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她:“明早你准备一下,送你出府。”
“真的?”勾阵声音十分惊喜,着急道:“那徐凯那小子呢?”
“有人会引走他,你明早听我指挥就行。”
我说完就听到身后‘哗啦’的水声,接着一双湿漉漉的手从我背后环抱住我,头上方响起勾阵的声音:“小九五,你果然是最好的了,我明早一定都听你的。”
惊呆!我的后背都被勾阵这货抱湿了,而且这货贴着我太紧,我都感觉她胸前的柔软了,这幸亏我是女的,我要是男的,肯定心猿意马了。
我十分嫌弃:“离我远点,你身上好湿,还有,别勒我这么紧,松手。”
勾阵不仅没松手,反而环抱的更紧,把她的下巴搭在我脑袋上,突然来了一句,“你好矮哦。”
可恶!
我气愤的抓着她的手臂,一个俯身顺势借力给她来了一个过肩摔。
“哎呦!我的屁股啊!”勾陈侧躺在我前面的地上,捂着屁股痛呼道。
敢说我矮,这就是下场!
我顺手从衣架上拽下一件衣裳,丢在勾阵身上盖住她,嫌弃:“就你高,还不是被我撂倒了,哼。”
我头也不回傲娇的出了门。
睡得正香时,被否否喊醒,“家主,徐阵师人已出城。”
我一听这话瞬间清醒,一骨碌爬起床,套了鞋出门,边走边问否否:“从哪个门出城的?”
否否跟在我身后道:“北门。”
天还未亮,廊前的灯发着微弱的光,陈是和非非站在门外等着我,见到我出来,立马迎过来。
我望向非非吩咐:“快去备水给勾阵姑娘洗漱。”
“是。”非非应声就去准备。
我带着否否和陈是,快步走到勾阵房前,一脚踹开屋门。
屋里的勾阵惊醒,警备的叫道:“谁?”
我风风火火道:“是我,快起来,徐凯出城了,你抓紧滚,从南城门滚,抓紧啊,还赖在床上干嘛?不想走了是吧?”
我三步并两步走到勾阵床边,去拽她下床。
“奥奥奥,我这就起,你别拖我啊。”
勾阵下了床,套上鞋,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这货竟然直接穿好了衣服睡觉,真是准备充分啊。
非非这时送了水进来,勾阵就着水开始漱口洗脸,我站旁边在那叮嘱:“你到了海州先别急着干,先了解了解情况再动手,要是需要帮助,就在那边找我们家的暗铺,会有人协助你,”
我朝陈是伸手:“信物。”
陈是从怀里掏出一块翠绿的玉牌,玉牌上雕刻着一个‘陈’字,字的四周雕刻着不齐全工整的花纹,真是奢侈啊,我家的一个信物都是玉做的,要是落魄了,还能典当了玉牌救救急呢。
陈是将玉牌递给我,我顺手接过玉牌塞勾阵手里道:“这是信物,你收好了。”
勾阵单手举着毛巾,另一只接了玉牌看了一眼塞进怀里,继续洗脸:“好,我知道了。”
我想了想又朝陈是伸手:“身上有钱吗?拿出来给我。”
陈是立马从怀里掏出一沓一百两起步的银票:“这有两千两。”
我还没出声,勾阵就夸张的叫道:“我的天呐,两千两!你们简直就是壕无人性啊!随随便便就掏出这么多钱。”
勾阵脸也不洗了,眼放光的看着陈是。
我一把拽过那沓两千两银票,数了十张,递给勾阵:“这一千两用作你的差旅费。”
勾阵扔了毛巾,两只手在身上蹭了蹭,喜滋滋的接过银票,兴奋道:“差旅费这么多!”
我又将剩下的十张银票递给她:“这一千两是给你的劳务补贴。”
勾阵惊喜兴奋眼睛放着光的看着我,接过银票,笑得合不拢嘴:“发达了,我发达了。小五,你真是好老板、好领导,我以后就跟你混了,你叫我干啥我干啥。”
我心里打满了问号,这货难道每年没领家族给她的补贴么?她这么一大名号、活了这么久,难道没见过两千两吗?随便去给人布个阵也能挣不少啊。这货天天都在干嘛?
