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其乐融融,对云倾视而不见,毫不掩饰的搞孤立。
云倾:“妹妹,你们先聊,我跟画眉四处走走看看。”
说完,不待云娇阻拦,带着画眉离开了。
走着,还听到有人问云娇,“你姐姐怎么穿成这样?”
云娇:“这是她最喜欢的衣服,我和娘觉得不妥,可她非要穿,我们也不好强逼。不然,怕她又说娘苛待她。只能说,每个人各有喜好吧!”
云娇那颇为无奈的样子,惹得几位小姐对她颇为同情。
摊上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姐姐,真是不幸。
画眉听到云娇那话,看着云倾,咬着牙根道,“小姐,二小姐实在太过分了。”
这话几乎已经快成了画眉的口头禅了。
云倾:“无碍,让她们讨论我衣品,总是比讨论我人品强。”
听言,画眉神色微动,这……倒也是。
画眉:“可是小姐,就怕她们说道完你的衣品,又说你的人品呀!”
听言,云倾停下,转头看着画眉道,“画眉,你这样,可就不够善解人意了。这个时候你应该想法设法的宽慰你家小姐,怎么还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现实多残酷,说它干啥?
画眉嘴角颤了下,“小姐说的是,是奴婢愚笨了。”
云倾拍拍画眉的脑袋,“走吧!咱们去吃馄饨去。”
画眉听了,嘴巴动了动,又把话给咽下去了。
这些日子她也发现了,她家小姐真是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能吃的下,甚至是吃的香。
这,也算是好事儿吧。
没人爱惜自己,自己总是要爱惜自己。
父母靠不住,靠饭也能活着。
“嗯,这馄饨味道果然不错。”
画眉不扫兴,连连点头,“小姐觉得好吃就多吃点。”
“嗯。”
画眉看云倾吃的是真香,也不觉得开了胃口。
是呀!世事无常,今天脱的鞋,还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穿上。如此,吃吧!
主仆俩都想开了,吃的正是热火朝天时……
“云姑娘。”
闻声,主仆俩人抬头,看到站在跟前的人,画眉不由得心头一紧。
“墨护卫。”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秦脩跟前的小厮墨文。
墨文既然在,那秦脩定然相距不远吧。
“云小姐,打搅了,小的受我家小公爷差遣,给您送一样东西。”
云倾:给她送东西?啥?鹤顶红?这个他应该暗中来,不会这么明目张胆。那,难道是闺训什么的?
总之,可以预见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云倾想着,看墨文拿出一个面具递给了她,“这个,还请云姑娘笑纳。”
看着那面具,云倾眉头挑了下。
画眉神色不定,这啥意思?莫不是觉得小姐见不得人,所以要她用面具遮挡自己的脸?
若是,秦脩真是够刻薄的。
此时不远处,裴谨站在卖瓷器的摊子后面,悄悄的望着云倾这边,对着一旁的秦脩低声道,“送个面具给她,会不会太过分了?”
过分吗?
相比云倾对他做的事儿,秦脩可是一点不觉自己过分。
“咦,她怎么好像还笑了?”
听到裴谨满是诧异的话,秦脩也不由得抬眸,朝着云倾看去。
就看穿的花红柳绿的云倾,顶着一张的恬不知耻的脸,拿着面具正笑的满是开心。
看着那笑脸,秦脩眉头不由皱了下。
她为何还能笑的出来呢?
带着这种不理解,在墨文回来后,秦脩直接问道,“她怎么没戴上?还有,她笑什么?”
墨文如实道,“回公子爷,云小姐说这是公子爷送她的,她舍不得戴。至于笑,就很简单了,因为公子爷送了她礼物,她很高兴。”
秦脩听了嘴角就垂了下来。
裴谨:“所以,那面具,云倾莫不是当成了你的送她的定情信物不成?”
听到这话,秦脩的嘴角耷拉的更厉害了。
裴谨啧啧,“她还真是能妄想,娶这么个自作多情的,你可是有福了。日后你给她一巴掌,她说不得还以为你是爱之深责之切!”说着,裴谨忍不住就乐了起来。
看裴谨那幸灾乐祸的样子,秦脩抬脚对着他踹了过去。
“唔……”裴谨刚要还过去,就听……
“快,快,前面出事儿了。”
“出啥事了?”
“前面好像有人掉河里了。”
这热闹可是大了。
好多人一下子就跑了过去。
裴谨对着秦脩道,“走,咱们也去看看去。”
秦脩没兴致去凑热闹。
裴谨:“万一掉进去的是你娘呢!”
这话又给自己招来一脚。
然后秦脩还是去了。
裴谨跟秦脩到地方,就看河边已经站满了人,基本都是看热闹的。
“这里发生什么事儿了?谁掉水里了?”墨文向旁边看热闹的人询问。
路人:“据说是谢家姑娘赏景的时候不慎被人给挤到了河边,脚下打滑给掉到了水里。那姑娘还不会游泳,当时可是把人吓坏了,幸亏云家姑娘果敢英勇,毫不犹疑的下去救人,这才化险为夷呀!”
云家姑娘?
墨文:“是云大小姐还是云二小姐?”
“自是云二小姐!”路人赞叹,“那姑娘真是不错!听说,是谢家未过门的媳妇儿!啧啧啧,得这么个良善又勇敢的媳妇儿,谢家可是有福了……”Χiυmъ.cοΜ
听到这里,秦脩没再听下去,转身离开。
裴谨随着跟上,边走边对着秦脩道,“真是可惜了,如果当初不是云倾作妖,云家二小姐这么善良英勇的姑娘可就是你媳妇儿了。”
裴谨话出,秦脩顿时停下脚步,盯着裴谨看了起来。
被秦脩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裴谨不明所以,“你,你干嘛这么盯着我?”
秦脩淡淡道,“之前,你祖父说你头脑简单,识人不清,眼瞎天真,我还觉得他说的过了点。现在看来,他说的很对。”
裴谨:……
“你,你这话啥意思?”
“自己琢磨。”说完,秦脩走人。
裴谨追着不放,“我刚才是哪里说的不对吗?还是说,你也跟我祖父一样,无端的开始嫌弃我了?”
墨文:……嫌弃?这话,听着真容易让人想歪,特别是配上裴谨那嗔怒的样子。
秦脩懒得理会他,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脚步。
裴谨本要不依不饶的,可是看到对面的人后,把话也咽下了,转而道,“云大小姐,好巧呀!”
云倾颔首,这打招呼的话还未说出话来,就听秦脩道,“刚给你的面具呢?”
云倾听了,惭愧道,“回公子爷,刚才好多人挤着来这边,面具不慎被人碰到了地上,我还没来得及捡,就被人踩碎了。”
秦脩:“是吗?凭着你的手速,竟然没能把面具捡回来,真是让我诧异。”
听到这话,云倾嘴角几不可见的扯了下。
手速?确实,当初原主见到秦脩,因为药物的关系,脱衣服的速度真的是相当的快,秦脩看到她话都没来得及说,她就把衣服给脱光了。
知秦脩在嘲讽她,云倾依旧面不改色,惭愧道,“辜负了小公爷的心意,都是我的不是。”
云倾话刚说完,秦脩已大步走人。
裴谨跟着离开,离开时又忍不住瞅了云倾一眼,随着别过脸去,秦脩刚才说他眼瞎,搞不好都是看云倾这花花绿绿的打扮看的。
“大小姐,你快过去看看吧!二小姐出事儿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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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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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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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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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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