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的口哨声,缓慢有规律的皮鞋落地声夹杂着窗外的雷电宛如想要撕碎莫戏的心脏,一扇又一扇玻璃门被锋利的斧头震碎,无数家具都被劈坏瘫倒在地。
莫戏死死捂住嘴巴躲在五楼父母的房间,冷汗混合泪水已然要浸湿他的眼眶模糊他的视野,他趴在床底大气也不敢喘只能祈祷别墅里正拿着斧子的傅悯尘能不发现自己。
伴随着滴滴答答的皮鞋声缓慢向自己靠近,透过床底莫戏看见最后那一双修长穿着西装裤的双腿停留在房间前面,他只觉自己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下一秒仿佛就要休克昏死过去。
“为什么要躲着舅舅,小莫戏”
傅悯尘轻笑着,笑容是那么狰狞阴鸷恐怖,他缓步走进房间随手翻开衣柜随即一斧头朝里面狠狠劈下去。
“不在这吗~真能躲”
傅悯尘拔出斧头缓缓关上衣柜,作势要走出房间,躲在床下莫戏深吸一口气,擦去眼角的泪水与汗水,狂跳的心脏这才逐渐平静下来。
可那已经迈出房门的双腿却又再一次返回最后居然缓缓站到了床边,就在莫戏惊恐之时,一斧头重重的劈在了木质的床板上,木屑飘在空中,整个床支离破碎摇摇欲坠,吓得莫戏不禁发出了一声尖叫回荡在漆黑的别墅中。
“自己出来...”
傅悯尘阴狠平静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戏谑,他把斧子从床板上抽出随后漫不经心倚靠在了衣柜上。
莫戏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如果还执意要躲在这里,他害怕眼前的这个疯子下一次就要把斧头劈在自己的身上。
他只好怀着忐忑的心,颤抖着从床底爬出,努力克制心中的恐惧站在傅悯尘对面。
“为什么要躲起来呢,我的好侄子”
傅悯尘把斧头立在自己身旁,嘴角微微上扬正一脸狞笑地看向眼前惊恐的莫戏。
“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说着居然笑出了声,恐怖的笑声回荡在屋子里刺激着莫戏的神经。
莫戏看了一眼身旁的房门,就那一瞬间自己的大脑给出了此刻最佳的解决方案—跑。
他连忙跑出卧室顺手关上房门想要冲下楼梯,可突然尖锐的木屑从自己脸颊擦过,斧头轻松劈开了房门一只有力的大手死死拽住了自己后脑勺的头发。
傅悯尘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把莫戏拽回卧室随后重重按在了墙上,不等莫戏反应过来,锋利的斧头轻轻擦过莫戏白皙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随即重重劈在了雪白的墙面上,离莫戏头部的位置只有仅仅几厘米。
“要是再想逃跑,我就把你的头砍下来当我明天的下酒菜~”
傅悯尘放下斧子,布满青筋的右手死死掐住了莫戏的脖子,左手抓住莫戏的手将其死死按在这墙壁上。
右手的力气越来越大,伴随着莫戏强烈的挣扎,傅悯尘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阴鸷恐怖。
“还逃吗?”
傅悯尘双唇轻贴莫戏耳旁,冰冷低沉磁性的声音宛如索命的厉鬼,莫戏双手死死拽住傅悯尘的手,他只觉得窒息感扑面而来,他连忙摇了摇头,这才觉得脖子上傅悯尘的手松开了一点。
“你要是好奇心不那么重,我还能真的把你当做我的侄子”
傅悯尘放下右手,俊秀硬朗的脸贴在莫戏眼前,眼神冰冷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可惜你好奇心太重了,我就是那个杀人犯,你的猜测没错,满意了吗宝贝~”
傅悯尘凄厉的笑声回荡在空旷别墅内。
“救...”
“你忘记了吗,这里是郊区”
莫戏刚想开口大喊救命,可在看到傅悯尘手中的斧子时,他还是决定算了。
“晚安,乖,好好睡”
“你...你想做什么...你!”
傅悯尘无视莫戏的尖叫声,只是轻轻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伴随着莫戏的强烈挣扎,傅悯尘举起身旁的斧头重重落在了莫戏的头上。
睁开朦胧的双眼,莫戏发现此时自己正躺在一楼客厅的地毯上,透过窗外可看见外面依旧一片漆黑雷雨交加,他刚想爬起就发现此时自己的双手双脚早已被麻绳死死绑住根本动弹不得。
自己被斧头劈了居然没死?莫戏摇了摇头这才回忆起来,傅悯尘只是用斧背钝处狠狠敲向自己的头,自己刚刚应该只是昏了过去。
“醒了?”
