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什么东西都没少,唯独少了沙发。
秦浅有种说不出的奇怪,“这个沙发去哪儿了?”
回答问题的男人,正在打开秦浅带来的晚餐。
一边把粥菜倒出来,一边在心底懊悔,怎么当初自己就没早发现这女人的厨艺这么好呢?
也不至于吃什么都没胃口这么多年。
“早上奶奶来坐了一会儿,不喜欢那沙发,就叫人搬走了。”
男人毫不客气地将锅甩给了钟美琴。
秦浅本来是不怎么信的,不过回想了一下钟美琴对各种东西的高要求,突然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也就恍然地点了点头。
见她没有起疑心,翟钧霖这也是难得的发现,这个女人,平时看着挺聪明,有时候倒还傻得挺可爱的。
“今天吃饭没有很晚吧?”
说话间,男人已经盛出了三碗粥,堵住了秦浅的借口,“我可是问过小初了,你今天起得很早,晚饭也一起吃的,做好晚餐就送过来了。”
总而言之,就是今晚她没有理由拒绝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意思。
这长长的一句话,最后噎得秦浅扯了扯嘴唇,只能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秦浅,快!坐过来!”
在接收到男人求助讯号的秦初,立马迈开了小短腿,跑过来把秦浅拉到了桌子旁边。
男人把碗筷摆在秦浅跟前。
这还是他们一家三口,第一次,这样和和睦睦地,坐在这么一个小桌子前吃着饭。
菜品很简单,孩子高兴,男人愉悦。
秦浅和秦初两人分坐两旁,如果不在意的时候,也不知道会有谁的脚会碰到谁的小腿。
男人拿起筷子,就给秦浅夹了一块鸡蛋放进碗里,“我知道你做的粥好喝,但是不能光喝粥不吃菜。”
秦浅:“……”
我自己做的东西,吃什么,也要管?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这两天跟翟钧霖的相处越来越随意,毫不掩饰地直接朝男人翻了一个白眼。
以至于,刚翻白眼,就撞进了男人低沉的眸子里。
被抓了个现兴,秦浅低低地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选择还是埋头喝粥。
偏生这个时候秦初还突然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望着秦浅:“怎么了?秦浅,你是不舒服吗?怎么咳嗽了?”
“嗯。”秦浅没有回答,倒是旁边的男人揶揄地先开的口,“你妈妈她吃饭不认真,大概是呛到了,你别学她。”
秦浅:“……”
闻言,秦初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反而因为秦浅难得面露窘迫,捂着嘴笑得开心不已。
看着秦初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女人的面色也渐渐柔和了下来,望着小家伙开心的笑脸,唇角也情不自禁跟着上扬。
她看秦初,看得专注,所以也没有注意,在她宠溺地看着秦初笑脸的时候。
身旁的男人也同样地望着她含笑的侧颜,那一双沉寂的眸子里溢满柔情。
“爸爸你干嘛看着妈妈笑?”
秦浅看得认真,没有注意,却被刚好扭头抬眸的秦初尽收眼底。
于是小家伙天真地问。
秦浅转头侧目看向男人,刚好撞上他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的目光,那眉目的柔情,“唰”地一下,情不自禁地,她的脸就红了。
白皙的肌肤又染粉嫩,看得男人心情愉悦。
他扬唇,“因为妈妈看着小初笑。”
“这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翟钧霖点头,夹起土豆丝放进秦初的碗里,“妈妈看着小初开心欢喜,我看着她开心也欢喜。”
“嗯……”秦初将土豆丝喂进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发出鼻音,曲着食指放在下巴处,像是很认真地思考,“那就是小初要看着爸爸笑,才对吗?”
“恩?”
面对男人的疑问,小家伙煞有介事地分析,“妈妈望着小初,爸爸看着妈妈,那小初就要看着爸爸嘛!你看着她,她看着我,我看着你,这样就谁都有人欢喜,谁也不吃醋啦!”
男人扬眉,露出了赞赏的神情,连连点头,“嗯。”
“嘻嘻。”
秦初傻笑两声,又扒了一大口饭进嘴里。
因为扒粥太大一口,又饭粒粘在了脸蛋儿,男人伸出食指准备将饭粒拨弄了下来,却不料饭粒就粘在了指腹上。
秦初垂眸,一张嘴,伸出小舌头一卷,就将男人指腹上的饭粒吃进了嘴里。
面对男人的错愕,他还喜滋滋地笑着解释:“老师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妈妈和阿觉哥哥也总教我,要珍惜粮食,不能剩饭,不能浪费。刚刚的饭粒沾在了脸上嘛,小初有注意洗脸,不脏,可以吃。”
“那就是说,我们要把这些饭菜都吃光吗?”
秦初立马重重地点了点头,“是!”
