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着世界上的人口不断增长,人类中的弱者也就越来越难以生存了。因此,他们组织成小的集团,推举出某些强大的人作为他们的领袖。
这些领袖经过一段时间以后就会变成正式的统治者,他们几乎拥有绝对的权力,他们在统治着这个部落,就像是在管理自己的私有财产一样。但是这并没有改变建立政府的初衷。这个初衷就是,在国王和臣民之间签订了一个正式的“契约”。一方面,国王由全体人民选举出来,国王为人民的利益服务;另外一方面,如果臣民对他的服务不满意,那么随时都可以将他们的君主解雇。
这种理论在华盛顿和杰斐逊执政的时代非常流行。但是在最近的50年时间里,我们在广阔的社会研究领域进行了一系列认真的探讨。我们的发现完全颠覆了旧有的观念:政府的根源在于人民,而统治者是后来为了维护臣民的利益而创造出来的。
在历史上的某些黄金时代,很多臣民都聚敛了巨额的财富,他们可以雇佣私人的军队,因此他们经常可以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他们的统治者。甚至偶尔会发生这样的情况,通过显示物力,他们可以迫使统治者签署契约。按照这些契约,国王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国家的第一公仆,并且受到这项神圣契约的制约。
这就是卢梭所描述的建立国家的过程,这种理论被他的许多追随者当作福音真理来接受。但是,最初建立一个国家的过程却与这一过程是相反的。
实际的情况却并不是人民聚集在一起,而是组成了一个集团或者国家,然后呼吁:“现在让我们选出一个精明强干的人来担任我们的领袖。把那些强壮精干的年轻人组织起来成为他的私人卫队,去征服尽可能多的村庄、城市和国家(只需要借助那些忠实的走狗就可以管理得很好),然后通过暴力把它们变成一个小国家。”
接着,他会召集所有乡村里的长老,对他们粗鲁地说:“你们这些杂种,抬起你们的头看看你们的主人!如果你们想继续活下去,那么你们就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们都是我的臣民。如果你们想知道为什么?因为我指挥着一群久经沙场、心狠手辣的年轻强盗。他们听从我的每一个命令。在我发布命令的时候,如果有谁敢大声尖叫,那么他们就会把你们撕成碎片。不过,不必害怕,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我只想过舒适的生活。我和我的追随者、我的坐骑、女人、牛羊都需要住在漂亮的房子里。而建筑这些房子需要很多的钱。我希望通过征税的方式每年从你们那里获得一笔收入。想想这种制度的好处吧!对于我给你们造成的这点小麻烦,我将会郑重地承诺作为回报我将保护你们不受任何敌人的侵害。这不仅是因为我非常热爱你们,而且也是因为这样做非常符合我的利益。因为如果你们越富有,那么我就可以从你们那里征收更多的税。这就是我想说的,谢谢各位。”
随着时间的流逝,国王的权力被逐渐削弱。这时教士会出来帮助他们的君主,他们之间达成了一笔交易:神权与王权相互承诺,在事关他们共同利益的问题上相互支持、密切合作。
从此,君权神授,国王成为了上帝的宠儿,神圣不可侵犯。与此同时,教士也成为了统治阶级的一部分,如果他们遇到了麻烦,他们就会得到国王(国家机器)的口头支持和善意的保护,以便放心大胆地传播自己的宗教。
当然,那些丧失了自主权的统治者,很快就意识到这样一个方案是非常有利的:他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们来到了王宫。当君主准备去打猎的时候,如果他们能够为国王斟酒,扶国王上马,那么他们就会感到心满意足。
非常不幸的是,人类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完全按照预先制定的计划表进行。有的时候国王和教士之间会发生争吵,而有的时候国王和富有的商人之间也会发生争斗,而教士则始终会与最终获胜的一方结盟。但是,在一般情况下,除了统治者之间偶尔会发生矛盾(通常都是因为分赃不均而引起的)的短暂时期外,与有产阶级(国王、教士和商人)通力合作。他们采取的是一种非常明智的合作政策,并且以此来确保他们在他们祖先通过暴力建立起来的社会中的统治地位。
就像法国和美国的革命所宣称的,这种理念是非常虚伪的。