突然,胸口一股痛感传来,莫戏侧过头这才发现,傅悯尘穿上了衬衫与西装,他把棕色的头发随意向后撩去,此时他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红底的尖头皮鞋狠狠踩在了自己的身上。
“疼...舅舅”
莫戏意识模糊不经意间发出呜咽声。
可突然,冰冷的液体浸湿他的头发令他顿时清醒睁大双眼,傅悯尘把酒杯中剩余的红酒全部倒在了自己的头上。
“傅...傅悯尘”
直到看见莫戏的脸上又浮现出熟悉的惊慌神色,傅悯尘这才满意地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
“我不是你的舅舅,来的路上我顺手杀了他”
傅悯尘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顿时令脚下的莫戏瞳孔放大。
“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家我还不知道该躲去哪里呢”
傅悯尘看着脚下震惊惊慌的莫戏无比满意地笑道。
“不过傅悯尘是我的真名...如果你喜欢,你还是可以把我当做你舅舅~”
傅悯尘把手中的酒杯放到茶几上,好似嫌弃一般地又在莫戏的胸口蹭了蹭鞋底留下一道鞋印,他随手拿起一把锋利泛着光泽的水果刀。
“你想...想做...做什么”
脚下的莫戏仍在极力挣扎,可由于绳子绑的太紧了,根本动弹不得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放心,现在先不杀你,我还没玩够呢宝贝”
可傅悯尘说着,却逐渐俯身弯腰,最后居然拿着水果刀朝自己狠狠捅来,吓得莫戏一声尖叫随后紧闭双眼。
可并未有痛感传来,莫戏微微睁开一只眼睛,只见傅悯尘只是拿起了茶几上的一个苹果此时正在用水果刀削着皮,他瞥了一眼惊魂未定的莫戏不禁又轻蔑地笑出声。
“果然很胆小”
说罢腹部与腿上又是一阵力气传来,傅悯尘此刻又把双脚放在了莫戏身上。
“今晚的饭菜...好吃吗”
傅悯尘缓缓说道,脸上浮现出一阵惊悚的诡笑。
结合刚刚傅悯尘说他杀死了真正的舅舅,莫戏脸色铁青,胃里不禁开始翻江倒海,难道今晚吃下的那些肉不是动物的肉而是...
“放心,我没有喂你吃人肉,笨蛋”
“那...你...”
“我没那么变态”
傅悯尘白了一眼地上的莫戏,把削了皮的苹果递给他。
“忘记了,你吃不了”
他说着,略带轻蔑和挑衅地又把苹果拿了回来。
“你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放在保险柜里对不对”
傅悯尘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
“可以告诉我密码吗~我的好侄子”
傅悯尘尽量温柔的笑着看向莫戏。
“我...我不知道...”
不等莫戏说完,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的痛感传来,一个耳光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不喜欢对别人动粗的,宝贝”
傅悯尘弯腰狠狠扯着莫戏的头发。
“啪”
的一声清脆无比又是一个耳光,血缓缓从嘴角流下,蓝色的眸中难藏泪珠。
“乖,告诉舅舅嘛,好吗~”
傅悯尘双手捧起莫戏的脸,眼神依旧诡异温柔。
“我真的不知道...”
可傅悯尘却解开了绑在莫戏手上的绳子,随后把手机扔在了莫戏面前。
“打电话问你父母,说你自己缺钱”
傅悯尘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顺手从一旁的杂物间里摆弄起了不知在哪里找到的电锯。
“用电锯把人锯死...会不会把血溅的到处都是很难清理啊”
他笑着看向莫戏最后按动电锯的开关,巨大的噪音顿时填满整栋别墅听得莫戏胆战心惊。
“我打...”
莫戏的语气已经全是哭腔,他颤抖着拨打电话,可无论拨了几次,对方都是已关机的状态无人接听。
“没人接?”
傅悯尘又重新瘫倒在沙发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莫戏,眼神恐怖。
“真烦人...”
