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其他欧洲国家听到这个喜讯的时候,他们都不寒而栗。因为这位奇特的小个子的每一步晋升,都将会带来一次大规模的屠杀。北欧和西欧的皇帝和国王都决定做好准备。他们组成了一个联盟。法国皇帝对他们的反应表示非常惊讶,随后战争又开始了。
美国政府非常明智地置身于这场战争之外。杰斐逊总统告诫他的国民要安分守己,不要惹火烧身。但是没过多久,这个新成立的国家很快就知道了,我们共同生活的这个地球只是一颗第五等的小星球,它的空间实在太小了,如果一个国家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一定会对另外一个国家产生影响。只有当发生冲突的地域局限于卡拉哈里沙漠的两个丛林中的部落时,才可能使用驼鸟式的中立政策。但是,这样一场由法国、俄国、奥地利、瑞典、英国以及40多个小国家参与的战争,一定会影响到从纽西兰到哈默弗斯特,从巴芬湾到开普敦的广阔地区。至于中立宣言和其他诸如此类的正式文件,它们基本上与火灾的保险政策相类似。有所不同的只是欧洲的两大集团在死亡保证金方面存在争议,而那些可怜的保持中立的船员则只能希望得到上帝的帮助了。
在这情况下是非常复杂的,因为英国在特拉法尔加将法国的海军消灭了,而拿破仑则在奥斯特里兹将反法同盟的陆军击溃了。
狮子和大象的寓言成为了事实。英国称霸海洋,法国则雄踞陆地。从布洛涅的岩石上的水手向着遥远的多佛海岸挥舞着拳头。而站在旗舰船尾上的英国水手则向在巴夫勒尔海滩上玩泥巴的小孩做着鬼脸。其实,谁也无法抓到对方。拿破仑无法离开陆地,英国人也不会登陆上岸。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得不将打击对方的策略加以改变。他们所遵循的是大国传统上屡试不爽的做法:那就是牺牲小国的利益。
1806年5月,英国首先宣布对整个欧洲的西部进行封锁。而拿破仑的反应则是,在11月签发了一道命令,宣布对英伦三岛进行封锁。因此,中立国家与历次欧洲发生大战时一样,必须在法国魔鬼和英国这个海上霸王之间做出选择。如果他们不是处于完全无助的状态,那么他们原本可以底气更足、胆子更大一些。
为了一件事情使全世界饥饿的水手陷入了更加困难的处境,法国和英国都极力争夺美国出产的东西,并且愿意出高价购买粮食和军需物品。毕竟美国的船长也是通情达理的。在独立战争中的经历使他们在面对封锁的时候一笑置之。但是,这种双重的封锁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前所未有的,所以他们必须小心谨慎。如果英国失去了海外的支援那么它就无法养活它的人民,因此它提出一个折衷的方案,就是允许美国的船只装载所谓的禁运物资到法国,但条件是必须先停靠一个英国的港口,缴纳一笔税款然后才能获得与它的敌人进行贸易的许可证。
拿破仑的回答是:“非常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只好把持有这种许可证的船只视为敌国的船只了。”
英法两国以最激烈的方式展开了抓捕和没收的活动。美国的那些诚实商人损失了数百万美元,而那些不诚实的美国商人的也损失了数百万美元。因此有的人建议:“现在对英国宣战的时候到了。”也有的人建议:“我们必须与法国人打一仗。”接着他们都来到了华盛顿,向杰斐逊总统呼吁:“请采取行动吧!”
