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做你默认了,那我就不客......啊!”

  池越衫话都没说完,原本靠在陆星的背上,突然被一股猛力毫不留情的掀翻。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愣愣的盯着天花板了。

  不对。

  这对吗?

  池越衫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回事儿,就直接从侧身变成平躺在枕头上了。

  “你干什么?!”

  一片巨大的黑色阴影不由分说的笼罩下来,池越衫突然开始心惊,下意识的往后退。

  但这本来就是个折叠床,这么一退,让原本就不结实的折叠床难以控制的发出老旧刺耳的声音。

  “嘘。”

  陆星高高在上,垂眸盯着池越衫有些慌张的脸,把食指抵在唇边,轻轻地说道。

  “小声一点哦,奶奶的觉浅,你可不要把她吵醒了。”

  借着月色,池越衫仰头,看到了陆星冷淡微笑的表情,以及毫无波动的目光。

  不对,不是这样的。

  池越衫的心头突然升起一阵恐惧,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是想要跟陆星发展浪漫关系,但绝对不是这样的!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陆星嘴角带着淡笑,慢慢的伸出一只手,落在池越衫的肩膀上,贴心的提醒道。

  “小声一点哦。”

  池越衫猛地往后退了一下,不受控制的猛地撞在床头上。

  哗——

  折叠床发出刺耳的声音,循环回荡在寂静的深夜。

  “不是都说了叫你小声一点吗?”

  陆星一手强制的捂住了池越衫的嘴,猛地扣住了她想要挣扎的手腕,把人死死的固定在原地。

  他冷冷的在池越衫的耳边发出警告,像一只即将狩猎,饥肠辘辘的野狼。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池越衫慌了。

  她选择了这种安静而大胆的地方来跟陆星做交易,只是为了让陆星没办法去吵醒别人。

  没想到,全用在她身上了啊!

  陆星眼神阴冷,像一头遇到美味猎物的野兽一样,迅速而毫不留情面的扒开小蛋糕的外皮。

  在池越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接触的冷空气激得她的皮肤开始微微战栗。

  她慌乱的抬头,嘴被捂上,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本完整的发丝开始散乱,几缕黑色碎发伴随着挣扎落在已经通红的眼睛旁边。

  她整个人脆弱而清冷,奄奄一息的像是即将破碎的瓷器。

  不。

  她不是瓷器!

  “我不要!”

  池越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掀开了陆星的控制。

  咚——

  陆星掉在了地上,发出一道难以忽视的响动。

  呼——

  终于夺回了呼吸,池越衫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胸口上下起伏,像是劫后余生。

  空气突然变得寂静,刚才的反抗与压制似乎没有存在过一样。

  沉默几秒,门外突然有人问道。

  “乖孙,你怎么啦?是不是掉床啦,要不你跟你爷爷睡好嘛?”

  奶奶的声音带着睡醒的哑,但全都是担忧。

  池越衫眼睛瞪大,死死的抓着衣服,她看看门外,再看看掉到地上的陆星,后背汗毛直竖。

  是。

  她是想过借着陆星不想要在别人面前丢脸的心理,所以才在那么多光明正大的场合来逗陆星。

  但是!

  她绝对没有想过真的被发现啊!

  池越衫彻底慌了,又着急又不敢发出声音的给自己套衣服。

  “乖孙?乖孙?”奶奶的声音突然急切了起来,似乎想要直接推门进来。

  池越衫的大脑一片空白。

  “呃,没事奶奶。”

  陆星坐在地上,平静地看着池越衫,用睡醒之后特有的慵懒腔调,懒懒散散的说道。

  “我做梦在跑步,啊哈,我继续睡了奶奶。”

  “哦行,那你继续睡吧,奇怪,小池去哪儿了?”奶奶有些疑惑。

  陆星打了个哈欠,不在意的说道,“估计在厕所呗,她这种人就是事儿多。”

  池越衫咬紧牙关。

  “那应该是,厕所的灯是亮着的,你早点睡啊。”奶奶看了一眼,又回屋里睡觉去了。

  陆星拉长了声音,又打了个哈欠。

  “知道了。”

  咔嚓。

  房门轻轻被带上。

  空气沉默了好几分钟,直到奶奶的那屋没动静了,陆星才把目光看向池越衫。

  他扒拉着床沿,从地上爬起来坐回床上,又踹了踹池越衫。

  “边儿去边儿去!”

  池越衫理亏,老老实实的缩到了角落里,默默的给自己穿衣服。

  陆星坐在床上,瞥了池越衫一眼,双手往后撑在被子上,没好气道。

  “诶,我以为池大小姐有多勇敢呢。”

  “你不是想被坐实关系吗,刚才你怎么不说话?”

  “要是奶奶瞅见你这么坦荡的坐在我床上,指不定一高兴把祖传的给儿媳妇儿的镯子都给你了呢?”

  “你怎么不敢呢池大小姐?”

  池越衫穿好衣服,身体终于回温。

  她不吭声的伸手把脸边散落的头发捋在耳后,又探身从陆星背后拉过了被子盖在自己发冷的腿上。

  一套动作下来,简直行云流水。

  陆星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这女的不能处,喜欢抢人被子。

  “我错了。”

  池越衫盖好被子,腿开始慢慢暖和了起来,借着窗外的那点儿灯光,百年难得一遇的道歉了。

  “嗯哼?”

  陆星嗤笑一声,饶有兴趣道。

  “你错哪儿了?”xǐυmь.℃òm

  池越衫认错态度良好,从盘坐改成了跪坐,低着头说道。

  “我不该借着你要脸,就在公共场合调戏你。”

  “调戏你就算了,我没有想好要是真的被发现了,要怎么收场。”

  如果刚才陆星没开口,而是奶奶直接推门进来了。

  池越衫想想自己刚才那个样子,简直跟个绿茶狐狸精似的,奶奶指不定怎么想她。

  “然后呢?”陆星靠在床尾。

  “然后我不该走捷径,想跟你日久生情。”

  池越衫已老实。

  ......

  ......

  ps.

  好消息:最近番茄有个活动,说是能抽奖送读者手机平板

  坏消息:我没看懂规则,报意思报意思,自己摸索一下吧

  抽到一个积分哥们儿为你高兴,抽到一个手机哥们就真破防了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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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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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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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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