傅悯尘有些烦躁地向后撩了撩垂到额前的几缕棕发,随后又重新把绳子绑在莫戏身上,让他正好跪在自己的面前。
“我累了...”
傅悯尘揉了揉太阳穴尽量压制自己烦躁的内心。
“选一个没那么痛苦我好清理的死法,我尽量满足你”
“现...现在吗...”
莫戏的眼神中藏着说不出的惊慌。
“不然?”
傅悯尘脸色冰冷,语气逐渐暴躁,他一脚踹向面前的莫戏把他向后踹倒在地。
“我让你倒下去了吗?跪好”
傅悯尘转动着手中的刀子,眼神透露出不满与些许冰冷的怒意,看得莫戏连忙爬起继续跪在他的面前。
“不...不要,我不想死...求你了...求...”
不等莫戏说完,猛然间一把刀狠狠捅进了自己的腹部随后抽出,暗红色的血如同窗外倾盆的大雨正一滴一滴把灰色的地毯染做鲜红。
莫戏跪在地上抬头凝视着眼前一脸平静的傅悯尘,出乎傅悯尘意料的是,莫戏水汪汪满是泪水的眼中此刻并未呈现出多少痛苦与恐惧,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疑惑与恨意,甚至还带着些许杀意。
“吵死了闭嘴”
看着逐渐倒下躺在地板上血泊之中的莫戏,傅悯尘的脸上这才浮现出些许快意,他一脚踹开面前的莫戏随后鞋尖狠狠抵在他的脖子处。
“我最讨厌别人求我...”
他觉得只要自己稍微一用力或许就能把莫戏的脊椎都踩断。
不过看着脚下一动不动双眼禁闭好像已经死了一般的莫戏,傅悯尘不禁觉得疑惑,他又用鞋尖拍了拍莫戏的脸颊也还是毫无反应。
难道他死了?怎么可能,因为还要留着他打开保险柜,自己可是特地避开人体要害捅的他只是想给他个教训,况且也不算非常用力,怎么可能会因此丧命。
“喂,你别死了,喂”
傅悯尘又有些不耐烦地俯下身蹲在莫戏身旁拍了拍他的脸颊。
“算了...死了就算了,随便带一点古董走我也能卖钱”
看着眼前倒在血泊中的莫戏,傅悯尘的脸上写满了嫌弃,倒也不是他有洁癖,只是因为想到自己要清理这满地的血迹和尸体,他的内心就无比烦躁。
“晚安,小莫戏”
傅悯尘笑着轻轻撩开了莫戏额前的几缕头发,声音温柔动作轻缓,他伸手探了探莫戏的鼻息,还有些许气想必是太过害怕晕了过去。
作为一名杀人犯,为了钱倒也不算,不过每次杀完人傅悯尘还是会象征性拿一点走算是纪念品也算是战利品。
在傅悯尘的心里,他更喜欢的是听见猎物痛苦的哀嚎歇斯底里的求救,还有锋利的刀刃缓缓刺入猎物白皙光滑的肌肤时,发出的那细微无比正常人难以察觉却直触他心底的振动和那皮肉之间分离的嘶嘶声音。
每一次把刀捅进猎物身体时那种利刃撕碎皮肤割断神经,最后无数鲜血喷涌而出溅在手上脸上身上头发上地上时他都无比享受,这一切步骤在他的手中会进行的井然有序,好似交响乐中的指挥会将一切音符旋律安排进他们应该在的位置。
这带给他的快感就好似在**中抵达高潮一般,不对,应该说是远远超过,他享受把猎物的生命掌握在手中的感觉,狠狠剁下猎物的头颅双臂双腿双手双脚就像对待案板上的鱼肉般粗暴,这总是能带给他无穷无尽的快感。
不过在他心里他最享受的还是最后蹂躏捏碎彻底结束猎物的生命,狠狠践踏对方自尊的感觉,就好像是把一朵玫瑰花蕊放在手心捏碎迸发出鲜红的汁水最后零落成泥一般妙趣横生美妙至极。
傅悯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个嗜血无情的连环杀人犯,或许是从他躲在衣柜里看见自己的父亲亲手剁下母亲的头颅,最后装进礼物盒放在生日蛋糕旁时开始的。
看着溅上鲜血的7岁生日蛋糕和礼物盒中母亲狰狞的脸和脖颈断口处源源不断流出的鲜红液体,傅悯尘并未感到任何惊讶与恐惧,神情冷静甚至心里浮现出些许的兴奋与莫名的快感。
“不会痛的,一下就好了”
傅悯尘用手背轻轻擦去脸上溅上的血迹却抹上了一道血痕,他缓缓抓起边上锋利的斧头准备送莫戏最后一程。
可就在斧头落下的一瞬间,身下的莫戏居然猛然睁开双眼向一旁闪躲,锋利的斧子狠狠劈在了地板上嵌入其中,劈碎了瓷砖和地毯。
就在那一刻,莫戏轻松挣脱开身上的麻绳,不等傅悯尘反应一个厚重的玻璃烟灰缸狠狠砸上了他的脑袋,力气之大,烟灰缸整个破碎粘上了傅悯尘的鲜血。
“你...!”
