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横元沉着脸上前,一把揪住那个男人的头发,将他狠狠扔在了地上。
齐横元这个时候没时间去管那个男人,也没去看那个男人的模样,他只是伸手将燕宁搂在怀里,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她的衣服几乎全部没了,身上还有男人留下来的痕迹。
齐横元环抱着燕宁的手有些颤抖,他如果来晚一步…
他将脸埋在她的发丝里,眼眶湿润,眸底深处却透着冰冷的杀意。
“陛下…救我…救我…”
她还在呼喊,声音已经微弱的听不见了。
如果不是抱着她,他还真的没听见。
“陛下…”
“朕在,燕宁,朕来了,不用怕,没事了。”
他轻轻在她耳边说着,手还在她背上轻轻的拍着,以此来安抚她。
她好像没听见,还在继续喊着:“陛下…救我…救我…”
齐横元悲痛难忍,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声音越发温柔:“朕在,燕宁,朕来了,不用怕,朕会保护你。”
第一次燕宁不小心亲到了这个君王,最后被君王咬了几口,燕宁不知道。
第二次君王喝醉,在马车里亲她,又在卧室里亲她,她知道,却努力擦除那样的事情。
但不管她怎么擦除和抹掉,君王强势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却擦不掉,那气息已经渗入到了她的感官里,故而,齐横元的吻一落在她的唇上,她就安心了,踏实了。
而一安定踏实,那些被她用神通强行压下去的药效和欲望,便如同关了很久的猛兽,倾巢而出。
她早已经没了理智,甚至大脑一片空白,她只想要有人帮她解脱。
齐横元抱住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不对劲,她的身体很烫,她没有正常的意识,她现在还很渴望他,那种渴望,像要把他吞吃入腹。
她是被人下药了。
齐横元任由燕宁在他身上煽风点火,一边回应她,一边拿衣服给她穿上。
等他帮燕宁把衣服穿好,他的衣服快被她剥完了。
齐横元深吸气,快速穿好自己的衣服,抱着燕宁下床。
燕宁在他怀里很不老实,不是扯她自己的衣服,就是咬他啃他,齐横元按住她的手,一边与她深吻让她解馋,一边走到地上男人的身边,去看那个男人的脸。
待看清楚那个男人是谁后,齐横元整张脸就越发的阴沉森冷了。
齐横元点了手中的信号烟,原本一派安静的军营立马燥动起来,就是关地那里驻守的士兵们,也全部爬起来,穿好衣服,擂鼓击鸣,进入应战状态。
邓胜、赵定穿好衣服,匆匆忙忙赶去帅帐,但帅帐没人,燕宁这边的营帐却是亮的,他二人对看一眼,赶紧来边。
一进来,果然看到了君王。
君王抱着燕美人,燕美人身上搭着一个毯子,她的脑袋被君王按在怀里,邓胜和赵定什么都看不见。
两个人上前见礼:“陛下,有敌袭吗?刚刚我们看到了你的信号烟。”
齐横元抱着燕宁绕过屏风,坐在床上。
邓胜和赵定自不敢进去,就侯在外面。
齐横元说:“先把叶延带出去,让军医问诊,另外,把胡婶喊过来,你们稍后来朕这里,听朕命令。”
邓胜和赵定十分惊奇,心想,叶延?叶延在这里?
正这么想着,屏风里面的君王站起了身子,一脚踢出一个东西,邓胜和赵定低头一看,倒抽一口凉气。
地上躺着一个男人,衣衫不整,浑身抽搐,面色潮红,感觉下一刻就会死,不是叶延是谁?
邓胜和赵定大惊,脑子里转不过弯儿,叶延怎么在这里?还是这种状态?
感觉脑子乱糟糟的,但邓胜和赵定也不敢耽搁,他们看得出来叶延有问题,立马左右架起他,飞快去找军医了。
齐横元扯掉燕宁身上的毯子。
“是朕,燕宁,你记住,只有朕,能做你的男人。”
-
胡婶一直在外面待命,她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因为齐横元用内力隔绝了一切。
不知道多久之后,里面才传出君王沙哑沉欲的声音:“胡婶在吗?”
“陛下,臣妇在。”
“让人送桶热水进来,另外,去熬碗避子汤。”
胡婶微微一惊,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营帐,心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却不敢耽搁,应了一声‘是’,立刻下去了。
齐横元看向怀里的女子,她汗湿发鬓,皮肤白里透红,阖着眼,呼吸清浅,粉唇里吐出馨香的气息。
药效应该解了。
齐横元这样想着,伸手轻抚了一下燕宁的脸,又温柔的将她额头上的香汗擦去,指腹刚落在她诱人的唇上,她便睁开了眼睛。
眼睛里装着烟雨迷蒙,又如雨水洗涤过的天空,现出了七彩长虹,是那样的斑斓美丽。
齐横元低头,情不自禁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
只是一个吻,又点起了燕宁身体里的药性,燕宁伸手,环住了齐横元的脖颈,吻着他,缠着他。
齐横元克制着低喊:“燕宁。”
燕宁这才清醒了。
她被齐横元抱着坐在木桶里。
木桶里全是温水,水里还放了一些缓解疼痛的药物,十分舒服。
两个人都没说话。
不知道多久之后,齐横元低低问了句:“还疼吗?”
燕宁从脸到脖都是红的,她垂着头,不搭话。
齐横元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起来。
他看着她,说道:“不舒服就说。”
燕宁张嘴,嗓音哑的变了形,她一字一句道:“陛下你为什么要用你的龙体来为妾解药?这里虽然是军营,但因为陛下在这里,药材很充足,妾相信这里有可以解媚药的解药,陛下你…不该如此的。”
不该如此?
