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这副神情,更是我见犹怜。玉瓒气血上涌,真想将她揽入怀中,但到底还是克制住了。他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不屑的语调:云安歌!本王什么女人没见过?你的身体,也算不得最佳!”
“既然没有什么好看的,你更应该出去了……”安歌闭着眼睛,只想玉瓒快些离开。同时,心里却也懊恼:春苓啊春苓,你为甚又将门打开了?她结结巴巴地又唤:“春苓,春苓……”
玉瓒一本正经道:“别叫了,我来的时候,她就不在。想必,是趁你沐浴,躲哪儿玩去了。”安歌心里更是叫苦不迭,心想:这厮要一直不走,可怎么办?
寻思再三,反正房里也无第三人,安歌不禁将心横了一横:“王爷不走,莫非是想和我共度春宵?”
玉瓒忽然想笑,但却诚实无比地道:“不错,本王的确有这样的意思。”
安歌心里大惊,斗胆又看了看玉瓒,发现他脸上并无半点玩笑之意,这令安歌的心更是惊惶。
“王爷还是走得好,想必王爷不曾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安歌强令自己镇定。
“哦?本王都说过什么?”玉瓒意兴盎然。
“怎么?你竟忘了?你不是说要将我献给太子的吗?我还未入东宫,你怎好强占了我?”她据理力争。
玉瓒笑得露了齿。
“此事本王当然记得。但本王可没说过,要将你白玉无瑕地献给太子!”玉瓒有心吓安歌一吓。
安歌更加惊惧,紧紧抱住胳膊,战战兢兢地道:“如此……如此说来,你当真要强了我?”
“你虽然瘦弱了一些,但还是勾起了我的兴趣。反正房内无人,此刻咱们不如就共赴春宵吧!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玉瓒说着,作势就上前一步,伸出手要将盆里的安歌抱起。m.xiumb.com
安歌真的要昏厥了,她身躯哆嗦不停,可还据理力争:“王爷要我,我自当顺从。但还是请王爷想好了。这世上终究没有后悔之药!”
玉瓒更是开心,与她戏谑:“放心!本王行事从不后悔!”
安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玉瓒将安歌从盆里抱起,拿了一条柔软的绸布给她细细擦干了身体,又拿一件衣裙覆住她的身体。玉瓒搂着安歌,她淡淡的少女幽香,让玉瓒情不自禁地在她颈脖吻了一吻:“安歌,我记住你的气息了。”
因着玉瓒的一吻,毫无男女经验的安歌,险些真的昏厥过去。她只盼着噩梦快些结束才好。正在忐忑之间,岂料,玉瓒只是将她放在床榻上,并不见行动,只在她耳垂低语:“我总是会要了你的,但现在不行。”见安歌全身抖如筛糠,半天都没有穿好衣衫,玉瓒不禁一叹,弯下腰来,亲自将她的衣服慢慢系好。
安歌的衣服刚穿好,春苓就走了进来。见了玉瓒,春苓慌乱行礼:“王爷怎么在这……”随即,春苓看了一看坐在床边的安歌,又请安,“表小姐沐浴好了?呀!头发还是湿的……”
玉瓒便对安歌道:“我走了。你务必将自己养胖一些。忘了告诉你,太子和我的口味大同小异。你若胖些,他见了你只会更喜欢的。”玉瓒对安歌说完,转过头来又对着一头雾水的春苓吩咐:“好生照顾小姐。”
玉瓒走后,安歌还是紧抚胸口,惊恐未定。
春苓便问:“表小姐,你怎么了?可是洗澡水冷了的缘故?”说着,就拿着一块干巾子,立在安歌一边,与她拧干头发。
“春苓,你到哪里去了?以后,不要不声不响地就溜了。”
春苓知道自己做了错事。
“表小姐,是我错了。”春苓机灵,见安歌的脸一直红红的,忽明白过来,又淘气地问,“表小姐,王爷究竟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春苓,记住我的话就是,不该问的不要问。”说着,头却是低得更低了。
暮春一过,就是初夏了。这些时日,玉瓒命人给安歌送来一些入夏的衣衫。这天晌午,安歌无事,便一个人出了屋子,去王府后院一个僻静的小花园。算来,自己在玉瓒府里已待了快两个月了。自那一日从宫里出来后,玉瓒并未再提去太子东宫一事,这真叫安歌不解了。她想:或许玉瓒是被什么事牵绊住了?这一月以来,他总是早出晚归,见他一面,都不大容易。
这几日是大雾天气。虽到了黄昏,但王府后宅依旧模糊一团。这缥缈的雾气,更让安歌想起在熙宁的日子。熙宁国不大,整个皇城大半建在山腰上,山中雾气浓重,一年倒有四五个月,是雾霾天。因此,看着燕王府处处皆是虚无的一片,真叫她心里伤感不已。她见前方隐约有座小亭,亭子四周雾气缭绕,衬托的小亭如在仙山之上。安歌刚要踏入,忽听亭内一角,有低沉的笛声传来。笛音悠扬婉转,只听得安歌停下了步子,怔住了。
她好奇心乍起。玉瓒这几日不在府中。安歌有心去结识一下亭中吹笛的逸人。为了不惊动此人,她将脚步放得又轻又缓。果然,亭中有一素袍人。素袍人立在角落,手中抚笛,低头吹奏,如入无人之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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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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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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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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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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