这听上去是非常遗憾的,但是也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只要世界上的人在智慧和勇气方面存在差异,那么就会有统治者和被统治者。隐瞒这个事实可能只会对统治阶级有利。为了不断地取得成功,民主制比其他政体都更需要隐藏这个事实。因此,鼓吹民主学说的人都拼命地向人们灌输这样的思想,那就是:人民就是权力的来源,“社会契约”是原本就存在的。“我们的人民”不仅仅是一句出现在某些政府文件前言中的一个礼貌的修辞,而且还包含着更多的内容。就像我前面说过的,维系这个神话可能符合统治阶级的利益。但是历史却并不在乎这个神话是怎么说的。因此我们可以断言,我们古老而光荣史书上的每一页所记载的事实:任何时期、任何国家都会严格区分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法则亘古不变,这一点在今天的波多马克河和红河沿岸仍然是非常有效的,就像它们在四千年前的印度河流域和幼发拉底河流域一样行之有效。
同时我们还发现了有关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之间其他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对于我们理解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是十分重要的。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社会生物学法典中的一段文字。这段文字解释了现代对财富的莫名崇拜。这段文字如下:
“统治者总是从他们自己的世俗利益出发,来制定社会的道德准则。”
换句更加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统治者总是竭力使被统治者相信,统治者颁布的法律实际上是世间道义法则的一个组成部分,服从国王和教会也就意味着服从上帝的意志。”
这听上去是十分复杂的。我最好还是给你们举个例子吧。
先以埃及为例。
在埃及,法老、王室、祭祀能够获得的持久幸福,都取决于一条河流与几百万皮肤黝黑的臣民之间的密切合作。所以不能有一点侥幸的心理。一个村庄的疏忽大意会使几百个村庄遭受灾难。当河水开始上涨的时候,河水必然会在某个时刻引入灌溉的渠道,时间不论早晚都可以。这样也就形成了一条纪律,使法老成为了一名船长,一个暴君。他的意志必须被毫不迟疑地服从。这样一来,在民众中就会产生一种信仰,并且教士们也会鼓励这种信仰在民众中传播:即使是统治者最荒唐的想法也是神圣法律的一个组成部分。对于当地统治者的个人崇拜甚至可以和控制潮水涨落的上帝相提并论。
然而所有这些品德都是文明的一个部分。因为埃及基本上没有受到国外敌人的侵扰。在狭长的尼罗河沃土两侧是广阔的沙漠地带,很少有敌人敢于跨越那片散落着白骨和死骆驼的炎热恐怖地带。所以,埃及人并不需要展示天性中武力的一面。所以,军人的地位很低。
在埃及,人们心目中的理想生活就是农民的生活。而军人处于社会的底层。
但是,与埃及隔着地中海相望的斯巴达则是另外一番景象。在那里,有一个名叫斯巴达的内陆小国,它的生存则完全依赖于军队的力量。没有人会对农夫的职业感兴趣。他们从小就把遵守纪律和吃苦耐劳看作最好的美德。
跨过叙利亚的草原,来到一个名叫犹太的小国家。犹太国是围绕着一个叫耶路撒冷的小镇子发展起来的。这个小镇之所以有名,因为它是全世界宗教生活的中心,是所有崇拜耶和华为上帝的犹太教的朝圣地。耶路撒冷的教士们既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也没有机会在农业或者商业方面一显身手,他们为了生存下去,就必须把虔诚当做他们臣民的主要美德。犹太人可以是没有热情的战士。也没有人在乎他们是如何照料他们那片贫瘠的土地的。但是他们必须严格遵守宗教的法则,因为如果他们失去了宗教信仰,那么这个国家也就没有了生存的希望。因此,犹太人很小就接受严格的宗教教育,按时去教堂做礼拜,谦卑地服从教士的命令,这都被认为是最好的品质。在斯巴达和埃及都不被重视的品德,在耶路撒冷却被看作是犹太国家的支柱。
再向西,就到了一个名叫腓尼基的国家。那里依靠的是贸易立国。西丹和泰雅是两个商业城市。它们不需要农民。它们非常富有,所以他们可以在需要的时候雇俑士兵。宗教在它们的生活中也是微不足道的。它们一切都依靠商业贸易而生存。因此,富有的商人(他们统治着城市)认为,精明和交际能力是每一个公民都应该追求的最高美德,而斯巴达人和犹太人所推崇的肉体和灵魂,对于腓尼基人来说是无关紧要的。