翟钧霖闻言,瞥了一眼秦浅那消瘦单薄的身板儿,端起粥就往秦浅喝掉一半的碗里又盛满。
然后又夹了好几筷子菜放进自己碗里,然后把菜往秦浅和秦初跟前一推。
“好了,我负责这些,剩下的是你们的了。”
见秦初快要见底儿的第二碗粥,小脸皱巴了一下,翟钧霖立马说:“小初吃得快,吃得多,剩下的大部分妈妈吃。”
“妈妈做的,妈妈装的,妈妈教得不能浪费,所以妈妈负责解决余下的。”翟钧霖看向目瞪口呆的女人,眉眼轻轻弯了弯,“要以身作则,知道吗?”
知……道……吗?
秦浅捏着筷子,好想一筷子头直接敲上男人的额头,打得他印堂发红!
她虽然是这样想的,但还是没有这样做。
她的食量一向都很小,本来一碗粥就刚刚好。
刚刚这个男人多盛了半碗,就已经吃不太下了。现在还剩下的菜都给她……加起来她吃两顿都可以了。
她发愁地拧紧了眉头,没好气地瞥了男人一眼。
也是这一眼,她突然灵光一闪,把菜又小心地移到了男人跟前,“你受了伤,要多吃点,才能够好得快。”
男人扬眉,将她的小心思尽收眼底,没有戳破。
而是突然凝望着她,开口问:“昨天,你跟我说谢谢,说是如果有需要跟你说,对吧?”
男人突然提起,秦浅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她确实是这样说的。
点了点头。
“那我说了需要,你会满足吗?”
直觉告诉秦浅不能说“会”,这里面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一旁的秦初扬起小脸,笑着说:“当然!秦浅说了,我们说话做事一定要言而有信!”
面对如此配合的下家伙,男人眸底的笑意渐深,凝视着女人清冷的面容,“那就是算数?”
秦浅看了一眼秦初,那小脸上欢喜,眼神笃定。
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儿,说什么说话算数是有条件的。
她当真怀疑,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昨晚上秦初不在的时候不说,偏偏挑秦初在的时候讲。
迟疑了片刻,唇瓣蠕动,“算数。”
得到女人肯定的回答,男人欣然地点了点头,心情愉悦地舀了一勺粥,喂进嘴里。
感觉今天这粥都甜滋滋的。
久久没有听到男人提需求的秦浅抬眸。
撞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大男人咬着勺子傻笑的车祸现场的画面。
她眉心跳了跳,“所以……你有什么需要?”
“也没什么,就是我一个人住院不太方便。在我住院期间,你都过来照顾我就好。”顿了顿,他看了一眼秦浅,补充了一句:“不过分吧?”
秦浅垂眸,不过分。
“照顾你是应该的。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照顾你好起来的。”
只是……在心底,秦浅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是说,晚上你在这里陪夜,白天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忙的工作,也在这里的意思。”
离婚后,翟钧霖突然想起这个女人,一直没有出去找一个工作,可是却能维系他们三个人的开销,没有丝毫的压力。
让秦方了解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她以喻笙的名义做了一个剪辑师,同时私下还会接一些翻译的工作。
难怪她之前在后勤部还熬夜加班,敢情加的不是泰峰的,是她自己的工作。
倒也是服气,不知道这个女人,还能给他带来多少意外之喜。
“你知道的,我一个人,总是有些不方便的。要是你在,有什么需要,你就可以帮忙。”
“老宅会放心地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秦浅面露不信。
“老宅的人过来,一点点事儿,都一惊一乍的。我不想他们太担心……”男人故作苦恼的神情,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跟前的装菜的盒子。
盒子被他轻轻一用力,碰到秦浅盛粥的碗。
没有说话,但那眼眸中的意思,已经写得明明白白了,就这样眼巴巴地望着她。
见秦浅一直不说话,又用筷子轻轻地敲了敲盒子的边缘,带着几分委屈巴巴的味道,“大不了,以后你做多了,我扫尾,都吃光,一点也不浪费。愿不愿意嘛?”
秦浅:??
她要是没瞧错,这个男人……刚刚是在装可怜是吧?
“我知道了。”秦浅感觉要是说“我愿意”,说出来怪怪的,然后伸手将菜盒子推回了男人跟前,“吃吧!”
男人扬眉,这女人原来不是油盐不进,也能够轻而易举的脸红的呀。
他端着粥,三两口就扫光。
等秦初吃饱饱地放下筷子和勺子后,他拿起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将桌上的菜风卷残云。
就连秦浅剩下的大半碗粥也一并端了过去。琇書網
“哎!”秦浅连忙按住他的手。
“你还要吃吗?”男人问。
秦浅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不,吃不下了。”
男人听后,顿了一下,然后还是把粥端到了自己跟前,见状,秦浅才微微红着脸解释:“这个我吃过了的。”
“还要吃吗?”男人重复地问。
秦浅摇了摇头,正想着怎么跟他说,这碗粥她吃过了,不嫌弃吗?
