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陆寒星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
“真的。”曹行予再次肯定地点点头,然后说,“吃什么我帮你点。”
“随便,你点什么我吃什么。”陆寒星无所谓,现在曹行予已经在他身边,他真的感觉其他的都无所谓。
“行,那我看看。”曹行予低头看菜单,挑了几个清淡的。
“行予。”
“怎么了?”听到陆寒星突然叫自己,曹行予连忙抬起头,却正对着陆寒星好看的脸,然后陆寒星揽过他的肩膀吻住他的唇,用力而认真。
曹行予有些惊讶,他觉得恋爱中的陆寒星性格太像个小孩子了,有些任性,有些霸道,又那么依赖自己。不过曹行予不在乎,他喜欢陆寒星,不管陆寒星的性格怎样,他都喜欢。曹行予放下菜单,专心地和陆寒星接吻,大概过了两分钟,他才放开陆寒星,低头在他耳边轻笑:“橙橙还跟我说你一万米长跑冠军,就这么点肺活量?”
陆寒星抿了抿有些发红的嘴唇,冲着曹行予的俊脸咬了一口,表情很不乐意:“你嫌弃我?”
“哪敢啊。”曹行予感觉被陆寒星咬过的地方痒痒的,不禁笑道,“继续跑步吧,回家我给你定一个健身计划。”
“行予——”陆寒星拖长了尾音,“你刚刚在点菜,隔壁桌的那个女人一直看你。”
“所以你才亲我?”曹行予失笑,果然像个小孩子。
“她凭什么看你?”陆寒星有些不开心,“只有我能看你!”
曹行予没说话,托住陆寒星的后脑勺又给了他一个深吻,然后深深地望着陆寒星有些迷蒙的双眼:“你看,我在呢,你在看我,我也在看你。”
“嗯——”陆寒星终于得到满意的回答,露出浅浅的微笑。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曹行予面前的自己一点都不像平时的自己。作为艺术总监,他其实很苛刻,对同事或者员工态度也都是平常而冷淡,从没有过多的交往,虽然工作很出色,但是也失去了让人想要靠近他的机会。可在曹行予面前,一切几乎都变了样。天生的极强的占有欲让他格外依赖曹行予,所以当看到那个陌生女人用爱慕的眼神看着曹行予的时候,他的心里是一百万个不愿意,那种感受就像一个小孩子最喜欢的糖果突然被别人拿走,所以他才在公共场合不顾所有人的目光,无所畏惧地宣布所有权。
“咦——”周木橙和表哥林祎哲刚走到餐厅,就看到曹行予把嘴唇通红的陆寒星放开,不禁煞风景道,“辣眼睛。”
“你们干嘛了?现在才过来。”曹行予说,“坐下吧,菜一会儿上来。”
“你点的都是陆寒星喜欢的吧?”林祎哲嗤笑,“点橙橙喜欢的了么?”
“牛奶和小布丁还有各种口味的棒棒糖,对面便利店一堆,自己去挑。”陆寒星毫不留情面地说道。
“你!你才喜欢吃这些!”周木橙被气住了,“我已经是大学生了!早就不喜欢了!”
陆寒星干脆忽略两人的存在,继续跟曹行予说道:“行予,你归队之后住哪儿?单位还是你公寓?”
“公寓吧,这样跟你在一起的时间也就多些。”曹行予说。
“好,回国之后我就搬过去。”陆寒星笑了一下,除去冷淡味道的丹凤眼特别好看。
曹行予揉了揉陆寒星的头发,问道:“寒星,搬过去之后顺便见见我的爸妈吧。”
听到这里,陆寒星愣了一下。见家长这种事情,其实对于他来说还是一个奢望,毕竟不是每一个人,每一个爸爸或者妈妈都会认可自己的孩子跟一个同性一起过一辈子。陆寒星有过隐瞒自己性取向的经历,那段时间对于他来说特别难熬,他理解那种感受,也不太敢再尝试。说实话,就算他再我行我素,也不会不顾忌曹行予父母的感受,所以,两个人虽然在一起了,陆寒星却还没有想过要见曹行予的父母。
“怎么了?”察觉到陆寒星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儿,曹行予关心地问道。
陆寒星收回了笑,眼中全是不可置信:“行予,你说什么?要带我去见你的父母?”
