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你们要我的狐尾!我才一尾啊,那不是要我的命?
上古四大狐族,血脉正统的灵狐,狐尾可制利刃割断世间一切硬物,亦可炼制灵药起死回生,可你看过几只灵狐愿意断尾,狐尾本是灵狐生命的一部分。
我开始紧张起来,他们是认真的,可我空有灵气不知如何运用,能救我的人我能想到的只有有苏凌,可是我被抓走他都不知道,一时间悲从中来,让我慌了神。
他们靠近我,看向我身后,并没有看见尾巴,我不想唤出狐尾他们也拔不出来。
领头的说“那就别怪我们把你打回原形了。”
他们看起来道行并不高,在四周抄起了顺手的武器,开始往我身上招呼,一时间鞭子、利刃、铁锤…拳打脚踢,痛得我说“啊,啊”惨叫,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被人欺凌的感觉,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噗”一口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我连呼吸的空隙都没有,好不容易聚起灵气顶一下又被打散。不知道被打了多久,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我越来越虚弱,渐渐听不到他们的呼喝声,开始维持不住人类的形态。
“要恢复原型了,妈的用点力,累死老子了。”一群人更用力的打我,我感觉全身都在流血,为了不让我死掉,他们刻意避开了我的头部。
在我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一个奶声响起“娘亲,娘亲”
“谁!”
“娘亲,你能听到我了!”
“谁是你娘亲?你是谁?”脑子里灵光一闪,姜伯伯说过我怀孕了,但是这都十几年了,肚子没有任何异常,我都忘了这件事。
“娘亲外面好吵,是谁在欺负娘亲?”娃娃的声音非常奶,听不出男女。
“我要死了,不管你是谁,从哪里来,遇见也是缘分,再见。”这…就是死亡吗…爹…我来了…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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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哼~哼哼~~”奶声奶气的歌声在耳边像蚊子一样,我抬手“啪”的一声拍了过去。
“娘!亲!”声音听起来很生气。
我睁开眼睛眼前一片冰凉,像是有凉凉的雾气覆盖在上面,我挥手想散去眼前的雾气,雾气好像有灵智,直接退了开去。
那团雾气在空中扭动着发出了声音“娘亲你为什么要打我?”
???
……
我呆愣着,脑子里千百个问题冒出来,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查看四周,这是一块荒地,地上的草扎得我生疼,我撑坐起来看着雾气问,“你到底是谁,为何叫我娘亲?”
“哼,你用丹田里的灵力孕育我长大,你是我娘亲?”
“丹田灵气?怀胎?”微风拂面,我回忆起更久远的事情,爹出事的那晚一个男人把我带到冰川,现在想起来应该是法力构筑的幻境,幻境崩塌之时有银河流入我的身体…冰稚!
“你是冰稚?”
“这是娘亲给我取的名字吗?为何一听就知道它就是我的名字?对的对的,它就是属于我的名字,我好喜欢。”
果然!我还是纯洁的!虽然这不是重点。
“为何你是一团雾气?”
“娘亲给的灵气太少了,这次娘亲遇到危险,我强行化出雾体,救你已经虚耗得差不多了,我要回娘亲肚子里睡觉了。”
“欸……”
还没来得及阻止,冰稚直冲过来,一股冰凉钻入了我的小腹,再也没了声音。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衣服破烂,浑身上下都是伤口,所幸血止住了。
我站起来缓了缓神,以冰稚的灵力,我应该是在林爷的牢房不远的地方,现在下山怕是自投罗网,于是我决定往山上走。
每走一段我便坐下来吐纳清气,这样爬山不累,还可以调养身上的伤势。
知道冰稚的存在之后,我感觉到自己吸纳的清气在转换成灵气的瞬间,会被抽走大半,余下的才能从丹田游走全身滋养内丹,原来如此,这家伙可真是我修炼路上的绊脚石啊。
爬山的一路上,会有一些果实,我吐纳清气不会觉得饿,但是人的本能会摘一些吃,晚上就在岩洞里点一堆火休息。再往上就有飞禽走兽了,我寻了一个有溪水流下来的地方,在旁边岩洞打扫了一番,铺上稻草住了下来。
山上修行是寡淡了一点,没有人说话,可是有黄鼠狼。
岩洞的旁边有一个被草堆掩藏的向下延伸的洞,里面住了一窝黄鼠狼,青丘清气浓郁,本就是妖族修炼圣地,这家子百来口人,好多已经可以说人话,但是化形还早。
我偶尔会烤鱼、烤野兔,吃不了多少剩下的都给他们吃,相处也算融洽,因为他们太臭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他们不能进我的岩洞。琇書網
半个月后我身上的伤已经痊愈,灵气滋养看不出一点痕迹,今天在溪水里洗澡顺便抓了一些虾和鱼,正准备架在火堆上烤一下,一只黄鼠狼串出来贼眉鼠眼的四处看。
“姑娘,我的女儿病了想喝鱼汤,你能不能帮她熬碗鱼汤,我会报答你的。”
“你怎么报答我?”我饶有兴趣的询问。
“你看你的衣服破破烂烂,我可以去山下给你找衣服,你看怎么样?”说完见我看着它不说话,又急忙说“一件?两件?三件?不能再多了,我拿不动那么多。”
“好,我去给你熬。”
我用它拿来的破瓦罐给它的孩子熬了鱼汤,第二天一早醒来,一个包袱放在身边,里面有三套简洁的衣服,一双鞋袜,一点干粮。
我去溪边洗了洗换上干净的衣服,终于有了点人样,经过这次,我有了新的想法,于是去森林里掰了一些柔软长条的树枝,编制成一个漏网,用来打鱼。
又在树林茂密的地方挖出又窄又直的深坑,编了几个网子放在坑里贴住坑壁,上面铺上薄树枝和树叶,等待野鸡野兔。
忙碌了几天收获不少,炖起鱼汤不一会吸引来一群黄鼠狼,“看见我弄回的食物了吗?快到冬天了你们很需要吧?”
黄鼠狼提溜着眼珠,“姑娘是有什么事要我们去办吗?”
好鼓不用重锤,“那你们就为我办事换取食物吧”,它们开始时常下山为我办事,带回刀、梳子、纸笔和一些我需要的东西。
等它们对城里的路已经熟悉,我给它们画了一张路线图,让它们去浣洗局偷偷的把我还没来得及读的两本书拿出来,另外写了一封信让放在我和有苏凌见面的树枝上。
山上的时间太多了,我开始修炼书中的法术,按照秘诀要领,我修炼得非常快,其他法术书不适合我,而有苏凌送来的,就好像为我量身定制的一样,这一点一直是我心中的疑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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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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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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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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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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