说到这里,我想我的观点你们应该已经很清楚了。罗马把整个西部世界都变成了他的殖民帝国。为了治理这些领地,就需要大批的罗马公民精通行政管理和司法常识。冷静稳重的行政长官、独自守卫的士兵,能够在接到紧急通知时当机立断,甚至为了国家利益随时准备牺牲自己的人。这种人被罗马儿童视为学习的榜样。他们如果想出人头地,就应该效仿这些榜样。随着时间的流逝,罗马已经不再是西方世界的中心,而变成了精神世界的中心。于是,道德标准也就随之发生了变化。新的统治者需要的是非常能干的文职官员。读书写字和雄辩的口才也就取代了在共和国和帝国时代备受推崇的军人和行政官员的行政才能,成为新的标准。在美国建国后的半个世纪时间里,有非常多的自由土地,数百万人都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他们可以幸福地生活,根本就没有人来干涉他们。
在这段时间里,人们在经济上几乎是绝对平等的,在过去的历史中这种情况也只是偶尔出现过,但是绝对不会持续很长时间。到了19世纪中期,杰斐逊和亚当斯统治的时代,已经像亚述巴尼拔(65)的时代一样过去了。事物又恢复正常。也就是说,人民再次分裂为两个阶级:债权人和债务人。这种情况一旦发生,我在前面提到的古老法则就会重新发挥作用。统治者也就会像从前一样,尽管是不自觉的,但是却非常坚决地树立某些适用于一切好公民的行为准则,作为这些公民和他们子孙后代努力追求的理想。xǐυmь.℃òm
这一次的理想是对财富的崇拜。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东西。在美洲被发现之前,佛罗伦萨、威尼斯、奥格斯堡和诺夫哥罗德这些商业共和国,都曾经把聚敛财富看作是一切公民美德中最高尚的(因为是最有用的)美德。但是,在历史上,从来没有什么人能够像19世纪中叶美国的移民那样有机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获得如此巨大的财富。
结果,单纯的物质世界也就获得了尊严,而这种尊严在过去一直都是属于中世纪教会的。
在内战结束和马克西米利安消失以后,美国已经没有了外敌入侵的危险。一支小规模高效率的舰队就足以保卫我们的国家安全。当周边发生紧张事态的时候(像1898年,西班牙在古巴糟糕的殖民统治迫使美国出兵为古巴政府恢复独立),海军和少数正规的军队就可以胜任。但是,一般情况下,军人的尚武精神对于国家的安全来说并不是非常必要的,它们很快就会被人们遗忘。独立和自由的精神在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几乎成为西部边疆生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它们只剩下情感上的感染力,成为历史书和爱国主义的教科书的固有名词。但是在实际生活中并没有人认真地看待它们。因为它们代表的是经济和精神的独立,而这种独立对于那些每天都要看银行家和雇主脸色行事的人来说,只会带来灾难。
拓荒者独立自主的旧美德已经不适合现在的时代。新的主人迫切需要寻找一套新的价值体系。结果,他们开始从财产的角度来衡量这个世界,他们宣扬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最后,他们还创造了一个新的偶像。从此这个新的偶像就开始统治这个国家。他们把它称作“成功”。但这还并不是全部。
西部拓荒者的精神理念已经被视为过时的奢侈品而被抛弃。
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全新的行为准则:节俭、经济、工作守时、行为规范、循规蹈矩、忠于雇主、服从多数人的意志、符合大众的观点,被说成是最高的公民道德标准。
这一切都转换得十分巧妙,神不知鬼不觉。不久,旧的口号“坚守你的个性,你就会快乐”完全被新的口号所取代:“抛弃你的个性,你就会富有。”
新的生活哲学很快就在国家的政治发展中得到体现。
19世纪上半叶,美国的总统都是性格特点十分突出的人。他们并不都是博学多才的学者或者是治国的良材。但他们每个人都个性鲜明。只有少数几个人,如波尔克、皮尔斯和菲尔莫尔,能力非常平庸。然而,即使是这种能力一般的人,他们也具有某些明确的思想。他们是靠个人的奋斗才达到人生的顶峰。他们是屹立于金字塔顶端的人。你要么非常喜欢他们,要么对他们深恶痛绝。即使是他们的敌人,也不能说他们是没有特点的平庸之辈。
那时美国的孩子从小就接受这样的教育,他们被告知,如果他们努力地工作、努力地学习,那么他们就有可能在这个伟大的国家得到任何职位,他们甚至有希望成为美国的总统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职位。
但是,到了19世纪下半叶,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小孩子不再被鼓励为了入主白宫而努力。他们受到的教育是,平庸而循规蹈矩的一生可能会使他们致富。丰富多彩的物质世界呈现在他们眼前。不断地积累就能够致富成为他们的人生信条。