“你放心,”我拍拍她的肩膀道:“跟我混,你只要干得好,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嗯嗯嗯……”勾阵咧着嘴含着笑,喜滋滋的数着银票,连连点头。
怕她耽误了时间,我催促:“好了,别数了,快出发吧。”
“嗯嗯。”勾阵小心的叠好银票揣进怀里,快速的洗了脸,梳了头,蒙了面戴了斗笠,背着包袱道:“我准备好了。”
我转头对陈是吩咐:“你送勾阵姑娘出城,从南城门走。”
“是。”陈是点头。
我带着勾阵边往玲珑苑门口走,边叮嘱她:“你到那边要记得给我写信汇报进展,我会给你回信的。”
“嗯,知道了。”勾阵点头。
谈话间已到门口,勾阵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对我摆摆手:“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我点点头,也朝她摆摆手:“你也照顾好自己。”
勾阵“嗯”了一声,放下车帘。
我看向陈是,示意他能走了。
陈是点头,挥鞭赶马。
送走勾阵,我动动脖子,想想天还早,不如回屋继续睡。
转身往我的屋子走:“我回去再睡会,到点再喊我起床。”
“是。”
非非应声,否否跟着我回了屋。
也许是累了,竟然倒床就又睡了个回笼觉。
这一觉只睡了不到一刻钟,可感觉却超爽,起床洗漱梳妆吃了早饭,去送二伯一家和我爹娘出城。
他们也是挺辛苦的,能力大所以责任重、事也多,来回赶路折腾什么的,我眼瞅着他们消瘦了不少。
送完他们,又安排了人送朝野他们四个去京都上学。
为了表现我对他们的支持,我当场就又写了封介绍信给小金带着,让她到时候给军武学院院长卫威。
军武学院的卫威院长还记不记得我另说,毕竟当年我参加学院会武用的是化名陈小五,但我陈家家主陈九五的名号想必他一定多少给我几分薄面。
而且,几天前,小金小玉她俩跟我说了去京都求学这事后,我就给卫威院长送去过一封信,打着陈家家主陈九五的名号去的信,简单说明了小金小玉的情况。
顺便请他给我开个后门,把试卷的难度提升一个档次,别让小金小玉合格,并且要求他保密,为了表达我对他们学院的支持,事成后我会亲手拓一本武功绝学秘籍赠予他们学院。
反正我家藏书阁多的就是秘籍,好多绝学无人练,搁着也是搁着,不如捐了,造福大陆。
朝野他们四个一起去京都,我是真不放心,真怕他们四个被恶徒一网打净了,要是真这样了,我特么就不得不在族里重新找继承人培养了。
我明着派了四个人护卫陪同,暗着派了三十个护卫跟着,又派了二十个死卫暗中保护,至尊还有明叔跟着保护,这才让我觉得安全了点。xǐυmь.℃òm
要是人能有神通就好了,嗖的一下就能把他们四个变到京都,我也就不至于这么不放心了。
送完朝野他们后,我有点惆怅,他们都出门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了,好孤单,好寂寞啊。
回了玲珑苑,打算进书房,准备看看陈双陈对都给我送来了什么好消息。
可一到院子就见到陈是,陈是见我进来,朝我走近行礼道:“家主,勾阵姑娘已送出城,属下备了马匹和干粮,勾阵姑娘若是快马加鞭赶路的话,五日内可到海州。”
“知道了,”我走到书房门口停下:“你去嘱咐一下海州那边的人,务必要全力配合勾阵姑娘,她要做的事很重要。”
“是,属下这就去。”
陈是见了礼告退,我慢悠悠的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就看到书桌上放了两个礼盒,我示意了下否否,否否立刻上前拆了礼盒,一份礼盒里装着一支孔雀造型镶了许多珠宝的金发钗和一封信,另一份礼盒里装着一对小巧精致花朵造型的珍珠耳坠和一封信。
这难道是送我的及笄礼?
否否拿着信封看了看道:“家主,是长公主和水王佳小姐寄来的信。”
我示意了否否打开两封信封,否否取出信纸,我没碰,让否否读出来,否否点头,展开其中一封信读道:“这一封信是长公主的。信中写:友妹九五,写信予你为两事。
一事贺你及笄,特赠金钗,此钗乃本宫当年及笄,汝姐天仙所赠之物,汝及笄,心甚喜,愁无礼相送,思来想去,此钗赠你再合适不过,望你能欢喜无忧,富贵荣华。
二事祝吾自由,皇祖父已允吾代他体察民情,探询民意,去民间游历,看遍大陆风土人情。汝见此信,吾大约已出京都。吾终得自由,可却再无望见他,若有来世,吾定不做公主。
拟以北出发,再往南而行,皖州将是吾最终地,待吾踏遍千山万水,看遍红尘俗世,途径一座城时,能否到友妹家中讨杯茶吃。王孙礼玥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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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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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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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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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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