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琯清活了十五年,就从来不知公平二字怎么写。
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公,她又怎么给叶寒峥公平?
“趁人之危,你和黄蛟有何区别?”
“你今日若断我生路,我必恨你一生。”
她咬牙说完这四句话,便用力闭上眼睛。
药物控制着她的身体,燥热难耐到快要将她四分五裂。
她真的没有那么多精力,跟他一遍又一遍重申立场。
她只想遵循着原始冲动,一点点攀上他僵硬的手背,来到他的玉带前,摸索着解开了他的腰带。
神志开始不清楚,她的行动和理智呈现完全相反的两条路,全部一去不回头。
这可就苦了叶寒峥。
她一面说着要死要活的话,一面又疯狂地撩拨他。
只是晃神的功夫,她就已经无师自通解开玉带,柔软滚烫的柔荑已经在解火红的飞鱼服。
“嫂嫂啊嫂嫂!你可真会折磨人。”
桀骜男人长叹一声。
还能怎么办?
如她所愿呗。
谁叫她是他的嫂嫂,他唯一狠不下心对付的人呢!
男人性感滚烫的红唇,不再收敛地落在她主动送上的红唇。
啧啧的水声交汇,可见两个人恨不得将对方拆吃入腹的心情。
明明知道不是梦境,可是江琯清却比在梦境中更急不可待的速度,硬生生将他矜贵的飞鱼服撕坏了。
“小野猫,你别急。乖!从这里伸手。”
桀骜男人薄唇勾起笑意,也不再主动进攻了。
她已经濒临崩溃,当真受不得他的引诱。
于是他耐心化作引导者,拉着她的手找到衣襟,顺利将上衣除掉。
完事之后,总得有个衣着完整的人出去善后。
那人也只能是他了。
所以他得有套别坏得太明显的衣服不是!
她的发簪被丢弃,柔软纤细的青丝缠绕在他撑起的手臂上。
越发显得男人肌肉紧实,雄壮。
可是此刻难耐的她,根本无暇去看这诱人的美景。
反倒是受不了痒痛的感觉,偏头就狠狠咬在上面。
留下一排排深深的齿痕,却还是无法排泄她心中的空虚。
“难、难受。小叔,你快哄哄我。”
饶是意乱情迷,她也羞于启齿过分的描述,只能用自以为婉转的话语,恳求他的恩赐和抚弄。
叶寒峥忍得不难受吗?
从他额角的青筋都在蹦跳速度中就可以看出来。
即便是没有中药,他也比她忍得还辛苦。
可他只当没听到这话,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肌和腹肌上,被她控制不住力量挠出来的血痕。
确定她已经到极限了!
那就不用再等了。
“嫂嫂,这不叫哄,你说,让我满足你。乖!”
他开始动手为她除掉衣服,话语却是撩拨在她圆润的耳畔。
每一个字都是挑战她的底线。
满足?
这就和男欢女爱挂上钩了。
即便江琯清意乱情迷,即便她未经人事。
可也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着女人在诱惑男人卖力。
从中得到幸福和快乐。
喝了这种媚药本就让她的脸爆红,她以为都已经到了极致。
直到听了叶寒峥的诱哄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极限。
她的俏脸已经红到快要滴血,可也摇曳如盛放的绯牡丹花瓣。
娇艳欲滴,妩媚至极。
她当然说不出口,可是事实却由不得理智做主了。
他褪尽她的衣裙,便拉着她的手,把自己身上碍事的东西都除掉。
男人强壮有力的腰身,明明好似出笼的野兽。
却将她衬托得娇小又无助,让她忍不住生出想要攀附,想要融入的念头。
她被这一眼支配,便是彻底投降,咬着滚烫的红唇,终是如他所愿魅声轻语:
“求叔叔满足嫂嫂。”
就是这几个字,羞得她简直快要爆炸。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求什么。
明明她是不愿意彻底交出自己的。
可是两个人都已经失去屏障,滚烫交叠在一起,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
上一次只用了手,仍旧让她害怕,让她后悔的东西。
已经贴在她最害羞的秘密。
“好,满足你!”m.xiumb.com
男人声线愉悦,拉着她想要阻止却又无力的手,再一次固定在头顶。
“你要记得答应我的事情。”
江琯清喘着粗气,最后一次想起自己的坚持。
“我记得。答应你的事情,我永远都记得。”
男人郑重的承诺,她才彻底放松了身体。
而后的事实也证明,叶寒峥的确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
他拉着她缠绵,两个人已经用九肢纠缠。
可是深浅的程度,他还是把控得很好的。
既解了她的毒,又没苦到自己。
这份老辣的手段,还真是嚣张到了极致。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也似乎是很快。
总之当两个人恢复急促呼吸之后,江琯清的脑袋就渐渐清明了。
她第一反应是,腿心好酸好粘!
“谁叫你这样欺负我了?”
她气得抬手重重拍了他后背一巴掌。
还不起来?
要压到她什么时候去?
“啧!即便是个玩具,用完也会洗干净好好放置起来。嫂嫂这般对我,是不打算下次用我了吗?”
男人皱眉起身,说得煞有其事。
江琯清羞地挪开视线,哪里敢看他线条饱满,强壮有力的身体?
“不知道你说什么。”
找到手帕处理好狼狈,这才能妥帖地穿衣。
她慌慌张张去抓衣服,嘀嘀咕咕自我催眠。
只要她不承认,她和小叔就是清白的。
对!
就是清白的。
叶寒峥本是想再逗弄她一会儿的,可是外面还有个黄蛟等待处理。
日后有的是时间逗弄嫂嫂,也不必急于一时。
然而当叶寒峥急匆匆走出屏风时,屋内居然没有黄蛟的身影了。
门口还横着昏迷不醒的秋静,门板是从里面闩起来的。
反倒是他刚才卧倒的地面上面,那个窗户大敞四开。
应该是黄蛟的人没等到他回去,偷偷来查看情况。
而那时他和嫂嫂正在意乱情迷,如胶似漆地缠在一起。
是真的太兴奋太忘我了,甚至连有人救走黄蛟,他居然都不知道。
“人呢?”
江琯清整理好衣裙,一边盘着长发走出来。
看到空空荡荡的窗下,当场就吓得跌坐在地。
黄蛟跑了,她完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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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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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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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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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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