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些事情,我全都交给费鹏去处理:既然费鹏懂得那么多军队里面的管理方法,费鹏肯定知道怎么去管理这些想要投降的毒龙帮帮众:要不然,将他们全都杀了。
或是绑起来送官府治罪也是个方法,反正这些人在这里鱼肉乡民了那么久,肯定作恶多端,杀了他们也不冤。
由于天色晚了,费鹏建议我就先在毒龙帮的老巢庄院之中歇息一晚,明天再启程回去,我反正没什么要紧事,也就同意了费鹏的提议。
走进毒龙帮帮主的卧室,我被眼前所见给吓了一跳:放眼望去,全都是最奢华的摆设,像是梨花木雕的家具、真丝棉被和枕头、玉雕的花瓶和蹯龙镇纸、珍珠门帘、水晶珊瑚树许多这辈子我想都不敢想的珍珠宝贝,现在全都堆在我眼前。
这个毒龙帮帮主可真‘不愧’是靠勒索吸血维生的,竟然能够把黄河沿岸的农夫给勒索成这个样子,看来刚刚一掌打死他还算是太便宜他了。
明天要记得叫费鹏把他的屍体剥光了拿去最近的市集吊起来示众,相信被他勒索过的农夫看到他终于恶有恶报,都会非常解气的。
不过,有点令我感到好奇的,就是芊莘、洪宁和十婢她们,竟然对着满室耀眼生花的珍珠宝贝不感兴趣,连瞧都不瞧一眼,反而每个人都火眼金睛地瞪着我,似乎有着满肚子问题,却找不到好时机能够发问一般。
“怎么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吗?”我看着她们,好奇地问着。“有问题就问啊?不用客气的。”“教主,您刚才说说您是吕晋岳的女婿?”芊莘首先发问了。
“可是,吕晋岳不是岳麓剑派的掌门人吗?那教主为何还需要易容化装去混入岳麓剑派呢?”芊莘这么一问,侍婢也跟着点头。
毕竟她们都跟着我去过岳麓山,知道我混入岳麓剑派的事情:洪宁新来,对这件事情所知不多,睁大了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看芊莘、又看看我。
“因为,吕晋岳本人并不知道我是他女婿。”我耸耸肩。“所以说,教主和夫人是私定终身的,是吗?”司枕立即接口发问。“是啊。”
我又耸了耸肩,云烟那被我珍藏在心底深处的影子突然又冒了出来,耳际仿佛还能听到云烟当时的软语甜笑。“那,教主夫人”司枕正想追问,我已经挥了挥手阻止她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我累了,想单独静一下,其他的你们去问芊莘吧,她认识云烟,一定能和你们说得更清楚。”“什么?”当芊莘听到我要侍婢去问她关于云烟的事情时,芊莘惊叫了起来。
“原来、原来云烟姐姐就是”“教主说了他想单独静一下,大家先出去再说吧!”不等芊莘惊叫完,洪宁已经推着芊莘的背,将芊莘给推出房外了:而好奇的十婢也急忙跟了出去,想从芊莘那边问出关于云烟这位‘教主夫人’的详情:然后洪宁将房门拉上,剩了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一头躺倒在床上,和云烟相遇之后的回忆有如走马灯一般、历历如新地在我眼前晃过突然有人在床边坐下,正在沉思中的我被吓了一跳,凝神看去,原来是洪宁。
她什么时候会进房里来的?“你不和她们一起去听芊莘讲故事吗?”“以后再听也不迟,我关心你,你的脸色很不好呢?”洪宁微微摇头,满脸关切的神色望着我。“那个名叫云烟的姐妹,已经过世了?”