“是。”曹行予点点头,“有什么问题么?”
“没,没有。”陆寒星低下头,“我只是,怕他们反对,我不想再失去你。”
“你怕什么?”曹行予笑道,“这世界上还有你陆寒星怕的东西?”
“确实没有。”听到曹行予这么说,陆寒星倒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去见个家长而已,如果真的被拒绝,他就算是绑也要把曹行予绑在自己身边。好不容易再次遇见他,又好不容易两人终于在一起,陆寒星又怎会轻易说放手?可是,那毕竟是曹行予的父母,也是自己未来的父母,如果他的父母不同意,那么曹行予的心情肯定会受到影响,“但——我还是怕他们不同意。我再也受不了跟你分开。”
“你别想那么多。”曹行予往陆寒星盘子里夹了些菜,“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好。”陆寒星相信曹行予,他既然说他会安排好,那么他也就不会再多问。
“对了,我刚刚给坎贝尔医生打了个电话。”旁边的林祎哲开口说道。
“你跟他说什么?”曹行予问道。
“我跟他说了一下阿星的情况,坎贝尔说他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之前是脑颅中的血块没有化淤,可能那个叫刘什么潜的打了一下阿星的脑袋,结果歪打正着把血块打散了,所以阿星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心智也跟着恢复了。”
“跟我猜测的差不多。”曹行予喝了口粥,然后对林祎哲说,“这次麻烦你不少,谢谢你,回去我带阿星去医院再让原牧医生给他做个全身检查。”
“真想谢我,就看好陆寒星。”林祎哲说,“别让他好脸色都给你了,我们一天到晚就像面对一块冰一样。”
“那可不行。”曹行予笑了一下,“在这方面我可是很自私的。你多看看橙橙的脸色就行,别看寒星的。”
林祎哲也笑:“刚经历过灵与肉的结合,你就变成护妻狂魔。对了,我离开公司好几天了,也该回去了,这样,我就先跟橙橙回去吧,然后告诉叔叔阿姨阿星已经恢复了,让他们不要担心。”
“也行。”曹行予拍了拍林祎哲的肩膀,“谢你了啊。”
“不用谢我。”林祎哲说,“你答应我的,你要做到。”
“你答应他什么了?”林祎哲和周木橙走之后,陆寒星好奇地问道。
“秘密。”曹行予又往陆寒星盘子里夹了些菜,然后说,“再吃点。”
看到曹行予不说,陆寒星也就不再问,低下头专心吃自己的饭。不过他隐隐约约猜得出来,这个秘密跟自己有关,管他什么秘密,只要曹行予在自己身边就好,剩下的,他都不在乎。
也许是饿了将近一天了,陆寒星这一顿饭吃得特别多,曹行予都吃饱的时候,他还在吃,在曹行予不断给他拍后背劝他慢慢吃的过程中,陆寒星终于以两块三明治结束了这顿餐。
“好饱。”陆寒星拍了拍肚皮,满足地说道。
“你看看你,饭量都快赶上小猪了。”曹行予捏捏他的脸颊,然后说,“走吧,我带你出去走走,消化消化。”
“好——”陆寒星答应着,站起身,同时张开双臂抱住曹行予,在他身上挂了好几秒才放开手。
曹行予被他小孩子般的行为逗笑了,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林祎哲果然没说错,你就像澳大利亚的树袋熊,到哪儿都得挂我身上。”
“怎么?你不喜欢啊?”陆寒星长腿一迈,和曹行予并行,一起朝门口走去。
“你说呢?”曹行予这次没有回答,反问道。
“哼,不说拉倒。”陆寒星有些小傲娇,扭过头不看曹行予。这点小脾气,倒是跟四岁的陆寒星一模一样。陆寒星的反应不禁让曹行予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四岁的陆寒星没有消失,他一直都在,只不过,只在自己面前存在。
曹行予看着陆寒星一脸“我不理你我才不理你我就是要你理我”的表情,觉得这个时候的陆寒星好可爱,他勾起唇角无声地笑了一下,然后牵过陆寒星的手,一起朝马路对面走去。他没注意到,当他牵住陆寒星的手的时候,陆寒星也勾起唇角,无声地笑了一下。
“寒星,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换掉号码了么?”曹行予正说着话,同时伸出一只手臂揽过陆寒星的肩,让他远离过往的行人。
“为什么?”陆寒星抬起头,皱着眉头说道。说实话,尽管现在两人已经在一起,但是想起过去的时候,陆寒星还是有些生气。
“那天晚上,我从单位回来,路过老公园旁边的劳动桥,看见一个女孩儿站在桥栏上,要跳下去。”
“所以你就去英雄救美了?”陆寒星问道。
“寒星?”曹行予觉察到陆寒星的语气变了调,思考着可能自己又做了让他不开心的事,“你这语气,不会是——吃醋了吧?”