傅悯尘的眼神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捂着头上渗出鲜血的伤口看着面前的莫戏。
“搞什么,疯了吗小东西...”
傅悯尘轻笑着,笑容难掩轻蔑与藐视。
可身前,莫戏却一改往日的神色,他扭了扭脖子和手臂好似在舒展筋骨,拍了拍身上的灰,歪着头,脸上那双蓝色的眸于黑夜中闪烁着凄厉的寒光,眼中早已不是刚刚的恐惧与怯懦,而是相比傅悯尘更加恐怖的狠毒与阴鸷。
莫戏朝傅悯尘勾了勾手,嘴角轻勾,眼神中满是挑衅和轻蔑。
“去死吧”
傅悯尘抄起地上的水果刀猛然向莫戏冲去,他想将刀插入莫戏的胸膛,可面前的莫戏居然单手死死握住了刀刃,任由手掌鲜血横流也毫不在乎,力气之大令傅悯尘无法再将刀抽出。
只见莫戏腿下一扫,傅悯尘居然顺势跌倒,他趴在地上刚想要再次拿起身旁掉落的刀,却被面前的莫戏狠狠踩住了右手的手背。
伴随着傅悯尘痛苦轻微的哀嚎声和骨头碎裂声,莫戏正狞笑着左右扭动踩着傅悯尘手的脚,最后再次狠狠一跺脚直到他的手彻底变形骨折这才肯善罢甘休。
“疼吗~舅舅”
“你...你发什么疯”
傅悯尘的眼眶中早已因为疼痛盈满泪水,可此时他依旧咬牙切齿地瞪着莫戏,棕色的头发凌乱不堪眼神中满是痛苦疑惑与恨意。ωωω.χΙυΜЬ.Cǒm
可莫戏则无所谓地双手插兜,他没有再回应傅悯尘的话,而是一脚踹开瘫倒在地疼痛不已的傅悯尘,随后跨过他的身体来到沙发旁捡起地上刚刚傅悯尘拿在手里的电锯。
“你...你做什么!”
“舅舅啊,我都忘了电锯放在哪了,谢谢你帮我找出来~”
莫戏笑出声来阴暗狰狞而又满是诡异。
“你...你要是敢...信不信老子...老子杀了你!唔...”
见地上狼狈不堪的傅悯尘依旧口出狂言,莫戏又是一脚踹上去,觉得不解恨而又蹲下来一只脚狠狠踩住傅悯尘另一只手,右手狠狠扇了他十几个耳光,直到嘴角边和鼻子全部流出血,俊秀英气的脸被鲜血沾满这才舒畅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脸上又挂起了阴鸷的诡笑。
“道歉,不然老子把你另一只也踩烂”
“你敢!老子杀了你老...疼...”
不等傅悯尘说完,只见莫戏脚下一用力又是一阵剧烈的痛感传来。
“行行行,对不起”
傅悯尘咬着牙忍着痛说道,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刚刚还柔弱无比哭哭啼啼的小男生现在为什么像被什么东西夺了舍一样变得这么力大无穷像疯了一样。
“没想到你还挺能屈能伸”
莫戏冷哼一声,轻蔑的眼神难藏对地上傅悯尘的厌恶嫌弃。
“不过...”
他说罢拉响了电锯,凄厉的电锯声音响彻整栋别墅。
“舅舅~用电锯把人锯死...会不会把血溅的到处都是很难清理啊”
莫戏说着猖狂地笑道,看着地板上满眼震惊和惊恐的傅悯尘,他将锯子举到高空,伴随着傅悯尘惊恐的惨叫声狠狠劈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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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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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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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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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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