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想你想的心痒痒,快让老子摸一把……”

  也不远,就在挨着陈家的草丛里,陈欣岫的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

  有时候,还可以看见某个官差起起伏伏的屁股。

  陈老爷子又吐血了,陈大爷又来请谢繁锦。

  谢繁锦又给扎了针,开了药。

  陈二夫人一看见谢繁锦,就恨的牙根痒痒。

  要不是因为谢繁锦这个小贱人,陈欣雨不会为了攀上二皇子跟陈家断了关系,陈欣岫不会被那些个官差羞辱,陈欣园不会叛变认她做师傅。

  还有个陈欣炎,也不会嫁给冰夷,跟陈家对着干。

  陈家人不是不想弄死谢繁锦,可是下毒吧,谢繁锦会医术,动手吧,冰夷和萧宴曦拦着。

  就是他们多骂谢繁锦两句,他们不是被雷劈就是被石头砸,不然就被揭老底,真是没别的法子了。

  越想越窝火,陈二夫人开口就道:“谢繁锦,你可要治好老爷子的病,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跟你没完。”

  陈老夫人皱着一张老脸也道:“对,要是老头子出了事,我跟你拼命!”

  谢繁锦笑了,收了陈老爷子身上的银针转身就走。

  陈大爷见状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不治了?”

  谢繁锦语气淡淡:“你们都要跟我拼命了,还治什么,另请高明吧!”

  陈大爷看着跟前几个陈家女人,差点也吐血了,于是没好气的开口:“你们能不能少说几句,这下好了,去哪给爹请大夫?”

  饭后,大家找个地方就想休息。

  萧宴曦刚躺下,不远处又传来陈欣岫的呻吟声。

  他黑着脸当即从地上坐起来,目光冰冷的看向一旁的草丛。

  陈欣岫呻吟的声音更大了,那边好像特意点了灯笼,隐隐约约能看见她缠在男人腰上的双腿。

  陈欣岫故意挑的这个地方,就是想告诉萧宴曦,萧宴曦不要她,有的是男人愿意。

  冰夷和无涯几个大男人也有些尴尬,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于是,萧宴曦起身,招呼谢繁锦:“换个地方吧。”

  谢繁锦环顾四周,其他地方都是杂草,要不然就是坑坑洼洼,没有比这里更干净的了。

  “为什么挪地方,丢人的又不是我们。”

  谢繁锦说着,捡起一块石头,朝着草丛就丢了过去,那边顿时就没了动静。

  谢繁锦拔高了声音:“滚远点,不然我一根银针送你们归西!”

  树丛里,宋强犹豫了一下就想提裤子。

  谢繁锦还真是不好惹的,要是被谢繁锦报复,没准他下半辈子都不能重振雄风了。

  陈欣岫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我跟你说的,你记住了吗?”

  宋强愣了一下,然后不耐烦的道:“记住了,记住了。”

  可是弄死谢繁锦,陈家都没有法子,他能有什么法子,而已他已经在谢繁锦身上吃了大亏了。

  他也就是快活的时候随口答应的,脑子清醒了,才不会干那种傻事。

  宋强提着裤子从里头出来,就看见王佳城睡的正香。

  他抬腿就踢在他屁股上,王佳城睁开眼,宋强蹲在他跟前,一脸坏笑:“哎,你都十七八的大小伙子了,不想尝尝女人的滋味吗?”

  他们所有人都惦记着能好好快活快活,偏偏这小子跟个木头一样。

  王佳城有些脸红,翻了个身,给了宋强一个大后背:“我困了。”

  宋强有些好笑:“看你这样子,你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王佳城脸更红,也不愿意搭理宋强。

  宋强还喋喋不休:“你是不是不会,还是不好意思,要不然哥哥教教你?”

  王佳城脸色难看的站起身:“我去撒尿。”

  宋强笑出声来。

  王铁柱一边解裤腰带一边警告宋强:“别把我侄子带坏了,人家喜欢清清白白的姑娘。”

  宋强还理直气壮:“娶媳妇娶个清白的就行了,玩儿玩儿嘛,管她清白不清白。”

  王铁柱瞪了宋强一眼,给刚从林子里出来的陈欣岫一个眼神。

  两个人又去林子里鼓捣了,男欢女爱的声音传进陈家人的耳朵。

  陈二夫人从地上爬起来就骂:“陈欣岫,你还要不要脸,我们做父母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陈欣岫的呻吟声更高了。

  陈二爷捂着耳朵,也骂了几句。

  陈二夫人气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啊,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闺女!”琇書網

  陈大夫人抬起眼皮看了陈二夫人一眼,什么也没说,嘴角却带着笑。

  这下谁也别笑话谁了,都夹着尾巴做人吧。

  陈老爷子怼了一下陈老夫人,陈老夫人拿开捂着耳朵的手:“干什么?”

  陈老爷子面色阴冷:“想个法子,把她给我弄死!”

  陈老夫人一惊,猛然坐起身来。

  陈欣岫的声音还在继续,陈老夫人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陈老爷子。

  好歹也是陈家的女儿,哪怕断了关系也行,这直接要了人命,不太好吧?

  陈老爷子看见陈老夫人眼里的犹豫,冷笑一声,翻了个身。

  陈老夫人想了许多,就算陈家人亏待了陈欣岫,陈欣岫也不该这样打陈家的脸。

  如果那些个官差回了京城,跟京城人说了陈家小姐伺候他们的事情,陈家祖宗的脸都得丢光了。

  其实陈欣岫就是故意的,就是想以这种法子报复陈家。

  陈老爷子卸磨杀驴,计划失败就想跟她分道扬镳,陈二夫人怕她丢脸,也想甩了她。

  可是她偏偏不想如了他们的愿,哪怕她毁了自己,也要让陈家人的脸丢尽。

  许久,陈欣岫衣衫不整,双腿都在打颤的从里头钻出来。

  她特意路过陈家这边。

  对上陈老夫人厌恶的目光,她冷笑一声:“觉得我丢人现眼了,这才只是个开始,我就是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陈家的女儿人尽可夫,我让你们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光!”

  陈老夫人差点气吐血,眼睛瞪的老大,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片刻,她老泪纵横,她始终搞不懂,原本乖顺懂事的孙女,怎么都跟变了个人一样,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经过两天的思想斗争,陈老夫人终于做了个决定。

  “哎呀,欣岫啊……欣岫你怎么了……啊呀我可怜的孙女啊……”

  一大早,谢繁锦解决了人生大事,刚从树林里钻出来,里头就传来陈老夫人的惊呼声。

  “怎么了,怎么了?”有人连忙去里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尖叫出声:“哎呀,出人命了!”

  陈老夫人跌坐在地上拍大腿:“谢繁锦,我看见了,是谢繁锦用石头砸死了欣岫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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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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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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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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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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