“没。”陆寒星偏过头,就是不看他,“你继续说。”
曹行予拉住陆寒星,在一棵树下站定,吻了吻他的耳朵,轻声问道:“你不喜欢我英雄救美?”
“不喜欢!”陆寒星抬起头,狠狠地在曹行予唇上咬了一口,同时双眼紧紧盯住他,眼神里全是极度的占有欲和不可言说的倔强,“你只能救我一个人!”
“你真是——口下不留情。”曹行予舔了舔流血的嘴唇,然后问他,“寒星,你真的决定了,一辈子都要和我在一起?”
曹行予会这么问,是因为他在这方面是一个很传统的人,虽然在国外生活过十来年,但是他对待感情的态度并没有被西方的价值观所影响,甚至有点儿固守一个观点:从一而终。这么说可能有点儿严重,但这就是曹行予的态度,他认定了陆寒星,就是一辈子的认定,少一分钟都不行。也许是受父母亲感情的影响,曹行予在这方面很像他的父亲,认定一个人,就再也不会变。直到现在都是,他的父母依旧和睦恩爱地相处着,偶尔会吵架,但也只是日常的生活小插曲而已,不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反而成了感情的催化剂,让这份感情越来越坚固。
因此,对待陆寒星也是,他喜欢陆寒星,那就是一辈子的喜欢,一辈子的守护,无关性别,也无关他人的眼光。
“我没有决定过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陆寒星看着曹行予的眼睛,说道,“因为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听到这句话,曹行予除了感动,还有心疼和歉意。他欠陆寒星五年的思念,他知道自己再也弥补不回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每一个当下,好好呵护陆寒星,好好爱他。
“答应我几件事情好不好?”曹行予把陆寒星抱在怀里,脸埋进他的肩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说。”陆寒星更加用力地回抱住他,腿贴住腿,胸膛贴住胸膛,似乎想要把缺席了五年的拥抱都抱回来。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按时吃早饭。”曹行予揉了揉陆寒星的头发,语气温柔,“能做到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陆寒星有些诧异,他确实不怎么吃早饭,一是因为懒,二是因为工作繁忙,第三就是早上家里就他一个人,他没心情吃早饭。因此胃偶尔会痛。
“我都问过昆丁了。”曹行予与他对视,“跟我在一起,就要改掉所有坏毛病。”
“我答应你。”陆寒星一听说“跟他在一起”,立刻说道,“吃早饭还不简单么,我答应。”
“第二,不准通宵工作。”这点昆丁也跟他说过,陆寒星在某些程度上算是工作狂,熬夜那是常事儿,通宵更是不在话下,虽然第二天精神还算可以,但是依然能够看出他脸上的疲惫,“这个可以做到么?”
