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行走,但我知道,只要倒下,就会彻底失去生还的机会。
那个女人站在我面前,目光玩味地看着我,手指把玩着刚刚刺伤我的匕首。
她的眼中充满了胜券在握的冷意,嘴角挂着轻蔑的笑。
“还不放弃?”她歪着头,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你知道吗?今晚这里是为你量身打造的葬身之地。你挡了太多人的路,总要付出点代价。”
我咬紧牙关,尽力让自己站稳,冷冷地盯着她:“幕后是谁?是哪个不安分的人花钱买我的命?”
她冷笑了一声,目光如刀般落在我的身上:“你以为这有什么意义?今晚之后,你就是个死人了,知道这些也改变不了结局。不过嘛……”
她的声音拖得长长的,仿佛在戏耍猎物,“既然你快死了,我也不妨告诉你点有趣的事。想要你命的,可不止一个。”
她缓步靠近,手中的匕首轻轻敲击着掌心,发出清脆的响声:“西城这些日子可热闹了,不少人都盯上了你。你这样的人,走到哪都是靶子。”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却让我背后升起一股冷意。
她显然并不打算透露具体的幕后黑手,只是故意用这种方式削弱我的心理防线。
“只不过,我们今天是收钱办事。对我们来说,你不过是一桩生意。”她轻轻笑了一声,眼神愈发玩味。
“有些人真是心急,迫不及待要看你的死相。”
我暗中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谈话间,我的右手悄悄摸向随身携带的戒指。这看似普通的戒指暗藏机关,是我最后的保命手段。
“杀了我,你们会得到什么?不过是替人跑腿,赚点脏钱罢了。”我故意激怒她,声音里带着冷嘲热讽,“你们这种人,活得也够可悲。”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被戳中了痛点,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你倒挺能说,但我可没时间跟你废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举起匕首的瞬间,我猛地按下戒指上的机关,一根细小的麻痹针从戒指里弹射而出,精准地刺入她的颈部。
女人的动作停住了,眼中的冷笑渐渐消失,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软倒在地。匕首从她的手中滑落,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抓住他!”身后传来混混们的吼声,他们终于反应过来,挥舞着手中的铁棍和刀具扑向我。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剧痛转身朝工厂的出口冲去。
背后的伤口像是被撕裂一般,每跑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但我知道,只要停下,就是死路一条。
四周的道路蜿蜒狭窄,昏暗的光线让人分不清方向。
我拼命向前冲,却能感受到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终于,我看到停在工厂外的那辆车,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
那一刻,我知道只要能启动它,至少还能为自己争取一线活路。
我猛扑过去,拉开车门钻进去。
血迹顺着手腕滴在车门上,我却无暇顾及,发动车子,踩下油门的瞬间,身后的追逐声如同惊涛骇浪般袭来。
摩托车的引擎声震耳欲聋,那群混混挥舞着武器,像饿狼盯住猎物一般穷追不舍。
我的后视镜里,几张狰狞的脸闪烁在摩托车灯光的反射下,令人不寒而栗。
“别让他跑了!”身后的吼叫声刺破夜空,摩托车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嘶鸣,迅速向我靠近。
几辆摩托车忽然从侧面冲到车前,横着拦截我的去路。
我握紧方向盘,猛踩油门,车头径直冲向左侧的一道空隙。
一辆摩托车闪避不及,被车头轻轻碰到,连人带车摔翻在地,发出一阵剧烈的撞击声。
“妈的!这群混蛋!”我低声骂了一句,目光如刀般扫过后视镜。
还有更多的摩托车紧追而来,他们像蚂蚁般涌上来,堵住我的退路。
我咬紧牙关,胸中升腾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与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注定成为猎物?
这些年,我从来没真正停下来喘口气,也从没拥有过哪怕一刻的平静生活。
每一步都伴随着威胁、阴谋和危险,而我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逃亡。
不!我不甘心!
如果这次能活下去,我一定要改变这种状况。
我不会再是猎物,我要做拿着武器的人。
我的眼神一凛,狠踩油门,车子怒吼着冲向前方,窄道两侧的废弃设施和铁架在我的余光中飞速掠过,仿佛钢铁的牢笼将我死死困住。
但即使如此,我也只能拼命向前,没有退路可言。
终于,我冲出了工厂区域,驶上了一条通往城区的公路。然而,还没等我松口气,前方的路口却被几辆摩托车堵住了。
他们横在路中央,手里的棍棒和刀具在车灯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脸上的狞笑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我一脚猛踩刹车,车子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停了下来。我的目光迅速扫过周围的地形,试图寻找突破口,但更多的摩托车从后方追了上来,将我团团围住。
为首的混混走到车窗旁,敲了敲玻璃,露出得意的笑容:“怎么不跑了?大名鼎鼎的秦宇,今天可真像只小兔子。”
他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像是在欣赏一场胜利的表演。
我没有理会他的挑衅,目光扫向副驾驶座上的手机,依旧是零格信号。
这说明我离城区还有不短的距离,外界的帮助暂时不可能到来。
“别费劲了。”另一个混混大声喊道,声音中满是胜券在握的笃定,“今晚你插翅难飞!”
我握紧方向盘,目光如鹰般锐利地盯着这些人。
虽然他们的人数众多,但心里却涌上一丝倔强的抗争意志。哪怕是死,我也不会轻易束手就擒。
“拖他下来!”随着一声命令,几个混混逼近车门。
我深吸一口气,趁他们不备猛地推开车门,狠狠撞向为首的混混。
车门砸中他的瞬间,他踉跄后退,捂着腹部痛呼出声。xiumb.com
我趁机从车里跳出来,拼尽全力朝旁边的树林跑去。
夜风夹杂着凉意扑面而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痛苦。
腰间的伤口随着跑动撕裂般疼痛,鲜血顺着衣服滴落在地,但我咬牙忍着,拼命向前跑。
“别让他跑了!”身后的混混大声吼着,摩托车引擎声紧追不舍,夜空中回荡着他们咒骂和叫嚷的声音。
树林的地面湿滑,我的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
剧烈的撞击让我眼前一黑,几乎昏厥过去,但求生的本能驱使着我撑起身体,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向前。
然而,摩托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四周黑暗中亮起刺眼的车灯光束,将我的影子映在地面上。
“跑啊!你再跑啊!”为首的混混停下车,站在一旁大笑,声音里满是玩味和戏谑。
他们将我围得水泄不通,手中的铁棍和刀具在月光下闪着冷光,仿佛死亡的倒计时。
我喘着粗气,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汗,死死盯着这些人。
“秦宇,认命吧。今晚你逃不了。”混混的语气带着胜利者的得意。
我没有回应,只是咬紧牙关,心里盘算着最后的反击方案。距离死亡只剩下一步,但只要还有一丝机会,我就绝不会放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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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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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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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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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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