但这对杰斐逊来说却是要极力避免这种情况发生的。他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所以战争在他看来是一种荒谬的行为。有的时候也确实有必要派一两艘炮舰去打击那些在黎波利塔尼亚海域横行的海盗船,因为它们的行为实在是给美国政府的脸上抹黑。但是对于一个文明开化的民族来说,为了获取利益或者虚荣这些荒谬的目的,而让那些非常有前途的年轻人抛洒鲜血,这种想法是非常不可取的!因此,这位总统并不准备参与战争,而是暗地里地让陆军和海军的剩余部分处于一种不引人注意的状态,从而让法国和英国都对美国放心,让他们把自己的美国朋友当做斯堪的纳维亚小国的公民那样,他们是没有人关心的,也是可以肆无忌惮地进行抢劫的。
但是,如果他们认为这不会引起大洋彼岸的不满,那么他们就完全错了。因为托马斯·杰斐逊是一位哲人,而不是一个绥靖主义者。他不愿意卷入战争,于是他睿智的头脑开始谋划一种全新的方案来对付这些高压手段,如果它的计划得以实施,那么将会迫使他的两个敌对集团都不得不屈服。
迄今为止,所有的干涉都来自英国和法国。1807年开始,美国突然开始对自己实行小规模的封锁。杰斐逊和他的部长们都十分清楚,法国和英国都非常需要美国生产的粮食。于是,他们在1807年12月下达命令让所有的美国船只都必须停在国内等待进一步的通知。他们把这个消息传给了巴黎和伦敦,不让一粒美国的粮食和一包美国的棉花运往欧洲,除非这两个国家的政府做出郑重的承诺,遵守国际规则,不再对美国商人的活动进行干扰。
非常遗憾的是,杰斐逊的禁运计划并没有发挥作用。那些诚实的商人没过多久就破产了。而其他的大多数商人则开始了非法走私的活动,并且从中获取了高额的利润。但是,这些利润大多数都落到了中间商的口袋里。与此同时,西部的农民和伐木工人以及沿海地区的船员,却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这是一个人数众多、影响很大的群体,他们看到自己在一步步走向破产,他们大声地发出抗议,强烈要求政府废除禁运法令,取而代之的是“中止通商法令”,也就是禁止与英国和法国的一切贸易,但是允许美国的商人与欧洲的“中立国”进行交往。然而,由于杰斐逊并不了解欧洲的真实情况,所以他所采取的步骤又犯了一次错误。而那些所谓的“中立国”其实早已经不能履行一个独立团体的职能了,只具有表面上的主权而已。因此美国人的商业活动依然受到干扰和破坏。美国的船只仍然会被强行拖入一个港口,然后被扣押在那里。在美国国内的人看来,情况越来越明显了,商业活动将最终导致战争的爆发。当公海仍然太平无事的时候,美国的船员与法国或英国的武装人员就已经发生了很多次的冲突。为了将麻布上的“绝对中立”洗掉,还是在外交场合费了不少口舌。
即使这时已经有些晚了,如果不是人们熟知的臭名昭著的英国古老的“抓壮丁”制度,三个国家本来可以通过外交斡旋来协调解决这些问题。人们都知道,强迫征兵制就是抓壮丁的通用名称。这种征兵的制度在欧洲大陆是司空见惯的,直到我们那位来自科西嘉的朋友(指拿破仑)把所有的男人都变成了战士,把所有的国家都变成了兵营。
根据中世纪法律的观念,君主是有权进行战争的,因此君主也就有权为战争取得胜利而采取以其必要的手段,也就是军队。因为大凡是神志清醒的人都是不愿意被杀死的,所以谁也不愿意遭遇暴力所带来的危险,除非他受到直接的攻击;因此,想获得足够的士兵,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英国的君主最常用的手法就是让所有在押的犯人参军,并且突袭各种沙龙和酒馆,把里面的人强行拉到最近的军舰上,把他们由醉醺醺的酒鬼变成水兵,让他们过着船员苦役般的生活,直到战争结束,恢复和平。
不用说,这些小偷和强盗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合格的水手(更不用说那些已经习惯于和平的岁月、经常到外面喝一杯啤酒散心的裁缝和小职员了)。他们可能还有没学会分辨船上的后牵索和吊扬索,就已经成为敌人的刀下之鬼或者因为这种或者那种疾病而命丧黄泉。这些疾病很可能就是由某个囚犯带到船上来的,所以那些军舰往往会变成一个漂浮的医院。因此,找到一些真正的水手是十分必要的。而这种人是只能在商人中才可以找到的。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种做法:专门等待伏击那些返回的商船,然后抢走船上的大部分船员。因此,当英国商船的船员被劫掠一空(能够升起桅帆的船只已经没有多少了)的时候,英国的官员就开始搜查外国的船只,并且坚持说那些看起来很年轻的人实际上都是英国的逃亡者,所以就用镣铐和锁链将其锁住让他们参军入伍,同专制主义和独裁统治的邪恶大国进行斗争。
这种行为在美国的船东看来是一件非常令人愤怒的事情。如果是一位丹麦的船长或者荷兰的船长那么它们非常容易就可以辨别出谁是英国人谁是本国人。但是,查尔斯顿的一名船长怎么能够知道一个到他这里找工作的人,究竟是出生于麻萨诸塞的塞勒姆还是牙买加的塞勒姆?
他不是有身份的证明文件吗?