“是啊。”既然你都知道了,怎么还要问?虽然我感觉到有些不耐烦,但是面对着洪宁的美貌与温柔的关怀,我竟然发不起脾气来。
“你一定非常爱她,云烟妹子过世那么久,你却还记惦着她:她真幸福,即使已经过世了,仍然占着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不像我爹,我娘因为生我的时候难产,我出世没多久就过世了:而我爹立刻就娶了我现在这个后娘,甚至没有替我娘服丧。”
洪宁温软的双手捉着我的手,轻轻叹了口气。“所以,至少你可以知道,云烟妹子地下有知,一定会感到很幸福的,因为她有你这么疼爱她、眷恋她的夫君。”
“或许吧,但是我宁可她现在仍然和我在一起,每天种田打柴,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也好,强过现在我当着这个劳什子教主,可是她却不在我身边。”“我听你说,吕晋岳是你岳父。
可是你又去岳麓剑派卧底,难道云烟妹子的过世和你岳父有关吗?”洪宁挪动身子,向我身边靠近了一些,挨在我身畔。“现在我不想说这件事!”我提高了声音,洪宁问到吕晋岳害死云烟的来龙去脉,正好刺到了我的伤痛。
“别这样,说给我听嘛!这么沉重的痛苦,有一个人帮你分担,总比你一个人独自承受要来得轻松些,不是吗?”洪宁握着我的手轻轻摇晃着。“说给我听看看,好吗?”我本来是不想说的。
但是洪宁发挥了她江南女孩的特长,软语温存地不停磨着我说云烟的事情给她听:最后还是拗不过洪宁的软语要求,我把和云烟相遇的经过说了出来。
“然后,当我把云烟藏起来的签诗拿出来给她看的时候,云烟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立刻就攻击我,我也不敢打伤她,只是一直卸开她的攻击:可是,她看看打不伤我,竟然竟然竟然自断经脉”
越说鼻子越酸,终于,眼泪还是有如溃堤一般流了下来。“要不是要不是吕晋岳那个老混蛋,要不是他命令云烟不得泄露机密,云烟又怎么会死?他要太阴神功,给他就是!但是他却连让我和云烟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尽情的哭吧。”洪宁低声软语说着。
“虽然说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但是这么沉重的负担,哭一哭,让自己放松一下,才好面对明天的挑战啊!是不是?”被洪宁这么一劝,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奔流,我终于还是哭了起来。
洪宁急忙将我搂在怀里,像是姐姐安慰弟弟一样,轻轻抚着我的头发,然后,等我哭得稍微缓了一点的时候,洪宁捧起我的脸,轻轻和我接吻着。
“教主,要了我吧?”洪宁微红着脸,将自己身上的薄纱衣衫解开,露出鲜红的抹胸所覆罩着的高挺胸脯,含羞带怯地望着我。“将你沉重的悲伤释放到我身上来,让我替你也分担一些,好吗?”啊?抬起头来。
看着洪宁那白里透红的娇美脸蛋,上面溢满着关怀、害羞、期待、爱恋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竟然隐约有云烟的影子。洪宁千依百顺地任我摆布,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之后便是又一次的修炼。
“教主感觉好些了吗?”洪宁搂着我,低声软语问着。说也奇怪,虽然云烟的影子在我的心中更清晰,但是却已经不会让我感到之前那种失去云烟的沉重悲伤,彷佛云烟真的活在我心中一般。
“呵,感觉好多了,谢谢你。”我亲了洪宁一下。“不过,麻烦你去叫芊莘她们进来?”“不是吧?”洪宁有些惊讶。
“你还要啊?”“当然要啰!为了替云烟复仇,我不加强自己的功力怎么行?当然要抓紧时间努力练功了,所以才要叫芊莘她们进来啊!”我忍不住微笑。“不过,既然你已经在这里了,当然就从你先开始”“啊!你这坏人!”洪宁红了脸,娇嗔着,粉拳搥打在我胸膛上。“不许你再对人家使坏!刚刚你折腾得人家还不够吗?”“永远不会够的!”