就见男人舀了一勺,喂进嘴里,“不是刚刚约定好了吗?你来这里,饭菜多了我扫尾。你教秦初的,不能浪费粮食。”
秦浅:“……”
她有种眩晕的感觉,好像……似乎……自己在被牵着走?阅书斋
怎么莫名其妙就约定好了,翟钧霖的行为和说的话,她竟然觉得合情合理,甚至还无法反驳。
入夜,到了睡觉的时间。
秦浅在给秦初准备洗漱的东西时,才猛然想起,病房里的沙发没了,她今晚睡哪儿?!
以至于她从洗漱间出来,眼睛像是雷达一般扫描过了房间。
就算椅子拼在一起,这一直的形状也奇奇怪怪的,也不能做一个床。
难不成……她要找护士再抱床被子,打地铺?
见秦浅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过,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的模样。
“床足够大,三个人睡得下。”
翟钧霖十分“好心以及贴心”地开口。
闻言,女人一惊,“不……不用了,我一会儿可以找护士要床被子,打地铺。”
“医院守夜的人那么多,你拿了被子一床又一床,你让被人盖什么?”男人开口便是责问,毫不客气地问:“难道我在这里住院多久,你就打多久的地铺?”
也……不是不可以啊……
秦浅很想这么说,不过看到男人沉下来的脸色,还是选择了闭嘴。
“还是说……你在怕什么?”男人望着女人,挑起了眉梢,像是一种挑衅。
“秦浅你怕什么?”小家伙十分完美配合地疑惑地看向她。
在小家伙的脑海里,好像似乎搜寻不到秦浅害怕的东西,突然也有些好奇。
秦浅瞪了一眼翟钧霖,蹲下身,摸着秦初的小脑袋,笑着说:“我害怕我的小初不开心不快乐呀。”
“那我以后都会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你就不用害怕了。”小家伙重重地点了点头,像是许下的一个承诺。
看着他认真的小模样,秦浅笑了笑,点头说好。
再抬起头,望向翟钧霖,见他拍了拍床,头往床的方向偏了偏,就这样望着她,像是在问她敢不敢。
她有什么不敢的!
秦浅保持微笑,“你说得对,一直打地铺也不是办法。那就只有希望你不嫌弃了。”
本来是客套话,翟钧霖也扬起唇角,保持着微笑,像个乖巧的学生一般,轻轻摇头,一脸正经地说:“不嫌弃。”
秦浅去洗漱间洗漱的时候,翟钧霖眉目间精光一闪,朝着小家伙勾了勾手指头。
小家伙见状,立马上前,附耳过去。
一个人说,一个人听。
两个人都面带笑意,最后十分满意地轻声击了个掌。
所以当秦浅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睡在正中央的秦初摆了一个“大”字型的姿势,平躺在床上。
他旁边的翟钧霖,只能侧躺在旁边,然后看着他哭笑不得。
“小初。”秦浅上前,轻轻推了推小家伙。
小家伙睁开眼睛,“秦浅,怎么了?”
“你这样,爸爸没有办法好好睡的。你看,爸爸侧着睡,容易扯到他的伤口,你躺过来一些。”秦浅耐心地跟他解释。
小家伙状似十分认真地想了又想,然后委屈巴巴说:“可能是小初和爸爸睡,一不小心就自然而然地过去了。”
那模样就差写一句“我也没有办法”在脸上了。
她和秦初说是来照顾这个男人的,总不能最后,弄得男人没地儿睡吧。
正当她思索的时候,秦初弱弱地问:“要不秦浅你睡中间,这样我就靠着秦浅睡,不会挤到爸爸了。”
秦浅乍一听,怎么觉得好有道理。
可是再一细想,不就是她和翟钧霖睡一起了吗?
她垂眸,看着望着她的那双眨巴眨巴的眼睛,再看了一眼旁边一脸“都行,可以,没关系”的男人,细细点点地在脑海中拼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来。
最后的最后,就是秦浅睡在了中间,隔开了秦初和翟钧霖两个人。
很快,耳旁一边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秦初睡着了。
他保持着乖巧的睡觉的姿势,一动也不懂,哪里会挤着人了?
另一边是男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他没有睡着。
本来他们结婚的时候睡在一张床上的时间就不多,这离婚之后再躺在一块儿还是第一次。
总觉得哪里都怪怪的。
秦浅不管怎么的也睡不着,可是又不敢随意的翻身,怕吵到身旁的男人。
房间内,安静得很。
屏息聆听,静得她似乎都能够听到男人床头机械手表的“啼嗒”声,轻微却清晰。
“睡了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缓缓地推开房间内的寂静。
沉默良久,纠结之后回答:“没。”
“睡不着?”