但是,有谁听说过水手会为出生证或者护照之类的小东西操心呢?一般的美国船长对此事没有任何办法的,所以只能是碰运气。当英国的炮弹击中了他的船舷时,如果他的船行驶速度很快,那么它就有可能逃走了,否则他就只好接受检查了。
当海上航行处于非常困难的处境时,杰斐逊总统也应该打点行装,离开首都了。他与在他之前的华盛顿一样,这位美国的第三任总统更愿意与自己的马和狗共度余生。当他离开总统这个岗位的时候已经66岁了,他为自己的国家服务了40年。很少有人能够像这位精明的维吉尼亚老绅士那样,为这个新国家做出了如此巨大的贡献,也很少有人(可能华盛顿是个例外)像他那样受到恶意的中伤和激烈的诋毁。杰斐逊的朋友曾经建议他连任三届总统,但是被他谢绝了。从此以后,他就要归隐田园。回到它的蒙蒂塞洛,全身心地投入到创建维吉尼亚大学的建设中,他默默地宣传他所崇尚的通俗理论和个人独立的信条,把国家大事都交给了他的好朋友詹姆斯·麦迪逊。后者曾在他手下担任了8年的国务卿,因此人们认为它比任何人都更通晓外交事务。
与他的前任相比,我们的第四位总统詹姆斯·麦迪逊少了一些理想主义的色彩。而且多年的国务卿生涯,让他失去了对人类善良仁爱的幻想。他曾经被迫忍受那些欺软怕硬的英国大使的侮辱(英国派往这个新生共和国的第一任大使是从美国亲英派家庭的子弟中挑选出来的,为人处事非常圆滑),而且他对他们友好的保证也已经听腻了。他也亲眼目睹了拿破仑外交官的刁滑狡诈,对他们赞扬富兰克林博士的陈腔滥调也早已经腻烦了。他非常清楚,这两个国家丝毫不会关心美国人关于贸易权利的抱怨,也不会改变他们霸道的政策,除非美拥有足够数量的军舰迫使他们改弦易辙。
现实让麦迪逊深切体会到,仅仅靠一纸最后通牒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当时装备了50门火炮的英国军舰“列奥波德”号,拦截了美国的护卫舰“切撒皮克”号(这艘船当时才刚刚下水,船上的火炮还没有安装到位),共有21名船员被打死打伤,而且还有4名所谓的逃兵被抓走了,然后和英国的舰队汇合到一处。这件事情理所当然地被立即汇报到了伦敦,英国外交部已在德表示歉意。他们派出使节向美国人做出解释,表达了英国朋友对于这种粗暴破坏中立的行为是如何地感到遗憾。但是英国政府却派给了那些傲慢使节中的一位。这些人从美国独立之日起就一直被认为是最适合被派往华盛顿的人选,他们因为得不到重用所以便想方设法地在两国之间制造矛盾。Χiυmъ.cοΜ
谈判在混乱的情况下,断断续续地谈了4年。在这段时间里还发生了印第安人暴动(人们相信这些暴动是英国间谍煽动的结果)、英国抓壮丁队与美国船长之间激战不止,加上美国国内出现重大的政治动荡。一个新的、咄咄逼人的政党应运而生,这就是所谓的“青年共和党”。麦迪逊政府所处的时代并不是美国建国之父们所梦想的那种和平与温馨的时代。
最终,宗主国和前殖民地之间的战争爆发了。这场战争让那些对萨拉托加和约克郡的光荣岁月仍然记忆犹新的人们,经历了许多不愉快的时刻。
各个州之间也出现了激烈的冲突。当乔治·华盛顿统帅军队的时候就曾经非常强烈地抱怨新英格兰人,说他们“惟利是图”、“缺乏爱国主义精神”。现在,新英格兰人再次表明他们是与众不同的。
禁运令和中止通商法令对他们来说毫无作用。从普利茅斯殖民地刚开始建立的时候,他们就一直从事走私活动。所以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逃避国会所采取的禁止与英国和法国通商的措施。但是,一旦英美两国宣战,那么他们就不得不停止他们的非法活动了,他们也开始考虑国内的情况了。他们对南方和西部邻居提出强烈的指责,说他们没有任何正当理由就把国家拖入了一场战争之中。他们的报纸要求拒绝执行联邦的命令。在哈特福德举行的一次会议上,来自新英格兰各州的代表制定了一项完整的计划,他们决定成立一个独立的新英格兰邦联。
在这种情况下,军事方面根本就不可能取得任何辉煌的胜利,同样的也不可能再对魁北克的军事要塞进行一次毁灭性的打击,蒙特利尔的军事奇迹也无法再现了。
在海上,美国商船的水手们与强敌已经进行了十几年艰苦卓绝的斗争。最终,美国在经过几次交锋后取得了胜利。
但是,在陆地上,却一再被击败。
当肯塔基州的年轻人亨利·克莱宣称,肯塔基州的民兵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征服加拿大,这对于那些虔诚的爱国者来说无疑是一个值得骄傲的日子。但是,没过多久人们就发现,这些民兵根本就不愿意打仗,而且也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去追击敌人,而且当服役的期限一到,他们就立刻要求回家(这些情况都是确实发生过的)。这时,即使是那些年轻的好战分子的热情也开始逐渐减退了。
此外,当美国的一些重要防御工事未放一枪就束手投降(1812年8月在底特律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当美国的首都被英国侵略者肆意践踏(他们放火焚烧了这座城市,包括白宫和其他的建筑,因为“市民从那里向士兵开枪”),当英国海军在马里兰的中心地带肆意烧杀抢掠的时候,没有任何事情,即使是佩里在大湖地区取得的胜利也无法阻止渎职的总统所在的党垮台。