“能能能。”陆寒星一边答应着,一边在心里把昆丁宰了一万遍,这个话唠儿到底跟他家曹行予说了多少啊?不过曹行予说这些的时候眼神里带着心疼,陆寒星还是很满意的,“还有什么条件你赶紧都说了吧。”
“让我想想——”曹行予摸着陆寒星的脸,然后说,“你这个总监平时会见很多客户吧?不准一个人去见男性,要带上你的秘书。”
“我是艺术总监,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公司的,林祎哲才是见很多客户,他管业务。”陆寒星连忙说道,“行予,我还没见过男性客户,真的,这种事情我都交给秘书处理。”
“我知道——”曹行予抿嘴一笑,“我只是怕别人暗恋你,喜欢你,我好像说过,我在这方面可是很自私的。”
“我也自私,我比你还自私。”陆寒星扯住曹行予的衣领,把他拉近自己,“你们单位那么多男的,我就不信没人觊觎你,我不开心,只想把你绑在我身边,天天跟你在一起。”
陆寒星承认,他就是占有欲太强,他不喜欢任何人多看曹行予一眼,陌生人也不行,更何况是同单位的人。
“我们单位确实很多男的。”曹行予看到陆寒星听到这句话时脸色有些变化,继续说道,“可是,我喜欢的永远只有一个。”
“那我要是有空的话,可以过去看你么?”陆寒星问道,他才不会放过任何机会跟曹行予在一起。
“随你开心就好。”曹行予说,“只要我在单位,你都可以看到我的。”
“你接着说吧。”陆寒星拉着曹行予,返回宾馆。
“说什么?”曹行予有些不解。
“你的手机号为什么换。”陆寒星又变得不开心了,“我是你男人,原因还是要知道的。”
“好。”曹行予听到那句“我是你男人”,忍不住笑了一下,心里的某个地方仿佛被小猫的爪子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在曹行予看来,陆寒星性格有些多变,但是每一种变化他都喜欢,都爱,喜欢到骨子里,也爱到骨子里。
“我刚开始没打算救她,因为那个女孩当时在跟她男朋友吵架,她用跳河来威胁她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求她别跳下去,赶紧下来,可是就在她回心转意的时候,竟然脚下一滑掉进了水里,她男朋友又不会游泳,旁边路人也少得可怜,于是他男朋友就抓住我的胳膊拼命求我去救那个女孩,我没脱衣服就下去了,手机也掉进了河里,然后就报废了。”
听完之后,陆寒星偏过头想了想,然后问道:“他们和好了么?”
“没有。”曹行予打开宾馆房间的门,又轻轻关上。
“为什么?”
“因为那个男生不会游泳啊。”曹行予说,“我把那个女孩子救上岸之后,那个女孩跟男生说‘你个废物!连游泳都不会!我们分手吧!’,然后,就结束了。”
“我也不会游泳。”陆寒星看着曹行予说道。
“你担心什么。”曹行予捏捏他的鼻子,“我会就行。”
陆寒星没说话,坐直上身,在曹行予耳朵上吻了一下,然后,果不出所料,曹行予的耳朵立刻就红了。www.xiumb.com
“我记得你的耳朵特别敏感。”陆寒星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了。”
“我也发现了——”曹行予因为陆寒星刚才的动作而变得有些情动,他拥住陆寒星,吻从额头移向嘴唇,“你的每一个地方都特别敏感。”
“行予,我想要。”陆寒星回吻过去,“你呢?”
“乖,闭上眼睛。”曹行予的一个吻轻轻落在陆寒星的眼皮上。
我的性感只有你能看,我的情/欲也只为你而动。管它世间繁华万千,我只在乎你的眼里是否只有我,管它明日山崩地裂,我想守护的只有你一个。你的笑,你的哭,你的静止,你的跳跃,都是我的。
“寒星,我们明天回去吧?”曹行予把陆寒星抱进怀里,然后伸出手把他额前汗湿的头发弄到一边。
“……好。”陆寒星安静地窝在曹行予的怀里,慵懒地半眯着眼睛。
“行予。”
“嗯?”
“你只能救我。”
“好。”曹行予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道,“我只救你。”
“我想睡觉。”
“睡吧,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可是我更想你。”
曹行予笑了,他看见陆寒星已经闭上眼睛了,却还在小声地说着梦话。于是他偏过头,在陆寒星耳边说:“我也是。我爱你,陆寒星。”
还在嘀咕的人儿咂吧了一下性感的薄唇,缩在曹行予怀里,终于安静下来。
曹行予终于归队,全单位都很高兴,当天晚上就开了个欢迎曹行予归队的小宴会。这么多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被白酒啤酒灌得烂醉,鼾声如雷。
当然其中不包括曹行予,他酒量好,这是全队人都知道的。趁着众人大睡的时候,曹行予一个人去了打靶场。
“嘿!组长,我找你老半天了,你怎么来这儿了?”是跟曹行予一个攻击组的特警成员,刘冉智。
“有事儿么?”曹行予没回头,声音从口腔里传出来,被夜风一吹,有些平和的味道。
“我想问一下那个人质……”刘冉智在曹行予身旁坐下,语气里全是好奇的成分,“听队长说,那个人质谁都不黏,就只黏着你。”
“怎么了?”曹行予不太明白他想问什么,于是改口问道,“你认识他?”
