都是夫妻。”
“是夫妻也不能这样呀。”莫负依旧双眼紧闭,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就算你长得真的很好看,也不能一丝不挂地往我面前一站呀。”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她可受不了。然后说完才回过神来,瞪大双目瞅着他,看见他光秃秃的胸膛又赶忙闭上,“你说什么?是夫妻,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莫儿?”北宫涣离装委屈,“你嫌弃为夫?”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嫁我?”
莫负直言道:“北宫涣离,我是莫负,不是慕容千雪,你的,明白?”
“可我喜欢的就是你啊?”
莫负懒得跟他争执,捞了一会,她发现,闭着眼睛,还真是碍手碍脚的。于是,深吸一口气,啥也没想的,睁开了眼睛,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抱着他,扔在了床上。
北宫涣离一声闷哼,他的莫儿,除了他,这天下还有哪一个男人有资格娶到她?
“好了,我帮你穿衣服。”说罢,弯下腰把衣服从床头扒了过来,无意中扫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瞪得眼睛都说不出话来,看着北宫涣离咽了咽口水,暗赞这妖孽的身材不是人该有的。
北宫涣离看着她出神的模样呵呵的笑起来。
这莫负对着他发呆的样子,他可喜欢了,最好一辈子都这样子。
莫负回过神来,抚额叹息,自己发啥花痴呢。
丢脸啊丢脸,都丢到外婆桥去了。
“天哪天哪,北宫涣离你穿不穿衣服啊你,我是女的好不好?”莫负叫嚷了起来,眼珠一转,忙闪身把内衫套他身上,紧紧的扣住领角,不让半丝春光外泄。
莫负抬眸看他,生气道:“我说北宫涣离,难道你不知道你是男的吗?难道你不知道你们古代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吗?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吗?你们这里难道就没有《三字经》吗?”
北宫涣离看着那张喋喋不休地嘴,只觉得口干舌燥,下体一股热流直冲天灵盖,看着近在咫尺地她,好想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从她那双小手触碰他的身子那刻起,他就荷尔蒙爆发,一直在忍,如今,看着因羞涩面色红润的她,他只能暗运真气,只能,忍!
他缓了缓呼吸,笑道:“莫儿,我们有婚约。”
莫负本就因为他犯花痴恼怒不已,现下,听了他的话直接大吼:“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哪里来的婚约?”
说罢,松手,准备寻个好位子坐着,顺便跟他说说她的事。刚准备转身,身子就被往下一拉,抱住了,脸一红,分外紧张,叫道:“北宫涣离,你不放手,姐可动粗了啊?”
北宫涣离脸上笑意不在,尽显忧伤神色,闷闷道:“莫儿,就让我抱一会。”
莫负听他的语气吓了一跳,心立马就软了,忙悔恨刚才语气之强烈,恐是伤到他了,讪讪道:“北宫涣离,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
“莫儿,我很难受。”
“难受?”莫负偏头看他,见他面色绯红,以为是慕容海下的毒毒性发作了,急道:“你快放手,让我给你看看?”
“莫儿,别动,你越动我越难受,我怕我会忍不住。”
莫负是个很敏感的姑娘,一听说“忍不住”就往那方面想了,然后就不动了,身子僵直如木。
“北宫涣离,你把我放了,这样你就会好点。”莫负憋了好大一口气终于说了,紧闭双眸,静待反应。
北宫涣离没动,呼吸急促。
莫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担心道:“北宫涣离,你放手,让我给你看看!”
北宫涣离总算是松开了手,莫负趁势站了过来,想到自己在现代可是个大夫,扭捏实在不像话,直接道:“那个,既然我都来了,那就帮你讲讲我来这里的目的吧?”
北宫涣离匀了匀呼吸,暗叹自己的没出息,在她的面前,他就像个问妈妈要糖果的孩子,什么都由不得自己。
“你说。”
“是这样子的••••••”莫负顿了顿,考虑到说出这件事的后果,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她得事先声明才好,“我说了你不能生气,可以选择不相信,也可以认为我是在扯淡,但是,绝对不可以做出伤害我身家性命的事情?”
“莫儿但说无妨。”
他怎么会害她,疼她都来不及呢?
只是,她到底要说什么?看她样子,倒是挺严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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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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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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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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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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