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肯定是你饿了,不是我饿了。”
肚子大起来后半夜饿是常事,桌上一直有糕点有备无患。
秦姮敞开了肚子啃糕点,外头一道闪电劈空,屋里登时亮如白昼,吓了她扔掉了糕点蹦进了被窝里。
她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又一声惊雷炸响。
秦姮的身子猛得一颤,许多画面毫无征兆的涌入脑中。
“爷惦记你老久了,你做爷的女人,爷给你钱,你要多少爷给你多少……”
“这么好的宝贝,熊舟宏不知道珍惜,爷来疼你……”
“让爷亲一个……”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还想跑?不肯不陪爷一个人,那就陪咱们一群人!”
“都跟过两男人了,装什么清高!”
“秦大小姐果然是脱了更美,是不是啊?”
无数屈辱的声音在耳边阴魂不散似的不断回响,逼得她无路可退。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几声雷后,傅景绷不住了,鼓起勇气推开了房门。
“姮姮……”
她一身雪白的寝衣,四肢张开着躺在床上,仿佛在挣扎,又仿佛怎么也动不了。
傅景疾步过去,“怎么了?”
秦姮看不见他,惊惧得睁着眼睛,嘴巴里像塞了东西一般,张得很大却只能发出沙哑破碎的声音。
“姮姮?”
傅景一碰到她的手,她惊叫得退去,缩到床边的那边。
在她的眼前,所有折磨到一声闷响嘎然而止。
酒壶的白瓷碎片四溅,压在身上的那个人,血从他脑后淌下。
“你们他妈的都去死吧!”
他来了,想想的父亲……
傅景看她终于安静下来,握住了她的手。
“姮姮,都是我不好,我脾气太臭了,我这就搬回来,我不闹了,真的不闹了……”
秦姮木衲得看着他,脸色惨白如纸。
良久后,她抽回了手,安静躺了下来,身子向里蜷成一团。
傅景大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她抖得厉害,她很怕打雷的。
傅景两三下脱了靴子外衣,钻进被子里从后拥住了她颤栗的身子。
“有我在,不怕了。姮姮,我不能失去你的……”
傅景的手覆上了她肚子时微微一愣,姮姮胖了这么多吗?
他握住了她纤细的双手,一片冰凉。
“生辰快乐啊,姮姮。”Χiυmъ.cοΜ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身子的颤栗在渐渐平复之时,又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怎么了?”傅景吻了吻她的颈后。
又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怀中的女子惊惧得尖叫了声。
傅景紧紧抱着她,轻声细语的哄。
“我在啊,怎么还这样怕?”
他有些后怕得想,幸好他来了,不然姮姮该怎么度过这一夜。
良久后,秦姮不再颤抖。
傅景把她的身子轻轻扳过来。
她睡着了,双臂还紧紧抱着自己,掰都掰不开。
她纤长的眼睫浸在一片湿润中。
傅景吻了吻她的泪。
“我太贪心,想你能向我证明你爱我……”
“就这样的贪心,却把你推得更远。姮姮,我爱你就够了,我爱你……”
-
很久没有睡得这样安心。
迷迷糊糊中,傅景感受到微凉的手指在他脸上细细勾勒着轮廓,这只手在颤抖。
傅景握住了她,吻了吻她的手背,缓缓睁开眼看她。
秦姮一怔,用力抽回了手,转过身去蜷起来。
“还在生我的气吗?”
“……”
“骂我几句就好了,不要一个人忍着。”
“……”
傅景温声细语的说着,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欲把她的身子扳过来。
秦姮猛地一缩,“你走。”
声音哑得仿佛被沙砾磨过。
傅景急了,“……我不会走的。”
“你走。”
她的声音重又沉,像块巨石压在他的心上。
傅景哑声道:“我错了嘛,是我的错,我混蛋,我居然冷了你两个月,我伤你的心了是不是?”
秦姮背对着他,摇了摇头,“你走。”
傅景走出了屋子,熊想想在外头用棍子扒着蚂蚁玩,瞧见他,熊想想灿烂的唤了一声。
“傅叔叔!”
傅景生硬的对她笑了笑,“想想,你娘好像不太高兴,你去哄哄她。”
熊想想奇怪的歪了下脑袋。
傅叔叔总算找她了,她还是不高兴吗?
熊想想蹦到房间里头,秦姮还是蜷在被子里,像个蜗牛一样把自己抱得紧紧的。
“娘?”
秦姮听见这一声,猛地坐起来抱紧了熊想想,大口大口的喘息。
“娘,怎么了,傅叔叔又惹你了?”
熊想想板起了脸,心想着,傅叔叔再这样下去,她也要不高兴了。
秦姮摇了摇头,亲了亲她的小脸,“想想,你去把爹叫过来。”
熊想想一愣,“谁?”
“你爹。”秦姮吃力地说,“去吧。”
熊想想走到门外还没回过神来。
娘要找爹?
这太稀奇了吧。
傅景见她出来,紧张兮兮的问:“你娘怎么说,她还好吗?”
“她要见我爹爹。”熊想想也很懵。
傅景呼吸停了片刻,整个人颓丧的靠在宽大的树干上,几片树叶晃落。
-
熊想想把老爹请来之后,傅叔叔还靠着树干失神,看了他们父女两一眼之后,黯然转身离开。
秦姮把熊想想赶了出去,只留熊舟宏一人说话。
熊想想扒着房门,爹娘声音压得很低,她耳力特别好,很多话还是听不清。
她听见爹哭着说:“他们都死了,一个都没活下来,外面没有人知道,你就当没发生过……”
“……”
“姮姮,就当我求你了,不要这样……”
“……”
“你让想想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啊!”
娘的声音太低,近乎无声,熊想想一句都听不见。
爹到最后吼了一声,“我就活该承受吗,你想过我要承受什么吗!”
秦姮哑着声音说了句,“你小点声,别让想想听见了。”
再然后,熊想想就只能听见爹断断续续的哭声了。
熊想想扒得脖子都僵了,门突然被拉开,熊舟宏走了出来。
他看了眼熊想想,牵起了她的手。
“爹,怎么了?”
熊舟宏道:“你娘说,以后她不管你了,让我来带你走。”
他拦住了要往屋里冲的熊想想,眼底血丝密布,语气生硬。
“你娘有新的宝宝了,顾不上你。你跟了爹就别再来见娘亲了,走。”
-
熊想想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不明白,娘为什么有了第二个孩子就不要她了。
是她太不听话,惹人烦了吗。
还是因为她撕了白修那笔单子?
回到熊家,熊想想不吃不喝,熊舟宏也不吃不喝。
张氏把熊舟宏拉了出去,“你这个当爹的都这样,你让你女儿怎么办?为了孩子也得振作点,明白吗?”
熊舟宏挨了一顿训,回来桌上后狼吞虎咽,直到噎着了呕了出来。
张氏贴心得给他拍背,“急什么,慢慢吃。”
熊舟宏吐得双眼通红,笑着对熊想想说:“想想你看,吃东西也得有人样,不然呛着了可真难受。”
“爹,我想去一趟白家。”
“找白修?”
“……嗯。”
“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去找他了。要见面让他提着聘礼来见。”
熊想想张了张嘴,还是把话都咽了回去。
她寻思着,娘肯定是因为她撕了单子才生气不要她了,她必须得找白修去谈谈,实在不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当初宰了白修泄愤。
爹不让她出去,她就找机会溜出去,熊家她熟悉得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渣太子的白月光黑化了更新,第二百七十九章 惊雷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