然后,欧洲又以一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拯救了美国,使它免于遭受更多的屈辱。无休无止的拿破仑战争已经把英国拖得筋疲力尽了,英国也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1813年10月,拿破仑在莱比锡战败,被迫自我流放到厄尔巴岛。英国政府终于可以腾出手来,在蒙特利和魁北克组成了一支由老兵组成的军队,准备重新夺回桀骜不驯的美国各州。但是,当一切准备就绪,一场大战迫在眉睫的时候,那个科西嘉岛的怪物(指拿破仑)又溜回了欧洲大陆,英国被迫再次派出自己的军队参加联军进行作战。在滑铁卢胜利和巴黎和约签定之后,由于多年的战争,致使英国的居民平均每7个人中就有1个人处于贫困的境地。在这个时候如果再进行一场毫无实际意义的战争,那实在是太荒谬了。此外,拿破仑既然已经被流放到圣赫勒拿岛了,那么英国的海军也就出现了过剩,所以也就不需要再强征外国的水手为国王服役了。
既然争执的焦点已经没有了,那么英美两国就都希望能够停火。
当时,佛兰德的根特城是外交活动的中心。它距离英吉利海峡非常近,距离法国的边界也不远,因此,波旁王朝的子孙后代居住在那里不管哪边出现了危险都可以进行防范,而且行动起来也是既方便又安全的。美国的代表团抵达了根特。他们在那里经过正常的拖延和考虑之后签署了一项条约。这项条约什么也没有改变,一切都还保持4年前的样子。这件事情发生在1814年12月24日。在两个星期之后,达成和平协议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大洋的彼岸的时候,进攻新奥尔良的英国军队已经被一个名叫希克利·杰克逊的老将军彻底击溃了。英国军队被最终赶出了南部个州。
这场战斗的结果并没有影响根特的使节做出的决定。但是,在4年一连串的失败之后,这次交锋还是给了这个国家的人民所急需的信心和希望。
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人们把那些领导这个国家战胜欧洲强国,度过严重危机的人们都抛在了脑后。从田纳西山区走出来的任务一时间成为了万人瞩目的英雄。这是战争的最后几年美国人民思想发生变化的一个重要象征。
老一辈的人生活在欧洲强国殖民统治的年代,他们从来都没有抛弃从宗主国的角度来思考问题的习惯。尽管他们已经成为独立自主的美国人,但是他们走上这一步完全是环境的因素造成的,对于这种环境的变化他们并不能完全理解。
但是,那些声名鹊起的人们根本没有意识到那种微妙的双重忠诚。
他们在美国出生。他们在美国的学校里接受启蒙教育。他们从来都没有到过欧洲。他们对欧洲人根本就不感兴趣。
后来,在他们事业的初始阶段,他们历尽千辛万苦,这都是因为某些欧洲国家和一个法国将军(或者说是意大利将军,不管他是哪国人)决定在那个时刻进行一场荒谬的战争来争夺欧洲的领导权。
通过这件事情,美国的年轻人更加坚信,这些英国人、法国人、俄国人和他们的国王、皇帝以及他们的大臣都是无可救药的。但由于这些大人物的影响能够波及到三千英里之外,所以美国人在表面蔑视的同时也掺杂着内心的恐惧。正是由于这种奇特而复杂的情感,使得美国人形成了一种抗争的精神。这种精神具体表现在:不再与欧洲大陆进行任何交往。这是美国早期的一种法西斯主义,是新政党精神的一种表现。
直到1814年,美国的平民由于已经习惯于成为获得自由的殖民地人,在最后一次灾难性的拜访(指英军侵略美国)之后,他们最终成为了真正独立的公民。
他们不慌不忙地背对着给他们带来各种麻烦的东方,怀着坚定的勇气面对西部的那些高山和草原,因为那些地方让他们对新生活充满了希望,一种前所未有的经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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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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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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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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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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