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举着那块黑炭块,满工地转着圈地跑。
众人觉得,就差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这还不算什么,林丰的下一个举动,差点让众人都崩溃了。
他竟然让人将军卒的武器收集起来,一次就把二三十把长刀,扔进了那个像葫芦的肚子里。
然后堆积了许多黑色带眼的炭块,点火猛烧。
眼见那几十把上好的长刀,都被烧成了红色的粥样液体。
就这样,一连折腾了二十多天。
也不知烧掉了多少把刀。
终于,有一天,林丰从自己制作的模子里,提出一把坑坑洼洼的像刀又像棒子的东西。
用磨刀石,费力地开始研磨。
他不光自己干,还让众人跟着折腾。
白静早就习惯了这种场景,平静地跟大家说。
“老大这是要将铁杵磨成针,用这个故事来告诫大家,做事要有恒心和...疯狂。”
林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尽管所有人都不能理解。
最终,第一把自己炼成的刀出炉了。
在他的费力研磨下,开了刃。
虽然品相很难看,但是它的硬度...
一脸黑灰的林丰,冲李东来招手:“你,过来跟我拼一刀。”
“老大,俺不敢。”
李东来往后退着,两只手乱摇。
之前老大是疯狂地烧刀子,这次恐怕改杀人了吧?
林丰不理他,只用心端详着自己手里的刀,啧啧有声。
“这刀还是有点厚,再薄些,重量再轻些,效果应该更好。”
白静向来冷静而睿智,她隐约看出些什么。
遂提了一把长刀,来到林丰跟前。
“哥,怎么拼?”
林丰冲她嘿嘿一笑:“拿刀砍我就是。”
“真砍假砍?”
“那么多废话,当然真砍。”
“好。”琇書網
白静提刀用力挥了过去。
林丰嘴角挂了微笑,手中的丑刀迎着白静劈过来的刀对砍过去。
嚓的一声轻响,没有众人想象中的撞击声和火花四溅。
白静手中的长刀已经断为两截。刀身冷森森地横在白静白皙的脖颈前。
所有人惊哦一声,纷纷都围过来观看,几乎脸上都是同一个形象。
张大了嘴,瞪着眼,傻傻地看着地上的两截断刀。
胡进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老大,你,弄出把宝刀?”
林丰得意地晃晃手里的丑刀。
“自然是宝刀,怎么样,锋利吧?”
白静伸手接过林丰手里的刀,上下仔细端详了半晌。
“刀是够锋利的,可是,太难看了点啊。”
“正在改进中,急啥。”
李东来喜欢刀,急忙上前。
“老大,让俺看看,虽然丑点,但战场杀人,还管刀丑俊?。”
他十分小心地抚摸着刀身。
“嘿嘿,好刀,老大,能不能给俺也做一把?”
林丰一挥手:“都会有的,老子准备每个战队,人手一把。”
众人立刻又觉得他不太正常了。
又过了两个月。
尽管此地偏僻,可时间长了,总会出现缝隙。
一个鞑子五人组,追着林丰派出的游击组,来到了岭兜子前。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一个拔地而起的巨大城门,遮挡了视线。
在这个荒郊野外里,啥时候出现了一座城池?
五个鞑子围着城墙开始转圈,他们想看看这座城的全部模样。
刚转了不到二十步,就听到城门开启,从里面奔出一队三十骑的马队。
以鞑子惯有的尿性,自然不会将大宗的军队放在眼里。
除非是大股部队,像这种几十甚至上百人的骑队,根本不放在他们心上。
五骑鞑子调转马头,举刀迎上来。
以五人之力,硬撼对面的三十骑。
三十骑兵见鞑子策马冲过来,立刻翻身下马,将战马赶到一边。
三十人整齐地站成一个方队,将长刀抽出来,左胳膊套上一面圆盾。
刚做好这一套动作,鞑子的战马已经冲到了近前。
前面的鞑子高声嚎叫着,挥刀冲进了方队中。
这次的对撞,比几个月前,刀阵的绞杀速度快了很多。
军卒手里的长刀虽然改变了模样,却更加锋利坚硬,鞑子冲进刀阵后,连人带马,瞬间被绞成残尸。
鞑子的五个骑士中,有一个稍微迟钝了一点。
原因是他的弯刀被刀鞘卡住了,正在低头修理刀鞘。
只是片刻的时间,他再抬头时,发现同来的四个战友,已经消失在前方的一片刀光里。
鞑子惊讶地扫了一眼,看到的是满地的残尸。
这名铁甲鞑子顿时感到后背一阵发冷,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些军卒不好惹。
他不再犹豫,拉紧缰绳,调转马头就跑。
战队的头领是王前,他一直冲锋在前,也总是首战出场。
见鞑子要跑,王前一挥长刀。
“上马,追!”
三十个军卒立刻去找自己的战马。
玩刀阵,他们已经熟练至极,可玩追击,就差得太远。
等他们爬上马背,鞑子已经跑得只剩个背影。
再打马追击。
本来骑术就差了鞑子一大截,又落后了不少时间,根本连对方的灰尘都吃不到。
王前脸色难看。
林丰的命令是不能放过一个敌人,不管是鞑子还是其他人。
就算是流民,也要拿回去处置。
可惜,今日那鞑子运气好,差了少许就能冲进战队里,变成肉馅。
无奈,鞑子跑得太快了。
王前只得下令收队回城。
林丰正蹲在炼钢高炉旁,观察着火温。
听到王前说跑了一个鞑子,顿时皱眉不语。
当然,他明白,此地早晚都会暴露在众人眼下,但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等他做好充分的准备时,就算没人知道,他也要主动出击。
琢磨了片刻后,林丰叹息一声。
“算了,让人准备一下,进入一级战斗状态。”
岭兜子的工程,进行了才不到一半,还有城墙需要加固,还有暗沟需要疏通。
尤其是自己弄的砖窑,才建了一小半,还没烧出半块砖呢。
城后的原野里,还划出了一块地,准备建一个石灰窑,刚刚圈起了半人高的石块。
诸多细节还都没做,但是时间等不得了。
岭兜子烽火台驻扎了一个战队,三十人。
这三十个军卒都是挑选出来的,射箭出色的。
烽火营与岭兜子城堡形成互相牵制的态势。
其他三百多人进入半成品的岭兜子城堡,林丰将根据来犯敌人的多少,进行适时调整。
这些日子以来,从各处收拢了不少流民,身体强壮些的,都被当做民工。
身体差些的,或者年龄不合适的,或去耕种或去做一些轻松的手工活
到了战时,也都从岭兜子村里收进城堡中。
不到一天的时间,整个岭兜子地面,就已经做好了迎战准备。
林丰站在城门楼上,极目远眺。
城高近六丈,是用城内挖出的土,和成泥,再放在阳光下,晾晒成方块砖,一块一块摞起来,外面用石块砌成。
本来打算用自己烧的砖,和正在研制的水泥,那样会更加坚固。
只是时间不等人。
林丰看着城周的土地,那里都被开垦成了农田,并种上了粮食。
长长叹了口气,好多活等着干呢。
可惜,鞑子要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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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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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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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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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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