“不不不,当然不认识。”刘冉智连连摆手,“我就是好奇而已,他为什么单单黏着你?”
听到这里,曹行予笑了,这小子,原来是过来八卦的,他回过头对刘冉智说:“没什么好奇的,你还小,以后你就明白了。”
“组长,你每次都这样,又哄人。”刘冉智不高兴地看了曹行予一眼,“我都23了,怎么还小。”
“说你小你就是小,别跟我狡辩。”曹行予朝远处抬抬下巴,然后说,“去,把那边儿的弹壳给我拿过来。”
“组长,你要弹壳干嘛啊?”刘冉智说着,站起了身,朝曹行予说的方向走去。可是等了一小会儿,曹行予依旧没回答他的问题。刘冉智撇撇嘴,把满手的弹壳放在曹行予脚下,然后继续在他身旁坐下。
曹行予在队里不太喜欢说话,现在也是,他只是低头忙自己的事情。刘冉智看着曹行予小心翼翼地擦干净每一个弹壳,并且把弹壳里面的尘土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又小心地放在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铁盒子中,心中抑制不住的好奇又迸发出来。他想向组长问个清清楚楚,不过他知道组长不一定告诉他,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不问,不然问了却没答案,那多没意思啊。
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刘冉智刚才还在盯着曹行予手中的弹壳看个不停,现在眼神不由自主地移到了曹行予的脸上,因为坐在他的身边,所以刘冉智也只能看到侧脸。天色几乎完全暗下来了,空旷的打靶场更能接受夜色的洗礼,今晚的月亮像个黄橙橙的香蕉,月光撒下来,让打靶场显得更加静谧和安宁。似乎是一个姿势坐累了,刘冉智换了个坐姿,盘腿坐下,一只手拖住腮帮子,继续看着曹行予的侧脸。
这种模样让刘冉智觉得有些偷窥的意思,但是他不在乎,谁让曹行予的侧脸让他觉得比身旁所有的事物都更能吸引他的目光和注意力。刘冉智第一次见到曹行予,是参加紧急训练的时候。他当时还不相信,曹行予那么年轻,怎么可能带他们训练,然而事实就是如此,这是中队长的命令,曹行予负责带他们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入队训练。这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曹行予长得太好看,在刘冉智眼里,英俊帅气都不能形容曹行予,因为曹行予这个名字本身就能成为一个形容词,只用来形容曹行予的模样。
队里有不少女警都暗恋曹行予,这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不过曹行予依旧是一副淡定沉默的样子,似乎那些事情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因此有些人开始怀疑曹行予喜欢男人,可都相处这么久了也没见曹行予跟哪个男人特别亲近或者说是接近过。这便让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男女都不喜欢,那他到底喜欢什么?
疑问归疑问,大家对曹行予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除了对他颜值的高度认可,还有平时的训练,出任务,对待同事的态度,都让大家感觉曹行予是个不错的人,只是不知道将来哪个人会有那么大的福气能够收了曹行予,跟他好好过日子。
“你看够了么?”曹行予低着头继续擦着手中的弹壳,语气平淡地问道。
曹行予的突然发问让盯着他的侧脸看到入迷的刘冉智下了一大跳,他赶紧收回目光,话都说不利索了:“啊?那个……哦,我不是……呃,组长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曹行予转过头看他,脸上却并不是真正地想知道问题的答案的表情,“赶紧回去,别着凉。”
“哦,好吧。”刘冉智闷闷地答道,“可是组长,你怎么不回去啊?”
“我就回去。”曹行予说着站起了身,然后把满满一铁盒子的子弹壳递到刘冉智手上,“你帮我放到宿舍的柜子里吧,我今晚不住队里。”
“……好。”刘冉智把铁盒子抱在怀里,抬起头,有些疑惑,“那个……组长,都这么晚了,你还回公寓啊?”