“恩。”
“那把衣服脱了。”
秦浅:??
她还没有从这句话反应过来,屋内的灯一下子就打开了。
她偏头瞪向男人,却见他抽出床头柜子的抽屉,从里面取出药和棉签。
然后恍然,他是要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意思。
“怎么?”
翟钧霖将女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十分满意。
表面上还装作无辜地问,“怎么生气了?”
“没。就是突然有光,眼睛没有适应过来。”她讪讪地解释,伸手准备去拿药,“我自己处理就好。”
“伤口在你背上,怎么自己处理?”男人躲开她的动作,凝眸,“别一会儿伤口又裂开了。”
看着男人坚持的神情,在一起好歹也七年了,也知道她若是不肯,他能就这样一直跟自己耗下去。
于是她默默选择了妥协,转过身,背对着男人脱掉衣服。
冰凉的药水染上伤口时,还有丝丝的刺痛。
本能不是怎么疼痛的程度,只不过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男人见状,“很疼?”
“还好。”受伤这种事,其实她从小就没少遇到,一般的伤口都能够自己给自己处理,所以也没有多在意,“只是药水有点凉。”
闻言,本来准备给秦浅吹一下伤口的男人,立马僵硬住动作,“那我动作快些。”
房间内很安静,顶灯将一对男女的影子打下来。
秦浅凝视着床上的影子,男人小心轻缓的动作,尽收眼底。
只不过如果是旁人看到这对影子,更像是香肩半露,衣服半褪的风光景致。
灯光勾勒着女人的曲线,从后面看,更像是男人拥着女人在怀,低头吻上女人的肩头。
秦浅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这一幕画面,脑海中像是职业病一般,调节光亮,以及镜头的转向如何,画面更加的唯美有感觉。
当画面定格在引人遐想又魅惑的那一刻时,秦浅闭眼深呼吸,抽回了自己的神思。
她闭着眼,摇了摇头,她究竟在想什么!
“怎么了?”
不知道此时秦浅脑海中在想什么的翟钧霖,关心地问:“弄疼你了吗?”
这句话,配上刚刚秦浅脑海中的画面,“唰”地一下,白皙的肌肤立马染上绯霞。
粉嫩粉嫩的,像只要被煮熟的虾。
“没。”
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低哑喑迷,被自己吓了一跳。
低低咳嗽了一声,颤了颤睫毛,定了定心神,然后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
男人给她涂好伤,用纱布给她包扎一下。
身体朝前,所以一开口,温热的气息就喷洒在了她的肩头。
引得女人的肌肤更粉了。
等男人贴好最后一边纱布后,秦浅连忙迅速地捞过衣服穿上。
“沙发是不是你故意叫人搬走的?”
“你穿衣服能不能慢点?”
两人异口同声。
话落,四目相对,同时眉心一皱。
“你穿衣服太快,动作幅度大,伤口容易裂开。”翟钧霖先开的口,拧着眉心,真是为这个女人操碎了心。
照顾别人的时候,倒是细心又贴心。
倒自己的时候,就随随便便,不管不顾了!
想着,翟钧霖有些郁结地说:“你能不能好好照顾照顾自己了?”
能不能把自己的事,也放在心上?
别把自己排在最后面!
闻言,秦浅的面色一变再变,像是打翻了调料盘,五颜六色的。
这复杂的情绪,最终在她的脸颊,都化为了清清冷冷。
饶是她的心中狂风骤雨,但面上却还是惯有的清冷。
她没有回答翟钧霖,而是问他:“所以,沙发是你故意搬走的?”
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在她的意识里,她能够好好地活着,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日子过得还算舒适,就算是很好地照顾好自己了。
而这些,虽然不能说完全达到,但八成都还是做到了。
所以她觉得,把自己照顾得还算可以的了。
“是。”既然秦浅问了,他就没有打算否认。“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也不是床睡不下,你干嘛非要委屈自己睡那个小沙发?”
“我们已经离婚了,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你都在这里陪我守夜了,你睡沙发和睡床上,被传出去的有什么不一样吗?”翟钧霖看着这恢复清冷的面容,心中就开始蹿火。
他不想看到她这副清冷无情的神情,那让他觉得,她就是一个没有喜怒哀乐的人。
“再说,我只想跟你和秦初好好地过一段愉快的日子,只要秦初开心,你好好的,名声什么的,我都不在乎!那些对于我而言,都不值一提!我只是想要你和秦初好好的,就这么简单而已!”
“如果你在乎那些名声,好!你告诉我,我以后就绝对不做对你名声造成影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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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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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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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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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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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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