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还和锦锦商量好,她既然手里有钱,那便借着我的名头把她赎身出来。然后就各自生活!我没拿钱,对锦锦也没有心意,也只是帮她一次而已。”
“锦锦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只是看起来心情并不好。其实我明白,她想借着最后一次破釜沉舟的机会,跟我在一起的。可是我心里没有她,再加上她的身份特殊,即便是做妾侍也不合适,所以从最开始就没给她希望。”
但是白卿礼出现在锦锦的赎身会上,自然也就引起多方的注意。
他们私底下怎么决定的,别人根本不知道。
或许这就是让叶寒峥抓住把柄的理由?
也或许,从最开始,锦锦就是一厢情愿不愿意相信白卿礼会不顾自己的理由?
江琯清的心底不同想着各种可能,就听他继续说道:
“说来也是巧合,那一阵子,我的家人终于赶到了京城。我一直都忙着安顿父母和兄弟姐妹。我只是派了下人天天去花楼打探,想等着老鸨熬不住讲价的时候,就配合锦锦逃出牢笼。”
“可是没想到,我这边还没出手。就听回来的小厮禀报说,锦锦已经被人赎身了。是一个来自江南的年轻才子,锦锦很喜欢他。当天就打包行李,跟着他前往江南。”
“我当时还不相信,锦锦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下家?可是当我赶到花楼的时候,锦锦的确已经不在了。老鸨告诉我的话,跟小厮回禀的一模一样。既然锦锦的终身大事已定,我也就没有必要再管她了。”
后来的话也就无需多说了。
白卿礼从未想过,锦锦仍旧还在京城,甚至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备受煎熬这么久。
他说的话是真的吗?
江琯清听了这么多,仍旧无法给出具体的判断。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
既然锦锦就在医馆里,她随时可以找锦锦对证。
但是真的有这种必要吗?
如果真的只是小叔想要故意诋毁,白卿礼和锦锦的事情就与她无关了。
为了别人的事情何必浪费心思呢?
“可是锦锦的确是在京城受苦。”
江琯清本来都已经下定决心站起身,却又不得不遵从内心多说了一句。
无论白卿礼将自己形容得多么无辜,可她看到了锦锦的惨状。
至今仍旧历历在目,根本无法从心底里抹去。
“我一定会查清楚,给大小姐一个交代的。不过还请大小姐宽仁,给我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白卿礼也立刻站起身,犹如下军令状一样的保证。
江琯清回府以后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若非今日遇到锦锦,她根本想不起生命里还有这样一个陌生人。
白卿礼和锦锦的事情本就与她无关,又怎会让她有过多的关注呢?
她现在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的人,分明就是已经出门办公十日未归的小叔叶寒峥。
所以回府的第一件事,江琯清就是安排下人抬了浴水,好好将自己彻底洗得白白香香的,换了最柔软轻薄的寝衣等在房间里。wWW.ΧìǔΜЬ.CǒΜ
一直等到酉时都过了,她用完晚膳洗簌干净,桀骜俊美的男人才从外面走了进来。
十日不见,他似乎又英俊了不少,那身熟悉的飞鱼服带着凌厉和桀骜出现在面前,令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并不受控制。
“小少妇穿成这个样子,是在等谁啊?”
魁梧男人长腿向后一伸,就将门板给踢上了。
故意逗弄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深情和思念,当真是恨不得隔了这么远就将她拆吃入腹。
“当然是在等待奴家那个狠心远走的郎君。”
江琯清娇羞地垂下眸子,本就柔软的身子向床边一靠,便将夏季短小轻薄寝衣藏不住的嫩白双腿,伸向床边的另一侧。
美人犹如一件精雕细刻的完美那般,舒展自己诱人的身体,衣带半解欲拒还迎,怎是一个勾人二字就能彻底形容的。
这一刻,叶寒峥的鼻血没流下来,都算他修炼到位,没有彻底失去理智。
然而饶是如此没有狼叫出声,他也是再也不受控制,就像是被异性相吸的磁铁给拽过去那般。
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床边,一把握住小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便将她用力按在床上。
姿势也从侧身变成了正面相对。
本就松松垮垮的寝衣,被这样大力的拉扯拽得更加松开,露出她雪白香嫩的直角肩,还有那惑人理智的温软。
桀骜男人此刻看着她的眼神几乎都要喷火了,却是故意忍耐着继续逗弄她道:
“既然郎君心狠,那不想他便是。小少妇你半夜穿成这样,还不是等着贼人来偷吗?如今被我遇到,哪里还有放过你的机会?”
江琯清羞红了俏脸才,又长又密的睫毛忍不住如过电一般地颤抖。
没想到出门十日,小叔倒是爱上了角色扮演。
既然他喜欢,她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反对不是。
于是她忍着脸红心跳,开口回答他:
“这偷人可跟偷东西完全不同。想要偷人必定是要奴家心甘情愿的!你这梁上君子若真有本事,便让奴家动了情,而后你想做什么,便全依了你就是!”
这话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简直差点把叶寒峥给迷死,恨不得现在就死在她身上了。
可是就在江琯清以为,小叔一定会不顾一切扑倒自己,做用尽全身力气的事情时。
他却突然从锦囊里面,拿出一颗褐色的小药丸。
“小少妇想要动情还不容易?吃了它,我保证你欲-仙-欲-死,不可自拔!”
他居然要给她吃药?
还是这种药?
江琯清惊得差点没一脚将这混球男人给踹下床去。
这男人到底是有多懒?
如今连逗弄她都不愿意了?
这怎么出了一趟院门,居然没有长进还倒退了呢?
然而看着她不悦的眼神,叶寒峥就知道她误会了。
赶快吻了吻她细嫩的脸颊,好声好气地哄着解释道:
“这是护身的,逗嫂嫂玩而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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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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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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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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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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