我哈哈大笑,在洪宁的惊呼声中,开始运起了‘阴阳诀’,掀起能够令人疯狂的风浪。
“芊莘!芊莘!你们可以过来预备接替宁儿了!”打垮了毒龙帮之后,有许多毒龙帮的帮众都希望能加入我们太阴神教,不过,有鉴于之前在汉水碰到青蛇帮的经验。
对于这种不良帮派出来的人我都心有戒惧,不敢让他们随便加入太阴神教,以免搞得神教整个乌烟瘴气的。
我要费鹏去将那些教众给筛选一下,那些品行不良、罪大恶极的人就直接送官府查办,如果是被裹胁加入毒龙帮、还没染上恶习的,就让他们加入太阴神教:至于剩下助纣为虐、但是却没啥真正重大过犯的家伙,这些人送到官府去判不了刑,让他们加入太阴神教又怕是祸害。
最后费鹏提议将这些人收为奴工,让这些人去服粗重劳役,如果表现好、有悔意的再予以释放,对于费鹏的建议,我是完全同意,反正这些人虽然说没干过什么太大的坏事。
但是鱼肉乡里的事情肯定没少做过,让他们去当奴工也不冤:而且我对费鹏有信心,知道他有办法驾驭这些人,自然就依照他的提议了,除此之外,毒龙帮也有几个‘武功好手’,虽然这些人的武功在武林之中只能算是二流或三流水准。
但是太阴神教目前紧缺会武的人才,所以我让费鹏留用了这些‘武功好手’,不过,为了方便驾驭这些黑道上的武林人物,我特地配了些‘太阴蚀魂蛊’,并‘说服’那些‘武功好手’服下。
这样除非他们想要尝尝毒发时七孔流血而死的滋味,不然他们就只能乖乖听命于费鹏,而我则每半年派人送一次解药过来,让这些人免于毒发身亡。
当然,空口说白话是无法让这些亡命之徒信服的,为此我特地配了一服即效性的‘太阴蚀魂蛊’,找了一个作恶多端的毒龙帮帮众来当榜样。
而当那些服了‘太阴蚀魂蛊’的人看到那个帮众因为毒发而在地上辗转哀嚎、鲜血慢慢从眼、耳、口、鼻等地方流出来的时候,个个都吓破了胆。
相信在看到那个毒龙帮的恶徒帮众毒发身亡的样子之后,这些人应该是没有那个胆子敢背叛太阴神教了。
打垮毒龙帮也收获了不少的金银财宝和土地房契之类的东西,我对于学毒龙帮那样‘收水费’没啥兴趣,所以我要费鹏派人去告知以前毒龙帮地盘上的农民:“以后这一带由太阴神教掌管,太阴神教不收‘水费’,所以请他们以后也不用缴‘水费’”免得有人又假冒太阴神教的名头去招摇撞骗、败坏太阴神教的名声。
而对于那些原本‘缴付高额地租向毒龙帮佃租土地’的农夫,如果他们的土地是被毒龙帮给强占的,那么就把土地归还给他们:如果真的是向毒龙帮佃租的,那么比照在黄花山总坛的惯例,愿意入教者给予免费耕种,不愿入教者就每亩地收二分银子地租就好。
事情吩咐完,看看也是该回岳麓山的时候了:既然上次是三侍三司陪同我去的,这次我重新带上春夏秋冬四婢随行。黄昏时分,我踏着夕阳,有些懒散地来到岳麓剑派的大门前。以往我都是大清早就赶上山来的。
但是这次例外:只要一想起回到岳麓山上来,不但见不到慧卿,还要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整天面对着吕晋岳,我就意兴阑珊。明明我两天前就已经抵达了岳麓山脚下的小屋,但是却怎么也鼓不起兴致提早回到岳麓剑派去。
特别是一想到回去以后,又要整天闭关习剑,我就会忍不住和四婢一起修炼,就这样整整疯狂了两天。
直到吕晋岳给我的‘探亲假’最后一天的下午,我才在四婢依依不舍的送别之中,无奈地朝向岳麓剑派出发。m.χIùmЬ.CǒM
行近岳麓剑派的大门前,可以看到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年轻‘师兄’们正坐在台阶上聊天着见到我走近,每个人都同时朝我看来。“喂!‘破裤’师弟!”其中一个‘师兄’认出了我,立刻大声叫喊着。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师父已经问过你好几次了!”自从那次在练武场上撑破裤子的事件之后,我这‘破裤师弟’的外号就已经偷偷在其他辈分比较小的师兄们之间传开了:不过,敢在我面前这么喊的,这位‘师兄’可还是第一人。
没办法,长幼有序,谁叫他们比我早进师门?为了我的卧底复仇计划,忍!“师父问过我好几次了?师父问我啥?”我装作没事人一样。
耐着想要痛打这个年纪还比我小的‘师兄’一顿的冲动,问着。“我哪知道呢?只是听师父的口气似乎不太高兴,你还不快点去找师父?”那个小‘师兄’的脸上有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好吧!”假装没看到这些人脸上的表情,我跨进了岳麓剑派的大门,朝着后院吕晋岳的住所前去。
在吕晋岳的居室前面,我正好碰到了从屋子里推门出来的慧卿:不过,慧卿见到我的时候,并不像以前那样兴奋,反而是脸上流露出了不高兴的神情,然后‘哼’的一声别过了头去,看也不看我一眼,迳自走掉了。