“11点半,还不晚。”曹行予说着转过身,“谢了。”
刘冉智站在原地没动,直到曹行予的身影消失在打靶场,他才回过神来,不免咒骂着自己:“靠!搞什么?怎么……怎么跟个怨妇一样,盯着人家身影看……”
曹行予开车回到家,发现公寓里的灯还亮着。他不会又在熬夜吧?曹行予这么想着,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客厅,厨房,卧室,盥洗室都没有人。曹行予翘起唇角,露出一个无奈却怜爱的笑容,朝书房走去——果然,电脑还开着,陆寒星穿着睡衣趴在桌子上,额前的碎发不听话地乱翘着,不知是不是正做着梦,陆寒星伸出手挠了挠脖子,然后继续睡。
曹行予走过去,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以公主抱的姿势把陆寒星从电脑椅上抱起来。陆寒星睡眠稍微偏浅,迷茫地半睁开双眼,朦朦胧胧中看到是曹行予好看的脸,于是伸出手勾住曹行予的脖子,头部在他的锁骨处蹭了几下,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再次闭上了眼睛。
曹行予被陆寒星孩子般的小动作撩得心里痒痒的,他把陆寒星放在床上,然后帮他盖了一条空调被,又在陆寒星柔软而又充满弹性的唇上吻了一下,才重新回到书房,帮他关了电脑。
这是陆寒星回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早晨是曹行予开车把他送到公司门口的。
“我们队里有演练,晚上我可能晚点回家。”曹行予帮陆寒星解开了安全带。
“好,那我自己先回家。”陆寒星说,“用给你留晚饭么?”
“晚饭?”曹行予顺了顺陆寒星后脑勺的头发,“你做啊?”
“买的。”陆寒星突然笑了一下,“你不是担心我炸了厨房么?”
因为陆寒星的一个笑容,曹行予没有及时回答问题。恢复之后的陆寒星不像以前,喜怒哀乐全挂在脸上,他几乎很少笑了,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的时候。公寓楼下卖东西的阿姨还偷偷问过曹行予,说陆寒星怎么了,怎么突然性格就变了,没以前热情没以前可爱了。曹行予简单应付了两句,并没有告诉阿姨真相。现在坐在车里的陆寒星突然笑了一下,还是让曹行予有些吃惊的。他勾起陆寒星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你真是,笑那么好看干嘛。”
“我乐意。”陆寒星说,“在别人面前我笑不出来,觉得没意思。”
“周末我去给你买个跑步机。”曹行予对他说,“你不是不想去公寓对面的体育场跑步么?”
“好。”陆寒星的眼里都是笑意,这是他最想看到的场景:曹行予的眼里只有他,曹行予的心疼和周到也只为他。
陆寒星待曹行予帮他整理好衣领后,才下了车朝公司走去。修长的双腿被黑色西装裤包裹着,完美的腿型显露无疑。脸上的表情又变回了冷淡与毫不在乎,一双丹凤眼不知道吸引了多少楼里的女性的偷窥。
“陆总监好。”前台小姐立刻调整出最美丽最好看的笑容向陆寒星打招呼。
“好。”陆寒星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左转,进了电梯。
“哇塞,这么长时间不见陆总监,我觉得他变性感了。”几个女人开始叽叽喳喳。
“平时他都是自己开车来的,哎哎哎,你们发现没?今天有人送他来。”
“当然发现了,可是车窗关着,没看见人。”
“他那么长时间没来,不会是去度蜜月了吧?”
“放屁!他连女朋友都没有!度个啥蜜月!”
“就是啊,要是他真的有了女朋友,我肯定会伤心好几天的。”
“快别说了,林总监来了。”一个女人提醒道。
“林总监好。”
“好啊。”林祎哲点点头,之后左转,也进了电梯。
“天哪怎么办?!我好喜欢林总监的桃花眼!”一个花痴低声叫道。
“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刚才还说陆总监要是有了女朋友你就伤心死!”
“怎样啊?我两个都喜欢不行啊?”
“哟哟哟,胃口还不小嘛?”
“你们想到哪里去了?什么胃口小不小的。”
“看看就行了啊你,看再多也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又怎样,哼!”