齐横元听的恼怒,不该如此的意思就是,她从来没想过,或者说,她打心里就不愿意,与他有这样的肌肤之亲。
齐横元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他怕他开口,会说一些伤害她,也伤害自己的话。
他垂下头,拿起水里的毛巾,开始为她清洗身子。
当看到她那副几乎被吻痕全部覆盖的身子时,他在想,他为什么要用身子帮她解药?
因为他不允许,她的身上有别的男人痕迹。
如果燕宁一开始中了药,没有被男人碰到,齐横元不会碰她,会给她吃药,可现实不是,他霸道的占有欲不允许他看上的女人被的男人给碰了。m.χIùmЬ.CǒM
她只能是他的,从身体到心,全是他一个人的。
齐横元亲自为燕宁清洗好,抱她出了木桶,再给她全身抹药。
燕宁躺在床上,任由他伺候。
抹完药,吸收了一会儿,齐横元给她穿上衣服,拉起被子,将她盖严实。
他坐在那里,一眨不眨看了她很久,这才又开口:“还疼吗?”
燕宁不想跟他说话,身子一转,面向了床里面。
齐横元看着她的后背,也是看了很久,然后伸出胳膊,拉起被子,将她后背全部封严实。
他站起身,说道:“朕去处理这件事情,你好好休息,天也快亮了,朕让胡婶送些吃的进来,你吃了再睡。”
第五场情事结束之后,齐横元给燕宁喝了避子汤。
他不是不要她的孩子,而是现在这个时候,她不适合怀孕。
失地尚没有收复,姜国还没有灭掉,未来还有很多战争,他需要她,而她的身子并不是很好,如果怀孕,还要四处颠簸,对她,对孩子,都非常危险。
他宁可不要孩子,也一定要让她平安无事。
齐横元穿好衣服走出去,交待胡婶一些事情,有胡婶照料燕宁,齐横元也放心。
齐横元去了帅帐。
昨天晚上齐横元点了信号烟,整个营地都进入一级备战状态,到现在,所有士兵们都还在巡逻侦察,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邓胜、赵定后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延身上的药效已经解了,他此刻跪在地上,看到君王走了进来,他立马拔出自己身上的剑,高举过头,对着君王的方向说道:“陛下,臣该死,冒犯了燕美人,请赐臣死罪。”
齐横元看着他,想到昨夜他冲进燕宁营帐看到的一幕,他确实想杀了他。
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的男人那样对待。
齐横元挑了一把椅子坐下,他没看叶延,只问邓胜和赵定:“事情查清楚了吗?”
邓胜和赵定对看一眼,邓胜上前汇报:“回陛下,事情查清楚了,燕美人和叶武侯中的是同一种媚药,都是吃晚饭的时候,被人给趁虚而入,送晚饭的是晚间值班的士兵,轮番审问过,不是他们动的手,是在厨房的时候,被一个孩子下的药,那个孩子,如今下落不明,我们正在搜查,整个军营已经封闭,他想跑出去,基本没可能。”
齐横元说:“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夜了,如果是昨天晚饭前下的药,那贼人下药成功,必然早已经离开。”
他垂眸摩挲了一下手指,冷声说道:“但也有可能,他还在军营里,下药成功,不代表事情就一定会成功,他若是想看看这件事情会不会如他所愿,那他必然会留下来,赵定。”
“臣在。”赵定上前。
齐横元说:“把所有孩子都集中在一个地方,一个一个盘问。”
赵定说:“已经在做了,陛下稍后就能知道情况。”
齐横元点头,问他们:“你们觉得,这个贼人是谁派来的?”
邓胜和赵定对看一眼,不太敢说。
齐横元其实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见他二人不敢说,想着他二人可能也猜到了。
那一刻,齐横元怒火冲天。
如果是姜国派来的贼人,他们不会如此麻烦,给叶延下药,再给燕宁下药,还把他二人放在一起,他们如果逮到了机会潜入到了这里,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他们只会手起刀落,杀了燕宁这个最危险的存在。
叶延武功高强,他们不能一击必中,但对付燕宁,那就很容易了,如此简单明了又胜算极高的事情,他们不做,却去弄什么药,想想就不可能,那么,不是姜国那边派来的贼人,就是自己这边的人了。
燕宁在军中威望很高,所有人都十分敬佩她,对她的能力更是敬如神明,这些人怎么可能会害她,还把叶延也搭上。
不是军中的人,那就是另外的人了。
而那另外的人,除了陈鱼容,也不会有别人了。
看燕宁不顺眼,又屡屡在燕宁手里吃瘪的人,只有陈鱼容一个。
而给燕宁下药,再给叶延下药,明显就是恶心燕宁,又要毁了燕宁。
陈鱼容知道燕宁对齐国的作用,所以她不敢杀燕宁,就想到了这么一个恶毒的法子。
燕宁重要,但叶延也重要。
大战在即,陈鱼容断定齐横元不会杀了叶延,那么如果叶延跟燕宁发生了关系,齐横元只能将燕宁赐给叶延,如此,燕宁就再也无法成为君王的人,这么一来,陈鱼容达成了所愿,燕宁也活的好好的,照样为齐国所用,而叶延,凭白的得到了一个厉害的娇妻,真是皆大欢喜。不管齐国是胜还是败,燕宁以后都只能跟着叶延,驻守在俞凌关,再也回不了皇城。如此,这个心头大患,也算解除了。
陈鱼容算计一切,唯独不会料到,齐横元这个一国之君,成了她棋盘上唯一的变数。
阴差阳错之下,跟燕宁鱼水之欢的人不是叶延,而是齐横元。
不知道陈鱼容知道这个结果后,会不会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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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到了杨千悦给君王下药的时候,他那个时候多抵触,这个时候就多愿意。
陛下说:朕只让燕宁一个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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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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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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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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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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