奇怪,我是有哪里招惹到慧卿了吗?怎么慧卿对我的态度竟然有着如此大的转变?“外面的是萧颢吗?”正当我看着慧卿的背影发愣时,吕晋岳的声音却从屋内传了出来“进来吧。”“是,师父。”
推门入房,看到的是吕晋岳正盘腿端坐在室内的蒲团上,吕晋岳面前还有另一个空的蒲团:不过,吕晋岳脸上带着微笑,连望向我的眼神也相当地‘和蔼可亲’,和之前几个小师兄说的、吕晋岳问起我的时候‘口气不善’,怎么也连不到一处。
难道说其实我的真正身分已经被吕晋岳给识破了?所以吕晋岳在其他弟子面前问起我的时候才会口气不善?所以刚刚见到慧卿的时候、慧卿才会扭头就走?而吕晋岳现在的‘和蔼可亲’其实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坐吧。”
吕晋岳伸手向他面前的空蒲团一比,示意我坐下。我暗自提防着吕晋岳的可能突袭,缓缓来到吕晋岳面前的蒲团上坐下:幸好的是,吕晋岳现在手上无剑,身边也没有任何的兵刃,真的要打起来我也未必就会输了,在蒲团上盘腿坐下。
突然感觉一阵微风从吕晋岳的方向朝我扑到,身上的‘昊天真气’竟然被这股微风给压得向内缩了进去,撞在了也是被这股微风所激发的太阴真气上,这才以太阴真气为后盾、抵挡住了微风的侵袭。
即使如此,我的身体仍然是被这股微风给吹拂得微微一晃。“哦?不错,不错:没想到你除了对学习剑术很有天份,连修习内功都相当有慧根。”吕晋岳脸上喜色更浓。“你修炼‘昊天正气诀’的进展远超过我的期望,很好,很好!”好险。
原来刚刚那股微风竟然是吕晋岳以内劲隔空试探我的内功修习进度,幸好我这些日子来想的练的都是怎么以昊天真气来掩饰我的太阴神功,因此一直保持着昊天真气外放的状态,所以吕晋岳刚刚试探我的内劲就撞上了外放的昊天真气,而不是太阴内劲。
也幸好吕晋岳是隔空发劲在试探我的内功,所以没发现我的昊天真气其实是以太阴神功在当后盾的:要是吕晋岳是直接握我的手、然后送内劲过来试探的话,绝对会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之处,从而发现我身有异种内功,并不像我当初拜师的时候自称的是‘不会武功的书生’,那时吕晋岳就算不知道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也肯定会怀疑我的身分。
不过,不管如何,至少我现在是过关了“既然你回来了,就顺便参加这次的比武较艺吧!”吕晋岳满脸欣喜的神色、自顾自地说着。
“其实早在几天前,就该举行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比武较艺了:不过我想知道你的练功进度如何,还有看看你学剑的成果,所以打算等你回来了再进行比武较艺”
原来如此,难怪大门口那些‘小师兄’们会说吕晋岳问起我的时候脸色不好看,慧卿看到我的时候更是扭头就走:慧卿最讨厌的肯定就是参加比武较艺。
但是身为派中三师姐的她又不可能不参加,正好这次吕晋岳因为想要让我一起参加比武较艺的缘故而推迟了比武较艺的举行,能够‘暂时’躲过一劫的慧卿只怕会希望我永远不要回来。
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去参加比武较艺了,难怪慧卿刚刚在门口碰到我的时候,会摆出一张臭脸给我看,因为我既然回来了。
就表示吕晋岳很快就会举行比武较艺,而慧卿也只好参加这个她最不想参加的比试了,由于天色已晚,吕晋岳又坚持要立即进行比武较艺,所以练武场周围点满了火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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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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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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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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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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