办公室里,陆寒星刚落座,秘书陈雯就敲了两声门,然后走了进来:“总监。”
陆寒星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说下去。
“那个……”陈雯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把一份材料放在陆寒星桌子上,“阳光广告公司抄袭您三年前的广告创意,还特别标注是他们原创的。”
对于重新回到公司上班的陆寒星来说,这不是一个好消息。不过听完陈雯的陈述,他并没有什么反应。陆寒星总是这样,在公司听过很多消息,或悲或喜,但都一个模样面对:面无表情。他拿过材料,随手翻了两下,那个创意,确实是自己三年前想出来的,只是并没有实际运用,一直放在他的电脑里面。所以,是谁盗窃了它,是陆寒星最先想到的问题。
“谁先发现的?”陆寒星双眼盯着材料,并没有抬起头。
“是——林总监。”
“好,我知道了。”陆寒星看了她一眼,“辛苦你,继续跟踪。”
“是。”陈雯因为陆寒星的一个目光而有些激动,因为,她似乎从陆寒星的目光里看出了对她工作的肯定,“那,总监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您再叫我。”
陈雯在陆寒星点过头以后,微鞠了一个躬,走出办公室,去了自己工作的地方,对着姐妹们说道:“天哪天哪!我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女人问道。
“陆总监脖子上的吻痕!”陈雯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脸上的表情堪称惋惜,“原来陆总监有女朋友!我的心,我好伤心!”
“你确定是吻痕?”另外一个吃着零食的女人问道,“万一是蚊子咬的呢?夏季还没完全过去。”
“靠!你当我眼瞎啊!”陈雯忿忿地说,“我也是交过男朋友的好不好!是不是吻痕还看不出来么?”
“你仔细看了么?”红发女人问道,“除了脖子还有哪里?”
“陆总监穿着西装呢!我除了脖子还能看哪里?”陈雯说道,“哦,对了,还有嘴唇,有些红红的。”
“那就是——陆总监真的有女朋友了。”
整个房间的人都因为这个结论而悲伤不已,原来陆总监这么多天没来上班,真的是去陪女朋友了,而且,他的女朋友还是一个特别热情特别奔放的女人,竟然把吻痕明目张胆地印在陆总监的脖子上。
于是,不出一个上午,整个公司都知道了陆寒星有了一个热情奔放的女朋友的事情。然而当事人陆寒星并不晓得他家的曹行予,他人口中所谓的女朋友,已经被人描述成了热情似火,青春洋溢,奔放洋气的样子。不过他发现了是谁盗窃了他的创意,也知道了是谁占用了他的劳动成果,阳光广告公司,这是他们陆氏企业的死对头,阳光广告公司的董事长的儿子阳德义,正是把陆寒星的劳动成果占为己用的人。
脑海中勾勒出一个猥琐的身影与轮廓,陆寒星想起了阳德义的样子,看来,阳氏正在抢先一步挑起事端。
陆寒星盯着手中的材料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去找林祎哲。他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总觉得自己被绑架和抄袭创意这件事情有很大的关系。虽然曹行予已经告诉自己那四个绑架者都进了监狱,但陆寒星还是觉得事情没有想象的和看到的那么简单。他走到林祎哲的办公室门口,连门都没有敲就直接走了进去。
“你这破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林祎哲从文件堆里抬起头,“门都不敲。”
“少废话,你不也一样?”这一对死党兼发小不管什么时候见面,总是先掐架,不过却从来没有因此而影响过他们之间的友谊。
“是——创意被抄袭的事情吧?”林祎哲看到陆寒星手中的材料,问道。
“陈雯告诉我是你先发现的。”陆寒星在他对面坐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也得能告诉你啊。”林祎哲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活动了几下脖子,“你也知道这一阵子你出事儿挺多的,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又跟曹行予缠绵成了麻花,我要是那个时候告诉你你不得夯死我?”
“你不也跟橙橙天天你是风儿我是沙的?”陆寒星毫不退让,反唇相讥,然后接着说道,“赶紧说正事儿,你觉得该怎么办?”
“你说呢?”林祎哲拿过陆寒星手中的材料,仔细看了看,看来阳德义还挺聪明,并没有完全抄袭,一些地方做了适当的改动。
“杀了他。”陆寒星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冷成了冰。
“你逗我呢阿星?”林祎哲哭笑不得,“你家那位可是特警,你想杀人?”