议员们不再作为思想的代表走进国会——不管是好思想、还是坏的思想,还是中立的思想,毕竟都是思想。不,他们成为某个特殊利益集团的代理人来到华盛顿。他们要为“木材业”或“煤炭业”说话。他们从董事会接受指示。国家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些大工厂的联合,他们只是物质成功的代理人而已。
那些继续向西迁移,在威斯康辛、堪萨斯、怀俄明和达科他的农场定居的人,没有丢失西部边远地区拓荒者独立自主的传统。他们试图打破社会主流思想对无生命物质的崇拜,通过组织新的政党来表达他们的不满。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成功的机会了。他们被无情地嘲弄。如果嘲笑还不能击败他们,那么他们就会被宣布为新体制的敌人,遭到封锁和制裁厄运,直到屈服为止。
上帝的磨盘在永不停息地转动着。
煤炭、钢铁、水力、石油、金银等都是没有生命的物质,它们都被开发出来,为国家增加财富。
数百万移民被卷进了巨大的社会进步机制之中,被抛到我们的土地上,为了成功这个上帝更大的荣耀而工作。
最终人类将完全被这个钢铁怪物所奴役。这个钢铁怪物是由人创造出来的,它能够帮助我们劳动,但是人现在却变成了自己奴隶的仆人。
人们也曾经大声疾呼,反对这种非人化的社会进程。有一位被幸运女神推上总统宝座的人进行了勇敢地抵抗。他竭尽全力向他的同胞们证明,那种让人们的钱包装满金币,却使人们的灵魂变得空虚的政策是非常愚蠢的。但是,这个任务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艰巨了。西奥多·罗斯福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他的理想。他刚一退出历史舞台,一切就都又恢复了原样。共和国依然像他所挖苦的那样是没有灵魂的多种语言混居的旅馆、工厂、银行。
即使是精神完全独立的天才,也会接受无生命物质的专制,被这些新的民族之神驱使着,而没有一句抗议和怨言。
在这种情况下,救赎的唯一希望就是文学领域。通常情况下,讽刺作家要比政治改革家更强大。一支秃笔的威力抵得上一挺机关枪。然而,现在文学也投降了。那些对现行社会制度持批判态度的批评家,也被驯服了;那些拒绝向这种新的物质专制屈服的人被蹂躏和践踏;其他的人也最终丧失了勇气,躲在一边唱起了赞歌。
这就是十几年前的情况。由于与世界其他的地区相距遥远,而且东西两边都是浩瀚的大海,这个国家没有受到过侵犯。它可以向南方的邻国发号施令,但是丝毫都不用担心有任何不愉快的后果发生。
它可以把它的意志强加给任何一个它的炮舰所能够到达的地方。只要它认为有必要,它就会毫不犹豫地显示它的武力,尽管有的时候是不必要的。
于是,命运之神突然出人意料地提出了一个十分荒谬的问题。
这位神灵(还颇具幽默感)说:“你们已经聚集了如此多的财富。你们拥有的工厂、高速火车、摩天大楼比任何人都多。你们银行里的存款数以亿计,你们的人均财富比历史上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多。既然你们已经拥有了这一切,那么‘你们要用这些财富干什么呢?’”
当我们开始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也没有答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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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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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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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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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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