“就在逗你啊。”陆寒星看到林祎哲果真上了当,微微翘起嘴角笑了一下。
“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接触,回想起他三年前对我们做的事情,我真的想杀了他。”林祎哲说,眼神中全是厌恶的情绪。
“都过去了,别再想它了。”陆寒星也不愿意回忆起阳德义这个人渣,可是现在,人家直接到了家门口进行挑衅,他们不能再逃避,只能选择面对。
“行予知道么?”林祎哲叹了一口气,问道。
陆寒星摇摇头:“我没告诉过他。”
陆寒星确实没告诉他,这种事情,他如果告诉了曹行予,可能会吸引愤怒,也可能会引起心疼和同情。他不确定曹行予是否接受,可是他又觉得隐瞒曹行予是个错误的决定。
“先静观其变吧。”陆寒星拿起材料,站起了身,“阳氏还没有把这个创意拿到市场上运用,我这两天把我的创意改一下,然后尽快投入使用。”
林祎哲点点头表示同意,忽而又对陆寒星笑道:“阿星,你知道全公司都在讨论你的女朋友么?”
“女朋友?”陆寒星皱起了眉,他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谁造的谣?”
林祎哲耸耸肩:“不清楚,我是去茶水间的时候听到的。”
“你别听他们胡说。”陆寒星满脸的不高兴,还好曹行予没来公司找他,否则被他听到还不知道有什么误会。
“我当然不会。”林祎哲笑笑,“倒是你,脖子上的吻痕那么明显,他们不多想才怪。”
陆寒星一副了然的表情,冲林祎哲扬了一下手,出了办公室。吻痕?陆寒星在心里笑了一下,原来如此,从吻痕推测出自己有了女朋友。不过,曹行予可以称之为自己的女朋友么?陆寒星的脑海中即刻就浮现出曹行予好看的脸,还有温柔的眼神。当然不算女朋友,因为,他是他的爱人,要在一起过日子的人,怎么能用一个简简单单的“女朋友”就打发了呢?
待陆寒星重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是短信提示音。他打开手机看过内容之后,神情瞬间就变得紧张起来。那是曹行予发过来的短信,只有短短一行字:寒星,明天晚上我来接你,去见我的父母。
曹行予发短信很有特色,喜欢规规矩矩地用着标点符号。但他用标点符号也就只用两个,逗号和句号,所以陆寒星看不出来他发这条短信时的心情如何。问题是他自己已经坐不住了,明晚,时间有点紧张,他的心情更紧张。在他看来,见父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见父母意味着自己是否被认可,被接受,被承认。可是所有的这些,他都没有做好相应的准备,虽然曹行予向他许诺过不要担心,一切他都会安排好,可是陆寒星还是很紧张,他想找人求助,问问一些相关的注意事项,但又不知道该找谁。纠结了半天,他直接给曹行予打了电话。
“行予——”电话刚接通,陆寒星直接苦恼地喊了一声。
“怎么了?”曹行予那边的声音听起来乱糟糟的,似乎人很多的样子,他为了听清陆寒星的说话声而去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你那短信,是真的?”陆寒星心里有些急躁,又有些烦恼,倒不是因为曹行予的短信造成的,而是他想面对面跟曹行予说话,他不想只是通过一个小小的手机。果然,有时候占有欲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它甚至能够控制人的情绪。
“是。”曹行予笑了一下,“怎么了寒星?”
“没。”陆寒星说,“我就是紧张。”
“用不着紧张,我爸妈人都挺好的,你一定会喜欢他们。”曹行予安慰他道。
我才不要喜欢他们,我谁都不喜欢,只喜欢你。当然这是陆寒星自己在心里说的话,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问道:“那,我见了他们该怎么叫他们?”
“随你。”曹行予对称呼这方面没那么讲究,“怎么舒服怎么来。”
怎么都不舒服啊!陆寒星现在只想抱着曹行予跟他说能不能再缓几天,不过他自己都知道不太可能。因为曹行予的爸爸平时很忙,几乎抽不出来空当。
“好。”陆寒星还是选择妥协,选择明晚勇敢面对。
“乖,有我呢。”曹行予轻声道,“别怕。”
“行予。”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曹行予笑,他知道,陆寒星的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每到说话快结束或者是睡前的时候,陆寒星都喜欢跟他说“行予,你只能救我”或者是“行予,我爱你”,曹行予每次都温柔地回应他,他并不觉得陆寒星这么做很幼稚,相反地,这样的陆寒星让他感到心疼。他是特警,略懂心理学,他知道,陆寒星缺乏安全感,他会不断地对自己这么说,仅仅是为了想确定,曹行予的心里,一直都有他,也只能有他。曹行予每次都会认真而温柔地回答,他希望,在自己的呵护下,陆寒星可以不再那么缺乏安全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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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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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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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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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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